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率影响因素的国外研究综述
2019-06-11白玲玮王明婷
白玲玮 王明婷
纵观国内外关于影响生产率的因素,发现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下面几类:第一,地理位置、贸易和外国直接投资(FDI),通过技术和知识的扩散影响生产率;第二,市场监管和竞争,竞争提高了高效率企业的市场份额,使得低效率企业的市场份额减少甚至退出市场;第三,金融摩擦,即市场在信息结构方面的不完善导致交易成本增加的因素。本文针对国外学者关于生产率影响因素研究进行概述:
Gary Banks (2015)从影响促进生产率的政策制定和实施的因素出发,提出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公共机构不仅帮助政府确定正确的政策,而且还可以帮助他们应对改革的压力,并告知社会所面临的风险。这类机构的必要特征包括独立的治理、透明的程序、可靠坚实的研究能力、经济范围内的参照框架以及与政府内部决策机制的联系。
Dan Andrews等(2016)从微观层面讨论全球生产率放缓现象,得出:生产率放缓的一个特别显著的特征,与其说是全球前沿的生产率增长放缓,不如说是全球前沿的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时全球前沿企业和落后企业之间劳动生产率的差距不断扩大。在控制了资本深化和“涨价”后这种生产率差距仍然存在,这表明,多要素生产率(MFP)的差距实际上很可能反映了广义上的技术差异。这一差异似乎可以反映出全球经济结构变化——即数字化、全球化和隐性知识重要性的上升——推动全球前沿的生产率快速增长。然而,在MFP差异更明显的行业中,MFP的综合表现明显较弱,这表明所观察到的差异并非完全由前沿企业向外推动导致。作者认为,不断扩大的MFP差异以及全球生产率增速放缓,可能反映出扩散过程的放缓,这可能反映了落后企业从基于生产的经济向基于创意的经济转型的成本的增长,也可能是进入壁垒上升和市场竞争性下降的结果。另外,在OECD国家,支持竞争性产品市场改革最不广泛的行业,MFP差异的上升幅度要大得多,这表明政策的“弱项”可能会阻碍扩散。
Sean M. Dougherty 等(2016) 考察墨西哥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与中国相比的演变。利用企业层面的数据分析了墨西哥各地区生产率的分布和特征。其次,利用2005- 2012年的區域数据及家庭调查数据,研究了生产率提高缓慢背后的政策障碍,特别是劳动力的非正规性。本文还利用墨西哥各地区在生产率、市场监管、财务限制和企业规模等方面的异质性,确定有助于提高未来生产率的经济政策。结论如下:1.墨西哥的工厂和地区之间的生产率(TFP)差异很大,尽管生产率最高的工厂表现相对较好,且可以与中国竞争,但大多数工厂都在努力取得更好的表现,并取得了有限的成功。与其他OECD国家类似,最先进的企业和落后企业之间的生产率差距在不断扩大,最先进企业的生产率增长不足以改善总体生产率。2.在与制度质量有关的变量(美墨联营工厂密度、教育、创业成本、法律规则等)中,非正规性对生产率的影响最大,生产率之间存在强烈的负相关关系;其次是法律规则,拥有更有效法律体系的公司往往规模更大,生产率率更高。3.非正规性的影响程度在生产率不同的部门具有异质性,非正规性对生产率越高的企业影响越大,这可能是由于资源在非正规活动中被过度捆绑,类似于Caballero et 等人(2008)讨论过的“僵尸公司”。4.跨国公司的存在提高了总体生产率,M跨国公司有助于技术和知识转移,带来导致创新和生产率提高的竞争;其次,由于跨国公司比本地企业生产率更高(Helpman,2004),即使没有技术和知识转移,它们的存在也足以提高平均生产率;再者,与外国公司的商业关系是提高整体生产率的重要因素,因此,继续提高国外知识和技术的吸收能力是很重要的,事实上,教育质量也是墨西哥生产率的主要决定因素之一。
Ana Fontoura Gouveia等(2017)以葡萄牙实施全面改革计划以促进生产率的提高和经济的持续增长为背景,使用葡萄牙企业层面数据和误差修正模型,分析这些改革指标是否转化成了更高的生产率增长;评估结构性改革与生产率水平在短期和长期的关系;探索改革对不同生产率水平的企业的影响。得出:1.尽管在某些改革领域存在短期成本,但大多数改革都会带来长期收益。2.在比较不同生产率水平的公司时,不同的改革领域和不同的公司之间存在着重要的差异,这些公司与技术前沿的距离通过增强其影响或限制改革的效果进而影响改革的影响,这取决于改革领域。3.虽然制度、商品市场、金融市场和税收框架改革对生产率较低的公司有更大的益处,但影响破产、卫生、教育、培训和创新的措施对生产率较高的公司更有利。特别是在改革促进创新的情况下,只有表现优异的企业(所有企业的前0.1%)才能获得益处。对于直接促进进入的改革,如减少开办企业的程序,只有新企业才能看到长期收益。4.在劳动市场的改革中,正向的长期影响只在TFP分布靠后的企业被观察到。作者认为,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对企业人力资本投资的激励较小,而人力资本与所有企业都有关系,除了生产率低的企业。
Rudiger Ahrend等(2017)使用“城市”的新的国际统一定义——基于经济联系而非行政界限,用面板回归估计了五个经合组织国家(德国、墨西哥、西班牙、英国和美国)的集聚效益,并且第一次将集聚效益和大都市治理结构对生产率的影响相结合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城市生产率随着城市规模的增加而增加,但治理结构分散的城市往往生产率水平较低。大都市管理机构的存在可以缓解这种影响。根据估计结果,城市规模增加两倍,生产率提高2%-5%。
参考文献:
[1]Andrews, D., Criscuolo C., and Gal P. N., “The Best versus the Rest: The Global Productivity Slowdown, Divergence across Firms and the Role of Public Policy”,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6-05.
[2]Banks, G., “Institutions to promote pro-productivity policies: Logic and lessons”,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5-01.
[3]Dougherty, S. and Escobar, O., “Could Mexico become the new ‘China? Policy drivers of competitiveness and productivity”, 2016-04.
[4]Fontoura Gouveia, A., Santos, S. and Gon?alves,I, “The impact of structural reforms on productivity: the role of the distance to the technological frontier”,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7-08, OECD Publishing, Paris.
作者简介:白玲玮(1993-),女,山西吕梁人,山西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
王明婷(1992-),女,山西吕梁人,山西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