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城市生活变迁刍论

孙新萌

摘 要：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第四十个年头，潍坊市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城市缩影，一定程度上可以折射出国家政策的出台所带来的社会效应。文章基于对山东省潍坊市居民的口述调查，并借以市政府的数据报告，还原改革开放以来市民日常生活的变化，着重研究衣食住行、教育、消费理念、交通、社会保障、就业等方面的变化，以推动口述史研究发展，并总结潍坊市发展经验。

关键词：改革开放;生活;变化;潍坊市

一、改革开放带来的城市变化

改革开放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中提出并开始实施的政策。对内，始于农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扩展至在城市通过扩大企业自主经营权的改革，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对外，始于对粤、闽两省经济活动中实行的特殊政策，并通过设立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等不断推进。1992年，中国进入新的改革时期。2013年，中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四十年里，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1]截止2017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8836美元，人均国民收入达到8790美元左右，越来越接近世界银行的高收入国家标准。多年来，中国为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达到了30%以上，成为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主力军。[2]改革四十年，从经济腾飞、制度改革到产业革命、福利完善，中国翻开了新的发展篇章。

潍坊市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城市缩影，一定程度上可以折射出国家政策出台带来的社会效应。改革开放以来，潍坊市坚持发展和结构调整相互促进的方针政策，三层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城乡结构逐步趋向协调，需求结构趋近合理。第一，三层产业依次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市第一产业稳定发展，第二产业快速发展，第三产业加速发展，实现了由农业大市向经济大市的跨越。三层产业结构由1978年的44.1：43.4：13.5调整为2017年的8.4：45.6：46.0。第二，消费、投资、净出口三大需求结构变动明显。2017年，我市最终消费支出、资本形成总额、货物和服务净流出分别为2629.54亿元、2804.98亿元和424.11亿元，而1978年则分别为8.76亿元、10.53亿元和4.24亿元。与之相对应，三者占GDP的比重则由1978年的37.2%、44.8%和18%调整为2017年的44.9%、47.9%和7.2%。

过去都没钱，有钱也买不着东西，一过年，大家都跑去排长队买东西，可以吃上平时吃不上的肉、白面啥的。（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五十多岁的外出务工人员李某的采访）

以前马路上哪有这么多车啊，现在交通方便多了，飞机、轮船、高铁都可以坐了。吃的也好了，孩子们可以喝牛奶吃水果，还能吃个零食什么的。购物也方便，足不出户买个东西，几天就送到家里了，或者定个外卖也很快。（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四十多岁的私营个体工作人员张某某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衣食住行的变化，特别是四者在消费结构中所占比重的改变，我国居民生活消费由“温饱型”向“发展型”和“享受型”转变。2018年1至4月，我市消费品市场交易平稳，全市共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832.3亿元，同比增长9.7%，高于上年同期0.3个百分点。[3]食的消费比重的下降，衣、住、行所占消费比重上升，其中尤其以住最为明显。而行增长的原因：一是私家车的普及;二是外出旅游的增加。衣的作用不仅仅是遮体避寒，更呈现出“舒适化、时尚化、品牌化”趋向，因而添置衣物的费用也相应增高。

那时候没有服装店，平时也不舍得买布做衣服，我们都盼着“过年穿新衣”，平时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还有吃肉啊，我们那时候别说是挑肥选瘦了，就是脂渣（肉的油渣）我们都舍不得一下子吃完。（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七十多岁的汽车站工作人员孙某的采访）

那时候都是家里有过百日、生日之类的，才能很远的地方去买一点油条，哪有你们现在这样好，你知道削笔刀么？那时候也就能买到个这个。（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七十多岁的汽车站工作人员孙某的采访）

那时候没有私立的房子，都是房管局统一管制，每个月都交一定的钱，我们住的那一个楼上好几个单位。后来九十年代就有了福利房。（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七十多岁的汽车站工作人员孙某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衣食住行四方面的变化。衣物方面，衣的作用不仅仅是遮体避寒，而呈现出“舒适化、时尚化、品牌化”。[4]食物方面，过去千种食物千种票，现在可以自由购买，且趋向健康营养化。[5]住房方面，过去市民交租后住在房管局以公司为单位安排的房子里，现在市民自愿购房，拥有房产权年限七十年。[6]出行方面，私家车普及，外出旅游增加。[7]这也体现出人均收入的增长，潍坊市2018年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年可支配收入为19677元，增长7.7%。

孩子们现在一般结婚都要有个房子，可工资和房款差太多，孩子们都是贷款慢慢还。（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八十多岁国企管理层人员李某某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消费观念的变化。长期以来中国人习惯于量入为出，常常将存钱作为安全保障，但现在“超前消费”方式已从人们不能理解的层次变为习以为常，比如当前年轻人的信用卡消费，贷款买车、买房，还有助学贷款等。單纯的存款理念也不能适应时代发展，即使是老年人也会选择国债和理财等一些收益较高的方式。[8]

以前的时候人口流动不明显，出去务工学习的人占少数，但是现在出去工作学习都是常态。而且教育观念也不一样了，以前要是没钱就不读书了，下地干活也可以。但是现在都希望孩子多读书，学历越高越好，不想让孩子们吃苦。（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五十多岁的外出务工人员李某的采访）

改革开放，邓主席去南方画了一个圈，给了外资很多的优惠，港资、台资在广州开了很多的企业，当时外企税收25个点，国企33个点。南方工资也高于北方。（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五十多岁的外出务工人员李某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工作的变化。一方面，改革开放打破了单一的公有制形式，发展了多种所有制经济。其中外企发展最为迅速，外企有资金、技术优势，国家还提供了一些优惠政策，最突出的就是对外企税收的减少，并继而撼动了档案制度的重要性和改变了人们对于“公职”的狂热[9]。在东南沿海经济发达地区，迫于物价和房价的双重压力，人们需要谋求更高的薪资，而比较固定且薪资一般的“公职”很难满足人们需求，一些高薪外企变得热门。但是中西部欠发达地区还是很看重“公职”的，公职招考往往十分火热。改革开放后虽然就业变得多元化了，但80年代还是以分配为主，在90年代自主就业的人数才有明显增加，2000年后基本取消分配。

那时候信息都是口耳相传，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媒体，也没有铺天盖地各式各样的广告。（2018年7月28日，笔者对私营个体工作人员张某某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通讯方式的变化。信息从口耳相传、报纸等到手摇电话、传呼机等再到今天的手機、电脑等，更加便利、快捷。计划生育制度完善，从少生优生到独生子女再到全面放开二孩政策，在减少了对资源的消耗基础上进一步解决人口老龄化、劳动资源不足、国防兵力不足问题。

那时候没有私立的，私立的学校应该是九几年才有的。（2018年7月29日，笔者60岁左右的工厂退休工人魏军的采访）

前述材料反映出民族文化和教育方面，从文化不自信、文化模仿、破坏民族文化到文化自信、中西结合、文化创新、弘扬优秀民族文化，优秀文化的复兴也促进了教育事业发展和科技创新。教育的发展体现在文盲率大幅度下降，义务教育的全面普及，人们对于教育的认识度和重视度提高。近期潍坊市社情民意调查中心受市教育局委托，于7月4日顺利开展了市教育局直属学校2017至2018学年度下学期学生家长满意度电话访问，让广大社会利益相关者参与学校治理，加快构建管办评分离的现代教育治理体系，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

二、结语

改革开放的影响广泛，更深刻地表现在人自身的嬗变上，其不仅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更解放了人的思想。这四十年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促进了衣食住行、消费观念、工作、教育等变化发展，未来中国更要坚持发展改革开放以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10]但是我们也要吸取经验，积极采取措施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如：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劳动就业、社会保障等。[11]

参考文献：

[1]吴志远.改革开放：创造世界发展史上的奇迹[N].江西日报，2018-10-15（B03）.

[2]梁发明，何爱国.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现代化的成就与经验[J].党史文苑，2018，（5）：46-50.

[3]叶连松，靳新彬.新型工业化与城镇化[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9：223.

[4]陈煜.中国生活记忆：建国65周年民生往事[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4：56.

[5]赵丽云，房玥晖，何宇纳，等.1992—2012年中国城乡居民食物消费变化趋势[J].卫生研究，2016，（7）：522-526.

[6]汇智书源图书工作室.人人都要懂的房产常识大全集[M].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2017：42.

[7]张丽峰.我国人口结构对旅游消费的动态影响研究[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5，（3）：193-198.

[8]刘剑，赵仕红，刘爱芳，等.现代消费者心理与行为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145.

[9]付志刚.我国外资“超国民待遇”分析[J].哈尔滨商业大学学报，2005，（5）：8-30，34.

[10]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个方面工作[J].求是，2013，（1）：3-7.

[11]王宋涛，吴超林.收入分配对我国居民总消费的影响分析——基于边际消费倾向的理论和实证研究[J].经济评论，2012，（6）：44-53.

作者单位：

聊城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