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粱之外天地宽
2019-04-22邓佳荀
邓佳荀
平凡的抄表员刘涛,秉持“除了工作之外,还应该有點儿追求”的信念,在被琐碎充斥的生活里,以业余爱好——摄影为自己保留了一方诗意的天空。高晓松有云:“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就让对稻粱之外宽广洞天的追求,对心中挚爱的渴望,充盈我们的生命。
诚然,勤勤恳恳地工作是养家糊口的根本,但“每一个心灵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和亵渎”。正如《月亮与六便士》中的证券经纪人斯特里克兰,挚爱绘画的他为不愧对内心的热情和理想而投身孤岛,专心创作。在挣脱灰暗生活的束缚后,他终于得到了精神世界的解脱与升华。正是对稻粱之外的追求,成就了他的传奇。
而有时,正是这份精神上的追求,才铸就了一个人的辉煌。一如“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大文豪苏轼,无论是身为朝廷命官还是遭贬,无论是仕途顺利还是身处蛮夷之地,诗词,永远是他心中的伊甸园。于是,我们看到“大江东去”中豪放的他;我们看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中迷惘的他;我们看到“泛舟游于赤壁之上”中寄情山水的他。倘若没有对诗词歌赋的热爱,没有坚守这份对稻粱之外的追求,他恐怕只会在史书上留下“苏东坡,官至……”而非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当然,抱有对稻粱之外的追求应有“度”,一旦将“所爱”上升为“所溺”,则会适得其反。这时它带来的就不再是享受,而是无尽的祸患。历史上的诸多亡国之君,便是“智勇多困于所溺”的典型:明朝天启皇帝沉溺于木匠活计,让木工替代上朝,不理政事;“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周幽王,只为换红颜一笑便“烽火戏诸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独嗜开锁,不理朝政……心怀对稻粱之外的追求本无错,错的是沉溺其中的人。
滚滚红尘,一路行来,平凡人也好,伟人也罢,都理应听从自己内心的呼唤,心怀对稻粱之外宽广洞天的追求。“所有颓丧失意和生无可恋,都是时代下自我意识得不到认同的原罪。”那么,就让这份追求永存心间,成为喧嚣红尘中的一方心灵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