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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F-1促进BMSCs迁移的研究进展

2019-03-27刘想忠李章华许海甲

中国骨质疏松杂志 2019年3期
关键词:蛋白激酶激酶磷酸化

刘想忠 李章华 许海甲

武汉大学附属同仁医院(武汉市第三医院),湖北 武汉 430000

骨髓间充质干细胞(bone marrow derived mesenchymal stem cells,BMSCs)是近年来发现的多能干细胞,存在于骨髓之中,含量在0.01%以下,属于成体干细胞的一种,具有多种分化能力及自我更新能力,在不同的诱导环境下可分化成种细胞,如成骨细胞,软骨细胞,心肌细胞及脂肪细胞等。且由于其取材方便,不违背伦理道德问题, 在体外易于培养,有稳定表型及传代能力,因此近年来关于将其应用于组织退行性疾病、组织器官损伤性疾病及遗传缺陷型疾病方面的研究越来越多[1-2]。

BMSCs在体外无诱导物培养环境下呈长梭形、紧密排列的旋涡状生长,其表面有很多抗原标记,如CD73、CD105、CD29、SH-3、SH-4、CD271、CD90、CD106、CD200。但阴性表达CD34、CD45、CD11b、CD19、CD14、CD79α[3-5],其中CD34可用于分离纯化BMSCs[6]。研究发现将来源于同种或异种的BMSCs通过动脉、静脉或局部直接注射给受试者后,受试者并未发生免疫排斥反应,这表明BMSCs具有免疫抑制能力,可躲避受试者免疫系统的攻击。目前研究[9]表明BMSCs的免疫抑制能力可能与下面因素有关:①BMSCs表面主要表达主要组织相容复合体1(MHC1),而不表达MHC2,调节机体系统的免疫微环境[7];②免疫调节及抗炎作用:MSCs抑制树突状细胞、免疫淋巴细胞、自然杀伤细胞的成熟及对炎症因子的分泌[8];③可抑制B淋巴细胞的增殖及浆细胞的分化。

研究[10]发现,经静脉、动脉及局部注射途径给予BMSCs治疗时,只有约2%~12%的细胞可以到达目标区域,且存活率很低,只能短暂的改善器官或组织功能,因此对其迁移/归巢机制进行研究就显得十分重要。BMSCs的迁移与很多因素有关,如糖浓度、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G-CSF)、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MMP-2)、膜型基质金属蛋白酶(membrane type 1-matrix metalloproteinMTI-MMP)、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hosphatidylinositol 3 kinase/protein kinase B,PI3K/AKT)等。不同细胞因子及信号轴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协调,其中SDF-1/CXCR4起着连接点的作用。本文拟对SDF-1促进BMSCs迁移的机制进行总结,为后续研究提供指导。

1 SDF-1及其受体CXCR4

1.1 SDF-1

SDF-1也被称为CXCL12,属于CXC-趋化因子家族的一员,它首先是从小鼠骨髓基质细胞分泌的因子中发现的,包括SDF-1α/CXCL12α和SDF-1β/CXCL12β两种,两者由同一基因序列编码,但外显子不同,分别由3个和4个外显子编码,差别源自选择性剪接,除SDF-1α比SDF-1β在羧基端少约4个氨基酸外,两者氨基酸组成相同,两者的cDNAs分别编码89和93个氨基酸,都含有四个保守的半胱氨酸残基形成两队双硫键构成其特殊结构。SDF-1的氨基酸序列在物种之间非常保守,在小鼠和人类之间相似性达99%。目前已知人类的SDF-1基因定位于10号染色体长臂,且在心、脑、肾等多种组织器官中表达[11-12]。CXCR4 是一种7次跨膜G蛋白偶联受体,又称CD184,CXCR4蛋白分子量包括66kDa和130kDa两种,可在多种细胞表达,包括循环中的单核细胞、CD34+造血祖细胞、内皮祖细胞及神经细胞。Wynn 等[13]发现CXCR4主要在BMSCs内表达,而在表面表达很少,当受到趋化因子SDF-1刺激时,其将移动到细胞表面。CXCR4曾被认为是SDF-1的唯一受体,但近年来发现[14-16]SDF-1还有另一个受体CXCR7(C-X-C chemokine receptor 7),其曾被称为孤儿受体—RDC1,在人类和小鼠中的相似性达95%,可在多种细胞中表达,如神经细胞、免疫细胞、肿瘤细胞及血管内皮细胞,在心肌发育、肿瘤生长、代谢及侵袭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并且其与SDF-1的亲和力是CXCR4的十倍。SDF-1及其两种受体表达均与组织或器官所处状态有关,当处于低氧或缺血状态时,它们的表达量会明显上升,如心脏缺血时,SDF-1表达会立刻上升,7 d内逐渐下降。因此在利用SDF-1治疗时,要把握这个时间窗[17-18]。

1.2 SDF-1与其受体的相互作用

基于SDF-1三维结构的分析,目前,SDF-1和CXCR4相互作用的机制被人们普遍接受的是双位点模型(two-site model),即CXCR4 N端首先与SDF-1 N端RFFESH模体结构(第12-17氨基酸残基)结合,启动SDF-1和CXCR4构象的变化;SDF-l的N端处于无序状态的第1-11位氨基酸(K-P-V-S-L-S-Y-R-CPC-)形成特定构象,并与CXCR4螺旋区的凹槽结合,从而诱导CXCR4跨膜螺旋区的构象变化,随即启动G蛋白偶联的信号转导过程,激活细胞内一系列信号转导通路,引起MSCs的趋化运动[19-20]。目前对于CXCR7的作用尚不完全清楚,有研究[21-22]证明CXCR7的活化不能引起Ca2+流动或细胞迁移,更多是与MSCs的存活及黏附有关,但CXCR4和CXCR7均与MSCs的旁分泌行为有关。也有学者[23-24]发现MSCs的迁移与CXCR4和CXCR7都有关,即两种受体之间可能具有协同作用,但其增殖却只与CXCR7有关。此外,CXCR7也可能与CXCR4形成异二聚体,作为一种非信号的诱导受体而存在,进而调控CXCR4与CXCL12的信号通路[25]。

1.3 SDF-1对BMSCs的趋化作用

BMSCs归巢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随着研究深入,人们发现SDF-1在BMSCs的归巢、维持、发展等行为中起着关键性作用,来源于骨髓、脐带血中的CD34+造血干/祖细胞表面表达其受体CXCR4,SDF-1与CXCR4结合后可以产生定向迁移作用。研究[26-28]已经证实,当组织或器官损伤后,SDF-1表达量明显增加,损伤部位会出现大量MSCs,在使用CXCR4拮抗剂AMD3100或CXCR4抗体后,损伤部位MSCs则明显减少,Yang等[29]在体外利用SDF-1和CXCR4的相互作用及转染技术建立CXCR4在BMSCs表面过表达,发现过表达SDF-1明显加强了BMSCs向受损部位迁移,证实SDF-1对MSCs具有趋化作用。SDF-1对BMSCs的定向迁移作用在一定范围内与SDF-1浓度呈正相关,研究发现[25,30]当SDF-1浓度在100 ng/mL以下时,MSCs迁移量逐渐增多,超过100 ng/mL时,迁移量逐渐减少,并且使用CXCR4特异性抑制剂AMD3100后,迁移量减少得更加明显。另外,提高外周血中SDF-1表达或降低骨髓内SDF-1表达,提高BMSCs表面CXCR4表达,形成骨髓内外SDF-1浓度差,也可促进BMSCs归巢[3-32]。BMSCs运动到靶器官后,SDF-1可激活靶器官细胞表面上的黏附分子,如淋巴细胞功能相关抗原-1(lymphocyte function-associated antigen 1,LFA-1)及晚期活化抗原-5(very late activation antigen-5,VLA-5)等,促进细胞黏附到血管内皮上,进而穿过血管壁,进入靶器官并发挥作用[33]。

2 SDF-1/CXCR4轴促进BMSCs迁移的机制

SDF-1与其受体CXCR4对BMSCs的迁移作用机制尚不完全清楚,研究表明SDF-1/CXCR4轴趋化作用涉及的信号通路主要有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hosphatidylinositol 3 kinase/protein kinase B,PI3K/AKT)信号通路、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细胞外调节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extracellular regulated protein kinases,MAPK/ERK)、应激活化蛋白激酶/c-Jun氨基末端激酶(stress-activated protein kinase/c-Jun N-terminal kinase,SAPK/JNK)及Wnt信号通路(wingless-related MMTV integration site,wnt)四种。

2.1 SDF-1和Wnt信号通路

Wnt属于糖基化蛋白家族的分泌性蛋白,分子量一般在0~40 kDa,富含半胱氨酸,目前在人及小鼠等哺乳动物中发现的Wnt至少有19种。Wnt信号通路分为经典和非经典通路,目前研究较多的是经典途径。经典通路即Wnt蛋白与靶细胞表面的受体Frizzled或LRP复合物结合,直接作用于Dsh和Axin,进而抑制由GSK-3/APC/Axin组成的复合物导致的β-catenin的降解和磷酸化,使其在细胞质和细胞核积聚,核内的β-catenin在与转录因子LEF或TCF结合,进而影响目标基因的转录[34-35](见图1)。非经典通路不依赖β-catenin,而是依靠PKC、PLC及JNK等蛋白发挥作用,包括WNT/Ca2+和Wnt/PCP(planner cell polarity pathway)两种途径[36-37]。

图1 Wnt经典信号通路Fig.1 Classical Wnt signal transduction pathway (from Nature Reviews Genetics, 2004, 5(9):692)

大量研究表明,Wnt经典通路对BMSCs的迁移、增殖及成骨具有重要作用。目前已知Wnt3a和Wnt6均可激活经典Wnt信号通路,促进BMSCs迁移,并且Wnt3a的促进作用呈剂量依赖性[38-39]。此外,研究[40-41]发现,Wnt5a可激活非经典信号通路下游信号ROR2包括JNK和PKC,进而促进BMSCs迁移。Wnt通路对细胞的迁移作用可能被SDF-1/CXCR4信号轴调节,研究[42-43]发现,当阻断CXCR4表达时,Wnt/β-catenin经典通路TCF的目标基因如MMP-9等表达明显被抑制,细胞迁移也明显被抑制。此外,Wnt3a可通过激活经典信号通路,使β-catenin在细胞核内蓄积,与转录因子LEF1/TCF结合形成复合物,并与CXCL12基因启动子相互作用,下调SDF-1/CXCL12表达,抑制BMSCs迁移[44]。

2.2 SDF-1和PI3K/AKT通路

PI3K是由相对分子质量110×103的催化亚基(p110)和相对分子量85×103的调节亚基(p85)组成的异源二聚体,p110主要产生PIP3,而p85主要负责PI3K与其上游影响因子之间的相互作用。PI3K依据结构特征和作用脂质底物的不同在哺乳动物中主要分为3型,即Ⅰ、Ⅱ、Ⅲ型。具有脂类激酶(磷脂酰肌醇激酶)和蛋白激酶(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的双重活性,能特异性催化磷脂酰肌醇(phosphatidylinositol,PI)3位羟基磷酸化,产生具有第二信使作用的肌醇脂物质的激酶,募集和激活下游的靶物质而启动一系列信号级联反应。Akt又称PKB,是PI3K下游的一个重要靶激酶,约由480个氨基酸组成,目前已知Akt有三种类型,即Akt1、Akt2和Akt3。分别受三种不同的基因编码调节,有80%的氨基酸序列同源,有研究发现[45-47],Akt1主要促进细胞的增殖和抗凋亡作用,Akt2主要控制细胞迁移和基质特征有关。PI3K/Akt通路组成如图2,当跨膜蛋白偶联受体(GPCRs)或RAS等激活I型PI3K后,活化的PI3K可使质膜上4,5-二磷酸磷脂酰肌醇(PIP2)水解成1,4,5三磷酸肌醇(PIP3),PIP3作为第二信使结合Akt得PH结构域,使其转移到细胞膜上,定位于磷酸肌醇依赖性激酶1(PDK1)附近,而PDK1可磷酸化Thr308位点,从而活化Akt,并激活一系列下游信号分子。另外,雷帕霉素复合物2(mTORC2)可磷酸化Ser473位点,从而活化Akt。PI3K/Akt是一条经典信号通路,与细胞存活、分化、生长、迁移及凋亡等有关[48]。PI3K/Akt可促进基质金属蛋白酶(MMP)表达,进而降解细胞外基质和基底膜,促进BMSCs迁移[49]。另外,辛伐他汀可提高CXCR4在BMSCs表面及细胞内部表达,并且可增强PI3K/AKT通路活化,活化的PI3K/AKT抑制MiR-9表达,增强SDF-1/CXCR4介导的BMSCs迁移作用[50]。研究[51-53]发现,SDF-1预处理BMSCs后,可明显促进CXCR4过表达及BMSCs迁移,且用LY294002(PI3K抑制剂)能明显阻断BMSCs迁移,因此推断SDF-1/CXCR4轴可能激活了PI3K/Akt通路而促进BMSCs迁移。

图2 PI3K/Akt信号通路Fig.2 AKT as an example of a PI3K effector (from Nature Reviews Molecular Cell Biology, 2012, 13(3):200)

2.3 SDF-1和MAPK信号通路

MAPK是细胞内的一类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存在于绝大多数细胞内,在细胞内具有生物进化的高度保守性,可将细胞外刺激信号转导至细胞及其核内。MAPK经典通路一般由三级级联反应组成,各种细胞因子、G蛋白偶联受体等激活一级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 kinase kinase,MAPKKK),然后其激活和磷酸化中间激酶(MAPKK),MAPKK在激活和磷酸化三级激酶MAPK,MAPK是主要的效应分子[54]。目前,在哺乳动物中已经确定的MAPK家族成员有五组:ERK1/2、JNKs(c-jun amino-terminal kinases,JNKs)、p38、ERK3/4及ERK5,目前研究最详细的是ERK1/2、JNKs及p38激酶,MAPK对调节细胞的增殖、分化、凋亡及迁移有重要作用,这几种MAPK通路激活机制如图3[55]。

图3 MAPK通路激活机制Fig.3 Signaling cascades leading to activation of the MKs (from Microbiol Mol Biol Rev, 2004, 68(2):321)

ERK与MAPK具有共同的结构和生化特征,属于MAPK家族,与ERK相关的MAPK信号转导通路被认为是经典通路。受体酪氨酸激酶、G蛋白偶联受体及部分细胞因子受体均可激活ERK信号转导通路,ERK被激活后,可转移至细胞核内,磷酸化c-jun、E-20-6原癌基因蛋白1等的转录因子。研究[56]证实,ERK1/2即p44MAPK/p42MAPK可提高肌球蛋白轻链激酶(myosin light-chain kinase,MLCK)活性,增加MLC磷酸化及促进细胞迁移,也可磷酸化细胞质内细胞骨架成分微管相关蛋白1(Micro-tubule-associated protein,MAP)及MAP2,重塑细胞骨架,促进细胞迁移。研究表明MAPK/ERK的迁移作用与SDF-1/CXCR4有关,Cui等[57]发现当给予CXCR4抑制剂AMD3100或抗CXCR4后,ERK磷酸化水平明显降低,细胞迁移明显受抑制,因此推测SDF-1/CXCR4轴通过激活MAPK/ERK通路,促进细胞迁移。也有学者[58]指出,重组SDF-1可作为上游信号分子激活其下游信号分子—转录激活因子3(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 3,STAT3)及MAPK/ERK,促进BMSCs体外迁移。

2.4 SDF-1和JNK/SAPK通路

JNK也属于MAPK家族,也是一类丝氨酸/苏氨酸激酶,又被称为SAPK,含有双重磷酸化模体结构Thr-Pro-Tyr。目前已知,JNK蛋白激酶可被三种基因编码,JNK1和JNK2基因在体内广泛表达,而JNK3的基因主要在脑、心脏中表达。研究表明[59-60],JNK可被细胞膜上其上游信号分子MKK4、MKK7等激酶激活,而且是通过对其酪氨酸和苏氨酸活化环的Thr-Pro-Tyr模体结构双重磷酸化实现的(如图4),JNK/SAPK在将信号转移到细胞内与底物c-jun、Elk-1等结合形成二聚体,提高转录因子活性,调节细胞功能,如增殖、存活、凋亡及迁移。

图4 JNK激活机制Fig.4 Stress-activated MAPK signaling modules (from Cell, 2000, 103(2):240)

研究证实JNK/SAPK对促进细胞迁移具有重要作用,Kawabata等[61]研究显示,EGF(epidermal growth factor,EGF)可促进成骨细胞迁移,并且在10 ng/mL的浓度下迁移作用最明显,并且给予EGF刺激后,JNK/SAPK的磷酸化明显增强,当给予resveratrol干预后,EGF的迁移迁移作用明显被抑制,JNK/SAPK的磷酸化也明显减弱,说明EGF通过激活JNK/SAPK通路促进成骨细胞的迁移。Zhang等[62]在研究中也证实Actin B通过激活JNK/SAPK通路促进BMSCs迁移。

Yuan等[63]发现,低水平剪切应力可促进BMSCs迁移,并且提高SDF-1和CXCR4表达及促进JNK/SAPK和p38MAPK磷酸化,使用CXCR4特异性抑制剂AMD3100后,BMSCs的迁移明显被抑制,JNK、p38的磷酸化也明显减弱,进一步说明了JNK/SAPK参与BMSCs迁移过程。Pi等[64]研究发现,JNK3可作为eNOS的下游信号分子,SDF-1预处理内皮细胞后,激活eNOS产生NO,磷酸化JNK3,而不是JNK1/2,进而促进内皮细胞迁移。

2.5 SDF-1通过其他机制促进BMSCs迁移

SDF-1还可通过其他机制促进干细胞迁移,Li等[65]在实验中利用SiRNA转染技术抑制CXCR4的表达,然后给予SDF-1以刺激牙髓干细胞(human dental pulp stem cells,hDPSCs),发现抑制了FAK、PI3K、Akt、GSK3β和β-catenin磷酸化,并且抑制了hDPSCs迁移,这表明FAK、PI3K、Akt、GSK3β和β-catenin作为CXCR4的下游信号分子参与SDF-1诱导的hDPSCs迁移过程。Ye等[66]发现CXCR4作为低氧诱导因子-1(hypoxia-inducible factor-1,HIF-1)的靶基因,在HIF-1修饰BMSCs后CXCR4表达会被上调,并且增强了BMSCs的迁移。此外,其他细胞因子如FMS样酪氨酸激酶3(Flt-3)、干细胞因子(SCF)、白介素-3(IL-3)、白介素-6(IL-6)、造血生长因子(HGF)、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及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GF-1)修饰MSCs也可上调SDF-1及CXCR4的表达,进而促进MSCs迁移[67-68]。

3 小结

SDF-1/CXCR4对BMSCs迁移过程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SDF-1及其受体CXCR4的表达受周围环境及其它多种细胞因子影响,因此能否通过对体内SDF-1或其受体CXCR4的表达进行干预,以调节BMSCs向靶器官或组织的定向迁移,提高其临床应用价值,具有较大的科研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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