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课程绘图的职业教育课程改革理念

杨娟 金帷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保障和提高职业教育质量，提升职业教育吸引力成为职业教育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课程改革是教育教学改革的核心内容。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提到，“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科学合理设置课程，将职业道德、人文素养教育贯穿培养全过程……开发与国际先进标准对接的专业标准和课程体系”[1]，明确了职业教育课程设置的要求和发展方向。然而，值得关注的是，我国职业教育课程改革进程仍然面临不少挑战，如课程与能力的对应不够清晰，课程体系与内容中存在冗余和空白，教师的课程建设和开发能力不足，缺乏课程发展的有效方法等，亟待进一步解决和完善。职业教育课程改革不仅需要重视课程、引进优秀课程，更应该在课程开发的方法上下功夫。通过课程绘图设计完善课程和教学，确保教学目标的实现和课程的可持续发展，是一种新的、有效的课程体系和课程内容发展方式。

一、我国职业教育课程中存在的问题

（一）课程与能力的对应不够清晰

职业教育的首要任务是培养学生的职业能力。在用人单位的社会需求和职业院校的专业组织下，学生的能力要求虽然有時会产生变化，但也是相对固定而又明确的。因此，职业教育课程的目的性非常强，就是要培养学生的能力。目前，我国职业教育课程与能力之间的对应关系是确定的，但是针对性仍然不足。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需要培养的学生能力没有更加细致的分类，没有形成科学完善的能力体系；另一方面，由于对课程内容和能力培养没有更加细致的安排，一门课程可以培养哪些能力，能力培养对应到具体某一门课程或某一部分内容，并不是非常明确。

（二）课程体系与内容中存在冗余和空白

当前，我国职业教育课程处于改革的进程中，在课程体系、课程设置、课程标准、课程内容等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仍面临学术性与职业性、基础性与发展性、单一性与多元性、简单性与复杂性、封闭性与开放性等课程价值取向与文化的冲突与碰撞[2]。在一门课程的内容中，仍然存在理论知识与实际实用脱节的情况，而整个专业的课程体系中，也存在课程之间内容重复，关键内容缺失的情况。这种情况给课程管理者、任课教师和学生都带来了极大困扰。

（三）教师的课程建设和开发能力不足

在职业教育制度中，课程是教学活动的重要组织形式，也是职业教育内涵建设的关键环节与核心内容。但长期以来，与办学模式、质量保障等问题相比，课程建设往往位居次要，所进行的许多所谓重大课程建设行动，则多数是依附在其他建设行动中[3]。特别是在具体的课程内容安排上，理论与实践脱节，理论工作者缺乏“实践第一”的理念和对实践问题的关注，难以为实践者提供可资借鉴的行动指导方案，或习惯于照搬国外成型的全套经验。而作为职业教育实践工作者的教师，课程开发能力也严重不足。因此，课程在职业教育中的重要性认识有待加强，课程改革的具体细节也亟待进一步探索，尤其是教师的课程建设和开发能力需要有效的培养和提升。

（四）缺乏课程开发的有效方法

课程开发需要在实践中长期积淀，才能发展成为真正合理有效的课程。一些学校在课程设置方面，引进了国际先进职业课程体系的教学方法和原版教材，并融合了学校的职业课程，取得了良好效果。但也必须认识到，仅仅靠引进是不够的，课程开发的方法需要上升到一个方法论的层面进行探索。现有的一些课程开发方法，如校企合作开发课程等，仍然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尝试和发展。同时，能够满足社会需求，协调学生水平和课程内容，能让教师直接应用的课程开发方法仍然较为缺乏。

二、课程绘图的基本理念

在职业教育领域，社会需求与学生的学业收获具有一致性，课程是实现二者的重要载体。因此，可以引入课程绘图的方法，以学业收获为导向，调整和优化课程内容和体系。在学生的学习成果（learning outcomes）方面，职业教育的目标更为明确，检验也更为直接。课程绘图不仅能够在原有基础上提高教学质量，而且可以更有针对性地培养学生能力，以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求。

（一）课程绘图、课程地图和课程矩阵

课程绘图（Curriculum Mapping）是一种课程设计的方法，其是一个有目的、系统化的过程，可以得到课程、教学活动、学生学习成果、培养目标之间关系的图形表示，即课程绘图（Curriculum Map）[4]。课程绘图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工具，通过它可以探索教什么以及如何教。课程地图能够记录教学内容、教学时间，反映课程之间的差距，有助于设计评估方案。

作为课程的可视化结果，课程地图像一个陌生国家的地图。课程体系内的单个课程如同单个城市或旅行者行程上的地标。每个课程都有助于学生的学习，就像在不同的城市和城镇旅行一样，为旅行者提供相关信息。单个课程大纲，作为旅游指南，描述一个人沿途应该获得的体验，停留的时间，以及在每个地方应该做什么。一个完善的课程地图能够展示学生的课程教育旅程，给学生清晰的信息，不仅包括每个课程中预期的内容，而且涵盖每个课程如何与目标建立关系，明确学生在整个学习计划中将学习什么和如何学习。

课程矩阵（Curriculum Matrix）是课程地图的一种常见形式，通过课程绘图形成矩阵形式的课程地图，不需要专门的软件，常用的Word和Excel就可以实现，视觉上也较为清晰直观。

（二）课程绘图的理念

1.以学生的学业收获为导向

课程绘图是“以学生为中心”和“以教师为主力”的过程，课程地图可以成为教师、学生和学校把握课程体系的一个抓手，是课程管理与发展的一个强有力工具。乔治·库的I-E-O理论认为，提高教学质量的标志是提高学生的学业收获，一方面，可以引导学生加大学习投入；另一方面，学校要提供好的教育环境，包括在教育内容、教学方法等方面的全面提高。课程绘图是一种提高教育环境的有效方法，其以学生的学业收获为导向，探讨如何针对目标安排教育内容，并使它们建立对应关系。课程绘图模型综合了传统和当代模型的重点，聚焦认知和增强学习、评估、教学。Jacobs认为，课程地图在帮助教师重新审视和讨论内容标准方面有很大的潜力[5]。

2.建立手段与目的之间的对应关系

课程绘图的目的在于建立起从课程教学到能力培养之间的联系，是一种试图统一协调手段和目的的做法。课程绘图能够让教学更有针对性，避免浪费教师和学生的精力。课程地图的设计过程往往是每个教师或教授记录在预测/日记地图中个人关于学习和教学的内容，或者通过在地图的适当学习单位内对齐或嵌入教学单位计划和课程计划。Hale强调，“课程绘图不是一个旁观者运动，它要求教师不断的准备和积极的参与，还必须得到管理者的持续支持，他们对映射过程的复杂性要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和洞察力。”[6]课程绘图是个不间断的过程，一般启动速度较慢，有明确的目的，最终达到可持续发展。为了深入了解课程或教学中的差距、空缺和冗余，重点的是要花足够时间来创建优质的地图和学习单位，并根据多种目的对其进行审视。

3.从宏观到微观，从微观到宏观

课程绘图的过程将课程概念化为系统，强调课程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对学生学习、成就和发展的累积影响[7]。课程地图通常被记录为学习单位。根据学校的培养目标、专业的长期和短期课程教学目标，绘图往往首先从专业层面（基本图）设计开始，然后到课程层面（共识图）。

关于课程地图可以从两方面去理解：一方面，从课程体系建立和完善的角度理解课程地图；另一方面，从具体课程的内容安排及教学的视角理解和探索课程地图。这两种理解对我们探索适合专业特点、切实提高教育质量的课程地图都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完整的课程绘图包括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而且它的发展是从宏观到微观，再从微观到宏观的反复调整的过程。从宏观来看，课程绘图有助于建立专业而系统的课程规划体系，通过课程设置和科学引导指引学生未来就业的发展方向。从微观来看，教师可以通过课程绘图将课堂的实际教学活动，如授课内容以及所花费的时间、教学材料、课程的目标能力、教学场所、评估手段等，用图表等视觉形式进行系统描述。

（三）课程绘图的优点

在职业教育领域，社会需求与学生的学业收获具有一致性，课程是实现二者的重要载体。引入课程绘图的方法，以学业收获为导向，能够调整和优化课程内容体系。对课程的理解直接影响着课程改革的思路，由于对课程认识的视角不同，课程观及其改革思路也会有所不同。功能性视角认為，课程可以培养学生能力，改革思维一般是通过课程改革，达到更好地培养学生能力的目的。而工具性视角认为课程是用来培养学生能力的，改革思路为从探索需要培养学生哪些能力，到改革课程。在教育领域，课程的功能毋庸置疑。已有的职业教育课程在传授知识和发展能力等方面具有一系列的功能。仅仅从功能性的课程视角去认识课程，无法给课程带来全面的革新。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对劳动力的能力需求不断变化，但课程的功能渐渐跟不上这种变化。学生能力培养很难深入到课程中，更无法贯穿于整个教学过程。从工具性的课程视角来看，就外部而言，课程需要培养学生能力，满足社会需求，课程需要被看成是实现能力培养的工具，要对能力培养有很强的针对性。

与以往的课程设计框架相比，课程地图有很多优点，其能够提高课程协调性，促进和改善教师之间的沟通，提高学生实现预期水平的学习成果的可能性，鼓励教师进行教学方面的反思和实践等。可以说，课程绘图对于学校的教学、专业和学生均有益处：对教学而言，确保学生能够得到充分掌握具体学习成果的学习机会；确保所有课程有助于学生学习成果的实现；确保课程的整体性；识别学习成果和课程之间的联系；确认专业项目层面学习成果测试、评估的环节。对专业而言，确定每门课程对于整个课程体系的贡献（将每门课程学习成果与整个专业项目学习成果进行匹配）；将教学与学习成果对应；证明课程支持学生学习的程度；鼓励反思性教学实践；促进关于课程排序的讨论；改善任课教师之间、课程之间的沟通。对学生而言，使学生了解课程中的可视化连接；帮助学生获得课程“大局”的认识；帮助学生了解课程如何联系和建立技能；使学生能够承担学习责任。

三、职业教育课程绘图的实施

在国外，课程绘图在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阶段都有较为广泛的应用。美国社区学院协会也将课程绘图引入职业教育课程组织中。一些社区学院也使用课程绘图这种工具来组织课程，如美国的黑格斯敦社区学院和英国的罗德岛社区学院。

（一）美国黑格斯敦社区学院的基础型课程地图

课程绘图是确定课程中所有学生学习成果如何得以实现的工具。使用课程绘图设计课程必须使学生的学习与预期成果对应。分析这种对应还可以确定课程中的空白或冗余，帮助我们更有针对性地进行课程改革。根据学校情况和课程绘图能够深入的不同阶段，可以选择不同类型的课程绘图。美国黑格斯敦社区学院高级系统制造专业课程绘图使用的是基础型的课程绘图[8]，见表1。首先，确定完成专业学习的所有组成部分，包括各类课程、实践要求等。课程被列在表格左栏中，学生学习成果（Program Student Learning Outcomes，PSLO）列在顶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课程绘图的表格。基础型课程绘图是课程绘图的第一步，也是迈向更精细的课程绘图的关键。其有助于明确专业课程是为了培养学生何种能力，课程之间在能力培养方面的重复性也可以一目了然。

就内部而言，一个专业的课程与课程之间有重复和裂缝，不容易发现，只能从结果上感知，要改进却无从下手。通过课程绘图设计和完善课程和教学，确保教学目标的实现和课程的可持续发展，是一种新的有效的课程体系和课程内容发展方式。职业教育是让受教育者获得某种职业或生产劳动所需要的职业知识、技能和职业道德的教育。在学生的学习成果方面，职业教育的目标更为明确，检验也更为直接。课程绘图不仅能够在原有基础上提高教学质量，而且可以更有针对性地培养学生能力，以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求。

（二）英国罗德岛社区学院的匹配型课程地图

英国罗德岛社区学院消防科学课程地图为我们提供了匹配型课程绘图的良好案例[9]，见表2。这种课程地图一般已经具体到各门课程中，学生学习成果（PSLO）与各种学习机会相对应，学习机会不仅包括有各种课程，还包括实习等。最简单的方法是将所有课程层面的学生学习成果（SLO）从课程大纲中提炼出来，并将其与学生学习成果（PSLO）相匹配。与基础型课程地图不同，其在学习成果方面的描述更为具体，并分为引入、加强和精通三个不同层次。匹配型课程地图的出现是因为单个课程常常无法实现所有预期的学生学习成果。在理想情况下，所有课程共同构成一个整体，以实现所有的预期学习成果。

此外，在匹配型课程绘图的过程中有助于解决下列问题：如果几门课程能够达到完全相同的学习成果，说明课程之间存在重叠和交叉情况，这些课程是否都有学习的必要；如果课程是指向相同的学习成果，学生是否可以任选一种课程学习；如果学习成果的要求随情况发生变化，课程设计是否也应该随之改变。

四、职业教育课程绘图改革的策略

（一）理念：课程绘图的逐步落实需要长时间探索

职业教育不是一个静态的环境，因为在这个环境中，学习以及关于学习的学习是永远不会停止。随着社会的发展，劳动力的需求在变化，学生的学习成果要求也会随时改变，课程与课程之间的重复和裂缝永远不会消失。因此，课程地图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不断发展的。不能把课程绘图的目的简单片面地看成是形成课程地图。课程地图从来不会“被完成”，也不是课程绘图的最终目标。课程绘图的目的在于实现学习成果，其一旦启动，将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Kallick在解释教师和行政人员内部化新举措的心理转变时，结合了系统思维模型，认为课程绘图内部化大约需要三年时间[10]。由此可见，课程绘图从形式上推行，到真正内化为教师的心理模型需要一个过程，这也从客观上决定了学校一旦选择了课程绘图，就需要投入长时间的探索。课程设计的相关人员必须认识到，课程绘图不是几年内“来了又走”的外部程序或实践典型，其最终会落地生根成为教学系统无处不在的组成部分。

（二）制度：学校要积极推进课程绘图的应用与发展

虽然课程地图形成以后要评估其合理性，但在国外学校中，伴随课程绘图的推行，课程地图从来不用于教师工作的评估或其他惩罚性措施的依据。课程地图旨在提供教学计划，记录实际发生的教学活动。鼓励教师协同工作，重新审视、修改课程地图，再留出足够的时间分析学生评估和教学实践的结果，这才是课程绘图的核心。课程绘图是课程建设的工具，应突出课程绘图的建设性功能。在这种建设性的思维方式中，才能实现课程绘图的可持续发展。

（三）教师：重视课程绘图中的人力资源发展

教师是教学的核心力量，让教师成为课程设计和教学方面的合作者和领导者至关重要，这也是引入课程绘图的首要任務。课程地图的形成绝不能是教务管理部门一手操办，而应充分调动教师的积极性，使其真正参与其中，才能绘制更合理的课程地图，更好地发挥课程地图对学生学习的指导作用。课程绘图需要系统审查和调整单个课程学习，评估学习目标，对应学生能力和学科标准。如果学校或学院启动课程绘图，首先要将教师提出的能力和学科标准转化成一套专业学习目标。然后教师绘制单个课程地图并整理结果，教学单位整合所有课程的课程目标、能力和学科标准，以显示重复和裂缝。通过分析课程地图，教师可以看到当前的培养计划是否集合了所有目标能力，并且可以明确培养目标是如何通过课程和其他教育机会得到有效实现的。可以说，课程绘图的整个过程都离不开教师的参与和投入，应当帮助教师真正理解课程绘图的意义和作用，鼓励他们真正参与到课程建设的思考和实践中，更有效地组织教学活动。尤其是兼职教师和“双师型”教师在职业教育中的长处和优势一定要发挥出来。

（四）策略：在课程绘图的过程中提倡学习与沟通

课程地图是合作对话的产物。课程与学生学习成果的对应要求教师积极参与并协同合作。每个教师不仅要关注自己的单个课程，还要参与到整个培养计划的调整中。在课程决策方面，教师需要协同工作，做出明智的课程和教学决策。Jacobs（2004，2010）曾在不同时期指出课程绘图工作的两个指导原则：只要“符合学生的最大利益”，所有意见、问题和决定都是受欢迎的[11]。如果要停止、启动、修改或维护课程或教学，则需要定量或定性的数据来支持这些建议[12]。这些原则对于课程绘图的推行来说是合乎逻辑的。有些人可能会认为它们很容易遵守，但是事实证明，在推行一项新的工作模式的过程中，处理人为因素常常是困难的。因此，在课程绘图的过程中，向教师提供充足的专业学习和高质量的讨论交流，以建立合作关系，磨练他们的技能和能力，帮助他们成为课程设计师和教学领导者，对于教师发展和课程质量的提高都是至关重要的。

参 考 文 献

[1]国务院. 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EB/OL].（2014-05-02）[2018-12-27].http://www.scio.gov.cn/ztk/xwfb/2014/gxbjhzyjyggyfz qkxwfbh/xgbd31088/Document/1373573/1373573_1.htm.

[2]马成荣.职业教育课程改革中的现实问题及理性抉择[J].教育发展研究，2006（18）：64-69.

[3]徐国庆.职业教育课程地位的理性思考——基于宏观政策的视角[J].教育研究，2013（10）：44-49.

[4]Gregor V. Sarkisian and Sylvie Taylor. A Learning Journey I: Curriculum Mapping as a Tool to Assess and Integrate Community Psychology Practice Competencies in Graduate Education Programs[J]. Global Journal of Community Psychology Practice, 4(4), 2013,12.

[5]Jacobs, H .H.. Getting Results with Curriculum Mapping[M]. Alexandria, VA: Association for Supervision and Curriculum Development, 2004:105.

[6]Hale, J. A.. A Guide to Curriculum Mapping: Planning, Implementing, and Sustaining the Process[M]. Thousand Oaks, CA: Corwin Press, 2008:66.

[7]N. M., A. G. Matveev, and K. O. Miller. Mapping General Education Outcomes in the Major: Intentionality and Transparency[J]. Peer Review Winter, 2010:10-15.

[8]Hagerstown Community College. Program Outcomes Guides and Curriculum Maps[EB/OL]. [2017-10-27]. http://www.hagerstowncc.edu/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s/15-map-AAS-advanced-manufacturing-systems.pdf.

[9]Community College of Rhode Island. Curriculum Map for Program Student Learning Outcomes[EB/OL]. [2017-10-27]. https://www.ccri.edu/firescience/curriculummap.html.

[10]Kallick, B. (2006). Sustaining the Mapping Initiative. Keynote Presentation at Twelfth National Curriculum Mapping Institute, Santa Fe, NM. 轉引自Curriculum Decisions. Curriculum Mapping Overview[EB/OL]. [2017-03-06]. http://curriculumdecisions.com/curriculum-mapping/overview.

[11]Jacobs, H .H.. Getting Results with Curriculum Mapping. Alexandria, VA: Association for Supervision and Curriculum Development[M]. 2004:15-30.

[12]Jacobs, H. H.. Curriculum 21: Essential Education for a Changing World[M]. Alexandria, VA: Association for Supervision and Curriculum Development, 2010:1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