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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形象建构视域下的《流浪地球》传播解读

2019-03-20张敏贵州民族大学

传播力研究 2019年25期
关键词:流浪地球刘慈欣三体

张敏 贵州民族大学

《流浪地球》刘慈欣的同名小说改编,故事设定在2075年,科学家观测到太阳在急速膨胀,短时间内会把包括地球在内的整个太阳系吞没,人类面临生存危机。人类开启了“流浪地球”的计划,即在地球表面建造发动机和转向发动机,数量达上万座。将地球推离太阳系的同时花2500年的时间来使地球奔向另一个栖息地。无数人奋不顾身,只为了找到人类的生存希望。

着眼中国科幻作品价值,展望未来发展。这样,电影《流浪地球》的国家形象建构分析才显得意义非凡。

一、国民需求下的建构必然

1943年马斯诺在《人类激励理论》一书中提出了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是人本主义科学的理论之一。该理论将人类需求按阶梯形式从低到高分为五个层次,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流浪地球》的故事讲述与情节铺展沿着国民需求下的建构必然而展开。

(一)国民安全需求基于生命的尊重

电影中,地球面临毁灭的危急时刻,世界各国团结一致,组成联合政府。集合所有人力物力,在地球建造上万座高达万米的“行星发动机”。由于资源有限,地下城仅能容纳一半人口,进入地下城的资质将由抽签决定。依据马斯诺安全需求层次理论,安全需要是一个人或国家最基本的需要。危急时刻,中国寻求与其他大国合作,这是中国开放友好的立场和态度表现。守护人民的安全需求、生存需求,倡扬合作精神,坚守正确义利观,为人类共同发展而行动,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应有的态度和责任担当。

英雄情怀、奉献精神和国际合作理念在片中均有体现,电影不再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而是人类共同应对危难。这样的理念,是对好莱坞科幻电影叙事套路的突破。将中国的人文思想和大爱观念融入对人类未来的探讨,拓展了中国大国形象的内涵。

(二)人权尊重需求基于无私的家国情怀

国际宇航员刘培强忍痛放弃癌症妻子的后续治疗,加入领航员计划中,以此换来了岳父韩子昂和四岁儿子进入“地下城”生活的机会,领航员空间站是地球流浪途中的前哨站和通讯中断站,站内的工作人员长年不能与家人见面,形成了刘培强与儿子深深的隔阂与误解。直到刘启与父亲在执行火种计划的过程才有了交互,刘培强为了帮助刘启等人重新点燃发动机,分离休眠舱,撞进了发动机喷射的火焰,使得发动机重启。最后,刘培强牺牲了自己,也得到了儿子、社会乃至世界的认可、尊重。

家国大义是中国人向来维护的一种精神力量,也是《流浪地球》的核心情感。英雄值得尊敬、父爱值得尊敬,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的尊重需求深深嵌入其中。同时,电影把故事架构在光年尺度和浩瀚宇宙中,用宏大的时间线表现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等浪漫主义、英雄主义的中华文化,呈现中国在古往今来始终如一的英勇魄力和魅力。

(三)自我实现需求基于中国人的文化自信

人类命运共同题理念是近年来受到广泛关注的一个国际热点,各国的经济合作不断深入,必然伴随着多样文化的交流。建构大国形象,要先从实现人民的自我实现需求开始,人民的自我实现需求建立在文化自信与素养自信上。电影中的主要中国角色,代表着广大的中国人民。在拯救国家的同时实现了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无论是青年一代的刘启、韩朵朵还是老一辈的刘培强和韩子昂,都在完成自我价值的升华。这是人民自我实现需求的价值呈现,是马斯诺需求理论中自我实现需求的满足条件。

《流浪地球》描述的场景,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发生的几率甚微,但电影着眼“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角,以宏大的故事设定,天马行空地想象世界和回肠荡气的英雄形象叙事,让每一个观众深入其中,感受自我实现需求的推动力量。中国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气度是影片中对现实的投影,也是中国人民自我实现需求得以满足的投影。

二、文化自信下的“赢家通吃”

当今社会有一个现象——“赢家通吃”,出自马太效应(Matthew Effect),其内涵是指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现象,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心理学、教育、金融以及科学领域。

《流浪地球》的作家刘慈欣是著名的科幻小说作家,2015年,刘慈欣凭借《三体》获第73 届世界科幻大会颁发的雨果奖最佳长篇小说奖,这是亚洲首次获奖。2017年又凭借《三体Ⅲ·死神永生》获得轨迹奖最佳长篇科幻小说奖。电影的成功并非偶然,我们可以从以下这三个方面来鞭擗进里。

(一)明星与名作品的品牌效应

三体系列是刘慈欣构思宏大的“地球往事”三部曲。[1]由《三体》、《三体Ⅱ·黑暗森林》、《三体Ⅲ·死神永生》组成,地球人类文明和三体文明的信息交流、生死搏杀及两个文明在宇宙中的兴衰历程是《三体》的故事框架。该作品诞生于国家“科技兴国”的时代背景,随着中国政府加强“科技兴国”宣传、科技事业不断发展,使得科幻创作拥有良好的条件氛围。[2]

《三体》出版后,受到读者们的喜爱,同行中也好评不断。获得过中国科幻银河、星云双奖的科幻作家张冉这样评价《三体》的影响力:“中国科幻默默发展了几十年,终于走到聚光灯下了”。[3]复旦大学教授、科学杂志《新发现》主编这样说道:“在读过《三体》以及《三体Ⅱ·黑暗森林》以后,我毫不怀疑,这个人单枪匹马,把中国科幻文学提升到了世界级的水平”。[4]可见,《三体》使刘慈欣一跃登上中国科幻创作的神坛,成为好作品的代言。《流浪地球》在制作宣传过程中,有着《三体》作者刘慈欣的品牌效益,自然激起了广大观众的期待心理。

刘慈欣的存在,首先在宣传营销上抢占了先机,赢家通吃在这里就是一种优势的积累,《三体》的成功为电影积累了质量保障、积累了原作粉丝、积累了口碑,所以,电影未上映就已经获得某种程度的成功。作者这个质量符号的存在,就为电影销售带来了优势

(二)外国文化认知下的中国救世主

法国学者亨利.巴柔将形象阐述为“自我”与“他者”之间意识差距的表述相一致,国家形象被自然区分为以自我传播为主体的“自塑”和以他国评价为主体的“他塑”。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形象既包括中国国民对国家的自我认知,也包括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形象“他塑”和被接受程度。[5]

外国文化认知下的中国救世主形象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蜕变,就电影艺术来说,默片时代,美国电影工作者就在影片《残花泪》中将其认知下的中国人形象搬上银幕。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与美国成为盟友,这一时期,美国影坛出现了一系列反映中国抗战的电影,中国在反法西斯战争中的重要贡献是主要原因。如电影《龙种》。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国功夫片风靡好莱坞,李小龙打破了华人“东亚病夫”的刻板印象,中国功夫高手的形象深入人心。八十年代,好莱坞塑造中国人形象开始呈现出多元化趋势,再加之中国文化影响力的扩展,中国的儒家思想、科技力量以及中国制造和中国技术的强大逐渐广为人知。奥运会、世博会后,中国的国际地位不断提升,出现了《花木兰》、《2012》等影片,展现了中国正面、积极、主力的电影国家形象。中国英雄的形象也不断刷新国外的文化认知。《流浪地球》中国际宇航员刘培强肩负国家大任,牺牲自我为中国乃至世界人民奉献自己,拯救地球危机,展现中国救世主的内涵与精神,为中国形象的正面传播提供了新素材。

三、价值形成与社会行为示范

(一)价值形成

“价值的根源就在于人类生存诸条件之中,因此,正是依靠有关这些条件,亦即关于‘人类处境'的知识,我们才得以建立起具有客观效准性的种种价值。”[6],电影是一部讲述世界危难下的中国态度和中国力量的主旋律影片,其大国担当与大国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致。主旋律电影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在党和国家的统领下,充分体现国家意识形态,弘扬主流价值观、讴歌人性人生为中心价值,以革命、建设和改革历史重大题材以及贴近人民大众的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类型。[7]中国主旋律电影的价值呈现形式是传达爱国情怀、展现大国气量,是对中国青年正确价值形成的培育和维系。

站在中国视角来讲述拯救地球的过程,对中国科幻电影的进步发展,对中国亲情观念、奉献精神、故土情怀的细腻刻画,此外,国际合作理念也隐含在片中的宏大的拍摄视角中,传达中国的价值观,即人类需要共同改造和维护我们生活的世界。这是对以往好莱坞科幻电影中的叙事设计的突破,电影不再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而是人类共同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理念,也传递出中国在面对人类未来未知现象时的责任和担当。

(二)社会行为示范效果

意识形态的自强自谦升华到行动层面的大爱与责任。引起人们的观念或价值体系的变化,通过人们的言行表现出来,即为行动层面上的传播效果。从认知到态度再到行动,是一个效果的累积、深化和扩大的过程。责任意识、大国意识是电影中构建的思想框架,在面对危及全人类的灾难时,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流浪地球》中的拯救计划需要各国能人齐心协力,共同完成。代表中国形象的航天员刘培强、加入救援队的刘启和韩朵朵等上一辈与下一辈之间的责任沿承,传达了中国的友好合作意识,呈现了中国敢于承担重任的大国意识。

自觉自立的思想精神固然会造就良好的社会行为示范效果,流浪地球放映至今在豆瓣评分8.0,票房一直居高。电影突破了常规思维,为中国的科幻类电影筑下了里程碑似的高度,为未来的科幻电影制作者打造了行为标杆和进步阶梯,具有值得深思的行为示范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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