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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体系研究

2019-05-13李明德李巨星

关键词:指征权重专家

李明德,李巨星

(1.西安交通大学新闻与新媒体学院,陕西西安710049;2.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710049)

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战略工程、固本工程和铸魂工程,尤其是作为“国家信仰体系”的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与建设,更是凝聚国家力量、引领思想风尚和提供文化支撑的关键环节。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意识形态的建设问题直接关乎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功败垂成。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矛盾的集中凸显期和改革转型的关键机遇期,面对日趋激烈的国内外竞争态势与发展环境,探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的恰切之道,加强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力建设,正当其时。

一、相关概念及文献梳理

关于主流意识形态,学术界目前达成的较为统一的共识为:在国家或地区在一定历史时期诸多社会意识及社会思潮中起着维系执政党执政地位的思想体系,体现统治阶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是国家的主导性主流政治意识。在社会主义的当代中国,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以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最新论断为理论素材的、更高层次的理论抽象与理论表达[1]。

梳理文献发现,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相关研究,大多集中于关涉主流意识形态的舆情风险研判和应对策略等方面。有学者指出当下“众声喧哗”已成为舆论常态[2],潜舆论显化[3]、复杂行为虚拟[4],且引导效果不可控制,应当从群体性事件处置、社交媒体舆论引导、社会思潮研判、“两微一端”传播力建设以及舆情把控等方面着手,进行具体应对[5]。还有学者将研究对象进一步具象化,选取部分高校的宣传思想工作和师生思想意识动态状况进行实地调研,针对性分析加剧意识形态之争的诸多潜在隐患,比如泛娱乐化现象突显、新闻话语权争夺激烈等[6],提出建构社会成员政治知识图式、内置框架等措施,强化主流意识形态影响力[7]。总体来看,主流意识形态的关联性研究,仍以单一学科的研究维度为主,研究视角也易偏于同质,跨学科领域、多元视角的综合性分析相对缺乏。

对于“传播力”,研究者则多从其词义概念出发,围绕大众传媒、社会组织等不同传播主体,从传播能力、传播效力等差异化衡量标准进行了具体探讨,大体上形成了“四种学说”。“传播能力说”主要强调的是传播主体对传播内容进行编码和解码的能力[8];“传播力量说”更强调新媒介技术发展环境下,群体、组织或个人对大众传媒等传播技术的掌握、运用甚至控制的能力[9];“传播效果说”则多以大众媒介为传播主体视角,更加关注媒介搜集或发布的信息内容所产生的社会影响或受众反馈情况[1]37;“综合说”则是融合三种学说的内涵要义,将“传播力”视为传播主体如何综合运用大众传媒和其他传播手段,实现客观传播效果与主体意愿之间的高度契合[11]。当前我国网络舆论态势整体趋于向上、向好发展,但新媒体环境下信息传播主体的多样化和内容生产的社会化趋势,也大大增加了网络舆论生态的失衡性风险。因此,进行“传播力”的相关探讨,如果囿于单一强调传播主体、传播技术或传播效果等维度,在一定程度上都难免有失偏颇。

纵观学界、业界相关研究,学者们对于“主流意识形态”和“传播力”分而论之的关联性研究较为丰富,但将两者有效衔接,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进行系统化分析的研究则相对较少。尽管也有少数研究者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内涵概念[12-13]、影响要素[14-15]以及提升路径[16-17]等进行了一定的阐释和分析。但总体来看,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系统化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化,尤其是以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价为研究主题,细致探讨、分析和设计评估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各项指标的针对性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

综合借鉴相关研究成果,本研究认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应当具有一定的内容指征、技术指征和效果指征,是文化魅力的内容层软实力、前沿精准的技术层媒介力以及高共鸣度的效果层影响力的综合体现,也更强调传播效果与传播能力的辩证统一。具体而言,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指的是主流意识形态藉由一系列媒介技术与传播内容的优化选择,实现公众对其核心思想的内化于心和自觉践行的效能。

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是观测社会凝聚力、衡量党和政府公信力及影响力的重要尺度。当前各种新媒介技术大肆发展下的舆论生态,表达主体自由多元、表达渠道灵活多样、表达结构集成扁平,这对主流意识形态固有的传播范式造成冲击的同时,更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面临新的舆论风险。因此,通过量化分析等方法建立起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相对科学的评价体系,既是有效把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发展现状的技术性支撑需要,也是意识形态相关工作和学术研究顺利开展的现实要求。

二、评估体系构建

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进行评估和指标设计,就是依据一定的标准,在把握其核心内涵的基础上,细致厘清影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各种潜在作用因子,综合运用估计、测量和统计分析的方法,尽可能形成一系列系统可行、可操作性强、普适性高的动态化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价体系。从而为主流意识形态的合力架构、社会主旋律的广泛传播、党政方针的有效落实以及意识形态相关工作的切实开展,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撑和理论基础。基于前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是文化魅力的内容层软实力、前沿精准的技术层媒介力和高共鸣度的效果层影响力”的界定与阐释,本部分主要利用德尔菲法从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传播指征、传播技术指征、传播效果指征三个维度出发,进行具体的指标设计并构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估框架。

(一)评估指标的选取原则

第一,目标导向性。实现公众对主流意识形态核心思想的内化于心和自觉践行,是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有效实现的最终目标,因此,相关评估指标的选择也必须紧紧围绕评价对象的认知、态度及行为状况展开,并贯穿于整个评估过程,能够最大程度上真实反映评价对象的价值导向和行为选择。

第二,强可操作性。主流意识形态作为一种思想理论和价值选择,其内涵意义具有一定的抽象性,要实现对其传播力的准确评估,就要在指标设计上尽可能地通过概念的操作化程序,将抽象化的理论概念转化为具有较高可观察性与可测算性的指标因子,便于测评结果的准确获取。

第三,简单实用性。影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相关因素较为多元,其传播力评价指标的筛选不必面面俱到,择取那些强代表性、高可比性、大信息量、相对独立和容易获取的指标,利于提高评估体系的效能和系统化程度。

(二)研究方法及实施步骤

德尔菲法是应用于预测分析的一种规定程序专家评估方法,主要通过获取专家知识对研究问题作出评价,依据众多专家的智慧和经验进行分析和预测[18]。该方法通过采用背对背的通讯方式,经过几轮专家意见的征询,获得专家们意见趋于集中的预测结论,具有匿名性、反馈性和统计性的特点,是目前国内外在评估指标的制定与和选择方面最为广泛应用的方法之一。本研究以“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为目标层,采用德尔菲法对初设指标进行遴选和优化,结合专家们的意见和统计数据,挑选出能准确反映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价要素指标。

专家的权威性以及理论、实践经验的丰富程度,对于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的选择,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本研究选取的22名专家囊括了高校宣传或党建部门的负责人、省网络舆情研究中心与社会科学院等科研机构的意识形态方面的专业研究者以及主流媒体的资深从业人员等,他们从事相关领域的研究或管理工作年限均在8年以上,学历层次均以硕士、博士为主(博士学位16人,硕士学位5人),遴选专家均具有较高的理论水平与实践经验。

按照德尔菲法的实施流程,在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估问题进行分析时,本研究首先通过前期大量的文献检索梳理,以及与部分专家学者的初步探讨,归纳拟定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初步评估指标草案,包括4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

通过设计第一轮专家咨询表,针对传播力评估的指标草案,充分征求专家关于各个指标的重要程度及改进意见,并要求专家依据调查研究中最常用的李克特五级量表法(本研究中将重要性程度分为为5个等级,并分别赋值记分:非常重要9分、重要7分、一般重要5分、不太重要3分、不重要1分),对相关的传播力评估指标进行打分,在此基础上对初拟的评估指标进行分析筛选,剔除操作性不强和目标价值较低的非关键性指标。

开展第二轮专家咨询问卷,则是根据专家的第一轮问卷结果及相关建议,再次对评估指标进行打分、筛选和权重赋值,从而形成最终的指标评估方案。

(三)相关评价指标及统计结果分析

按照德尔菲法的实施要求和流程,根据两轮专家咨询的结果,本研究采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对专家积极系数、权威程度、协调系数等相关统计指标进行了计算分析。

1.专家积极系数

专家积极系数表示专家对该项目研究的关心程度,通常用专家咨询表的回收率表示,一般认为回收率大于70%表示能够较好满足数据分析要求。本研究第一轮发出问卷23份,回收问卷21份,专家积极系数为91.3%;第二轮发出问卷21份,回收问卷21份,回收率(专家积极系数)为100%,符合统计学的相关数据分析要求。

2.专家权威程度

专家权威程度常用权威系数Cr表示,它由两个因素决定:一个是判断系数Ca,表示专家对研究问题做出判断的依据,本研究从理论分析、实践经验和感觉直觉三方面进行衡量,并分别赋值为0.9、0.7和0.5;另一个是熟悉程度系数Cs,表示专家对研究问题的熟悉程度,本研究中划分为设计为熟悉、一般熟悉、不熟悉三个等级,分别赋值为0.9、0.7和0.5。

专家权威系数Cr计算公式为:Cr=(Ca+Cs)/2。其中,Cr的值介于0—1之间,其值越高,权威性和可信度就越可靠,通常情况下,当Cr>0.7时,表示专家具有较强的权威性和可信度。通过对专家问卷结果进行分析发现,本研究中两轮专家咨询的权威系数Cr分别为0.89和0.91,说明被咨询专家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设计的相关问题,在理论及实践经验方面都较为丰富,其权威性与可靠度都较高,能够满足此次研究的需求。

3.专家协调系数

专家意见的协调程度通常用协调系数ω表示,指专家对每项指标评价的分歧程度和意见协调程度,可以判断出专家的意见是否存在较大分歧,是咨询结果可信度的重要指标。专家协调系数ω的值介于0—1之间,通常其值越大,表示相关专家的意见越集中,越有利于相关指标的设计和调整。计算公式为:

其中,ω表示所有m个专家对全部n个指标的协调系数;m表示专家总数;n表示指标总数;L表示第i个专家相同的评价组总数;Ti表示L组中相同的指标总数。

对专家协调系数ω进行显著性检验,是为了确定专家意见是否具有统计学意义,计算公式为:

其中,如果卡方值显著性水平ρ值小于0.05,则认为各指标变量经检验后显著相关,说明专家评估或预测意见协调性好,具有较高置信度和统计学意义,结果可取,否则结果不可取。

根据两轮专家的咨询统计结果进行分析和计算发现:第一轮咨询中,专家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的意见协调系数ω为0.51(x2=46.604,ρ>0.05),说明专家对目前传播力评估指标的设计分歧较大,意见不太一致;第二轮咨询中,专家对目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的意见协调系数ω为0.81(x2=74.081,ρ<0.05),说明专家对相关评估指标的设计意见趋于一致,协调程度较好,相关指标的选择具有较高可信度。

(四)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的确定

本研究利用德尔菲法对相关专家进行了两轮意见咨询,对专家咨询结果的相关数据进行了整理和分析。依据传播力评估体系的指标选取原则,最终确定了以“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为目标层的两级评估体系,具体包括3个一级指标和15个二级指标。

一级指标B1:主流意识形态内容传播指征。即从受众角度出发,观测广大公众对于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诸多理论成果以及国家党政方针、社会经济制度等主流意识形态相关内容的认知度情况。其下属的二级指标(C1—C4)主要包括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宗教等基本制度的熟悉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论体系相关内容的了解度,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的知晓度,国家党政方针、时政热点的通晓度等4方面内容。

一级指标B2: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技术指征。主要考量主流意识形态在传播过程中所借助的媒介技术手段、传播方式及传播形态等相关情况,对主流意识形态相关内容的发布和传播主体的权威性和专业程度进行观测。其下属的二级指标(C5—C9)主要包括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宣教方式的多样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正能量等主流意识形态信息传播的形象度,主流媒体新兴传播技术的使用度,国家党政方针、重大决策传播的针对性和精准度,国家党政方针、重大决策发布传播机构的权威度、专业度等5方面内容。

一级指标B3: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效果指征。是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核心衡量指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实现的最终目的是达成公众对其核心思想的内化于心和自觉践行,因此该指标主要测度主流意识形态在藉由一系列媒介技术与传播内容的优化选择和传播后,公众对其核心思想的接受程度、认同程度以及行为转化程度。其下属的二级指标(C10—C15)主要包括社会主流价值观念、党政体制等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认同度,党政相关部门及主流媒体发布信息后讨论、互动的积极度,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的阐释度和理解度,主流意识形态宣传相关活动的参与度,国家党政方针、时政热点的关注度,党政部门意识形态相关工作开展的认可度等6方面内容。

三、评估指标权重分配

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估指标设计,除了需要对具体指标进行确定和把握以外,其核心衡量标准或指标设计,应当尽量具有可观测性和客观性。因此,必须对每一项具体指标的权重进行具体分析,这对于最终指标体系能否客观、准确地反映和评估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至关重要。

对于具体指标的权重确定与分配,本研究采用统计学中进行评价分析时常用的层次分析法(AHP)[19]36进行。该方法能够有效解决层次权重分配问题,核心理念是把所有与最终评价或决策目标相关的影响因子,按照从属关系分解成由多个子目标和不同影响因素形成的多层次递阶结构,在此基础上逐层对各层影响因素进行重要性的两两比较,通过建构层次结构模型—形成两两比较矩阵—计算被比较元素的重要性相对权重—进行层次单排序及一致性检验,最终确定各个指标因素相对重要性的具体权重值。

本研究中两轮专家咨询过后形成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体系共包含3个一级指标和15个二级指标,对这些指标进行权重确定,按照层次分析法的实施流程,需要构建4个判断矩阵。由B1、B2、B3等3个一级指标为元素形成的判断矩阵1;由B1下属的C1—C4等4个二级指标为元素形成的判断矩阵2;由B2下属的C5—C9等5个二级指标为元素形成的判断矩阵3;由B3下属的C10—C15等8个二级指标为元素形成的判断矩阵4。然后对每个判断矩阵分别进行元素重要性比较排序、层次单排序以及一致性检验。限于篇幅,本研究仅以“B1—B3”等3个一级指标为元素形成的“判断矩阵1”为例,分析如何通过AHP法进行指标权重的确认分配。

(一)构建判断矩阵

如果只是通过定性的方式确定各层指标因素相对于上层目标的重要性权重,说服力有限。因此需要通过构建矩阵的方式,对同层级指标因素进行两两比较,并根据一定的重要性评判标准(1—9标度法),对同层各个因素的重要性程度进行评定等级、排序并构建矩阵,以提高因素权重计算的准确性。

依据“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层次结构模型,要求21位专家按照各层级指标因素的重要性程度进行选择打分(非常重要、重要、一般重要、不太重要、不重要,分别记为9、7、5、3、1分),依据专家打分情况,计算各个指标重要性得分的算术平均值(评分均值),并进行量化排序。3个一级指标B1、B2、B3对于上层目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的重要性评分及排序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专家对一级指标重要性的评分情况

再通过专家问卷和反复论证,邀请调查领域的专家们结合1—9标度法,对3个一级指标的重要性进行赋值,从而形成一级指标的两两“判断矩阵1”为:

(二)层次单排序和一致性检验

层次分析法中的层次单排序,是指通过量化计算和归一化等方式,把同一层次上的所有因素,按照各自对于上一目标层的相对重要性进行排序权值的过程。在本研究中主要是利用“和积法”计算矩阵的最大特征根和特征向量,通过归一化(按照分布概率统计,将指标量纲归化为0—1之间的数值)处理,得到矩阵的特征向量,即是每一个指标的具体重要性权值,并利用计算出的最大特征根λmax进行一致性检验。

1.特征向量的计算与指标权数分配

对每一列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到一个新的矩阵,再对每一行求和,即得出特征向量。最后对特征向量进行归一化处理,即得出每一个指标的权重(权重指数W)。统一化处理后,可得bi=(0.167,0.333,0.500)T即为该矩阵的特征向量,W=(0.167,0.333,0.500)即为3个一级指标B1、B2、B3对应的权数分配。

2.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

一致性检验是统计学中判断矩阵中各个指标是否有显著性差异或是否合理的常用方法,可以用来判断矩阵中各指标权重的分配合理性。常用计算公式为CR=CI/RI,其中,CI为一致性指标,CI=(λmax-n)/(n-1),λmax为最大特征根,n为矩阵指标个数;RI为平均一致性指标,是根据多次重复性随机判断矩阵特征值计算后取平均数得到的,有固定的对应值。当CR<0.1时,即可判断各个指标构成的矩阵符合一致性检验,其中的各指标权重分配合理,可接受性强。否则,就要对指标和矩阵进行重新调整、构建,使其符合一致性检验。

下文以“判断矩阵1”为例说明一致性检验过程。

此矩阵中,λmax≈3.002,因此,CI=0.001。通过数值表查询可知,RI=0.52,由此得出CR=0.002。由于CR<0.1,所以,该判断矩阵符合一致性检验要求,各指标权重分配合理。

同理,对其他3个由二级指标元素构成的判断矩阵2、判断矩阵3和判断矩阵4,也按照层次分析法同样的流程,对各个指标因素进行权重计算,并通过一致性检验后,可以得到所有二级指标的权重分配情况。进一步通过乘积比例转换得到所有指标因素在整个体系中的权重组合情况,最终形成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标的具体权重分配,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四、传播力指数建构

从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估指标及其权重分配可以看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价体系主要由内容传播指征、传播技术指征和传播效果指征三个一级维度构成,其各自所占的权重分别为16.7%、33.3%和50.0%。由此可见,传播技术和传播效果是评估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时两个相对更为重要的指标。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过程中,尽管优质的内容对于受众的吸引力有着较强的决定作用,但受众的喜好更直接地体现在对相关内容的认可、讨论和参与等效果层面上。尤其是主流意识形态作为一种思想文化体系,其传播的最终目的是在公众积极关注、充分理解并产生共鸣度的基础上,实现对其核心思想和价值观念内化于心的行动自觉。因此,作为主流意识形态有效传播的关键载体和最终归宿,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技术指征和传播效果指征,自然是衡量其传播力实现与否的核心评价要素。

表2 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评估指标及权重

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传播指征中,由于公众对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宗教等基本制度相关内容的熟悉程度,是其坚定主流意识形态信仰的思想基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会直接影响到自身的意识形态倾向,因而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内容指征方面占有较大权重。

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技术指征中,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宣传方式的多样性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正能量等主流意识形态信息传播的形象度,是占有较大权重的两个重要指标。前者主要是由马克思主义相关内容在传播过程中所采用的媒介类型和数量、持续时间和频率、传播途径以及受众覆盖率等因素来衡量。后者则可以通过主流意识形态相关内容在传播过程中所采用的视频、图片、文字以及H5互动小程序等所占的比率来体现。不同于传统媒体时代把控相对严格下的舆论环境,微博、微信等社会化媒体匿名传播所产生的言论自由及政治参与,极大地释放了社会表达,既往自上而下式的单向度“硬核”宣传方式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不尽如人意。因此,在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冲击下,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的传播,还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正能量等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宣传,都需要借助于更加多样的媒介类型、更广泛的受众覆盖度、更恰当的传播时空和频率,以及视频、图片、文字等更丰富的传播形象度来实现,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所达到的广度和深度,也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技术指征的重要作用因子。

传播学相关理论认为,传播效果是检验一种传播活动成功的是否重要尺度,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受众对于该传播活动的认同度、共鸣度以及行为参与度。从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指征来看,不同传播对象和受众个体基于生活工作环境、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以及学习理解能力等诸多因素的差异性影响,对于社会主流信息的接受度和理解度会有所区别,甚至会产生一定误解,从而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呈现出一定的“偏差”,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公众对于社会主流价值观念、党政体制等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认可度。特别是在如何看待“国家政治体系与道路选择”“党政重大决策方针部署”等问题上,当前少数个体或因利益趋向、思想误区和其他不良社会思潮的影响,肆意发表不当言论,意图煽动公众不良情绪,严重阻碍了社会主流信息的有效传播和社会共识的顺利达成。因此,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指征中,公众对于社会主流价值观念、党政体制等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认同程度,以及公众对党政相关部门及主流媒体发布信息的讨论和互动的积极程度,都是社会主流思想价值观念体系凝聚社会共识的重要体现,也是攸关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效果优劣的关键性指标。

此外,在多指标评价体系中,由于各评价指标的性质不同,通常具有不同的量纲和数量级。当各指标之间相差很大时,如果直接用原始指标值进行分析,就会突出数值水平较高的指标在综合分析中的作用,相对削弱数值水平较低指标的作用。因此,在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进行评估和测算时,为了保证结果的可靠性,需要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常见的做法是利用对数函数转化法等方式,对原始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即将原始数据通过某种变换,使之落入一个特定区间,使得各指标之间可进行量化比对。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相对可比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数(D)量化测算模型,依据本研究中得出的相关指标、所占权重和数据标准化程序,得到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数测算公式为:D=B1×16.7%+B2×33.3%+B3×50.0%。其中,B1=[(Ln(C1+1)×40%+Ln(C2+1)×30%+Ln(C3+1)×20%+Ln(C4+1)×10%]×100;B2=[(Ln(C5+1)×30.8%+Ln(C6+1)×30.8%+Ln(C7+1)×15.4%+Ln(C8+1)×15.4%+Ln(C9+1)×7.6%]×100;B3=[(Ln(C10+1)×23.5%+Ln(C11+1)×23.5%+Ln(C12+1)×17.6%+Ln(C13+1)×17.6%+Ln(C14+1)×11.9%+Ln(C15+1)×5.9%]×100。

五、结语

本研究在梳理主流意识传播力内涵特征的基础上,运用层次分析法和德尔菲法,厘清了影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主要作用因子,总结建构出以内容传播指征、技术传播指征、效果传播指征3个一级指标和15个二级指标为主要维度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体系,并对各层级指标进行了量化分析和权重分配,得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指数测算模型,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

需要指出的是,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体系涉及的评价指标纷繁复杂,学界相关的针对性研究也尚处于探索阶段。由于缺少更大范围的统计数据做支撑,本研究所架构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体系,是依托于影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的部分主要测度指标进行架构的,因此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相关的评估指标还有待优化,以提升其稳定性、可测性和连续性。同时,依照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评估体系的主要建构准则,进行相关的问卷设计、指标细化和有代表性的案例验证,也应该是未来相关研究的重点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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