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十年来《奔月》研究述评
2019-04-21王玥
王玥
摘 要: 本文对四十年以来《奔月》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向:主人公形象及意义、悲剧根源和比较研究。这些方向均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进展,对《奔月》的价值发掘和鲁迅研究都有所裨益。同时,也还存在一定的研究空间有待进一步深入。
关键词: 鲁迅 《奔月》 研究述评
1926年9月,鲁迅离开北京南下,在廈门度过了短暂的四个多月时间。然而这期间内,他却创作出了许多重要作品,比如《朝花夕拾》,又如《故事新编》中的《铸剑》和《奔月》。1988年,林斤澜先生曾作文《回想〈奔月〉》,以《奔月》说起“读者的艰难”:在他十三四岁时,受“学运”中“读书会”的影响,认为《奔月》只是对高长虹的讽刺。过了十多年,一位老教授将《奔月》的意义定义为“斩尽杀绝”;而到了十年浩劫,林斤澜才恍然:《奔月》实际上也是鲁迅的“自我分析、解剖、谴责”[1](146-150)。但似乎是这样,又不只是这样。
自然,鲁迅曾夫子自道,《奔月》的诞生源于与高长虹的情感冲突,“那时就做了一篇小说,和他开了一些小玩笑”[2](275),但《奔月》的意义绝不仅止于此。自问世以来,《奔月》就受到文学评论家们的高度关注,但多集中在对后羿形象的单一评价上,八十年代以来才逐渐出现了更丰富的研究方向,观点也更求同存异。本文将集中对四十年来文学界对《奔月》的观点进行梳理和评析,并期望对其未来研究提供更多可能性。
一、后羿形象及意义、悲剧根源研究
1979年,唐弢发表了《〈故事新编〉的革命现实主义》一文,提出鲁迅的创作体现了一种“特有的时代和个人的色彩——一种时时向前看的色彩”,而在《故事新编》中,这种革命现实主义的创作色彩更加鲜明。作者认为,《奔月》是鲁迅对羿的正直性格和孤独心境的刻画,歌颂了主人公的战斗性格。后羿的身上也“同样可以看到鲁迅的影子,鲁迅的某一性格特征的发展”[3](2)。
唐弢的观点得到了一系列呼应。1988年,屈正平在《论〈奔月〉》中指出,《奔月》是《彷徨》完成后的第一篇小说,应是带有此阶段思想特点:“寂寞、彷徨”[4](1),且表现了对落魄英雄的同情。李怡也在《先驱者的寂寞与苦闷——〈奔月〉浅析》中表示,羿的寂寞无聊与鲁迅此时的创作心境有关,这苦闷来源于其“先驱性”[5](1)。
诚然,学者王瑶也认为,“在两位战士(羿和眉间尺,笔者注)的形象身上,我们不能不感到他们精神的某些方面与小说作者的联系,不能不感到鲁迅的经历和心情在作品中的投影”[6](883),但因此判断鲁迅的创作与情感态度是肯定和同情,未免有些武断。而将《奔月》的创作意图仅仅定义为私怨排解,似乎也就重蹈了前文中“读书会”时期的覆辙。
同样是从史料出发,李允经的《爱情“危机”的艺术再现——读〈奔月〉》从婚恋角度为《奔月》的解读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李允经认为,羿、嫦娥和逢蒙分别是鲁迅、许广平和高长虹的某些投射大抵是不错的,通过考证史料得出,逢蒙剪径虽然看似未介入羿和嫦娥的情感生活,但史书中逢蒙杀羿的故事本就带着“夺人之妻”的含义。因此,《奔月》的主题就应该是“歌颂羿对爱情的忠诚和对企图‘夺爱的卑劣之徒的憎恶”[7](7),而整个《奔月》的故事则是鲁迅在这场爱情危机中从矛盾痛苦到大胆追求的真实心理写照。李同时表示,《奔月》并非“对这次爱情‘危机的简单演绎”,对人物仅作简单的现实指代也会削弱其典型意义。
如果说以上观点中,后羿的形象被确认为一个正面意义的“战士”,那么1993年起,评论界开始出现了另一种声音。在《历史的虚构与艺术的虚构——〈奔月〉试析》中,作者聂运伟认为,末日英雄羿的结局只是一种“逃离战场的遁词”,并与《补天》中的女娲做了对比——“羿已沦为一个不幸的苟活者,而自嘲与自讽,恰是人格精神萎缩的表现”。因此,《奔月》实际上反映出鲁迅关于“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格进行改造”[8](4)这一艰巨却重要的任务的认识和理解。
在聂运伟之后,周海波发表了《英雄的无奈与无奈的英雄——关于〈奔月〉与〈铸剑〉的重新阅读》一文,提出《奔月》是“对神话故事的再创造”而不仅是再叙述,在这个反讽性的文本中,羿这个“坠入世俗的”“‘过时英雄”[9](2)实际上是作者塑造的典型社会符号,其背后剩下的只有虚空和荒诞。周认为,鲁迅“消解英雄”的思想促使了其创作中“消解模式”的生成[9](6)。“消解”在2007年被重提。徐勇在其论文《如今射月为哪般——对〈奔月〉中叙述裂隙的重新阐释》中试图从“叙述裂隙”中对《奔月》和鲁迅作更深入的探究,他认为,“射月”与昔日“射日”恰恰构成了一种“相互消解和颠覆”的紧张关系[10](3),而“射月”也形成了对“射日”壮举的反讽,是对英雄羿的嘲弄。次年,李晶晶也再次论证了这一观点,但她表示,对“神圣英雄”的解构“抹去了英雄主义浪漫主义的神光”[11](3),透露出鲁迅本人的深刻绝望,在另一角度来看,解构本身也实现了建构。
龙永干的论文《鲁迅厦门生存境遇与文学创作关联发微》提出了新的看法。他认为,在《奔月》中并不存在一个深陷“无物之阵”的“启蒙者”羿,原因是启蒙者在鲁迅的作品中从来都“不存在有如后羿那样的光辉昔日”;而射日的工具、“啮镞法”等意象也难以作为“承载启蒙意蕴的符号”出现。因此,消解英雄后羿的正是后羿本人,即“主体的异化”[12](5-6)。
2004年,张逍霄发表《〈伤逝〉与〈奔月〉人物分析》一文,指出后羿“在人生的选择中呈现哈姆雷特式的自我挣扎”[13](1)。与龙永干的观点一致,他同样认为,延宕的后羿并不具有启蒙者意义,甚至“具有了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在整个文本中他都是作为延宕而消极的平凡猎人而存在,直到结局决定要追随嫦娥飞升才有了将要改变的希望。刘怡敏在论文《探寻鲁迅〈奔月〉中的多重意蕴》中表达了相似的观点,但她从婚恋角度进行了阐释。通过对文本的细读,她认为后羿对嫦娥的抱怨始终呈现出一种“不愿面对”也“不会做出任何努力”[14](1-2)的消极姿态,而这种在爱情中的虚伪是被鲁迅所嘲讽的。
另一部分学者相信,《奔月》自具有其现实指涉意义,但深究羿的苦闷及鲁迅的苦闷根源时,他们的观点则不尽相同。在《红巾不揾英雄泪——〈奔月〉与鲁迅的精神苦闷》中,作者李怡认为,“无物之阵”固然是羿也是鲁迅本人的精神苦闷,但更致命的悲剧性体验来源于羿所面对的“包括家庭关系在内的千丝万缕的人伦关系”[15](3)。次年,吴俊在其论文《命运的布局——鲁迅个性心理研究之一》中提出,尽管《奔月》包含着强烈的“被弃的愤怒”的主题,但其悲劇性来源于作者本人的“受挫感和失败感”[16](1),并由此提出“命运说”,得到了一些学者的认同。1996年,秦林芳在《〈奔月〉——中间物意识的历史寓言》中提出了新的观点,她认为,结合鲁迅创作时期的经历和同时期作品考察,可以发现一种明确的“中间物意识”的生成,《奔月》也不例外。秦认为,羿的尴尬处境正是由于他处在“进化的链子”上,但进化不止,每个人都会成为“中间物”,因此,在看似昔日英雄的悲剧之后,隐藏了“通过自主选择重新寻找自己在进化的链子上的位置”[17](2-3)这一积极意味,而这也不能说不是鲁迅本人的情感投射。杨永明则在《〈铸剑〉与〈奔月〉:灵魂的自我审视》中提出,后羿的形象中“蕴涵着鲁迅自身灵魂深处的一种浓厚的‘虚无感和‘自卑感”,而这则来源于羿及鲁迅“‘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巨大心理落差”[18](3),是鲁迅在中西文化之争中的挫败导致的一时消沉。
二、嫦娥形象及意义研究
关于《奔月》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嫦娥的研究,基本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早期,研究者习惯于将嫦娥与老婆子、逢蒙等人作为一个整体与主人公羿置于对立两端,他们共同造就了英雄羿的痛苦和寂寞。在屈正平的《论〈奔月〉》中的嫦娥被定义为一个“无情无义、以怨报德、全无心肝的小人”[4](3)形象,李怡也表示,嫦娥代表着中国封建女性的心理特征之一:“骄横跋扈、薄情寡恩”[15](4)。相似的观点还有许多,由于缺乏创新性,在此不做赘述。
思想因碰撞才能产生火花,因此,我们不能对以上观点作完全否定。但笔者认为,如果仅仅将嫦娥作为一个反面形象与逢蒙等人简单混为一谈,未免过于武断。1992年,李允经首次对这种观点提出了反对意见。她认为,在《奔月》的后半部分,羿已经显示出了“移情于月”的倾向,而月与嫦娥是“一而二、二而一”[7](5)的。因此,李认为,鲁迅并无意愿将嫦娥塑造为一个自私、庸俗的女性,否则羿最后的奔月(“月”即“嫦娥”)行为则难以解释。1999年,在《中西创世神话比较视野中的〈故事新编〉》中,张玉龙对嫦娥的正面形象作出了进一步阐释,称之为反传统东方色彩的“‘新女性”,认为嫦娥弃羿奔月而去是一种“首先救出自己”的行为,而个性自由泯灭的“传统母性自觉意识”和“对男权的依附心理”在嫦娥身上都是看不到的,她是作为独立的“欲望的个体”[19](4)而存在。
新世纪以来,越来越多肯定的声音指向嫦娥。2008年詹玲发表《弃家模式下的神话建构——鲁迅〈奔月〉的别一种解读》,认为嫦娥弃家奔月是鲁迅“以神力的方式”对“娜拉走后怎样”这个难以寻求现实答案的问题加以解决。并且,结合鲁迅自身境遇来看,嫦娥奔月的行为传达了鲁迅“对与许广平今后共同生活的隐忧”[20](3),因此,嫦娥的形象绝非浅显的自私女性而已,她既包含了鲁迅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思考,也暗含鲁迅对未来爱情生活的隐喻。黄梦菲在《“神性”到“人性”的嬗变——“射日-奔月”神话重写型小说研究》则从“五四”“人的文学”角度作出了进一步解读,她提出,作为推动故事发展的关键人物,“充满了人性追求”的嫦娥实际上已经替换后羿成为神话重写型小说的主人公,这“与‘五四以来新文学主体对‘人的重新发现与评定遥相呼应”[21](29),也包含了作家对“人”的含义的重新解读。
从自私、庸俗的女性到追求独立的新女性,再到寻求个性解放的人,随着研究的深入,嫦娥的形象逐渐变得丰满和正面。
三、比较研究
1998年,周海波发表《英雄的无奈与无奈的英雄——关于〈奔月〉与〈铸剑〉的重新阅读》,这是第一篇将《奔月》与其他小说进行比较性解读的论文。周认为,《奔月》和《铸剑》系鲁迅南下厦门同一时期所作,结合创作境遇和心境,它们都是作者以反讽式的结构形成对英雄的消解模式[9](39)。钟加广在《痛苦的折射和丰富的可能——〈故事新编〉新论》针对《奔月》、《铸剑》与《野草》的关系发表了观点,认为《奔月》是《野草》意义一定程度上的辐射和扩展,而它又与《铸剑》构成了一种“注释与被注释的关系”[22](27)。
作为鲁迅难得创作的两篇“爱情”小说,《伤逝》和《奔月》也被研究者拿来作比较解读。2014年,张逍霄发表《〈伤逝〉与〈奔月〉人物分析》,认为他们共同拥有哈姆雷特式的行动上的延宕,在爱情乃至人生的重要选择上,“思想多于行动”直接导致了二人的悲剧命运。张同时认为,后羿和涓生都是鲁迅一定程度上的自况,并且这两篇作品创作时间仅相隔一年,可以从中“看出鲁迅精神的变化,看出鲁迅在面对新生活时内心的纠结与提炼”[13](2)。另外,张逍霄也就两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作了比较,他认为子君和嫦娥都是封建旧社会中无法独立于男性的女性,但是,子君最终选择了回到封建社会,而嫦娥则颠覆了封建礼教,独自飞升。次年,徐琰发表《论鲁迅小说〈伤逝〉〈奔月〉的经济意识》,从经济意识角度对两篇小说进行了分析,认为《伤逝》、《奔月》中都体现了“人须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2](182)的生存本位爱情观,并且它们体现了两种不同的启蒙道路——《伤逝》的启蒙是不彻底的,是“从‘父权向‘夫权的回归”,而《奔月》中的启蒙则是一种“反抗绝望式的启蒙”[23](1-2)。
2008年,李晶晶发表《历史的英雄与英雄的历史——〈奔月〉与〈壮士西行〉中的解构主义因素比较》,建立了《奔月》与当代文学作品间的桥梁。作者同样从解构主义角度进行生发,认为两篇作品的作者都实现了在反讽中进行大胆消解,但是,解构的终极意义和作者的历史态度则有不同,作者认为,《奔月》的解构“仅仅是一个手段,一种策略”[11](3),在被解构的英雄背后,有着鲁迅本人对“无物之阵”和时代的深沉思考,并且,《奔月》改造的只是英雄形象而非英雄功绩,与史实并不相悖,而这些都是《壮士西行》所缺乏的。
开始将多部“射日-奔月”重写型作品与《奔月》一起进行纵向比较,以考察其发展轨迹、探寻其价值意义的,是张悠哲、王学谦的《论“重述神话”的创作机制及其价值取向——以奔月、射日的“重写”为例》。张、王认为,《奔月》与其他三部重写型作品(邓充闾《奔月》、叶兆言《后羿》、李洱《遗忘》)共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互文场域,在“重写神话”的外衣下,实际上作家们完成的“一次次个人化写作”,“神性”光芒随着“重写”渐趋褪色[24](4-5)。采用同样方法的还有景莹发表的《现代文学中“奔月”“射日”神话题材重写及价值取向》,只是作品选择上稍有不同。但就《奔月》而言,作者认为嫦娥体现了创作时期沦陷区一部分人的“得过且过”心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张扬了民族意识”[25](5),这就有些强制阐释的意味了。
在对多部重写型小说进行讨论时,以上研究者都将话语重心放在了“重写”而非“比较”上,也就是说,他们仅仅将这些作品作为同题材或手法类型作品进行研究,却割裂了作品间的内在联系和接续关系,对其中的转变也未能注意到,这就使得纵向比较或互文比较的意义仅仅浮于表面的共性总结而缺乏深度的异处对比。
值得一提的是黄梦菲2015年的硕士论文《“神性”到“人性”的嬗变——“射日-奔月”神话重写型小说研究》。在这篇论文里,黄同样将“射日-奔月”重写型小说作为研究对象,但观照角度则抓住了该类型小说之间的流变,真正做到了比较而不仅是铺陈。黄梦菲认为,《奔月》开启了“将神还原为人”的神话重述,借“演义”笔法“对人的现代性品格进行了追问,而这种追问的终极正是指向了‘灵与‘肉的统一”。也因此,后羿与嫦娥的角色地位开始发生了倾斜甚至是置换,嫦娥从后羿的附属角色逐渐变成丰满的主角形象,是“真正‘现代意义上的人性品格”[21](29)的彰显。
四、结语
综观近四十年来对《奔月》的研究,可以看到,研究界已经逐渐摒弃了对文本的浅层次解读,如以历史恩怨一笔概括,或是从社会学角度进行意义阐释,而是转向对作品进行更深层次的意蕴探究。目前来看,学界中对《奔月》中羿的身上投射了作者鲁迅本人的思想感情这一观点已无异议,但研究结果中关于鲁迅对后羿的态度已经由赞叹、惺惺相惜逐渐转变为惋惜、否定。至于后羿的悲剧根源则是众说纷纭,至今也没有一种说法能够得到普遍的认可,而这正是争论的重心,也为未来研究提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在比较研究方面,笔者认为存在一定局限。首先是研究广度上的欠缺,几乎所有的横向比较研究都集中在《铸剑》和《伤逝》上,并且虽然有研究曾短暂地将目光投向西方文学视野,但也仅仅是探了个头,并未作深入研究。其次,研究深度上,大部分研究都仅仅将研究深度停留在两部作品的题材、情节、手法等方面的浅层次比较上,却并未能真正将其间的互文性意义生发出来。而纵向比较上,还存在着强调“重写”而非“比较”的普遍问题,只因写作手段相似就去进行盲目比较而未能发现其间意义和目的。并且,随着时间发展,一些文学作品正在不断进入研究视野,这或许能为《奔月》的研究创造些新的发现。正如林斤澜先生所言,《奔月》是说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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