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结构分析

孙雪婷， 孙 涛

(1.中原工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07； 2.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国际经济与贸易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46)

服务业兴起是一个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社会经济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产业发展都是沿着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发展的基本顺序演变的。在对外贸易领域，服务贸易的发展代表着世界贸易水平的提升和世界经济相互融合的深化。具体到一个经济体而言，除了服务贸易总量外，服务贸易结构也能反映出一国或地区整体服务贸易水平，它是一国或地区服务贸易整体质量的一部分。按照《国际收支手册》第六版(BPM6)，商业服务贸易可以分为11大类，不同类别服务贸易发展所依据的条件有所不同，其贸易优势的形成、维持和改变的成本也各不相同，从而形成各个服务门类国际贸易的不同门槛。因此，一个国家或地区不同的服务贸易结构意味着其综合门槛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服务贸易动态竞争力的大小。优化服务贸易结构，可以提高一个国家或地区服务贸易的水平和利益获得的持久性，这是其服务贸易竞争力持续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对不同服务部门进行组合，强化高科技含量服务业的发展，提高现代服务业的规模，压缩传统服务业的比重，降低资源耗费量大的服务业份额，是一个国家服务贸易结构的发展路径。纵然目前并不存在确定的最佳服务贸易结构标准，但却可以基于以上认知寻找改善服务贸易结构的方向。本文拟对我国服务贸易的结构进行分析，以期对我国服务贸易结构有一个客观的评估，进而从结构视角对我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有一个新的认识，并对如何从结构调整上来提高我国服务贸易整体竞争水平进行思考。

1 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的现状

加入WTO以来，我国对外贸易发展迅速，年均增长速度达到14.7%，到2017年我国进出口总额已达46 351亿美元。在我国对外贸易中，货物贸易发展显著，2017年货物对外贸易额为39 568亿美元，其中出口额达22 165亿美元，占当年世界货物出口总额的12.8%，居世界第一位；进口额达17 403亿美元，占当年世界货物进口总额的10.2%，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位。

与货物贸易相比，我国服务贸易的发展相对缓慢，从2005年到2017年，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年均增长9.5%。2017年我国服务贸易总额为6 905.22亿美元，仅为货物贸易的17.45%，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30%。其中服务贸易出口额2 263.89亿美元，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4.29%；服务贸易进口额4 641.33亿美元，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9.1%；服务贸易逆差高达2 377.44亿美元。

需要指出的是，2009年国际货币经济组织(IMF)对国际收支统计标准进行了修订，推出国际收支手册第六版(BPM6)。新标准将加工贸易划归服务贸易，这样，从数字上看，我国以往各年服务贸易总量有所提高，服务贸易发展速度有所加快，国际出口市场占有率有所提高。图1显示，2005年至2017年我国服务产品出口比例增长了1.29个百分点，相对于货物贸易而言，这个速度应该说还不算低。但即便如此，目前我国不足4.3%的服务贸易出口占比，与我国货物出口地位和整体经济体量相比仍然显得很不协调。

图1 我国2005-2017年商业服务出口国际占比

以上数据说明我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比发展相对不足，以出口水平显示的服务业国际竞争能力相对较弱。

2 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结构分析

反映一国或地区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有多种，但概括起来不外乎两大类。第一类是总量指标，它度量的是一国或地区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绝对优势的大小。一国或地区商业服务(或某类服务)出口总量或其在世界(或某类服务)出口总量中所占比重便属于此类指标[1]。第二类是相对指标，它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通过一国或地区服务(或某类服务)出口的相对水平与世界服务(或某类服务)出口的相对水平的比较来反映其出口优势的大小，如显性比较优势(RCA)等；另一类是通过一国或地区服务出口与本国或地区服务进口的比较来反映其出口能力的大小，如贸易竞争指数(TC)等[2]。实际运用中，不同指标各有长短，结合起来使用方能更好地反映出一国或地区产业或产品的国际竞争力的大小。本文采用国际出口市场占有率和显性比较优势(RCA)来对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进行分析。

2.1 我国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的结构分析

近些年来，我国服务贸易出口有了明显的增长，但不同类别表现不一。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出口的年均增长率都达到了30%以上，建筑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维护和维修服务出口的年均增长率在20%～30%之间；保险和年金服务、其他商业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出口年均增长率在10%～20%之间；制造业服务、运输服务和旅行服务出口年均增长率在10%以下。然而由于发展基础不同，高增长并不能代表高水平。2017年，我国各类服务贸易出口的国际占比如表1所示。

表1 我国2017年各类服务出口国际占比 %

注：资料来源于世界贸易组织。

从表1可以看出，我国不同服务业在国际市场上的表现存在很大差别。出口国际占比排在前列的是建筑服务(23.66%)和制造业服务(18.84%)，其次为维护和维修服务(6.74%)、通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5.27%)及其他商业服务(5.19%)。而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以及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等服务业的国际出口占有率非常低。运输服务和旅行服务国际市场占有率也显得非常有限。出口占有率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相应服务门类的绝对竞争力的大小。建筑业和房地产业是我国发展迅速的行业，2017年二者合并增加值占我国GDP的13.3%。这两个行业的长期发展使我国建筑服务能力得到快速提升，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水平也得到了明显提高，在国际出口市场上占有率不断加大。制造业服务贸易出口的良好表现得益于我国加工贸易的长期发展。在BPM6中，加工贸易被划归服务贸易，而加工贸易的长期发展使我国这一新的服务贸易类别一开始就走在世界前列。其他与制造业发展相关的一些服务在我国出口中也都有较好的表现，例如维护和维修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等。但从整体上看，除了建筑服务和制造业服务外，我国各服务门类的出口能力都不强，尤其是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等现代服务业在国际市场上地位非常低，说明我国在这些服务领域的国际竞争力依然很弱[3]。

不同服务门类竞争力的差距在其贸易差额中也得到了反映。2017年我国服务贸易总体逆差达2 377.4亿美元。逆差的来源首先是旅行服务，其逆差为2 159.9亿美元；其次是运输服务，其逆差为558.4亿美元。除此之外，知识产权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也存在比较明显的逆差。我国服务贸易逆差大量存在某些领域，一方面反映了我国这些服务类别的国际竞争力不强，另一方面也与这些服务类别的国内市场需求量大且增长快有关[4]。服务贸易顺差的主要贡献者依次为其他商业服务、制造业服务、建筑服务等类别，反映我国在这些领域保持着较强的国际竞争力。

需要指出的是，认识我国各服务类别出口竞争力，还需要关注各服务领域在世界服务市场中的权数，它会影响各服务类别的竞争力对整体服务竞争力贡献的大小。

目前，世界各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差异很大，出口额超过2 000亿美元的服务类别有旅行服务、其他商业服务、运输服务、通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和知识产权服务。这6类服务的出口占全部服务国际供给的91.2%，是国际服务供给的集中领域。其他6类服务(商业服务、建筑服务、制造业服务、维护和维修服务、保险和年金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出口市场规模合计仅占世界服务出口的8.8%。针对以上规模最大的6类服务，我们选取排在前面的20个服务出口大国或地区进行比较，目的是通过对比各经济体在世界主要服务市场上竞争力的大小，弄清我国在国际服务供给主体中所处的地位，判断出我国服务贸易国际化的基本水平，从而对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有一个结构性认识。

旅行服务是当前世界最大的服务出口门类。2017年全世界旅行服务出口规模达13 095亿美元，而我国该项出口规模仅为388亿美元，仅占20个经济体旅行服务出口总规模的5%，是美国该项出口规模的17.35%(见图 2)。

图2 2017年世界主要国家或地区旅行服务出口规模

其他商业服务，包括研发服务、专业和管理咨询服务以及技术和贸易相关服务等，是世界出口规模第二的服务门类，2017年其全世界出口总规模为11 866.41亿美元。我国该项服务出口规模为615.38亿美元，占20个经济体该项服务出口总规模的6.6%，是美国该项服务出口规模的41.2%(见图 3)。

图3 2017年世界主要国家或地区其他服务出口规模

另外，在世界运输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和知识产权服务等其他重要出口市场上，我国出口规模也都相对较小，位次靠后。尤其是我国金融服务出口在20个经济体中仅排在第十七位，知识产权服务出口排在第十二位。

对其余类别服务贸易出口情况进行考察，可以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我国服务类别竞争力排序与相应服务类别国际市场规模排序严重不协调(如表2所示)。我国在市场“蛋糕”最大的几个服务市场上往往尽显弱势，而我国相对较强的服务门类面对的国际市场规模恰恰又是有限的。

从表2可以看出，世界出口市场中出口规模排名前四的服务类别为旅行服务、其他商业服务、运输服务、和电信、计算机和信息，这4类服务的出口市场规模之和占世界服务出口市场总规模的75.17%。其中，我国这4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之和仅占世界该4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之和的4.18%。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维护和维修服务、制造业服务和建筑服务是世界市场规模较低的服务类别，这4类服务的出口市场规模之和占世界服务出口市场总规模的6.38%。其中，我国这4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之和占世界该4类出口市场规模之和的14.5%。国际上排名前六的服务类别(旅行服务、其他商业服务、运输服务、和电信、计算机和信息、金融服务和知识产权服务)的出口市场规模之和占世界服务出口市场总规模的91.22%。其中，我国该6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之和占世界该6类服务出口市场规模之和的3.62%。我国出口占比较大的建筑、制造业和维护维修等服务领域的出口市场规模在世界服务出口市场总规模中所占比例都不足2%。

表2 我国2017年各类别服务出口市场规模排序与世界各类别服务出口市场规模排序

注：数据根据WTO 国际贸易统计报告中的数据计算而得。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较低。因此，应该积极探索提高我国服务业出口竞争力的途径。未来我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发展应该双管齐下，对市场规模较大、我国出口占比较小的服务而言，要努力扩大其市场占有率；对市场规模较小而我国占有率较高的服务而言，要努力开辟新市场[5]。尤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要把开辟服务贸易新市场作为战略目标之一，以充分发挥我国在某些服务行业上的竞争优势。

2.2 我国服务贸易类别显性比较优势的结构分析

显性比较优势(RCA)是用来衡量一部门国际竞争力的常用指标，从量上看，它等于一国某产品出口额占该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与世界该产品出口额占世界出口总额的比重之间的比率。若该值大于1，表示这个产品出口额在该国出口总额中的比重超过了世界平均水平，表明该部门有较强的相对竞争力；若该值小于1，则表明该商品竞争力较弱。该值越大，该部门相对出口能力越强，显示其竞争力也越强。我们也可以用该指标来对我国服务业各部门的国际竞争能力加以考察，评估其竞争力水平。

表3所示是以2017年出口数据计算出的我国11个类别的显性比较优势指标，以及以此为依据对我国各类服务国际竞争力水平的大致判断。根据一般认识，我们可以按照RCA的大小把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水平分为4个档次：大于2.5，强；1.25～2.5，较强；0.8～1.25，一般；小于0.8，弱[6]。以此为依据，我国竞争力最强的服务类别是建筑服务和制造业服务，二者的RCA分别是5.5和4.38；其次为维护和维修服务；竞争力处于一般水平的有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其他商业服务和运输服务；而保险和年金服务、旅行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知识产权服务以及金融服务则位于竞争力的末位。由此可以看出我国各服务类别竞争力的巨大差异。

从表3看出，我国竞争力属于强和较强的建筑服务、制造业服务、维护和维修服务3类服务，其国际出口市场规模仅分别居第八、九、十位；我国国际出口市场规模居于第一、二、三、四位的旅行服务、其他商业服务、运输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4类服务，其竞争力水平1个为弱、3个为一般。由于短期内服务出口市场规模结构的相对稳定性(这缘于与商品贸易相比，服务产品的国内或地方属性更突出)，这种情况也无形中增加了我国未来提高总体服务贸易竞争力水平、改善竞争力效用的难度。

表3 我国各服务类别的RCA

注：表中数据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数据计算得出。

2.3 我国服务出口竞争力来源的国际比较

一国或地区服务出口结构是其在国际市场上长期竞争的结果，也是其各类服务部门竞争力水平在国际市场上的体现。因此，可以透过出口结构来认识一国或地区服务出口竞争力的结构性特征和其整体水平。下面以世界主要服务出口国的11类服务的出口数据为基础，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对比分析各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来源，借以挖掘和分析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结构性特点，为我国未来提高服务出口竞争力提供依据。为此，选取国际服务贸易规模最大的20个国家或地区(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中国、荷兰、爱尔兰、印度、日本、新加坡、西班牙、瑞士、比利时、意大利、中国香港、卢森堡、韩国、加拿大、泰国、瑞典)进行横向对比。2017年这20个经济体服务出口规模之和占世界服务出口总规模的72%，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由于篇幅所限，只给出主成分分析的简单步骤和结果，并进行简要分析。

首先将这20个经济体的11个服务类别在2017年的出口规模进行标准化处理，然后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降维，以便对不同个体的信息进行更为有效的识别。

从原始数据中抽取4个主成分，分别用F1、F2、F3、F4表示。它们涵盖所有11个服务行业的大部分信息，其中对制造业服务(SA)、维护和维修服务(SB)、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SI)、其他商业服务(SJ)和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SK)等门类信息的解释比例都在90%以上，对其他服务信息的解释比例也都在84%以上。由于因子载荷的区分度不够，因此采用凯撒正态化最大方差法对载荷矩阵进行了方差最大化旋转，旋转后的载荷矩阵如表4所示。从载荷矩阵中可以对这4个主成分的性质进行大致的辨别：F1的信息含量比较丰富，主要集中在SD(旅行服务)、SB(维护和维修服务)、SH(知识产权服务)、SC(运输服务)、SJ(其他商业服务)。这5类服务既有传统服务，如旅行服务、运输服务、其他商业服务，也包括新兴服务，如知识产权服务等。其中，旅行服务与运输服务在传统服务中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旅行服务通常与服务生产源地的吸引力有关；运输服务与服务生产源地的商品贸易发展有关。可以将这些服务源地相关的传统服务视作二类传统服务，以别于建筑和制造业服务为主的一类传统服务。F2的信息主要集中在SK(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SG(金融服务)、SF(保险与年金服务)上。由于这些服务与现代生活需求相关，因此可以认为这些服务是现代生活及金融相关服务成分。F3的信息主要集中在SA(制造业服务)、SE(建筑服务)等传统服务上。这些传统服务多以劳动密集为特点，可以视其为一类传统服务。F4的信息主要集中在SI(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可以认为是高科技服务成分。

表4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a

注：a表示旋转在第5次迭代后收敛。

4个主成分对总信息量的解释比例达到88.685%(见表5)。

表5 主成分对总方差解释比例

通过主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得出每个国家各主成分的得分(如表6所示)。

表6 各国或地区主成分得分

根据对各主成分信息的识别，现对各个国家服务贸易结构竞争力水平进行总结，并在此基础上对我国各类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进行大致定位，从而明确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主要来源。

在主成分F1得分中排在第一位的是美国，其主成分得分为3.895，显示美国服务贸易综合水平第一，也说明美国在第二类传统服务和新兴服务方面都有较强实力。我国的该主成分得分为0.144 8，在这20个经济体中处于第七位，显示我国服务贸易综合水平虽然也比较靠前，但与美日等国之间仍有很大差距。在主成分F2得分中排在第一位的是英国，其主成分得分为2.807，显示英国现代生活服务及金融相关服务提供水平处于世界前列。卢森堡、法国、德国的该主成分得分紧接英国之后，显示欧洲在这些服务领域处于国际领先地位。我国的该主成分得分为-0.529 8，仅居第十三位，说明我国该类服务在国际上处于比较落后的地位，这与我国虽然经济总量大，但人均GDP仍处于发展中国家地位的现实是分不开的。在主成分F3得分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中国，其主成分得分为3.553，显示我国在第一类传统服务领域中处于领先地位。而美国这一主成分得分处于第十九位，说明美国服务业的竞争力并没有体现在传统的劳动密集型服务领域。在主成分F4得分中排在第一位的是爱尔兰，其主成分得分为3.351。我国的该主成分得分为0.257，排在第六位，显示我国在高科技服务领域中差距还很大。需要指出的是，印度在这一主成分上的得分位居第二，显示出这个相邻大国的高科技服务处于领先地位。

3 结论和建议

与我国商品贸易相比，我国整体服务贸易水平相对不高，同时不同类别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能力差异较大。从国际出口市场占有率和显性比较优势(RCA)看，我国传统服务行业的国际竞争力相对较强，但其中也出现一定的分化现象，具有劳动密集特点的建筑服务和制造业服务类别的竞争力水平相对较高，而具有服务源地吸引特点的运输服务和旅行服务类别则相对薄弱；新兴服务、高附加值服务类别整体竞争力不高，其中金融服务、知识产权服务和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门类的竞争力居我国各类服务行业的末尾。在技术性服务、高附加值服务类别上，我国的竞争力较弱，而在传统服务性较强的行业，我国的竞争力相对较强。为此，我们给出如下建议：

第一，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主要源于中低端服务类别，这在一定程度加重了中国整体服务贸易竞争力的不足。未来除了在总量上下功夫、提高整体竞争力外，还要在结构上做文章，提升新兴服务、高附加值服务行业的出口比重。

第二，未来我国服务业竞争力的提高应双管齐下。一方面，对于我国竞争力水平较高、但国际市场规模不大的领域来说，要努力开辟新市场，将国际服务市场的“蛋糕”做大，从而将我国服务贸易的优势加以充分发挥。例如建筑服务是我国的长项，而国际出口市场却相对狭小，未来可以通过“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扩大“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对我国建筑服务的需求，带动我国建筑服务进一步输出。我国制造业服务竞争力较强缘于我国加工贸易的长期发展，随着我国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其未来发展并不乐观，但是通过转型，增强高端制造服务的技术和能力，仍然可确保制造业服务的领先性。另一方面，对于国际出口市场规模较大而我国竞争力较弱的服务门类来说，首要任务是“做强”，要练好内功，提高服务水平，增强服务能力，争取更大的国际出口占比。尤其是在旅行服务、运输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和知识产权服务等国际市场规模可观的服务领域，要充分利用生活国际化、生产国际化、技术国际化、金融国际化的契机，大力弘扬知识产权保护，将我国打造成为世界主要的旅行目的国、国际追加服务的主要提供国[7]和高端服务的重要输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