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震撼人心的红色经典

付开虎

2018年11月，南方传媒集团和广东人民出版社隆重推出了張弛历时七年精心创作的长篇历史小说《战马之歌》（上、下册），这部近50万字的煌煌巨著，以战马为切入点，形象地讲述了红军西路军骑兵师远征河西走廊的光辉事迹，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凭借深厚的艺术功力和对河西大地独特的人文景观、风土人情和近现代革命斗争伟大经历的细致把握，充分展现了1936年发生在千里河西走廊西路军西征的悲壮历史，再现了徐向前、李先念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无私无畏、绝境重生的英雄壮举，颂扬了西路红军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再现了那段艰苦卓绝的革命历史，描摹了如骏马一般驰骋疆场献身民族大业的革命前辈，展现了一个时代不朽的画卷，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和深远的教育意义。小说叙事简练，情感饱满，语言铿锵有力，节奏感十足，体现了作家一贯写作的凌厉风格。

我曾经在甘肃省文联为这部著作召开的作品发布会上说过这样的话：西部文学的领军人物、著名作家张弛多年呕心沥血的《战马之歌》，气势磅礴，内涵丰厚，提升中国精神，弘扬华夏英雄气！《战马之歌》的出版，将会使渴望雄性精神、求索积极向上力量的读者，陶醉在精神和灵魂愉悦的美妙阅读里。《战马之歌》是一部震撼人心的英雄史诗，是慰籍我们无处安放的灵魂，提振我们日渐衰败的英雄气概，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鸿篇巨制，其诗意的书写将引领我们进入一个不同于其它战争类小说的别样的故事。

《战马之歌》的横空出世，其深远意义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主题鲜明，内容积极。英雄主义，是每一个民族不可或缺的精神传承，是民族和国家的主流，时代呼唤这样正能量的文学力作。二是艺术风格独特，题材充满魅力。纵观张弛的创作历程，他对阳性文化的执意书写，带给我们的常常是艺术欣赏的惊喜， 他总是沿着独立思考的路，将笔墨融入到他魂牵梦绕的河西走廊， 为我们贡献着一部部语言干净硬朗、故事传奇独持、具有鲜明西部特色的艺术精品。从一九八五年至今他发表和出版的各类小说篇名，我们就可以感知到他文学创作上的美学追求：《驽马》、《甲光》、《汉长城》、《天书》、《童子魂》、《天地玄黄》、《汗血马》、《红鸟国秘史》、《命运论》等等，他所有的书写，都贯穿着这样一条主线，感念河西大地，热爱大好河山，颂扬英雄主义，敬畏和崇尚自然造化之美，用佛性视角关爱芸芸众生，而每一部著作所浸润的悲悯情怀，无不折射着他坚守多年的思想品质和人格力量。

这个时代非常需要英雄主义的文学作品，我们打开电脑和手机，满眼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流行词汇：娘炮，佛系青年，很丧，很屌丝。这种以“废柴”、“葛优躺”等为代表的“丧文化”的产生和流行，反映出当前青年的精神特质和集体焦虑，大量的丧文化作品正在向纸制出版界浸透，这种潜移默化的文化灌输，毒害的是我们的未来，毒害的是我们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我看到许多仁人志士在呼吁和指正这种思潮，少年强则国家强，少年娘则国家娘。我以为，文学艺术的创作，必须要坚持正确的为人民服务的原则，必须遵循蓬勃健康的舆论导向，要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那些颓废的、反人类的、以及引导人走入黑暗的所谓的艺术，是打着艺术的幌子在玷污艺术。呼唤、崇尚和颂扬中国精神是现实的要求，也是思想文化工作者遵循的原则。《战马之歌》正是这样的作品，他是这个时代急切盼望和需要的能给人以蓬勃向上力量的主旋律作品，他蕴含的英雄主义思想，是激励人们勇往直前的原动力，他推崇的雄性思维和战斗精神，也是建设一个伟大富强的国家必须具有的精神气质。

除过对英雄主义的着力颂扬外，《战马之歌》的艺术魅力还体现在作家对历史沉淀和自然造化、图腾意识和英雄情结、佛性光芒和悲悯情怀的拨冗、辩识、赞美和颂扬上。在中国文化中，马文化所承载的也是我们民族的历史发展史，从5000年前黄帝驯“火畜”野马开始，马作为人的骑乘伙伴，一直默默陪伴着人类行走在千年古老的历史中。随着战争的出现，骏马作为战斗力量出现，成为战斗者军事实力的具体体现。千里河西走廊之所以成为名马良驹的故乡，原因在于这里一直以来是多民族交融的地方，《战马之歌》里描写的匈奴休屠古城，如今位于民勤县蔡旗堡，至今还有马城、西马湖、野马湖、西马营等地名，此地名马辈出，是历代养马水草丰美的牧场。《战马之歌》里的故事发生地，古有秦襄公牧马的陇西大望山，今有肃南的皇城军马场、河西的山丹军马场，均为朝廷育马的天然马场，自汉以降，名马辈出，也是当代中国旅游标志铜奔马的出土地。在《战马之歌》里，作家借相马师之口，将古代名马种类进行了详尽解说，塑造了众多战马和英雄形象，有机地串连了我国上自先秦、下至民国，源远流长的千年战马史，艺术地再现了中国革命的艰苦卓绝，演绎出了红军西路军远征河西走廊千曲百折和波澜壮阔的悲壮诗篇。在《战马之歌》里，关于马的描述全面详尽，恣肆汪洋，赤骕马、白齐马、小黄马、小绿马、小川马、汗血马、左白蹄骧马、突厥老马、桃花马、菊花马、火焰驹等等，作家天马行空的描写，大大提升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人和马的英雄形象共同映照，互为补充。

《战马之歌》在对战争场景的描写上匠心别具，独树一帜，情感递进布局合理，安排精巧，表现出了可贵的艺术创新和探索精神。为了展示战争的惨烈和西路军战士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作家除过忠实的记录当时的战场场景外，还穷尽思绪，运用各种高超的艺术表现手法，假借天上的战云，战场外的雪豹、古浪战役时如黑风一样席卷战场的黄羊潮，焉支山会战中猞猁、旱獭、豺狗、狐狸、狼等各种飞禽走兽在战场上的种种表现，渲染出了战争的残酷和悲壮。如在描写高台破城时，作家有这么一段对战云的描写尤为精彩：每逢大战恶战，总会天变色，不是浓云密布大雨滂沱，就是大雪满弓刀，究其原因就在于，战场的战云除了天空的水汽外，还有地上的杀气，战马的鼻息，士兵的咳嗽呐喊，战车车轮的滚动声，刀剑在鞘中的摩擦声等等，它们共同汇聚出一股无形的气流，上升而与水汽相接，形成完整的战云。饱经忧患的先民们逐渐学会了一种根据战云预测战局的军事天象学，总结出一幅幅战云分野图：韩云如布，赵云如牛，楚云如日，宋云如车，鲁云如马，北夷之气如牛羊，南越之气如舟船……此地是古雍州西凉国，其战云形态便是秦云加西戎之气象，南部的青海长云掠过雪山，带动起林海松涛飒飒作响，北部的胡天沙漠激起一道罡风，吹动黑河水浪高三尺，风声涛声，云气杀气，交相并作，呈现出一幅虎狼纵横、牛羊四散的恐怖景象……这种把战争场面上升到军事天象学高度的描写，在其它战争类文学作品中实属罕见，也弥足珍贵，从而大大提升了整部作品的艺术美感。

一部《战马之歌》，即有对英雄文化的颂扬，对人性回归的呼唤，也有对丑恶腐朽文化的揭露和鞭策，在描写战争的大量场景里，我们在感受人文关怀的同时，也感受了作家对生命的敬畏之情。作家不但艺术的描写了对阵双方血肉丰满的几十个人物形象和一个震撼力极强的故事，也力求客观充满克制的穿插了人物对抗的独特细节，比如对马匹的争夺，对民众的争取，对对阵双方信仰的对比，对对阵双方思想形成模式的剖析挖掘等等。铜车铁马的英雄业，顺黄河慢慢儿淌下。早死了晚死了都是个死了，将军和士兵一坑里葬下。作品在抒发情感时就地取材，巧妙的运用流传在河西的民歌来强化艺术感染力，在为英雄高唱赞歌的同时，也对生命的苦难抱以同情，对人类的不幸满怀悲悯，在《舍命之歌》里，在血与火的战争间歇里，双方将士隔壕对歌的描写场景裂帛碎玉，直逼人心，令人震撼，使我们在感受战争残酷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激情和热爱，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和温暖。

近几年来，我知道张弛一直在写一本力求突破自己所有创作的长篇小说，见面的时间渐渐的少了。我理解张弛的雄心壮志，了解他依然饱满的创作热情，敬佩和赞扬着他经久不息的英雄豪情。

张弛属于那种天分很高的才子型作家，爱好广泛，兴趣特别，喜欢猎奇，常常涉足挑战性很强的领域，而且是爱一行钻一行，行行都有建树。

张弛喜欢游走于主流边缘的生活，喜欢与贩夫走卒为伍，喜欢拿琴棋书酒待客，他的《最后一个猎人》《红鸟国秘史》《天地玄黄》等作品，关注的正是这些行走在社会边缘的人的悲欢离合，具有强烈的悲悯情怀和神秘色彩。

与智者相伴，聆听天籁之音，心灵淡泊宁静;与勇者同行，不畏邪恶艰险，思想充满光明。

期待张弛在未来的人生和创作中，创造出更多辉煌的奇迹。

责任编辑 阎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