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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量化指数看《红楼梦》诗歌的俄译

2019-06-11章小凤

知与行 2019年2期
关键词:红楼梦诗歌

章小凤

[摘 要]作为中华民族古往今来不可多得的一部旷世巨著,《红楼梦》代表中国古典文学的集大成。它在世界文学中享誉盛名,占有不可忽视的一席之地。作为数千年来中国古典文学最高成就的《红楼梦》,在俄国的关注程度亦然,尤其获得了俄罗斯汉学界和翻译界的广泛关注。此外,国内学术界对《红楼梦》俄译本的研究也日益繁荣,研究角度多样、研究方式各异、研究格局广阔、研究成果显著。诗词曲赋无疑是《红楼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代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集结中国浓厚的文化底蕴,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璀璨明珠。《红楼梦》共有两个全译本,一个是1958年出版的,一个是1995年出版的。经过对比分析,以1995年出版的译本为研究对象。俄罗斯科学院院士、诗歌翻译家、文学家米哈伊尔·加斯帕罗夫提出了诗歌翻译的“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评判标准。以这两个统计学指数为依据,以《好了歌》为例,考察《红楼梦》诗歌的俄译情况,揭示出1995年《红楼梦》俄译本的诗歌俄译的“准确性指数”较高,“随意性指数”较低,总体较为理想。

[关键词]《红楼梦》诗歌;俄译;准确性指数;随意性指数

[中图分类号]H059;H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9)02-0087-05

正如孔夫子所言:“不学诗,无以言”,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诗的国度,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诗词曲赋均分别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诗词曲赋无疑是《红楼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代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集结中国浓厚的文化底蕴,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璀璨明珠。这一点业界已经达成共识。《红楼梦》将诗、词、曲、赋、偈语、酒令等都吸纳到小说的整体叙事之中,使之成为诗化了的小说典范。《红楼梦》是一部优秀的小说著作,同时更是一部满含诗的灵魂、充满诗情画意的叙事史诗。《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文化深邃广厚,对于俄语译者及俄语读者而言,这恐怕是中国精神文化的独特产物,其中存在着令人雀跃却又敬畏的文化空缺。我们的重点任务是从两个量化指标出发,探索俄译本对中国诗词曲赋文化核心内容的补偿策略,指出其中存在的问题,尝试提出一定的解决办法,以期能够真正地实现文化交流和对话。

一、《红楼梦》诗歌的俄译

作为中华民族古往今来不可多得的一部旷世巨著,《红楼梦》代表中国古典文学的集大成。它在世界文学中享誉盛名,占有不可忽视的一席之地。作为数千年来中国古典文学最高成就的《红楼梦》,在俄国的关注程度亦然,尤其获得了俄罗斯汉学界和翻译界的广泛关注。此外,国内学术界对《红楼梦》俄译本的研究也日益繁荣,研究角度多样、研究方式各异、研究格局广阔、研究成果显著。

纵观《红楼梦》俄译本的具体情况,其共有两个全译本,一个是1958年出版的、由帕纳秀克和孟列夫合作翻译的全译本;一个是1995年出版的、由帕纳秀克和戈卢别夫合作的重译本。1958年版《红楼梦》俄译本中存在很多误译、错译等有待纠正的地方,已经远远无法满足新时代读者的要求,也无法完美传递《红楼梦》原文本的神韵。于是新的《红楼梦》俄译本应运而生。1995 年,Ладомир出版社出版了由帕纳秀克重译的《红楼梦》俄译本[1](诗歌部分译者为戈卢别夫)。该译本分为三卷,每卷四十回,每卷页码仍旧自成一系,但将目录按照中国人的习惯置于首卷前,同时将改琦所绘《红楼梦图咏》中的金陵十二钗绣像全部纳入其中。中国社科院研究员高莽应邀撰写了《序》,评价《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分析了《红楼梦》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及其传入俄罗斯的情况,介绍了曹雪芹的生平及《红楼梦》的主要内容,指出《红楼梦》对中国文艺繁荣所起到的推动作用。

正如孔夫子所言:“不学诗,无以言”,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诗的国度,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诗词曲赋均分别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诗词曲赋无疑是《红楼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代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集结中国浓厚的文化底蕴,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璀璨明珠,这一点业界已经达成共识。

《红楼梦》将诗、词、曲、赋、偈语、酒令等都吸纳到小说的整体叙事之中,使之成为诗化了的小说典范。《红楼梦》是一部优秀的小说著作,同时更是一部满含诗的灵魂、充满诗情画意的“叙事史诗”[2]。虽然《红楼梦》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文备众体、韵散结合,但是多数情况下,“《红楼梦》在故事情节需要渲染铺张,或表示感慨叹咏之处,加几首诗词或一段赞赋骈文以增效果” [3]。《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作用巨大,有时借题发挥,伤时骂世;有时按头制帽,诗即其人。從小说的角度论,《红楼梦》诗词曲赋的艺术成就很高,为小说的成功锦上添花。《红楼梦》诗词曲赋不但具有强烈的艺术性,而且代表着中华民族文化的经典艺术,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一个特殊现象。

阅读它们、读懂它们、欣赏它们、走进它们,是每一个《红楼梦》诗词文化研究者共同的心声。然而,要完整融入到这种诗词曲赋文化当中,并且恰如其分地传递出其精髓,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译者需要面临的困难十分严峻。笔者认为,《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文化深邃广厚,对于俄语译者及俄语读者而言,这恐怕是中国精神文化的独特产物,其中存在着令人雀跃却又敬畏的文化空缺。我们的重点任务是从两个量化指标出发,探索俄译本对中国诗词曲赋文化核心内容的补偿策略,指出其中存在的问题,尝试提出一定的解决办法,以期能够真正地实现文化交流和对话。

二、对于“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的解释

关于中国诗歌外译,古往今来著述颇多,其中有一种看法值得探讨,就是“准确性指数”与“随意性指数”。这两个概念能够引进中国,得益于南开大学谷羽教授的潜心研究。在《诗歌翻译的“准确性指数”与“随意性指数”》一文中,谷羽教授首次介绍了该概念的来龙去脉。俄罗斯科学院院士、诗歌翻译家、文学家米哈伊尔·加斯帕罗夫(Михаил Гаспаров)2001年在俄罗斯出版了《分析、阐释、鉴赏——俄罗斯诗歌论》这一专著。该专著中有一篇题为《逐行翻译与准确性指数》的文章,文章详尽地阐述了这两个概念的相关内容。加斯帕罗夫借助于统计学原理,首次提出了“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这两个概念,目的在于从词汇使用的情况来衡量诗歌翻译的得失。谷羽教授写道:“所谓‘准确性指数,就是诗化译本中原作词汇量保留的数量与逐行翻译文本词汇总量的比率;而‘随意性指数指的是诗化译本中译者增添和丢失的词汇量与逐行翻译文本词汇总量的比率”[4]。加斯帕罗夫提出的这两个概念,对于诗歌翻译研究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际运用价值。因为按照这两个概念来具体检验诗歌翻译的质量,减少了主观臆断和猜想,检验标准相对更加客观,评价尺度亦愈发科学,更具可操作性。

虽然我们探讨的是俄译本如何实现对中国诗歌文化的补偿,而加斯帕罗夫的“准确性指数”与“随意性指数”研究初衷,是为了验证诗歌翻译质量的优劣。笔者认为,本质上二者并不矛盾,恰恰用“准确性指数”与“随意性指数”这一统计学的角度,来审视诗歌文化的补偿问题,给研究本身注入了理性逻辑判断,弥补了前面感性分析的不足,实现理性推理与感性分析的有效结合,最终结论会更加令人信服。

三、从两个指数看《好了歌》的俄译

在《逐行翻译与准确性指数》一文当中,加斯帕罗夫对比了许多诗歌翻译文本,获得大量的分析数据,对具体作品进行量化分析,具有直观性、科学性和说服力。我们不妨借鉴加院士的理论,从数理逻辑出发,考察《红楼梦》俄译本对汉语诗歌文化意蕴的补偿,分析补偿与得失,并据此尽量提出自己的想法。以下是《好了歌》的原文: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以下是《好了歌》的俄文译文:

Про 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 в мире этом знаем толки все наперечет, —

Все равно к большим чинам и славе грешного землянина влечет!

Но ведь их, вельмож и полководцев,раньше было много, — а теперь?

Славные могилы одичали и в бурьяне захирел почет!

Про 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 в мире этом знаем толки все наперечет, —

Все равно того, кто чтит богатство, к золоту и серебру влечет,

Алчный человек весь век свой долгий Сетует, что мало накопил,

А потом его сомкнутся очи,звон монет от смерти не спасет!

Про 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 в мире этом знаем толки все наперечет, —

Все равно о женщине прекрасной не забудешь, если к ней влечет.

А она, по целым дням воркуя ворковать и благодаря за доброту,

Улизнет немедленно к другому, если муж в недобрый час умрет...

Про 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 в мире этом знаем толки все наперечет, —

Предков и родителей издревле к детям, внукам, правнукам влечет,

И всегда их было очень много, Сердобольных дедов юных чад,

Но бывало ль, чтоб сыны и внуки праведностью славили свой род?

以下是《好了歌》的汉语回译文:

关于世上神的神圣,所有人都知道,

无论如何都让罪孽的世人追逐功名。

但是,要知道他们——达官和军帅过去很多,而今何在?

光荣的坟冢已然荒芜,且榮誉凋敝在野草上。

关于世上神的神圣,所有人都知道。

无论如何谁敬重财富,谁就追金逐银。

贪婪的人自己长久的一生都在抱怨,钱财聚的少。

后来他的双眼紧闭,硬币的声响无法救他免于死亡!

关于世上神的神圣,所有人都知道。

无论如何别忘了娇妻,如果追求她的话。

而她日日絮絮细语,柔情缱绻并因恩情感激。

如果丈夫在那时刻离世,妻子立即溜走找他人。

关于世上神的神圣,所有人都知道。

自古祖先和父母都会,走向自己的孩子们、孙子们和重孙子们。

少年孩子们慈悲的祖辈总是很多,但是儿孙们以正义光耀宗族?

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吗?

汉语原文诗歌共16行文字,每行7个字,每行为“2+2+3”式的停顿,押“-ao”韵,韵式整齐,和谐有致,一气呵成。观察上述原文、译文和回译文后,我们可知,俄译本把每句汉语译为两句俄语,每两句俄语采用的是(5+4)式音节,即奇数行5个音节,偶数行4个音节,押交叉韵,整首诗翻译得既严谨又工整,做到以格律诗译格律诗,译诗注重科学性和艺术性的统一。

我们将原文、译文和回译文进行对照,对词汇使用情况进行量化分析。《红楼梦》中《好了歌》原文共16行,每行7个汉字,共有102个汉字,其中双音节名词有:世人、神仙、功名、将相、堆草、荒冢、金银、娇妻、恩情、儿孙、父母、子孙,共计12个(包括重复出现的);单音节名词有:眼、君、人共3个;动词有:晓、生、死、在、没、闭、去、忘、见、恨、聚,共计11个;形容词有:好、了、痴心、孝顺,共计4个;副词有:都、惟有、只有、终朝、及到,共计5个;其余均为连词和疑问代词。俄译本大体将一句汉语处理为两句俄语,采取逐行翻译的方法,个别地方调整了表达顺序,共使用130个单词,原文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都得到了准确的传达,其中有些词作了扩展性处理,比如:俄译本将动词“只恨”翻译为“贪婪的人一生都在抱怨”,此处增加了“贪婪的人”;“儿孙”译为“孩子们、孙子们和重孙子们”,增加了“重孙子们”。由于俄语使用前置词、连接词的时候较多,在逐行翻译的文本里前置词出现频率达16次,所以实词数量和汉语原文大致相当。只是有一处,译者将“君死又随人去了。”译为“Улизнет немедленно к другому”,给人一种在丈夫离世后妻子立马改嫁他人的错觉,显然这是有悖原文意思的,有必要指出来。据此,我们对所有的双音节和单音节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的翻译情况进行统计分析。

其中双音节名词及俄译共计12个(包括重复出现的),具体情况如下:有世人——в мире……все,神仙——про 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功名——большим чинам и славе,将相——вельмож и полководцев,堆草——в бурьяне захирел,荒冢——славные могилы,金银——золоту и серебру,娇妻——о женщине прекрасной,恩情——доброту,儿孙——к детям, внукам, правнукам,父母——дедов,子孙——сыны и внуки。其中“功名”的俄译加了形容词“大的”,“荒冢”的俄译加了形容词“荣耀的”;“将相”的译文回译过来意思为“达官与军帅”,并不十分准确;“恩情”被译为“善良”,也有所差别;“儿孙”的俄译加了“重孙”。单音节名词共3个,具体情况如下:眼——очи,君——муж,人——землянин。这几个单音词名词的翻译较忠实原文,逐字相对,意义基本一致。

动词共计11个,具体情况如下:晓——знаем толки,生——未译,死——умрет,在——а теперь(省略了есть),没——захирел,闭——сомкнутся,去——улизнет,忘——влечет,见——но бывало ль, чтоб,恨——сетует,聚——накопил。上述动词的俄译中,“生”未译,“没”转换为“захирел”,“去”理解为“улизнет,溜走”,这几处与原文存在偏差。

形容词共计4个,具体情况如下:好——монашью святость ,了——захирел почет,痴心——сердобольных,孝顺——праведностью славили,“好”和“了”显然没有直译并忠实传递原文的意思;“痴心”翻译为“慈悲的”,两个形容词的意思并不能完全等同。副词共计5个,具体情况如下:都——все наперечет,惟有——все равно к,只有——все равно,终朝——весь век свой долгий,及到——а потом,副词的俄译基本与原文相符合。

除了上述词汇的对照之外,我们还需要逐行进行比对,因为译者往往为了节奏和韵律的要求,个别地方的用词难免出现增删的情况。第二行译者增加了词语“罪恶的人”,第三行加入了“要知道……过去很多”,第四行加入了“荣誉”,第六行加入了“谁敬重财富”,第七行加入了“贪婪的人”,而将“无多”翻译为“少”,程度不一致,第八行加入了“硬币的声响无法救他免于死亡!”,第十四行加入了“自古”,第十五行把“自古”翻译为“经常”。

如果我们把逐行翻译的译文减去前置词、连接词,汉语实词的数量按38计算,俄语译文保留使用的名词、动词、数词等实词是24个,“准确性指数”为63%;译者为了音韵和节奏需要,自己增加的词有11个,还有两处译文与原文不相符,两者相加是13,13比18,“随意性指数”为34%。通常来说,“准确性指数”越高,“随意性指数”越低,这样的译本质量就很高,译文对诗歌文化的补偿也就越到位。相对而言,无论译本质量何等优秀,想要获得百分之百的“准确性指数”,或者百分之零的“随意性指数”,这样的可能性很小,甚至几乎不存在。其实,如果“准确性指数”超过55%,“随意性指数”低于40%,实际上已经比较接近原文了,译本质量应该就已然相当不错。换言之,译本对中国诗歌文化的补偿相对也就比较完美了。

四、从两个指数看《红楼梦》诗歌俄译的利弊

综上,“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的理论为《红楼梦》俄译提供了不一样的衡量尺度,为评判《红楼梦》俄译本对中国诗词曲赋文化空缺的补偿提供了借鉴。“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是诗歌翻译评论的一种方法,其优点是从词汇层面对诗歌译本进行量化统计分析,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客观性和可操作性,克服了译诗评论的抽象化、笼统化。由于这种方法几乎不考虑诗歌韵律、节奏、韵式等形式因素,因此也就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正如谷羽教授所言:“在这个众声喧哗的多元化时代,多一种尺度,多一种声音,毕竟多了一种值得包容与借鉴的学术见解”[4]。将“准确性指数”与“随意性指数”结合起来,不但克服了“各自为政”的局限性,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又一个思路,还能使分析过程严谨而又不失分寸,研究结论相对更加真实可信。

“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的理论阐述,它们都提供了不一样的衡量尺度,为评判《红楼梦》俄译本对中国诗词曲赋文化空缺的补偿提供了借鉴。“准确性指数”和“随意性指数”是诗歌翻译评论的一种方法,其优点是从词汇层面对诗歌译本进行量化统计分析,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客观性和可操作性,克服了译诗评论的抽象化、笼统化。一直以来,《红楼梦》被奉为一部百科全书。《红楼梦》以丰富的内容、深刻的思想、精湛的艺术,傲立于中国古典文学之林。曹雪芹阅尽从“诗礼簪缨”到“茅椽蓬牖”的人间沧桑,最终完成现实主义巨著《红楼梦》。曹雪芹不但描写了宝黛之间的爱情悲剧,叙述了贾府盛衰的故事情节,而且融入了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时代感知,用文学的笔调记录下大量当时的中国传统民族文化的内容,尤其是精神文化方面,其中包括:中国诗词曲赋文化、中国传统中医文化以及中国古代哲学与宗教。《红楼梦》具有极高的文学艺术价值和文化美学价值,它在人类文明史的两座光辉高峰,中国古典文化与中国传统精神文化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而中国古代诗歌具有十分鲜明的中华民族文化色彩,很大一部分内容乃俄罗斯民族文化系统中缺乏的东西。

正如孔夫子所言:“不学诗,无以言”,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诗的国度,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诗词曲赋均分别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诗词曲赋无疑是《红楼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代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集结中国浓厚的文化底蕴,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璀璨明珠。《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作用巨大,有时借题发挥,伤时骂世;有时按头制帽,诗即其人。从小说的角度论,《红楼梦》诗词曲赋的艺术成就很高,为小说的成功锦上添花。这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一个特殊现象。《红楼梦》诗词曲赋不但具有强烈的艺术性,而且代表着中华民族文化的经典艺术。要完整地融入到这种诗词曲赋文化当中,并且恰如其分地传递出其精髓,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译者需要面临的困难十分严峻。

《好了歌》是《红楼梦》当中至关重要的一首诗歌,在全文中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其中所反映的哲理和思想,时至今日依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关于这首诗歌背后隐含的文化空缺,俄译本的补偿总体比较到位,因为其“准确性指数”为63%,“随意性指数”为34%。《好了歌》俄译文的“准确性指数”超过55%,“随意性指数”低于40%,译诗已经比较接近原文,译本对诗歌文化的补偿比较完美。当然需要承认,由于这种方法几乎不考虑诗歌韵律、节奏、韵式等形式因素,因此局限性也是存在的。正如谷羽教授所言:“在这个众声喧哗的多元化时代,多一种尺度,多一种声音,毕竟多了一种值得包容与借鉴的学术见解”[4]。我们这里将二者结合起来,克服了“各自为政”的局限性,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又一个思路,分析过程严谨而又不失分寸,研究结论相对更加真实可信。

[参 考 文 献]

[1] ЦаоСюэцинь.Сон в красном тереме[M].-М.:Научно-издательский центр“Ладомир”, 1995.

[2] 胡文彬.红楼梦与中国文化论稿[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5:26.

[3]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全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

[4] 谷羽.诗歌翻译的“准确性指数”與“随意性指数”[N]. 中华读书报,2014-01-22(18).

〔责任编辑:徐雪野 吴 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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