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木棉诗社的故事
2019-05-08颜梦秋
颜梦秋
我和诗词的缘分追根究底地回溯起来,大约可以往前数到我第一次在满地白霜里抬头望见一轮明月时,第一次在风雨中听见簌簌落花的时候。而我与诗社的相遇相识,是在不长不短的一年半以前。
诗词是镌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基因里的,只是热爱程度的高低区别罢了。木棉诗社是一个人的一时兴起,一群人的志同道合。
我加入诗社可以说是误打误撞。第一次听说这个社团的时候,我同大部分人一样抱着“只可远观”的心态,毕竟诗社这一名号听起来实在太能唬住我这样胸无点墨的人了,更何况我只不过是在诗词殿堂外徘徊,偶尔试探性地窥进一眼罢了,哪里敢觌着脸附庸风雅呢。我的语文老师一同时也是诗社的发起人和指导老师一鼓励我去试一试,那就去试一试吧,我投去了《青玉案·旧园听戏》。面试的学姐同我开玩笑,说他们考试刚刚考了《青玉案·元夕》。
木棉诗社编辑部的成员名单上出现了我的名字。
尽管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我依然被其他社员的风采惊艳到。腼腆木讷的人谈起诗词就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待人接物和和气气,笔下的文字却刀子般锋利;有海量诗词储备做底气,谈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绮丽的意境,光怪陆离的场景,朴实的语言,俏皮的比喻,几乎每个风格的作品都能寻见…少年意气,在他们的才华横溢里展现得淋漓。我本以为的清高雅士,却是一个比一个接地气,谈起诗词的样子,同谈论天气一样的自然,并不像“诗社”这般的“高冷”。可以说,没有木棉诗社,或许我与诗词创作的缘分也就仅仅止步于那篇语文作业了。
比起水平的进步,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工作能力的锻炼。撰写稿件和审改稿件是编辑部的主要工作,说来惭愧,虽然偶尔能够提供质量勉强的稿件,但是唯独这个本职工作是我做得最少的方面。除却木棉周刊,诗社同时承办了语文组组织的绝大部分活动,从“新生杯”朗诵比赛到汉字听写大赛,我作为诗社的工作人员能够尽到一份力,为所有参赛人员、观众评委提供与文学面对面交流的机会,甚至有幸为第一届诗文大会作开场白和结束语,毫无疑问,这使我收获了更多诗词以外的东西。
从普通社员升为部长,既是社团对我的肯定,随之而来的也是对应的责任。
作为编辑部部长出席招新面试,我大概是比被面试的他们更加紧张的,一方面是木棉诗社宁缺毋滥的严格审核,同时也是对我审美能力的考验。什么样的作品称得上优秀、抛开辞藻后什么是作品内涵、这份作品表现出作者还有多少进步的空间……在入社作品审核中一些不愉快的小风波,更让我明确了作为一位创作者最应該坚持的原则:宁丑不偷。
作为社团部长要做的事情不少,譬如周刊更新的频率不能过低,要给社团一定的曝光度,要注意督促部员供稿;配合语文组的安排筹办大型活动,具体到每个人的任务应该怎么分配;面向全校的诗会、讲座需要准备的方面有哪些……比起普通社员,社长、部长更需要大局观,如何发展社团、如何组织活动,能为学校带来什么,能为社团带来什么,能为社员提供什么,更多地从整个社团去考虑。管理层的社长、副社长以及各部部长之间明确分工,共同努力,是整个社团发展的基础。社长与副社长为木棉诗社付出了相当多的心血,提出了很多建设性十足的想法,编辑部部长替我分担了不少工作,与美工部部长和誊写部部长的配合无疑使工作更加顺利。我非常感谢这些人的信任和支持,他们能够宽容我工作上的疏漏,能够提醒我一些注意事项,为我提供了非常多的帮助。
人也许不认识人,但灵魂认识灵魂。
我们因灵魂中对诗词的共同热爱而聚于木棉树下,见证并参与着这株幼苗的成长。木棉诗社是年轻的,除却成立时间不算长,还因为诗词永远是年轻的,一切诗词曲赋都蕴含着蓬勃的强大生命力,永远不会过时,也从不老去。我们不敢当开创者、领路人,我们更希望能够作为传承者,不断丰富遗存,以留给下一任,只希望能够吸引声气相求者,能够让更多人享受诗词文化的陶;台,让更多人燃起对诗词、对这诗意生活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