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老年人怀旧感量表的编制 *
2019-04-28马伟栋赵加伟刘安琪吴梦瑄
吴 捷 徐 晟 马伟栋 赵加伟 邢 彤 刘安琪 吴梦瑄
(1 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国民心理健康评估与促进协同创新中心,天津 300074)(2 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沟通障碍研究系,美国 78712)
1 引言
怀旧(nostalgia)来源于古希腊语词汇nostos和algos,指因思念故乡产生的痛苦,在学术界最初被瑞士内科医生Hofer(1688/1934)提出。在18、19世纪,怀旧被认为是由于失望或持续的思念故乡而导致的一种忧郁或轻度的精神错乱(Wilson,2005)。后来,随着精神病学的发展,这一观点被进一步强化(Batcho, 2013)。20世纪中后期到现今的怀旧研究发展过程中,许多研究者将怀旧看作一种情绪体验,并对之下了新的定义(Butler,1963; Werman, 1977; Davis, 1979; Kaplan, 1987;Holbrook & Schindler, 1991; Mill & Coleman, 1994;Batcho, 1995)。其中 Bluck 和 Levine(1998)提出来的定义最为完整和涵盖面最广(Westerhof,Bohlmeijer, & Webster,2010),他们将“怀旧”定义为:是一个有意或者无意地唤起自己过去经历的过程,包括回忆起特殊或普通的生活事件,这些事件可能是一直保留在记忆中的也可能是已经忘记的,但个体在回忆时伴随着一种实景重现感。回忆内容可以是独自体会的也可以是与他人分享的。Westerhof等(2010)认为此定义有三个关键点:首先,怀旧的产生可以是有意识的也可以是无意识的,即怀旧是一种“自然发生的现象”(naturally occurring phenomenon);其次,怀旧的事件可以是记忆中存在的也可以是已经忘记的;最后,在个体怀旧的过程中伴随着一种真实景象重现感。综合怀旧和情绪的相关研究结果,在本研究中将怀旧感定义为通过怀旧而产生的情绪体验,这种情绪体验可以是正性的,可以是负性的,也可以是正负皆有的。
目前,怀旧的心理学测量方法主要有内容分析法、量表法和实验法。其中量表法较之其他两种方法操作简单,易于量化,得到了较多的应用。国外研究者根据自己的理论构想和研究目的开发了一些研究工具,其中有的测量怀旧内容,如Batcho(1995)的怀旧调查表(Nostalgia Inventory, BNI);有的测量怀旧倾向,如Holbrook的怀旧倾向指标(Index of Nostalgia Proneness,INP)、历史怀旧量表(Historical Nostalgia Scale,HNS)和个人怀旧量表(Personal Nostalgia Scale,PN)(Marchegiani & Phau, 2007, 2010);有的测量怀旧功能,如Webster(1993)编制的怀旧功能量表(RFS)。此外,还有少数量表同时测量了怀旧的频率以及内容等多个方面,最具代表性的为Routledge,Arndt,Sedikides和 Wildschut(2008)编制的南安普顿怀旧量表(Southampton Nostalgia Scale, SNS)。近年来,我国研究者基于本土的社会文化特点也编制了测量怀旧的研究工具,如路曼曼(2008)编制的“怀旧倾向量表”,刘晓燕、王垒和张琪(2009)编制的“怀旧态度量表”。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测量怀旧不仅要包括怀旧态度、怀旧倾向、怀旧内容、怀旧强度,根据近年来对于怀旧的定义,还应该测量怀旧过程中所引起以及产生的情绪体验——怀旧感。纵观国内外的研究,目前尚无可以测量怀旧感的研究工具。尽管在情绪测量方面,目前已有很多量表,例如Mehrabian和Russell(1974)提出的愉悦(pleasure)、唤醒(arousal)、支配(dominance)三维度结构模式的量表(PAD);Izard(1977)提出的差异性情绪量表(Differential Emotion Scale,DES);Plutchik(1980)提出了十项主要的情绪形容词;Watson, Clark和Tellegen(1988)提出的正向情感与负向情感量表(Positive Affect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s, PANAS)等。但是,这些研究工具所测量的是一般性的情绪。因此用这些量表测量个体在怀旧过程中产生的情绪,缺乏针对性。
本研究旨在编制怀旧感量表,用以专门测量人们通过怀旧而产生的情绪,并对其进行心理测量学的检验。
2 方法
2.1 量表的结构
根据前面所提出的怀旧感的定义,可将怀旧感的结构分为积极怀旧感和消极怀旧感两个维度。积极怀旧感与正性情绪相关,是怀念过去产生的美好的感受;消极怀旧感与负性情绪相关,是怀念过去产生的不愉快的情绪体验。
2.2 量表项目的编写
2.2.1 访谈结果
由于国内缺乏对老年人怀旧感的相关研究,为了全面了解老年人的怀旧心理及其过程中内心的情绪体验,本研究对20位老年人采用了半结构式访谈。依据访谈资料的结果,获得老年人怀旧感相关素材,筛选出具有代表性、出现频率高的典型描述。例如,通过访谈资料可以看出,老年人对童年生活的怀旧倾向比较高,而且大多数产生的是积极怀旧感,因此通过童年怀旧编制出一个项目:“我回忆儿时与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情形时,会感到快乐”;另外,大多数老年人对曾经未实现的愿望感到遗憾,并对此产生消极怀旧感,对此可以编出一个项目:“想起曾经没有实现的愿望,我会感到遗憾”。
本量表的项目在编制的过程中,尽可能采用一般性,不针对特定群体和时代特征的描述,以避免涉及特定时代、职业和关系的语句,以保证可以在不同年龄阶段、性别、职业的老年人中使用。
2.2.2 参考相关量表题目
参阅国内外有关怀旧和情绪的研究文献,从已有的量表中参考部分项目。在《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量表》中选取了描述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一些词汇,作为自编题目中描述积极怀旧感和消极怀旧感的词汇,如“我对曾经为集体做过的贡献感到骄傲”。参考许小阁编制的《怀旧与主观幸福感关系量表》和路曼曼编制的《怀旧倾向量表》中的项目,如“过去痛苦的状态或体验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与访谈资料中的老年人的消极怀旧成分中的内容比较一致,因此参照此项目编制出一个项目为:“曾经不如意的生活片段浮现在眼前时,我感到沮丧”。
2.2.3 专家评价
请相关的心理学、老年学专家和研究人员对该量表条目进行评估。具体包含以下几项内容:(1)对量表的维度的合理性及完整性提出指导和建议;(2)分析每个维度下的项目,评判每个项目是否准确地表达了相应维度所代表的概念,并删除不符合该维度的项目;(3)对每一个项目进行分析评估,分析项目的表述是否恰当,是否容易产生歧义或者不符合现代汉语的表达方式,是否符合与老年人的交流方式等,并提出修改和指导意见。此外,还邀请一些老年人对项目语句描述是否符合老年群体的实际情况,项目表述方式、呈现方式是否符合老年群体的阅读习惯提出意见。
2.3 量表的形成
根据上述项目编制的原则,得到了20个项目的老年人怀旧感量表初稿,其中积极怀旧感12个题目,消极怀旧感8个题目。初稿形成后,在天津市的某社区和某养老院随机寻找老年人发放问卷进行预测试。预测发出问卷370份,回收345份,问卷回收率为93%。剔除作答不完整以及有明显作答规律的问卷,最后有效问卷共有325份,回收问卷的有效率为88%。有效样本中,居住于养老院者105人(其中男性39人, 女性66人),居住于社区者220人(其中男性69人, 女性151人);有效样本的年龄范围6 0-9 5岁,平均年龄为69.36(±9.94)岁。量表采用Likert式5点计分,从“完全感觉不到”到“感觉非常强烈”5项分别记1到5分。
数据整理后,将消极怀旧感维度题目反向计分后,对原始量表的项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其中KMO值为0.893,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2216.760,自由度为190,显著性小于0.001,说明本次预测试的数据适合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法分析、最大方差正交旋转,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4个。
根据预测试数据的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按以下统计学指标删除量表中的不合适的项目(吴明隆,2010):(1)因素负荷值小于0.4的项目;(2)在两个因素上的负荷值都过高且负荷值近似的项目;(3)共同度小于0.20的项;(4)少于3个题目的维度。分析中,每删除一个题目都重新运行程序。此外,在分析中不仅考虑统计数据,还同时考虑题目本身的意义以及题目与所在维度的关系。每次删除题目后重新运行程序,直到所有题目符合上面的标准。分析4次后,最终得到2个因子,保留16个项目。其中一个因素9个项目,属于理论构想中积极怀旧感,另一个维度7个项目,属于理论构想中消极怀旧感。预测验最终的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见表1。
表 1 预测验最终探索性因素分析表
2.4 正式量表的心理测量学考察
2.4.1 受测者
样本1:在天津市的某社区和某养老院随机选取老年人发放问卷,共发出问卷700份,回收后进行检查,最后得到有效问卷611份,有效回收率为87.3%。有效样本中,居住于养老院者115人(其中男性41人, 女性74人),居住于社区者496人(其中男性162人, 女性334人);有效样本的年龄范围是6 0-9 0岁,平均年龄为67.95(±8.74)岁。样本1用于进行正式量表题目的项目分析,并考察内部一致性信度、结构效度。
样本2:采用随机抽样法,在天津市的某些社区发出问卷400份。回收后进行检查,最后得到有效问卷370份,有效回收率为92.5%。有效样本中,男性108人、女性262人;年龄范围是61-84岁,平均年龄为68.91(±5.88)岁。样本1不仅测试自编量表,还同时施测方晓义等人编制的“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正性负性情感量表”、“Rosenberg自尊量表”以及“生活满意度量表”。样本2主要考察正式量表的效标效度。
样本3:在样本2中随机抽取190人,三周后进行再次测试,用于考察正式量表的重测信度。回收后通过检查最后得到有效问卷149份,有效回收率为78.4%。有效样本中男性37人、女性112人;年龄范围是61-84岁,平均年龄为68.81(±5.65)岁。
2.4.2 测量工具
除本研究编制的量表外,还选取以下几个量表作为效标检验工具:
(1)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
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由方晓义等人编制(方晓义, 袁晓娇, 曹洪健, 谢庆红, 2012)。该量表系“心理健康素质测评系统”中的一个测量工具,用于测量我国成年人的一般自我概念,包含积极性、清晰性、悦纳性和调节性四个维度,共43个题目,包含23个反向计分题目。量表采用Likert四点计分,从1“几乎完全不符合”到4“几乎完全符合”。量表分别计算各维度分和总分。各维度得分越高,代表自我概念的积极性/清晰性/悦纳性/调节性越高;总分越高代表个体的一般自我概念越好。本研究中积极性、清晰性、悦纳性、调节性维度以及总量表的Cronbach α信度分别为 0.803、0.817、0.718、0.822 和 0.884。
(2)正性负性情感量表
正性负性情绪量表(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 PANAS),由Watson等人编制(Watson, Clark, & Tellegen, 1988),用于测量个体的正性和负性情绪。该量表包含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两个维度,每个维度各10个形容词。量表采用Likert五点计分:从1“几乎没有”到5“极其多”。量表分别计算两个维度的得分,正性情绪维度的分数高表明个体精力旺盛,能全神贯注和快乐的情绪状况,分数低表明淡漠;负性情绪分高表明个体主观感觉困惑、痛苦,分数低表示镇定。本研究中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两个维度的Cronbach α信度分别为0.892和0.863。
(3)Rosenberg自尊量表
Rosenberg 自尊量表(Rosenberg’s Self-esteem Scale, RSES),由 Rosenberg 编制(1965),用于测量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总体感受。该量表为单一维度,由10个题目构成。量表采用Likert四点计分,从1“很不符合”到4“非常符合”。该量表计算总分,分数越高表明个体的自我接受与自尊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信度为0.804。
(4)生活满意度量表
生活满意度量表(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 SWLS),由Diener等人编制(Diener,Emmons, Larsen, & Griffin, 1985),用于测量整体生活满意度。该量表为单一维度,仅有5个题目。量表采用Likert七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7“非常同意”。该量表计算总分,分数越高表明生活满意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信度为0.840。
3 结果
3.1 项目分析
根据各维度的得分,对样本按分数高低分组,检验高低分组在每个项目得分显著性的差异,即项目决断值(CR值)的显著性。结果发现,每个项目均达到0.001的显著水平。计算各项目与所在维度得分的相关,即题总相关。结果显示,各项目的题总相关在0.65-0.75之间且均达到0.001的显著水平,属于较高程度的相关。可见,正式量表各项目均有较好的区分度,结果见表2。
3.2 信度
本研究考察了正式量表的Cronbach α信度、分半信度以及重测信度。结果显示,量表各维度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数均在0.8以上,表明量表各维度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量表各维度的分半信度在0.7以上,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等值性;量表各维度的重测信度在0.7以上,且达到p<0.001显著性水平,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跨时间稳定性。总体而言,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自编量表的信度指标见表3。
表 2 正式量表题目的项目分析
表 3 老年人怀旧感量表信度
3.3 效度
3.3.1 结构效度
对正式量表的题目,按照之前的理论假设以及预测试时探索性因素的结果,使用LISREL8.7软件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正式量表的主要拟合指数符合心理测量的要求(见表4),各题目在所在因素上的标准化因素负荷(见表5)均大于0.5,且达到显著。这表明正式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表 4 验证性因素分析拟合指数
3.3.2 效标效度
关于老年人怀旧感的测量,如今国内外研究者还没有开发出专门的量表。不过根据研究目的以及量表结构,使用正性负性情绪量表作为自编量表的效标。此外,有研究发现怀旧有助于自我概念的发展,并与自尊有密切关系,还可以影响生活满意度。基于上述原因本研究,本研究使用PANAS,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Rosenberg自尊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量表作为效标,考察自编量表的效标效度。分别计算正式量表两个维度与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各维度及总分的相关,正式量表两个维度与PANAS两维度的相关,正式量表两个维度与Rosenberg自尊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量表总分的相关。结果显示,积极怀旧感与正性情绪、自尊、生活满意度以及自我概念的积极性、调节性和总分呈显著正相关;消极怀旧感与负性情绪、自尊、生活满意度以及自我概念的积极性、清晰性悦纳性和总分呈显著负相关。正式量表两个维度与几个效标量表的相关系数见表6。
表 5 完全标准化因素负荷
表 6 老年人怀旧感测量与各效标的相关系数
4 讨论
本研究在深入分析怀旧概念和测量的基础上,结合情绪的相关理论,提出了怀旧感的测量框架,并通过回顾相关文献、借鉴已有量表、访谈有关人员、专家评价等方式建立量表条目,最后通过预测试、正式测试和后测完成了量表的编制工作,并检验了量表的心理测量学指标。该量表的编制一方面丰富了怀旧的研究领域,将对怀旧的研究从注重认知的传统方向,拓展到了与情绪相关的研究领域;另一方面,该两维度结构也进一步证明了正性情绪与负性情绪相对独立的现象(Zevon & Tellegen, 1982)。
对自编的老年人怀旧感量表进行项目分析和新效度检验,结果表明量表的心理测量学字表大部分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仅是一些效标效度略低。究其原因在于,怀旧感是新分化出来的概念,此前没有过怀旧感量表,也没有与怀旧感相关的量表。尽管目前国内外已有一些测量怀旧的工具,如怀旧功能量表,怀旧倾向量表,怀旧内容量表等,但是这些量表都与怀旧的情绪没有关系,因此不适宜作为效标。因为怀旧感是由于怀旧而引发的情绪体验,所以首先考虑使用测量情绪的量表作为效标。此外通过回顾相关文献发现有研究发现怀旧有助于自我概念的发展,并与自尊有密切关系,还可以影响生活满意度。因此,本研究使用PANAS,中国成年人一般自我概念量表,Rosenberg自尊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量表作为效标。
通过将自编量表的两个维度与PANAS量表的两维度进行相关分析发现,积极怀旧与正性情感中等程度的显著正相关,而消极怀旧与负性情感呈中等程度的显著负相关,这与之前的理论分析相符合,并进一步说明,怀旧所引发的情绪体验既可以是正性的,也可以是负性的,并从另一个角度证明正性负性情感具有相对独立性。通过将自编量表各维度与自我概念量表各维度和总分进行相关分析发现,自我概念的积极性以及总体的自我概念与积极怀旧呈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怀旧呈显著负相关,这表明通过对过往事件的怀旧,有助于个体更为深刻的了解真实的自我(Baldwin,Biernat, & Landau, 2015),并将个体内在的图景和真实自我进行整合(Stern, 1992)。通过将自编量表各维度与Rosenberg自尊量表进行相关分析发现,自尊与积极怀旧感的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怀旧的负相关与前人研究具有一致性,说明怀旧,尤其是积极怀旧可以提高自尊水平(Fry, 1995;Wildschut, Sedikides, Arndt, & Routledge, 2006;Baldwin & Landau, 2014)。通过将自编量表两维度与生活满意度量表总分进行相关分析发现,生活满意度与积极怀旧感的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怀旧的负相关。一些研究者认为怀旧可以提高生活满意度(Wildschut, Sedikides, Routledge, Arndt, &Cordaro, 2010),但这种观点未能区分怀旧的类型。另一些研究提示,怀旧的不同类型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并不相同,一些怀旧确实可以提高生活满意度,但另一些类型的怀旧则可能导致生活满意度的降低(Fry, 1995)。
本量表的项目在编制过程中,尽可能采用一般性,不针对特定群体和时代特征的描述,以避免涉及特定时代、职业和关系的语句,所以可以在不同年龄阶段、性别、职业的老年人中使用。
研究存在需要进一步改善的方面。首先,本研究的样本均采自于天津市,该样本不能代表我国整个老年人群体的特征,因此本量表是否适用于其他地区的老年人群体,尚需进一步的研究支持。其次,怀旧带有一定的时代性,不同年龄段的个体由于经历的时代不同,引发其怀旧的内容可能不同,老年人根据其年龄,还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低龄老年人、高龄老年人等亚群体,不同年龄老年人的怀旧感很可能存在一定差异,本研究仅关注了一般性的怀旧感,今后有必要在一般性怀旧感的基础上,针对不同年龄段的老年人进一步研究其特定的怀旧感。
5 结论
本研究编制的老年人怀旧感量表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可以作为测量老年人怀旧感的测量工具,理论上可以为后续相关研究使用,实践上可以用来评估老年人怀旧而引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