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行为视角的大学城学生外出活动研究——以济南长清大学城为例

(山东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学院，250358,济南)

“大学城”的概念最早来自英国，由奥隆索提出[1].中国《教育大辞典》对于大学城的解释是“围绕大学建立的社区，人口一般在5～10万，为大学生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和便利的食宿、交通条件”[2].1990年代末，以河北廊坊东方大学城为标志，中国各地掀起了建设大学城的“热潮”[3].大学城相关研究集中在教育和经济领域，研究者主要考察大学城内部联系、大学城的空间模式、大学城与城市发展以及周围环境的相互影响[4-7].

同时，对于大学城的主体对象—大学生的关注也很多.比如，王保森通过研究广州大学城学生的行为空间特征及机制，发现学生的行为空间边界具有多元与模糊性特征[8].祁黄雄、陈立章以杭州下沙高教东区为例，探讨空间要素对大学生生活以及学习等行为的影响[9].罗慧芳、刘芸、杨琴等分别以华中师范大学为例，建立了大学生校园活动的时空模型[10-12].齐文华、卢明华以首都师范大学为例，分析了大学生学习、购物、娱乐等日常活动的时空特点[13].周蕾等以南京仙林大学城为例，从学生消费行为出发，探讨了大学城的商业空间规划和管理[14].陶印华、申悦以华东师范大学为例，分析了郊区学生的日常活动及其利用市区空间的行为[15].

既有研究对于大学城学生日常活动的探讨，主要采用了行为地理学的研究视角.行为地理学从个体空间行为出发来分析地理空间及人的行为与变化[16]，是一种从人的主体性角度来阐释其本身的行为和所属空间关系的地理学方法[17，18].19世纪60～70年代，为了深入研究空间结构形成、解决传统地理学过于倚重空间计量化所带来的弊端[19]，西方地理学界开始把某种环境下人的行为及其决策过程与空间形态相联系，形成了行为地理学派[20].早期，行为地理学主要基于个人决策来分析空间现象模型，把认知、偏好-选择等作为主要研究方向[19].近年来，开始注重个人与环境的互动关系，重视人利用信息实现空间行为的各种立意[21].同时开始以人的日常生活空间为视角，研究趋于日常生活化[19]，通过建立更加精确的行为模型[22]来区分不同性质的行为[23].比如，近年来国内研究集中于探讨城市或者社区居民的时空行为特征，特别是居民的日常活动空间[24-26]所反映出的城市空间结构现状和问题[27].

综上可以看出，大学城学生的时空行为活动逐渐成为研究热点，现有研究主要基于行为地理和时间地理理论，且集中于学生在大学城内部的日常活动.但是，对于大学城学生的外出活动关注较少.而实际上大学城学生也有大量对外联系的需求和离开大学城的外出行为.通过探讨大学城学生外出活动的特征，可以进一步揭示大学城与市区的相互联系，以及大学城空间发展、功能配置等方面的规律.因此，本研究以济南市长清大学城为例，采用行为视角来研究大学生的外出活动.通过分析学生离开大学城前往济南市区的购物娱乐、就医、兼职等日常行为活动，建立学生外出行为的交通模式及空间行为模式并总结其特征和规律，进而探讨大学城发展进程中的问题和不足.

1 研究区域、研究方法与数据

1.1研究区概况长清大学城位于济南市西南部的长清区，规划用地43.11 km2(图1).2003年开始建设，2005年山东师范大学作为首家高校入驻[28，29]，至2018年共有12所高校，师生16万人.大学城的商业服务设施主要有大学城商业街、银座长清大学城店和联合大学对过商业街.大学城商业街占地面积64万m2，总建筑面积70万m2，是大学城的核心商业群，集购物、餐饮、休闲娱乐、电子科技、公共服务及文化服务为一体，现入驻商家近1 000家.银座长清大学城店是一座综合商场，营业面积近1.7万m2.联合大学对过商业街位于101路公交车始发站，主要服务联合大学学生.

图1 济南长清大学城及各高校空间分布

交通方面，研究区内现有京福和济广两条高速公路.其中，京福高速公路位于研究区东侧，通过崮山立交与大学路和104国道相连.济广高速公路位于西侧，通过长清立交与大学城联系.104国道紧邻京福高速公路东侧，向北连接至二环西路、二环南路等城市快速路网，实现大学城与济南主城区的快速连接.大学城主要对外公交线路有济长巴士2路(长清汽车站-长清大学城-长途汽车总站)、济长巴士3路(长清区交警大队-长清大学城-济南火车站)、K301路(公交运营中心-长清大学城-章丘山东技师学院)、K302路(公交运营中心-长清大学城-泺口路汽车站)和K22路(公交运营中心-长清大学城-市立五院).

1.2研究方法首先，本研究通过实地考察，对大学城的交通、商业、医疗等设施进行了调研；其次，运用问卷调查法调查了长清大学城学生离开大学城前往济南市区的交通方式，以及他们购物娱乐、医疗、兼职、学习等外出活动的现状和空间行为特征；再次，运用访谈法，针对重点学生对象外出活动的行为规律展开了进一步调查.

其中，问卷调查采用线上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共发放问卷450份，有效问卷436份，有效率96.89%.回答者包括山东师范大学(275份)、山东省中医药大学(99份)、山东女子学院(27份)、齐鲁工业大学(11分)、山东艺术学院(10份)、山东管理学院(7份)和山东工艺美术学院(7份)共7所大学的学生.从性别来看，女生占66.51%，男生占33.49%.从所属年级来看，大一年级人数最多，占到52.29%，大二为25.69%，大三为13.53%，大四为3.21%，研究生及以上占5.28%.问卷调查所涉及到的学校基本覆盖大学城的主要高校，调查对象以山东师范大学和山东省中医药大学学生为主，作为较早迁入大学城的高校，其学生行为具有代表性；女生与男生比例为2:1，大致符合大学城女生多于男生的现状；不同年级、不同专业学生都有所涉及.因此，问卷调查的结果可以较为真实地反映大学城学生外出行为的基本情况.

访谈采用半结构式，主要问题有：1) 离开大学城进行购物娱乐活动，主要目的地、交通方式、出行所用时长.2) 离开大学城就医，主要目的地、交通方式、出行所用时长.3) 离开大学城的兼职和学习情况.共访谈学生42人，涉及学校有5所，分别为山东师范大学(12人)、山东中医药大学(6人)、山东管理学院(6人)、山东女子学院(6人)和齐鲁工业大学(6人).被访谈者的年级分布为，大一6人，大二10人，大三20人，大四6人.

2 大学城学生外出活动的空间行为模式

2.1购物娱乐活动关于购物娱乐活动的主要地点，18.35%的学生选择在本校内，50.00%的学生选择在大学城内，21.10%的学生选择网购，另有11.47%的学生将济南市区作为主要的购物娱乐活动地点.

尽管从比例上来看，大部分学生并未将济南市区作为主要的活动地点，但从频次上看，仍有较多学生需要离开大学城进行购物娱乐活动.一学期内，67.20%的学生有1～4次离开大学城去往济南市区进行购物娱乐活动的行为，超过15.00%的学生有5～8次的外出行为.从年级分布上来看(图2)，从大一到研究生阶段，去往济南市区进行购物娱乐活动的人数比例逐渐增多.

图2 长清大学城学生外出购物娱乐活动频率

大学城学生外出进行购物娱乐活动的地点(图3)，主要集中于四个方向.一是以泉城广场为中心的泉城广场商圈(包括恒隆广场、贵和购物中心、世茂国际广场、宽厚里、芙蓉街)，二是离济南火车站较近的人民商场商圈(包括大观园、万达广场、振华商厦)，三是位于二环南路的贵和购物中心，四是位于济南西部槐荫区的宜家家居.其中前两个商圈是大学城学生外出购物娱乐活动最集中的区域.

图3 长清大学城学生外出购物娱乐活动的主要方向及人数

2.2就医活动在医疗方面，47.94%的学生选择主要去往济南市区就医，占比例较大.另外有近45.00%的学生选择主要在长清大学城内或者长清区就医.从频次上看，有31.65%的学生一学期内有1～4次去往济南市区就医的行为，更有2.06%的学生一学期内有9次以上外出就医的行为.

学生外出就医所选的医院大多为省级医院，例如山东省立医院、山东大学齐鲁医院、山东省中医院、千佛山医院等.选择这些医院主要是由于它们都是省级医院和三甲医院，医疗水平较高.同时，大学城内有的大学在济南市区还保留老校，例如山东师范大学、山东中医药大学、山东艺术学院等.其老校区附近的山东大学齐鲁医院、千佛山医院和山东省中医院东院与西院就被大学城学生所选择.此外，由于距离相对较近、可以直达等原因，济南市第五人民医院(市立五院)也是学生主要的就医目的地.

2.3兼职活动关于兼职行为，被调查者中仅有29.82%做过兼职，所占比例较小.在有兼职活动的学生中，21.78%的人会因为兼职活动而离开大学城.其中，13.99%的学生一学期有1～4次外出兼职行为.在兼职意愿中，对于地点的期望，超过87.00%的学生倾向于在校内和长清大学城内寻找兼职，只有10.55%的学生选择去往济南市区.

但实际上，大学城的兼职岗位比较有限，主要是各大学内的勤工助学岗，或者校内商铺提供的工作.兼职的招聘地点主要位于长清区外.从表1可以看出，山东师范大学长清湖校区的招聘信息一共涉及到济南市6个区的87个招聘地点.其中，历下区的兼职岗位最多，为35处.其次是市中区，有20处.历城区和槐荫区分别有13处和10处.天桥区为7处.工作形式较为多样，最多的是在济南市区的培训学校或者小区内作辅导老师和家教工作.此外，还有大型购物广场的销售工作、楼盘售楼处的销售、文员工作，以及安保和发传单等工作.其中，长清区大学城外的兼职机会最少.

2.4学习活动在学习活动方面，50.00%的学生在一学期内有去往济南市区学习的经历.其中，41.74%的学生去往市区学习的频率在4次以内，4.36%的学生有5～8次外出学习的行为，3.90%学生的外出频率在9次以上.关于外出学习的原因，专业课程学习占比重最大，为57.11%，例如山东省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会去往市区的山东省中医院、山东省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省精神卫生中心等医院进行专业见习.另有部分学生因为学术交流活动前往济南市区.这些学生所在高校多在济南市区拥有老校区，一些学术交流和会议因为地理位置等原因在老校区举行，所以他们需要前往市区参加此类学术活动.此外，由于长清大学城内的考试培训和语言培训等辅导班体系已经较为成熟，再加上当前网络课程的盛行，较少学生会外出参加课外培训.

表1 2018年1～3月山东师范大学长清湖校区所发布的兼职招聘地点

2.5外出活动的空间行为模式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大学城学生的四种行为活动主要是在大学城内部进行的.尽管如此，又有相当部分的学生需要离开大学城前往济南市区进行相关活动.购物娱乐活动方面，超过1/10的学生有外出需求，并且随着年级的上升其外出频次也在上升；就医活动方面，有外出需求的学生更多，占比接近1/2；兼职活动方面，尽管学生有在大学城内或附近打工的意愿，但招聘地点却主要位于距离较远的济南市区；学习活动方面，尽管主要的学习和课外培训都可以在大学城内进行，但部分特殊的专业课学习和学术交流仍安排在济南市区，需要学生外出学习.

这种空间行为模式的出现，与大学城相关设施不足有很大关系.对于购物娱乐活动，近80.00%的学生认为大学城满足不了其需求.他们认为大学城内部商业设施的商品种类不全，质量不高，但是因为距离较近而不得不将大学城作为主要的消费地点.对于就医活动，去往市区就医的学生比例超过了在大学城内就医的学生.原因在于，大学城内医疗设施的水平较低，校医院医生少、水平有限且不被信任，学校周边多是只能诊断轻微病症的社区诊所.离大学城较近的长清区人民医院与济南市区医院相比，医疗水平也有限.对于兼职活动，尽管济南市区的兼职工作工资高于大学城内部(济南市区时薪10元以上，大学城内部8元左右)，且收益更高的家教工作机会更多，但是由于距离和时间成本较高，学生的主要兼职地点还是在大学城内部.同时，由于大学城内部和周边缺少大型商场、企业和人口较密集的小区，造成了大学城内部和周边兼职机会的稀缺.在学习活动方面，有64.45%的学生认为大学城的地理位置阻碍了学术交流，仍需要离开大学城去往市区进行相关专业实习和学术交流活动.

3 大学城学生外出活动的出行模式

下文以大学城学生外出最常选择的公共汽车为例，探讨其外出行为的交通模式和时间成本.其中，出行时间计算的起点为百度地图搜索长清大学城的定位点以及人员流动最大的大学城商业街，终点以目的地附近的主要车站和标志建筑为准.统计时间依据百度地图查询所得结果，由高峰与日常时间平均得出.

3.1购物娱乐活动长清大学城学生外出前往不同购物娱乐地点的主要模式有三(图4).模式一以济南火车站为重要的换乘点，原因是大学城内的济长巴士2路、济长巴士3路与K302都直达火车站，同时火车站作为济南市的重要交通枢纽，周围的公交站多，可以通过换乘到达几乎所有的目的地.该模式下，用时约为2 h.模式二适用在于济南市区有老校区的学生，如山东师范大学，其拥有连通大学城校区和老校区的校车.学生可以在校园内乘坐校车，到达市区的老校区后再进行换乘.该模式约用时1 h 40 min.模式三为不愿到达拥挤的火车站和没有校车的学生所采用.首先乘坐K301离开大学城，到达中途的某一站进行换乘，主要换乘站有青龙山长途客运站、经十路北小辛庄西街、省体育中心和千佛山站.这种情况用时1 h 30 min左右.

图4 长清大学城学生外出购物娱乐活动交通方式示意图

3.2就医活动根据学生外出就医目的地的不同，有不同的出行模式.以市立五院为就医目的地的学生，一般乘坐济长巴士2路、3路以及K302和K22路直达，用时约1 h 20 min.以千佛山医院、山东省中医院和山东大学齐鲁医院为目的地的学生，其出行模式大致可以分成三类：第一类以济南火车站为中转站，首先乘坐

图5 长清大学城学生外出就医活动交通方式示意图

济长巴士2路、3路或K302路到达火车站，再转乘K18、K51等市内公交到达目的地，用时约2 h 10 min.第二类直接乘坐K301路公交车，到达省体育中心，再转乘75路、k32路等公交车到达不同医院，约需要1 h 25 min.第三种模式是针对拥有校车的学生，乘坐约1小时校车后，步行约5 min即到达老校区附近医院.同时也可以在乘坐校车到达市区后，转乘K18、K94路等去往山东大学齐鲁医院就医，全程约需要1 h 30 min.

3.3兼职活动以一受访学生的情况为例分析其兼职活动的出行模式.该学生在槐荫区经二西路附近的一住宅区进行家教兼职，一次两小时100元，一周一次.该同学每周于大学城乘坐K22路，到市立五院车站下车，用时大约45 min，之后选择共享单车约5 min到达兼职地点.加上其从校内宿舍到达车站的10 min耗时，单程通勤时长大约为50 min，往返用时大约为2 h，与其兼职活动的时长几乎相同.

3.4学习活动同样以一受访学生的情况为例进行分析.该学生在大三下学期共去往位于济南市区的老校区5次，参加学生干部领导力培训训练营.该活动因为要兼顾两校区学生情况，最终定在老校区举办.出行时，该学生会优先选择乘坐校车，这种情况单程时间大约1 h.但是更多情况下，由于校车乘坐人数较多而不能上车，或者由于校车时间不合适等原因，导致该学生不得不乘坐K301路公交车.在这种情况下单程时间大大加长，约为1.5 h，为其日常学习活动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3.5外出活动的出行模式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大学城学生选择公交车出行时，几乎都需要进行换乘.并且整个过程所需时间较长，几乎都超过1 h，平均花费1.5 h，甚至超过所进行活动本身的时间.这主要是由于大学城的对外交通不便所造成的.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发现存在以下几个问题：首先，公交车班次少.虽然对外联系的公交车间隔10～15 min一班，但仍满足不了需求，尤其是寒暑假、小长假以及周末，车上非常拥挤.其次，直接联通主要目的地的公交车少且所需时间长.大学城对外联系的公交车路线较单一，济长巴士2路、3路和K22路和K302路，在离开大学城后路线基本重合，能直达的目的地较少.同时由于要照顾到沿线乘客，在七贤广场和济南大学车站前，停车次数较多，又增加了学生的乘车时间.再次，校车车次少且主要服务于教师.大学城的校车主要是为两校区教师通勤而开设，留给学生的座位较少.最后，大学城缺少大型交通枢纽.从长清大学城出发去往济南各大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时间都较长.去往济南火车站，乘公交车用时为1.5 h 左右，驾车时间为55 min左右.到济南长途汽车总站乘公交车约需要1 h 40 min，驾车需45 min.

4 结 语

本研究通过行为视角，借助行为地理学的相关理论，以调查问卷和访谈的数据为基础，对济南长清大学城学生的外出活动特征及规律进行了分析，探讨其购物娱乐、医疗、兼职和学习行为的特征、空间模式和出行模式，进而总结大学城内部发展和对外联系方面所存在的问题.

研究发现:1) 从外出活动的空间行为特征来看，当学生的需求在大学城内得不到满足时，就会离开大学城去往济南市区寻求相关的服务和机会.在购物娱乐活动方面，济南泉城广场商圈、人民商场商圈是大学城学生对外休闲的主要场所；就医活动的主要目的地是山东大学齐鲁医院、山东中医药大学和市立五院；由于兼职地点远且不便，尽管有强烈的兼职需求，学生的外出兼职行为却并不多；学习活动的外出行为多是去往市区老校区或者见习地点，进行课程培训和学术交流.2) 大学城学生出行模式的主要规律为，往返大学城时学生多选择公共汽车且多需要进行换乘，用时都较长，平均用时在1.5 h左右.3) 大学城学生的外出活动呈现以上特征，主要是因为目前长清大学城自身的设施不足.具体包括，休闲购物设施少且层次较低，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水平不高，兼职工资较低且工作种类层次低，学术交流受到地理位置限制等.其次，大学城对外联系的交通条件较差，作为主要交通方式的公共交通呈现耗费时间长、直达地点少、拥挤等问题，为学生的外出活动带来不便.

因此，为了更好地服务师生、实现可持续发展，大学城对内需要进一步完善内部设施，对外需要进一步加强交通联系.内部设施方面，可以加强大型购物娱乐商场和相关设施的建设.可以在实现为学生提供休闲娱乐场所的同时，利用好学生市场为当地创收，也可以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兼职机会.另外，应增加建设高水平的医疗服务设施，满足大学城的就医需求.再次，大学城内部或周边应大力发展数字化创意产业等高层次企业，为学生的学习实践和实习工作创造机会.对外交通方面，应在更新线路的基础上，按时段增加公交车班次和直达目的地.大学城内的高校也应该优化校车安排，为学生的对外出行提供便利.同时，需要建成便捷的交通网络，方便大学城与大型交通枢纽之间的联系.总之，通过内部设施的不断完善和对外交通联系的加强，方便学生在长清大学城内部和外部日常行为活动的进行，促进大学城与济南其他市区的交流和联系，进而促进大学城以“学生”为本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