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笔迹特征的书写工具因素分析

杨彩丽 胡祖平

（浙江汉博司法鉴定中心 浙江 杭州 310007）

1 引言

笔迹是手写文字符号的表现形式，是书写动作的反映[1] 25。影响笔迹形成的因素较多，书写工具是其中重要因素之一。不同的书写工具因其结构和制作材料等有所区别，所要求的书写规范、训练方式等存在差异，从而导致同一人使用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的动作有所变化，生成的笔迹形象存在差异。笔迹检验的实践证明，存在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是由不同种类，或者同种类但不同的书写工具书写完成。因此，准确掌握各种书写工具的书写机制，深入系统地分析因书写工具不同所导致的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之间的差异，有利于切实合理地解释特征差异，准确把握本质差异与非本质差异，为作出正确的鉴定意见提供有利条件。书写工具是随着文字的产生而产生，并随着人们书写文字的实际需要不断发展和完善。当今书写工具种类繁多，本文主要以毛笔、钢笔、铅笔、签字笔、圆珠笔等几种常见的书写工具为分析对象。

2 不同书写工具的书写机制差异

由于书写工具的种类不同，笔尖形式不同，型号与规格不同，输墨方式不同，使用的书写介质不同，书写工具在生产和使用过程中的损伤部位不同，维修和更换零部件的情况不同，书写工具使用时间长短不同，同一个人使用不同的书写工具书写时，书写人的书写动作或多或少会因适应书写工具而发生变化。

2.1 同一人使用不同种类书写工具书写过程中的动作变化

2.1.1 执笔姿势不同

毛笔的执法，随单字大小和书体的不同各异，最科学适用的基本执笔方法是五指执笔法。执笔要保持笔杆与纸面接近垂直，书写时拇指、食指主司捏住笔杆，五个手指围绕圆形笔杆紧密排列，各司其职——指实、掌虚、腕平、肘起，在手指和掌、腕、臂、肩及其他部位的协调动作下，让笔杆得以向上下前后左右各方运作，转换笔画[2] 181。铅笔、钢笔、签字笔及圆珠笔的执笔方式相同，但与毛笔的执笔方式在手指的握位及其组合上均有区别。书写时大拇指的第一节和食指的第一节相触扶在笔杆上面，中指托于笔杆下面，用此三指捏住笔杆，无名指和小指上下并排附于中指下面，小指下侧接触纸面，虎口或食指第三指节在笔杆上部“扛”起，笔杆与纸面一般呈45～60度角倾斜，特殊情况下也可能倾斜至70度角。

2.1.2 运笔方法不同

毛笔的运笔方法复杂而具有技巧性。使用毛笔书写，当笔锋朝前露锋落笔写横画时，笔向右行，笔锋在后，笔尖朝左前方，呈横扫状。当向左上方跪锋落笔写横画时，笔尖朝正左方。写竖划时，不论怎样落笔，向下运行时，笔尖都在上方，呈下拖状。毛笔笔画的粗细，由笔体在纸上的落迹宽窄决定。而落迹的宽窄，又由手对笔按提的程度决定。但是，当笔尖被按下去后，再提起来时，笔锋一般不会恢复到原来挺直的样子，而呈弯曲状，接着书写第二笔画时，就需调整运笔方式和提按程度来顺应这一性状。钢笔等硬笔的运笔方法要相对简单，除硬笔书法艺术的特殊要求外，平时人们硬笔写字一般不计较藏露收放，书写只有直起直收或顿压起收。钢笔受笔尖构造限制，运笔只有中锋，而无侧锋，因为一旦钢笔笔尖全侧，笔尖中锋就不能着纸并张开，墨水无法流出，从而无法形成字迹。铅笔、圆珠笔及签字笔笔尖弹性有限，运笔轨迹单一，书写规范简单。

2.1.3 书写成痕机制不同

毛笔由笔杆和笔毫两个部分组成，使用毛笔书写时，笔杆下压，笔毫受到来自笔杆的压力和纸张及衬垫物的支撑力，使毫毛弯曲、墨汁流到纸上，形成字迹。铅笔成痕主体部位是铅笔芯，铅笔芯是由石墨加粘土混合制成的[3]。使用铅笔书写时铅笔芯与纸面摩擦，使笔尖色料分离，粘附于纸面形成字迹。钢笔的主体由笔杆、墨水吸排导管、蓄墨水管、排墨水槽和笔尖等部分组成，靠蓄墨水管排除空气吸入并储存墨水[2] 181-182。书写时，钢笔笔尖向下，墨水由蓄墨水管通过吸排导管自然流下，经排墨水槽流至笔尖部位，按压笔尖，笔尖缝张开、墨水注于纸上，形成字迹。圆珠笔与签字笔均由外壳与笔芯构成，其笔芯构造相似，只是使用的油墨不同，书写时均由书写人作用于笔杆迫使笔尖与纸面接触，笔尖处有一颗微小的金属圆珠，书写时圆珠滚动，油墨从圆珠边渗出留下痕迹，形成字迹。用毛笔书写只需要很少的摩擦力即可将墨涂于纸面，而用圆珠笔等硬笔书写需要的力度则相对较大。

2.2 同一人使用同一种类的不同书写工具书写过程中的动作变化

2.2.1 从毛笔分析

毛笔的笔毫按照软硬程度不同可分为硬毫、软毫和兼毫；毛笔按笔尖的大小、形状和书写方式不同又可分为楷笔、对比、提笔、抓笔等。不同规格的毛笔适宜书写字迹的大小各不相同，适应使用某一规格的毛笔书写的人改用其他规格的毛笔书写时，握笔的姿势、下笔的力度、书写的字体字形等可能难以掌握，书写动作会出现抖动等不协调现象。倘若书写人本身惯用于使用各种毛笔书写，或者不擅长使用所有规格的毛笔，则其书写动作条件变化可忽略不计；若书写人对各种毛笔的使用熟练程度有差别，笔迹检验时，鉴定人就要重点观察书写的动作变化。

2.2.2 从钢笔分析

不同钢笔因制作工艺和材料的不同，其笔尖缝隙大小不一致，钢笔笔尖缝隙大小是决定行笔是否流畅的关键，缝隙太大时水路太粗且墨水供给不上，书写容易中断；缝隙太小时会出水困难，行笔不够圆滑流利。钢笔的粗细、轻重、长短也会影响使用钢笔书写的动作，一般来讲，过粗的笔让人拿捏不住，难以控制，书写时运笔不能转动自如；过细的笔在手中似有若无，握笔时手指易捏疼，从而影响书写的速度和协调性。笔身太长，笔可能随着书写摆摇不定，影响把握书写平衡；笔身太短，则手指执笔难免偏低，影响书写的姿势[4]。长期使用某一支钢笔书写时，会养成特定的书写习惯，如书写压力、笔尖与文书纸张的具体接触部位等都存在特定规律。当书写人使用不同钢笔书写时，因上述原因的影响，可能短时间内手指对笔的控制能力发生变化，前期的书写笔画出现运笔不顺畅的现象。

2.2.3 从铅笔分析

铅笔使用轻便，不易污染，字迹可用橡皮擦擦掉。铅笔按笔杆不同可分为木杆铅笔、全塑铅笔、活动铅笔。铅笔笔芯成分石墨和粘土的比例不同可制出浓淡软硬不同的铅笔。铅笔的软硬规格一般有6B、5B、4B、3B、2B、B、HB、F、H、2H、3H、4H、5H、6H、7H、8H、9H、10H十八级。“B”前面的数字越大，铅笔越软；“H”前面的数字越大，铅笔越硬；HB、F铅笔软硬浓淡居中[5]。当使用“H”铅笔需要与“B”铅笔同样色调深度时,书写人的笔力特征会变大。当铅笔笔尖过细时，部分书写人为防止笔芯断掉，会顾虑下笔的力道；铅笔笔尖过粗时，为防止笔画过粗或模糊相连，书写人执笔的角度会发生变化。

2.2.4 从圆珠笔分析

圆珠笔的结构分为固定式、揿动式和旋转式三大类，圆珠笔油是用蓖麻油酸、甘油、松香、油溶性染料合制而成。同一人使用不同圆珠笔书写过程中的书写动作变化，主要归于圆珠笔笔尖结构功能的细微差异。不同的圆珠笔，其笔尖珠球的加工精度、输油槽的畅通性、球座体内壁的光洁度、窝口平整度和松紧度、油槽异物等因素不同，均可能造成书写动作的变化、书写的顺滑度不同，并产生相应不同的笔痕特征。

2.2.5 从签字笔分析

签字笔集中了钢笔和圆珠笔的优点，外表结构与圆珠笔相似。签字笔笔芯的笔尖有粗细之分，不同型号的签字笔笔芯适用不同规格的笔壳。实际书写时，有时会把较细的笔芯套用到适合较粗笔芯的笔壳中使用，造成笔头部位笔芯与笔壳契合度低，书写过程中签字笔笔尖可能摇摆不稳定，影响书写动作的协调性，产生拖尾等多余的痕迹。

3 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的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的检验

书写工具对书写人的书写习惯存在着干扰，在具体案件中，鉴定人面对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的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时，要准确把握同一人使用不同书写工具书写所形成的笔迹特征的一致性与差异性，并采用系统的检验方法，细观全局，综合评断。

3.1 同一人使用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笔迹特征的一致性

笔迹鉴定的过程是一个发现特征、认识特征、运用特征的过程，鉴定人员应客观、全面地发现笔迹特征中特殊的、稳定的、不受书写人伪装和条件变化影响的特征，综合判断差异点与符合点的属性，以其鉴定经验准确地判断这些特征的价值，并依据特征的价值、数量进行综合评断得出鉴定意见。在实际案件中，有时搜集不到被鉴定人平时书写的同类型笔迹样本，只能采用不同类型的书写工具书写的样本笔迹与检材笔迹进行比较。一般而言，虽然书写工具性质不同，书写人的适应性不同，各种字迹之间存在一些差异，但因是出自同一人的笔迹，不会因为书写工具的差别而改变其固有书写习惯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主要表现在同一人书写的各种字迹中的某些笔迹特征的相同性，如书写速度较快的运笔方向、基本搭配比例及非规范写法等[1] 89。在进行笔迹检验时，要着重选用那些不易受书写工具变化影响的布局、写法、错别字、搭配比例、笔顺及特殊运笔等特征来进行比较检验。

3.2 同一人使用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笔迹特征的差异性

3.2.1 字迹压痕特征差异

字迹压痕特征是指书写工具在书写运动过程中由于受到书写人抑压力的作用在书写纸张上形成的凹凸痕迹[6-8]。由于书写工具种类不同，制作笔头的物质材料不同、笔尖形状不同、用力方式不同，书写过程中形成的字迹压痕的深浅、宽窄和形态特征等也各不相同。毛笔类软质书写工具在书写过程中不易形成字迹压痕，圆珠笔等硬质书写工具在书写过程中一般会形成比较明显的字迹压痕。制作笔尖的材料种类不同，硬度及弹性不同，笔尖的粗细形态不同，不同硬质书写工具形成的字迹压痕特征也可能存在差异，如图1所示。对于相同种类的书写工具，较粗的笔尖形成的笔沟较平缓，较细的笔尖形成的笔沟较深。笔尖的粗细、形态及书写时的用力方式决定了字迹压痕的宽窄和形态，字迹压痕的宽窄一般与笔尖的粗细相同，但形态呈多样化，有的呈“U”形，有的呈“V”形等。

3.2.2 笔痕特征差异

图1 同一人不同笔书写的字迹压痕特征比较

笔痕是笔迹的微观成分，笔痕特征是指书写过程中书写人的执笔书写动作习惯，与书写工具构造及使用特点结合条件下所反映出来的笔画痕迹特点，如墨水流量大小、各种点痕、笔画条痕的形态与分布等。笔尖结构的不同，书写人执笔的姿势、书写时运笔的方向及力度等各不相同，会形成同一人用同一支笔书写所特有的笔痕特征。同一人用不同的笔书写或不同人用同一支笔书写所形成的笔痕特征各不相同，如图2、图3所示。笔痕特征的形成因素复杂，且易受其他因素影响而发生改变，通常在其特征总和相符时，可以作为同一人使用同一支笔书写的认定依据。

3.2.3 运笔特征差异

图2 同一人用不同圆珠笔书写的笔痕特征比较

图3 不同人用同一支铅笔书写的笔痕特征比较

运笔特征因人而异，可变性较大。毛笔字与硬笔字比较，在运笔转折的形态、起收笔动作、笔画粗细特征上易形成差异。常用钢笔等硬笔书写而没有练过毛笔的人使用毛笔书写时，其书写速度会比平常书写时相对较慢，且毛笔笔尖相对比钢笔等硬笔笔尖粗，不适合某些复杂笔画的连写，故同一人的毛笔字与硬笔字之间连笔特征也会出现差异。另外，因书写工具异常，运笔的流畅度、自然度等也会受影响，如图4所示。书写工具适应度差，与衬垫物接触难以把控时，易造成运笔的弯曲、抖动迹象。钢笔储墨不足、出墨不畅，会影响行笔时的流畅程度。若长时间书写导致圆珠笔、签字笔笔头球珠磨损，书写时也可能运笔不畅，出现运笔中断、重描、划破纸张等迹象。

3.2.4 书写水平特征差异

图4 更换书写工具造成运笔不畅

现代人从初学写字开始，先是使用铅笔，然后过渡到圆珠笔、钢笔等，经过多年的学习训练才形成书写技能。在日常生活、工作中，人们多使用硬笔进行交流。除了少数老年人、书法爱好者经常使用毛笔外，大多数人平常很少使用毛笔书写，有些人甚至从未用过毛笔书写。除少数有书法基础的人，毛笔字与硬笔字书法水平相当，大部分人毛笔字水平低于硬笔字水平，如图5所示。一般来讲，毛笔字水平高的人，其硬笔字水平也高[9]；毛笔字水平中等的人，其硬笔字水平至少为中等，可能更高些；毛笔字水平较低的人，硬笔字水平不定。但一直惯于用毛笔写字的某些老年人，出于某种原因使用硬笔书写时，其硬笔字会显得不如毛笔字书写水平高。

4 书写工具因素分析在笔迹检验中的运用

4.1 有助于区分本质差异与非本质差异

笔迹检验的关键就在于分析评断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中相同特征或不同特征的性质和原因。笔迹特征差异点的性质表现为本质差异或非本质差异两种情况。本质差异是不同人书写习惯的反映，而非本质差异是书写习惯形成和反映过程中受主客观因素影响所导致的。了解导致同一人使用不同书写工具书写笔迹在以上多方面出现差异的原因，在认真、全面、细致地分析检材与样本之后，可以通过不同的书写工具造成的假象，揭露和认识书写人的真实书写习惯，不同程度地合理解释某些笔迹特征的差异，从而选取其中稳定、准确的本质特征，为笔迹鉴定提供可靠依据。

如图6所示，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系不同种类笔书写，两者书写水平、书写风格相近，在对应相同单字如“王”字运笔的幅度，“成”字的连笔形态等特征上存在一定差异，但在“王”字的运笔方向、笔顺，“建”的连笔方式、笔画搭配位置，“成”的写法、搭配比例等特征上存在诸多符合点。鉴定时需要对这些差异点与符合点进行评判，选取价值高、稳定性强的特征作为鉴定依据。上述符合点价值高，多为个性特征，其总和能够反映出同一人的书写习惯，而差异点分析系书写工具及书写的多样性影响所致，为非本质差异。

图6 同一人毛笔签名笔迹与圆珠笔签名笔迹比对

4.2 有助于正确区别书写条件变化笔迹与伪装变化笔迹

判断一份检材字迹书写是否正常，有无伪装，有无受外界条件影响而产生变化，需要对检材的通篇字迹进行周密而细致地分析。最根本的就是从组成字的基本笔画着手，如果笔画存在运笔迟缓、弯曲抖动、修饰重描等迹象，往往是伪装或书写条件变化笔迹。辨别笔迹是否存在变化通常较为容易，但其是因书写工具等条件变化影响所致，还是因伪装变化影响所致有待于进一步具体分析。伪装笔迹与受书写工具因素影响的变化笔迹在某些笔迹特点上存在相似之处，如因书写工具改变，书写人书写动作不协调产生的笔画弯曲、抖动现象在摹仿笔迹中也有出现。因而，对笔迹特征中的书写工具因素进行认真分析研究，有助于鉴定人准确鉴别书写条件变化笔迹与伪装笔迹。

如图7所示，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系不同的黑色签字笔书写，检材签名“蒲、保、全”三字运笔均出现细小的弯曲抖动迹象，“蒲”字运笔出墨不畅，有断笔、重描、墨水堆积等迹象，其第二横画与竖画交叉处，右半部横画压在竖画之上，出现反常。样本签名笔迹运笔自然流畅，书写正常。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比对，两者在对应相同单字的笔画搭配比例、运笔方向及转折形态、起收笔动作、基本写法等特征上存在诸多符合点。两者符合点数量多，这样就需要对检材笔迹运笔、笔顺的非正常迹象进行分析，究竟是书写条件变化影响所致，还是摹仿所致。摹仿书写弯曲抖动多出现在连笔转折和笔画较长的部位，缺乏规律性，具有偶然性，抖动速度也较慢，有形快实慢的现象；而检材笔迹中弯曲抖动出现在整个签名笔画中，抖动较均匀，再加上行笔时笔墨不畅，“蒲”字第二横画分析为补笔画，因而造成笔顺差异，故检材笔迹的非正常迹象可以分析为书写工具和衬垫物较硬所致，系书写条件变化。

图7 同一人不同签字笔书写的签名笔迹比对

4.3 有助于认定书写工具，强化笔迹鉴定的依据

书写工具条件与笔迹现象呈对应关系，有些书写工具在生产和使用过程中会形成某些独特特征，而这些独特特征又会在笔迹中反映出来。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利用这些独特特征认定形成字迹的书写工具，通过书写工具的同一作出判断，抑或判断这些特征的性质，为作出鉴定意见增加依据。

如图8所示，检材笔迹与样本笔迹均为黑色签字笔书写，两者在笔迹特征上存在诸多符合点，同时发现在笔墨条痕粗细、露白、色泽新鲜度、墨水流量、笔墨堆积、笔画印压痕、不同光源反映等特征上均基本相符，反映出同一支笔书写形成的特点，增加了同一认定的依据。

图8 同一人同一支签字笔书写的签名笔迹比对

5 结论

总体来看，书写工具不同对笔迹特征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正常笔迹中本身书写的差异，以及非正常笔迹中运笔的不流畅、弯曲、抖动等异常痕迹方面。其影响大小关键在于书写人对书写工具的驾驭能力，以及书写工具与承受物之间的适应度。在相应案件中，鉴定人一定要注意了解案情，除了解案件的基本情况外，还应了解书写人的年龄、文化程度、职业身份、书写技能及检材的形成过程，如检材在何时、何地书写，利用哪种笔书写，采用何种方式书写等。要准确鉴别书写工具，分析其对笔迹特征的影响，防止机械比对，选取价值高、稳定性强的本质特征作为鉴定的依据，进而作出准确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