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工业发展与资源禀赋协同吗？——基于产业、要素、技术资源的视角

王宏宇， 刘 刊， 范德成

(1.哈尔滨工程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2.哈尔滨商业大学 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0 问题的提出

经过60余年发展，我国整体工业产业逐渐开始了后工业化阶段发展时代。统计数据显示，近年来我国工业的投资增速下滑比率已经显著高于全国固定资产投资比率。工业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日益突出，逐渐形成了东南沿海地区高度集聚，中西部地区相对薄弱的空间格局。优化工业的空间布局对于减少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和收入差距，缓解我国东部地区的资源和环境压力至关重要[1]。近些年，我国政府在政策支持层面不断推行区域平衡的经济发展战略，通过政策支持等方式增加对经济发展薄弱地区的支持力度，相继实施了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等区域经济振兴战略，从税收、固定资产投资、高新技术转移、产业集群培育扶持、金融体系支持等方面加大了对经济薄弱区域的政策支持力度。然而中国大规模的产业结构转移、升级并未完成，工业尚未能够在区域间合理转移[2～4]，。一方面，我国很多地区存在着经济发展过度依赖工业，工业发展过剩，大量产能过剩，库存积压的情况，而这将是中国工业在未来一段时期的主要挑战[5]；另一方面，从工业发展的空间结构上看，东部地区仍然拥有道路基础设施等流通体系、税收优惠和金融支持的政策优势，西部大开发和中部崛起战略对促进有关省市经济的发展产生明显效果，但东北振兴战略效果不明显。

在后工业化时代，合理的工业发展政策的制定，应该是更有效地发挥区域特色，确保区域资源合理配置。而不考虑区域资源特色的工业经济增长推动方式成为工业增长效率恶化的根源之一[6]。工业发展依赖于工业资源的合理利用和空间的合理布局，工业的转型和升级来自于工业化的供给优化(资源配置)和区域性战略转移[7]。更深入地探索各地区资源禀赋是否与工业发展相匹配，工业发展是否具备资源基础，工业发展是否符合地区经济、资源特征[8,9]。基于此，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深入研究我国31个省市的工业发展的技术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和效益，从区域资源禀赋对工业发展效率的角度分析区域资源是否实现对工业的支撑作用，从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益的角度分析，工业是否合理利用了区域资源，探索工业与区域资源的协同性，一方面为区域工业发展战略和工业区域转移政策制定提供理论指引，推动区域工业合理发展和后工业化时代的进程；另一方面，从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益的角度，探索应该如何配置区域资源，在推动工业更有效地发展的基础上，促进经济平稳增长。

1 理论综述

当前关于区域工业发展的合理性和工业转移合理性的学术研究尚未达成统一意见。金碚认为工业品的估值和工业结构的合理与否是以一定的空间和时间为转移的，提出了区域特色对工业发展的重要性[10]；徐瑛通过研究证明了区域生产结构及其比较优势的形成与其社会经济状况、资源禀赋、市场需求等因素密切相关[4]；陈计旺通过比对分析出劳动力流失、政府扶持不足及环境制约影响东部发达地区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在此基础上提出真正意义上的工业转移应该建立在资源的有效配置基础上。

自然资源禀赋是当前研究工业发展资源禀赋的重点。国外关于自然资源禀赋对工业发展约束和促进的研究相对较早，Gylfason 、Lee等、Apergis，N等在如何提高工业发展的资源利用效率方面较为成熟[11～13]。国内学者中，姚毓春从自然资源的角度分析了自然资源和经济增长、产业集聚的关系[14]；赵爱栋等主要从土地资源效率的角度探索了各省市的工业发展效率[15]；黄群慧从供给侧改革的角度，对资源要素与工业产业发展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细致论述[16]；在此基础上，王惠等分析了地理资源对工业发展的约束作用[17]；余国满探索了土地资源效率及其对工业发展的约束作用。在其他资源禀赋方面，王娟等探索了行业能源和环境对工业发展的约束作用，并认为能源通过发挥专业化及规模经济效应能促进工业效率提升，提出了能源和环境改善的对策[18]；陈林等则进一步探索了要素资源价格和成本对工业效率的作用[19]。

本文从资源禀赋的角度探索我国各省市区域工业的技术效率，其对区域资源的利用效率、使用效益，以期能够为工业的区域发展战略设计和资源配置调整提供解决思路。具有以下创新点：(1)探索了从资源禀赋的角度系统化制定区域产业发展战略的模式。现有研究虽然认识到资源禀赋对地区产业发展的作用，并对资源和工业发展的关联性进行了识别，但是在资源禀赋的识别上不够全面，没有系统深入地分析工业是否符合区域经济、资源禀赋约束，在各地区如何实现工业发展和最大化资源配置效益的双重目标上缺乏深入探索，而从资源禀赋的角度进行产业分析和战略设计能够推动区域产业个性化发展。(2)扩展了资源禀赋的内涵。通过系统调研和相关文献，政府服务资源对产业发展影响十分显著[20](于津平等)，产业发展战略制定应考虑区域产业协同性[21](张虎等;张根紧等)，在资源禀赋融入政府服务资源和产业资源可以体现了工业发展的政府引导作用以及产业系统优化需求，使工业发展的研究更加全面化；(3)在评价指标的选择上综合考虑资源效率和效益设计，体现了工业发展的区域资源禀赋特征和资源要素的成本约束要求，对区域资源的配置和工业供给侧改革提供了一定的理论思路。

2 基本模型

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常用于产业发展与资源禀赋的分析中，赵书虹在识别资源禀赋对制造业发展的基础上实证了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在资源禀赋分析中的可行性[22]。基本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认为产业的产出主要取决于劳动力和资本，资源合理配置要求产业能够合理利用区域资源产出最大效益和产值[23]。实际上，根据里昂惕夫投入产出理论，产业产出的投入既包括资本、劳动力要素，还包括政府服务资源，以及生产资料。因此，考查区域资源禀赋对区域第一产业产出的贡献情况，不仅需要考虑产业的劳动力资源禀赋，资本禀赋的利用效率，还要考虑区域的土地资源利用效率、其他产业产出资源的利用效率[24]。

考察区域资源对产业产出的影响，将产业的资源投入分为两部分：区域内资源投入和区域外资源投入(用ξ表示)。根据里昂惕夫投入产出分析，产业的投入应该分为中间投入和资源投入，包括其对他产业产出需求、劳动力资源需求、资本需求、政府服务需求等。在此基础上，将生产函数进一步扩展，在原有全要素生产率A、劳动力资源禀赋L和资本资源禀赋K的基础上，加入扩展的土地资源禀赋S、其他产业产出资源禀赋Yi及政府投入资源禀赋G。i产业的随机前沿生产函数为：

Yi=f(K,L,S,O,G，ξ)exp(-u)exp(v)

(1)

根据公式，产业的产出取决于该产业的生产能力，生产能力取决于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源的可获得性和生产资源使用效率，生产资料的可获得性是指劳动力、资本及其他中间投入的供给量。

i产业的生产函数可以进一步写成:

(2)

公式表现了i产业产出与区域资源禀赋关系，即i产业资源的可获取性及资源禀赋的利用程度。其中，α表示资本禀赋对产业产出的贡献指数，β表示区域劳动力禀赋对产业产出的贡献指数,δ表示区域土地资源禀赋对产业产出的贡献指数,γ表示政府服务资源对产业产出的贡献指数,ηi表示i产业对k产业产出的贡献指数，vit是随机误差并服从N(0,σ2)，uit代表i产业在t时期生产非效率的随机变量，赋值为非负值。

通过超对数生产函数方法，得到最终模型:

lnYi,t=lnA+alnKit+βlnLit+δlnSit+γlnGit+

(3)

(1)相对前沿的产业技术效率测度

产业技术效率测度是要素投入形成的最大可能产出与实际产出的差值。产业产出的增长由技术增长和要素增长形成，因此，产业技术增长贡献可以通过产业产出增长减去要素增长贡献部分得出。

(4)

(2)产业区域资源利用效率测度

根据投入产出模型，将i产业产出的一般需求设为εi,j，代表资源需求弹性，包括劳动力需求弹性εi,L、资本需求弹性εi,K(用固定资产折旧项目和企业盈余项目来表示)、土地需求弹性εi,S(用单位产出所需土地面积来表示)，政府服务需求弹性εi,G、其他产业的产出资源(中间投入)需求弹性εi,Y。

(3)产业区域资源使用效益测度

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资源总是流向边际效益高的产业。为了保证经济利益，资源投入所带来的产出应与消耗的成本相对应。

资源的要素使用总效益为AE，反映各区域i产业利用区域资源的效益情况，同时可以计算i产业的各区域资源使用效益的总体情况。

4 数据及数值计算

4.1 变量设计与数据来源

考察工业对区域资源的利用效率及使用效益等情况，选取我国31个省市区1998～2016年19年的数据，共589个样本，所有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及区域统计年鉴。

根据区域资源禀赋特征、资源禀赋需求特征和数据可获得性，进行变量设计。项目研究目标主要考察产业对区域资源的使用效率和效益情况，探索各区域资源禀赋的使用效率而进行变量设计，用工业产出作为因变量，探索区域要素资源禀赋(劳动力资源、资本资源、土地资源、政府服务资源)、区域产业资源禀赋及区域外资源对该区域工业发展的影响作用。其中，土地资源使用区域播种面积计算；资本要素用区域固定资产总投资额为作为衡量指标，反映该区域的年可投入资本资源[25]；劳动力要素用区域内15～64岁法定劳动人口数量表示；政府投入要素用区域财政支出平滑值作为政府投入资源禀赋衡量指标，反映区域最大可能的政府服务资源[26]；区域对其他区域资源的使用，因为考虑到资源使用的内容较多，直接用其他地区GDP作为衡量指标，反映该区域对其他地区资源(经济)的依赖性。部分资源取值参考了了其他学者的一些研究[27]。

区域劳动力边际成本可以通过增加劳动报酬导致的产值变化量来计算；区域资本资源边际成本用增加单位固定资产折旧额和盈业盈余的和所增加的区域产值来表示，分别反映固定资产投入成本和投资资本投入成本；区域土地资源边际成本设计为0，这是土地资源不可转移特性所决定的零机会成本；区域政府服务资源的边际成本用单位财政支持所导致的区域产值增加量表示。

4.2 结果分析

4.2.1 工业与资源禀赋协同关系及技术效率测度

各地区工业发展的技术效率测度能够用来分析各地区工业与技术资源的协调性。采用FRONTIER 4.1分析模型估计随机前沿生产模型，可以得出如下回归结果，LR统计量为930.19大于1%的临界值，mu=0.24313472，gamma=0.93142221约束条件成立。验证的结果证明随机前沿生产模型优于传统模型，可以用于本文研究。

工业发展与区域资源禀赋的关联关系显著，与区域外资源成显著负相关，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工业发展对区域内资源禀赋具有较强的协同关系。从要素禀赋来看，工业发展与区域的土地和资本资源和政府服务资源显著正相关，与区域劳动力资源负相关，上述数据表明劳动力资源禀赋对工业发展起到负向的影响作用，说明在综合考虑资源禀赋的情况下，劳动力资源禀赋对工业的发展未起到促进作用。

从各产业发展与工业的协同关系来看，只有农业起到了对发展工业的促进作用，而其他产业资源对工业发展具有负相关关系，这更进一步说明农业是工业发展的基础，而其他产业发展会产生一定的挤出效应，反而对工业发展有负向作用。

表1 各变量系数值及t检验值

区域工业技术效率平均0.73054593，在0.98到0.25之间，反映了各区域工业发展的技术效率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天津市技术效率最高，工业现代化发展和资源利用效率较好。西藏自治区技术效率最低，说明当地工业产业化和现代化发展程度不够，未能有效利用区域资源。见表2。

表2 区域技术效率情况

4.2.2 地区工业发展与区域产业-要素资源协同效率测度

采用固定影响变系数模型对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系数向量为跨截面变化的常数向量，将模型分成对应于横截面的N个单方向，通过单方向模型分析各横截面的时间序列数据，可以分别估计出各个单方程的参数，通过Hausman检验和协整检验。其中：R2=0.99，DW=2.608，F-statisti=4970.659，拟合效果良好。

(1)分地区工业与区域资源协同性分析

用工业对区域资源利用效率来反映工业与区域资源配置协同性。从全国范围来看，区域资源总体使用效率1.6383，说明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率较高。而大部分地区资源使用效率小于零，说明大部分区域工业尚未能够有效利用区域资源禀赋，工业产出与区域资源禀赋协同性各地区偏差较大。根据图2数据，山东省资源使用效率最高，其次为广西、湖南、山西、天津等。资源使用效率最低的是重庆、河北、贵州和海南，从资源增长性来看这些区域对区域资源的使用效率较低。其中，重庆的区域资源使用效率最低，表现出重庆工业与区域农业发展协同性仍需提高；河北省存在农业资源利用效率低的情况，河北省是粮食主产区也是农业大省，而农业对工业支持不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图1 区域工业与区域要素资源协同性

图2 区域工业对区域产业资源协同性

分要素来看，工业对区域劳动力要素利用效率较低，相对较高的是河北、四川和西藏，说明这些地区劳动力禀赋能够对工业起到支持作用；工业对区域资本要素利用效率呈现较大偏差，北京、山东利用效率较高，而山西、新疆和西藏、河南、贵州和重庆则对区域内资本要素利用效率较低；工业对土地资源利用效率在各地区表现的比较一致；工业对政府服务资源利用效率较高的是山东和河北省。

(2)八大经济区工业与区域资源协同性

依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地区协调发展的战略和政策》内容，我国经济区域划分成东部沿海综合经济区、长江中游综合经济区、南部沿海经济区、黄河中游综合经济区、北部沿海综合经济区、东北综合经济区、大西南综合经济区和大西北综合经济区。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率大于零的分别为北部沿海综合经济区、黄海中游综合经济区、长江中游综合经济区，使用效率最低的是大西北地区，其次是东北综合经济区。可见，大西北、东北等地工业尚未最大化利用区域资源禀赋，工业仍具备较大的发展空间。

分资源来看，工业对区域劳动力资源、土地资源和金融业资源在全国范围内的利用效率均较低；区域资本利用效率较高的地区是北部沿海综合经济区；政府服务资源利用效率较高的地区是北部沿海和黄海中游综合经济区；农业资源利用效率高的地区较多，包括北部沿海综合经济区、东部沿海综合经济区、黄海中游综合经济区、长江中游综合经济区和大西北地区综合经济区，但东北地区农业资源利用效率较低，东北农业发展未对工业起到明显拉动作用，农业生产加工类产业发展不足；建筑业利用效率高的是大西南综合经济区和南部沿海经济区；零售业利用效率较高的是西南和大西北综合经济区。

图3 八大经济区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率测度

4.2.3 地区工业对区域资源协同效益测度

资源利用效率反映的是工业与区域资源协同效率，加入成本因素计算的资源使用效益反映了协同效益[24]，能够进一步分析工业发展的战略和资源配置对策。从全国范围来看，根据资源产出和资源成本的比较结果，各地区工业对区域资源协同效益为3.579，工业对区域资源的总体使用效益较高。

分地区来看，大多数地区工业对区域内资源协同效益大于0。使用效益小于0的地区共9个省地区，排在后五的分别为山东省、广西和北京、天津和上海，说明这些省份的工业发展存在一定程度的低资源效益状态。山东省的工业对区域内资源协同效益最低，主要体现在土地、劳动力资源和批发零售业资源使用成本较高，工业发展存在着较大的资源配置失效，需对山东省工业发展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北京、上海和天津性质相同，都表现出工业对区域内的建筑业、交通仓储业、金融业、批发零售业资源协同的低效益状态，见图4。

分资源看，全国范围内工业对区域内农业资源、政府服务资源和资本资源协同效益较高，可以进一步强化这些资源对工业的支持带动作用；工业对区域内土地资源、劳动力资源和批发零售业资源协同效益较低，可见当前工业发展不应该依赖于劳动力和土地资源的投入，而是以提高劳动力资源和土地资源使用效率为主，同时零售业资源可以适当向高效益产业转移。各地区及全国范围的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益情况见表4，其中，区域资源协同总效益小于零的地区(山西、浙江等)应减少工业发展的速度和规模。

图4 各区域工业对资源使用效益情况

表3 各地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益情况表

5 结论与建议

在中国步入工业化后期的重要阶段，探索工业发展战略和路径，通过不同区域的工业战略转移，促进高效利用区域资源禀赋，提高区域资源使用效率，实现利用产业布局提升经济发展的可持续能力。根据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工业发展与区域产业资源禀赋显著相关，但是与农业发展协同性较高，与其他产业协同性较差。研究结果表明工业发展与部分产业存在不协同性，进一步扩展了张虎、韩爱华等关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关系的研究结果，发现了1998年到2016年建筑、交通、金融、批发等产业与工业发展不协同，说明这些产业对工业发展的挤出效应大于拉动效应，并没有真正实现区域内的产业协同发展和产业带动作用。

(2)工业对区域内要素资源禀赋显著相关，而劳动力资源禀赋对工业发展起到了反向作用，这与戴翔、刘梦等[28]存在着一定的偏差，其研究认为劳动力演化会推动工业发展，而通过本文系统考虑全部资源禀赋的情况下得到区域劳动力资源禀赋存在着与工业发展不匹配的情况，这说明在资源禀赋相互影响的基础上，当前的区域劳动力资源禀赋不能推动工业发展和升级，扩展了区域劳动力要素的相关研究范畴。

同时，各地区应该根据工业与区域资源协同效益和效率情况对工业发展进行设计，具体建议如下：(1)根据区域资源使用效率和效益合理布局区域工业。工业发展是否合理既要看工业对本地区资源的使用效率，又要考虑工业对本地区资源的使用效益。对于区域资源使用效益和效率双低的地区(北京、上海)，工业发展应该适度向资源使用效率和效益较高的地区转移(内蒙古、江西、四川、广东)，从而发挥每个地区的资源最大效率和最大效益的利用。(2)合理调整工业对资源的使用内容和空间结构。对于部分区域(山东、山西、浙江、广西、天津)，工业对区域资源使用效率较高，使用效益较低。其中，山东省和广西比较相似，区域资源利用效率均较高，证明了区域工业发展符合区域资源禀赋，是一种快速发展的状态，但是劳动力、资本、批发业资源、金融资源使用效益较低，因此应该提高区域外相应资源的引进，并调整资源使用结构，发挥农业资源、政府服务资源和交通类资源对工业的支持作用。天津、山西、浙江等也是相同的原理，应在大力发展工业的同时，优化工业资源投入结构，适当引进区域外资源使用，降低资源使用成本。(3)着重提高工业对资源的使用效率。重庆、河北、贵州、海南、安徽、吉林、甘肃、西藏、云南、河南、江苏、陕西、黑龙江等地区均存在区域资源使用效益高，但效率低的问题。此种情况意味着区域资源未对工业真正形成支撑作用。应该在现有资源配置的基础上，发挥使用效益较高的资源对工业发展的促进作用，探索其使用效率低的原因，提高区域内资源使用效率。 (4)继续加强工业转移战略。虽然我国制定了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等区域振兴战略，但是这些区域工业发展仍与其他地区相比呈现了低资源使用效率状态，从区域资源禀赋来看有较大的工业发展空间。因此我国应该继续加强工业在区域间的转移，鼓励西北、东北和中部工业发展，实现工业发展、资源使用和区域经济协同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