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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

2019-04-03唐艳芳

读天下 2019年4期
关键词:娜拉

摘 要:易卜生在《玩偶之家》中对娜拉的形象、精神等塑造得丰满立体,从这部作品诞生之时至今,已有不少学者提出多种看法和见解,对娜拉的精神分析亦繁多复杂。本篇立足娜拉独立精神,旨在分析其在娜拉对自我认识从“混沌”到“清醒”的觉悟过程中的特点,从“独立精神还是女权主义”“娜拉之死及原因”“离家出走及对复活之路的讨论”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关键词:娜拉;独立精神;觉悟

“我的上帝,《玩偶之家》是多么美的一出戏!”——当瑞典戏剧评论家斯丹·塞兰德谈到挪威国家剧院的访问演出时,这是他激动地说出的第一句话。在挪威首都奥斯陆,演出竟达上百次之多,并且不断有最优秀的演员在娜拉这个角色身上检验她们的才能。毫无疑问,《玩偶之家》不仅在挪威,而且在世界上,它都是一部影响甚大的戏剧作品。它为什么这么火?我想主要在于它所表达的思想主题,即娜拉在剧中表现的独立精神的觉悟。我想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讨论:

一、 娜拉觉醒的内容:是独立精神生活还是女权主义

这个问题从《玩偶之家》产生之后,便一直备受争议。著名作家茅盾支持精神独立生活的看法。据他调查,易卜生从他夫人那边,认识了女权运动的先锋科莱特夫人(Mrs. Collett)。有许多人就把这个关系作为《玩偶之家》的来源,以为易卜生是受了科莱特夫人的感化,故编了宣传女权的剧本。但是易卜生自己不承认。他给人的信,答人的访问,对公众的演说,都不承认,但《玩偶之家》本身却在为这种说法辩解。海尔茂损伤了娜拉的精神生活,故娜拉不得不离去;娜拉自小至大,不断有人损伤她的精神生活,然而她自己不知道,知道她意料中的“神奇的事”竟不发生,然后感觉了自己没有独立的精神生活。所以她要离开去寻找自己的精神生活。女权运动者看到娜拉抛弃了妻子的责任、母亲的责任,要到社会上做个人,遂以为很合女权论的理想,其实娜拉并不满意于为母为妻之意,她只求有自己的精神生活,为妻为母于为社会上人,在她都是一样的。

但是还有好多人认为易卜生就是为女权运动所做的剧本。《玩偶之家》写于1879年,正值挪威对妇女解放问题的争执处于高潮时期,是卡米拉·科莱特和奥斯塔·汉斯泰的时代。易卜生于1871年认识了她,并于1877年——《玩偶之家》发表的前两年,在慕尼黑再度与她晤面。这一结识是如此引人注目,就连卡米拉·科莱特的传记作者都不会怀疑,是谁的思想真正激发了易卜生写这个剧本的热情。易卜生还进一步认识了第二个女权主义运动者奥斯塔·汉斯泰。当他1874年访问克里斯提阿尼亚的时候,她刚刚在书面和口头上掀起了一场强大的运动,反对男人对妇女的侵犯——一场广泛引起注意,并且激起了愤怒的运动。易卜生终于有一个妇女站在他一边了,据我们所知,她显然是妇女解放思想的良好沃土和可尊敬的代表。所有这些情况和推测,我们有明显的证据可以证实,易卜生对妇女地位是如此的关心。

其实,或许在易卜生本人,也不知是在强调娜拉的独立精神生活,还是像大多数人认为的是一部“妇女解放运动宣言书”。但不管怎样,这两个内容都是统一的,即为女性在社会中谋得地位,从这个角度看,这两种内容是相通的。

二、 娜拉之死及原因

这里的“死”,并非指娜拉肉体的消失,而是指在娜拉觉醒之前,她的独立精神生活是一片空白。她没有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玩偶,她沒有属于她自己的灵魂。

那么娜拉为什么历经八年都没有发觉自己在家庭中只是一个“泥娃娃”?换句话说,海尔茂在解雇柯洛克斯泰之前就没有任何机会暴露他的真面目?

其原因有二:

第一:海尔茂和其他剧的主人公不同。在《社会支柱》里,观众很早就认识了博尼克的真面貌,虽然剧中的群众在戏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博尼克不是他们过去想象的模范公民和社会支柱。《玩偶之家》的男主人公却不同。他不仅不是撒谎、欺骗、诱奸妇女、触犯刑章的坏蛋,相反的,从资产积极观点来看,海尔茂是一个无可指摘的真正模范公民、标准的好丈夫。就连他病重经济拮据时,他也没想过其他不符合资产阶级道德和利益的行为去弄钱。他生活的目的仅仅在于,在社会中达到一个保险的地位,附带着它的所有利益。为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按资产阶级的观念做到无懈可击。因此,不仅是我们,就是和他生活了八年的娜拉,也不能马上识别他的浅薄庸俗。

第二:海尔茂这个形象在易卜生的创作里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玩偶之家》里的冲突不是随意虚构的,而是可以追溯到他的一个朋友,劳拉·基莱,几年前亲身经历的一段婚姻。由于易卜生无疑是站在妇女的一边,所以很可能他在作品里也这样做。就海尔茂的卑贱这一点而论,无疑最重要的原因是易卜生对他的作品里代表社会现实的人缺乏理解和缺乏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的能力。从某种可能的出发点出发,他看起来在创作的过程中愈来愈不受易卜生的重视,直到最后也没有明显地揭示出他这个人的性格。

三、 离家出走及对复活之路的讨论

娜拉在意识到自己需要保持一个人的最基本的权利之后,愤然离家出走,这表示着女性独立宣言的拉开。但是,随着响声之后,娜拉该何去何从。

鲁迅曾作了一篇《娜拉走后怎样》,引发了国内对娜拉离去之后的猜想。他认为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堕落就是回来。他比喻说:“因为是一只鸟,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子,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膀,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但可贵的是,鲁迅指出了娜拉出走后最需要的是要掌握自己的经济权,这个问题给当时中国女性很好的指导。

郭沫若在《娜拉的答案》中以秋瑾为例,回答了娜拉离家出走后的归路。秋瑾在25岁前也曾经过一段玩偶家庭的生活。她家世仕宦,曾适湘乡王氏,并曾生子女各一人。但她在庚子那年,就和她丈夫宣告脱离了。她不愿以“米盐琐屑终其身”,她这位逃出了厨房的娜拉,并没有中途屈服,又逃回到厨房去,而是以先觉者的姿态,大彻大悟地突破了不合理的藩篱,为中国的新女性、为中国的新性道德,创立了一个新纪元。

《玩偶之家》不仅仅是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一个简单的故事而已,它以它巨大的轰动力向我们展示了它作为一部社会问题剧所应该受到的重视,易卜生的伟大正在于此,通过讨论家庭、爱情的这样看似小的事情,来引发人们对社会问题的关注。

作者简介:

唐艳芳,河南省郑州市,河南天一文化传播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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