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研究

周柯 靳欣

摘 要：科技服务业是推动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变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最主要动力。进入新时期，我国科技服务业有了较快发展，但其产业链及产业生态系统却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且二者之间的耦合发展程度较低，存在企业规模较小、产业链结构不合理、生态要素供给不足等一系列问题。科技服务业作为现代服务业发展新业态，要从横向耦合和纵向耦合两个发展方向扩大生态系统规模并优化生态系统结构，未来应从构建协同发展共享体系、加强人才引进及培养、拓宽投融资渠道和培育扶持骨干企业机构四个方面进行完善，不断推进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协调发展。

关键词：科技服务业;链式化;生态化;耦合发展模式

中图分类号：F12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9）01-0028-06

随着经济进步和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我国现代服务业迅速发展并逐渐成为主导产业已是不可避免的发展趋势。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要盡快使服务业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并定下到2020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超过50%的发展目标。科技服务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促进创新驱动和知识技术创造、转化的关键产业，发展科技服务业已成为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的迫切需要。

2014年10月，国务院针对科技服务业首次颁布的《关于加快科技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我国科技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服务质量不断提升，服务机制不断创新，大量相关企业、机构不断产生，市场正在不断完善，但从总体来看，我国科技服务业仍处于发展初期，仍存在专业化程度不足、市场主体发育不健全、缺乏知名品牌、缺乏复合型人才等问题。①而产业的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具有高效率的有机组织关系、高程度的知识溢出效应和较低的交易成本，能够有效促使科技服务业形成可持续的产业竞争优势。因此，本文运用产业链理论和产业生态理论对我国科技服务业的发展进行研究，分析链式化和生态化耦合发展的内在机理，探寻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路径，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以期为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的实践提供理论指导。

一、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 生态化耦合发展的意义

科技服务业产业链由围绕科技成果的研发、技术转移、技术推广和产业化等诸多环节组成。科技服务业产业链上游的研发活动产生大批科学技术成果，经过技术转移完成科技成果转让、移植、交流、普及等一系列推广，最后在专业和综合技术服务的支持下，完成科技成果的产业化。产业链式化发展是依托上述产业链的构建，加强链上各企业之间的关联互动，促进资源共享的协同发展模式。针对科技服务业特定的产业情景，其链式化发展可理解为：通过对原有产业链的延伸、整合和创新，不断优化产业链结构，促进规模经济的形成，进而推动科技服务业的整体发展。

科技服务业生态系统是指由产业群落以及产业生态环境共同构成的有机整体，企业、人才、技术、资本等是其基本要素。其中产业群落是指具有联系的一系列行业或部门的集合，主要包括研发活动群落、技术转移推广群落和产业化群落。如同自然生态系统一样，群落中不同产业之间既替代又互补，需要不断从外部获取能量动力，与外部保持资源互动。产业生态环境是指对产业发展具有制约或者促进关系的外界环境因子的总和，主要包括政策环境、经济环境、人文环境和产业环境。科技服务业生态化发展是指在社会承载能力之内，产业群落和生态环境之间不断耦合优化，从而达到资源充分利用，自然、社会与经济协调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它不是仅考虑单一企业的物质循环，而是系统有机地将科技服务业活动与产业生态环境关联起来考察。完善的生态系统不仅能够保持产业链上中下游之间连接顺畅，还能促进产业链与外部环境协调共生。

链式化、生态化两种模式相互耦合优化，其带来的“1+1>2”的协同效应是推动科技服务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加速器，能够不断促进科技服务业向高质量发展迈进。

1.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有利于规模经济的产生

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不仅有利于外部规模经济的产生，还能促进内部规模经济的形成。一方面，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模式下的企业集中布局方式能实现企业之间的配套联合，促进科技服务业各部门的分工协作。同时，科技服务企业共同投资利用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并互通经营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问题，降低企业交易成本，产生外部规模经济。另一方面，科技服务业生态系统内各产业链的创新反馈，即上游或下游企业形成新的知识、技术和服务，通过正反馈机制激励另一方实现创新的这种互动行为，可以使科技服务企业创新的生态系统不断演化，促进单个企业形成可持续的创新动力及需求，持续进行技术的改进和产品服务的更新，从而扩大企业规模并形成内部规模经济。

2.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有利于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能够有效提升科技服务业产业竞争力。从微观的角度出发，在链式化、生态化这种有机的发展模式中，科技服务企业优胜劣汰，链主企业集群效应明显，创新企业不断迭代，创新要素整合速度得到有效提升，可以促进成本优势的形成和竞争力的提升;从宏观角度看，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为科技服务企业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企业交换能量组合成链并形成系统，能够大幅提高产业的抗风险能力，提升科技创新综合实力，最终在上述基础上提高整体产业的竞争力。

二、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 耦合发展的内在机理

作为实现科技服务业内各企业和机构有机结合的桥梁，产业链能够有效促进生产要素和产品的交换流动。科技服务业链式化发展以产业链为依托，通过成本节约等效应提升生态系统的运行效率，对生态化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而生态化发展的优化升级将引致生态系统对产业链数量和质量的更大需求，并为后者发展提供不可或缺的要素和生态环境支持，促进产业链的成长，同时也对链式化发展的运行方式和效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二者不断地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良性反馈循环机制，从而推动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的耦合协调发展，如图1所示。

1.链式化发展是生态化发展的基石与重要推动力

产业链作为企业之间有效聚集的一种有机整体，是构建产业生态系统的关键形态，它是系统中衔接科技服务业上中下游企业、构建协调发展体系的有效载体。同自然生态系统相似，完整健全的产业链是使产业生态系统保持有机协调的重要条件。

一方面，科技服务业产业链的完善程度越高，生态系统应对经济波动的能力就越强，而产业链越简单，生态系统就越易因为受到冲击而产生波动甚至被破坏;另一方面，科技服务业产业链上的技术水平和企业关联强度决定了生态化的程度，一条产业链上的技术与本产业链的其他技术，以及与另一条产业链上的相同或不同技术的联系越紧密，那么这条产业链的生态化程度也就越高。并且，科技服务业生态化发展离不开产业链的动态配合，技术知识的创新再造沿产业链在上中下游逐步扩散、推广，能加快科技成果在产业生态系统中的渗透速度，进而提高企业服务效率并降低整个产业的要素消耗。因此，产业链式化是产业生态化的重要决定因素，是其发展与升级的基石和桥梁。

2.生态化发展是链式化发展的价值实现

產业生态化是产业链发展的有机循环，对链式化发展有重要的反馈作用。在现实经济社会中，并不是产业链上的所有部分都是完全紧密联系的，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分散和独立。科技服务业生态化能将原本独立的部分进行整合，形成良好的循环反馈机制，延伸了产业链的规模和价值。

此外，通过优胜劣汰机制，生态化发展不仅能够促进产业链的衍生与发展，还能在极大程度上提高产业链的生产力并扩大产业链规模，提升企业品质，提高链式化发展效率。科技服务业生态系统既能通过不断创造市场需求并提供良好的市场运行环境反作用于产业链，推动其高效快速发展;亦可为产业链提供资金、政策等成长所必需的要素条件，从而为企业构建一个具有良好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市场化机制。因此，生态化发展是链式化发展的价值实现，可为后者源源不断地提供资源，并通过能量循环原理实现生态系统中各要素的高效流动，继续降低企业或机构之间的交易成本，提高产业链效率，最终使科技服务业获得更高的附加值和更广阔的盈利空间。

三、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 耦合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经过近30年的发展，我国科技服务业目前具有良好的发展速度和势头，服务内容和质量也在稳步优化，科技服务业产业链及生态系统已初具规模并逐渐趋于成熟。但链式化与生态化的耦合发展水平和完善程度还不足，尚存在一定的问题和缺陷。

1.生态系统中产业链结构不合理

我国科技服务业发展起步较晚，到目前仍处于发展初期，总体产业规模小、产值低，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水平较低。产业链结构简单且不合理，大量科研机构与企业相互独立，市场化程度不够且缺乏竞争意识，导致产业链辐射能力低，附加值较国外不足，阻碍了产业链在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中发挥基础带动作用。2018年中美贸易战的打响给我国科技服务业乃至创新发展之路敲响了警钟。先进的知识和技术作为科技服务业产业链和生态系统中的核心要素，长期以来被美、日等科技服务业高度发达国家所垄断。以高通公司为例，其2016年在中国仅实收的手机类专利收入不低于18.73亿美元，占其专利总收入的近30%。②虽然近年来我国科技成果数量增长迅速，如华为等一批创新型企业的崛起使我国在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中站稳脚跟，但在国际分工中我国科技服务业仍处于国际服务业产业链、价值链的中下游，在国际市场中缺乏竞争力。此外，产业链结构不合理也会导致生态系统各个群落之间缺乏足够的协作联系，不利于产业的耦合发展。

2.生态要素供给不充分、不平衡

企业、人才、技术和资本等生态要素不仅仅是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还是产业链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其供给状况对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当前我国科技服务业生态要素供给不充分，并且各地区表现出显著的不平衡态势，极大地阻碍了链式化与生态化二者的耦合发展。这一情况在高端复合型人才的供给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以人才要素供给为例，2017年我国科技服务业城镇单位从业人员数量为420.4万人，占城镇从业人员总数的2.38%，较2016年增加了0.8万人，增长幅度仅为0.19%。③虽然目前我国是全世界科技服务业从业人员规模最大的国家，但从业人员投入强度却落后于国际平均水平，美国、法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从业人员投入强度是我国的3倍以上。从地区分布来看，科技服务业城镇单位从业人员集中分布在北京、广东、上海等科技创新资源丰富的地区，其中北京以71.2万人位列榜首，占全国科技服务业城镇单位从业人员总数的17%，排在第2至第5位的依次是广东、上海、江苏和四川，这5个地区的从业人数就达到全国从业总数的41%，科技服务业人才供给呈现出的地区不均衡现象由此可见一斑。④

此外，我国科技服务业中企业、技术和流动资金的规模及分布特点与人才供给极为相似，虽然在国际上位居前列，但投入强度却落后于国际平均水平，难以满足整个产业发展的需要。大量的生态要素被吸收到如上海、江苏等创新资源丰富的东部地区，而青海、甘肃、江西等经济欠发达、资源欠丰富的中西部地区的生态要素集聚度明显不高。资本和人才的供给不足会对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的协调升级产生负面影响，究其原因，一是科技服务企业及机构规模较小，对生态要素的吸引力不够;二是各省市对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的认识程度和支持力度参差不齐，部分省市的政策支持较少，不能为科技服务企业及机构发展提供相匹配的支撑。

3.缺乏链主企业，难以形成带动效应

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的耦合发展需要科学技术的支撑，这就要求生态系统中要存在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和知名度的链主型服务企业或机构，来调动全社会投资、发展科技服务业的积极性。但从目前科技服务企业的规模和知名度来看，这一条件并不能被满足。当下我国科技服务企业或机构规模偏小，缺少如华大基因、天祥集团这种国内一流的科技服务机构，更缺少如YC公司和高智发明这种资产达到百亿美元、服务覆盖全世界的国际知名企业。我国目前科技服务企业和机构大多数提供的服务内容较为单一，整体品牌知名度不足，难以形成良好的品牌带动效应，对整个产业的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产生了一定制约。

四、推动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 耦合发展的路径

要解決目前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并持续为之提供耦合动力，必须要以科技服务业发展规律和现状为基础，在生态化发展中融合链式化发展的基础要素，以链式化发展引领生态化发展，探寻适合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的最优路径。

1.横向耦合发展路径

在政府和市场的共同引导下，进行链式化与生态化的横向耦合。以链式化发展为基础，促进科技服务业产业链向上下游环节延伸，丰富产业链内容，将更多企业机构纳入科技服务业生态系统中，不断扩大生态系统规模。而由生态系统规模扩大带来的产业生态化水平提高将提升科技服务业对社会资源的吸引力，这种效应将反馈给产业链，扩大产业链规模，提高产业链式化发展水平，从而提升产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程度，促进科技服务业高效发展。政府可在产业上下游分别构建共享技术知识平台和共享市场平台，充分发挥链式化发展的基础性作用，推动链式化与生态化二者耦合发展。

在保障知识产权的前提下在产业链上游构建共享技术知识平台，以有效发挥知识溢出效应，降低交易费用，提升相似服务和产品的应用推广效率，促进企业之间协同攻关。一方面，科技服务业产业链上游大多为知识密集型企业或机构，为保障行业领先地位，其研发团队中不乏来自高校或科研机构的知名技术专家，企业通过共享平台加强与国内外高校和科研机构之间的合作，集成多方资源，吸引潜在企业进入市场;另一方面，协同合作的企业之间共享利益、共担风险，可大大降低合作企业的研发风险，并加快知识技术流动。总之，共享知识技术平台的构建，能为产业链补充大量企业，同时实现科技服务质量、数量的提升，不断扩大生态系统规模。

在下游构建共享市场平台，从推广渠道扩展和定价策略等方面，实现产品市场规模的内生性增长。此外，随着我国市场化水平的不断提高，科技服务业竞争愈发激烈，传统线下市场的局限性越来越明显，需要将传统线下市场业态向新型网络业态转变。产业链下游共享市场平台的构建，能够有效完成市场业态的转变，同时有利于企业获取更多信息，以制定更有力的定价策略，从而达到吸引企业进入的目的，促进产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

2.纵向耦合发展路径

充分发挥链式化发展对生态化发展的带动作用，实现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的纵向耦合发展。推动科技服务业产业链有机整合，同时鼓励产业内部创新，形成范围经济，提高生态化发展效率，促进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协调发展。

依托我国当前可利用的产业园区，集聚区域内科技服务业相关企业和机构，对产业链重新进行梳理，实现主导产业、相关配套产业与支撑产业的整合。发展具有高技术、优品牌和强竞争的科技服务业主导产业，以此带动具有相对优势的配套产业，并依托产业虹吸效应吸引其他相关支撑产业进入生态系统。通过主导产业、配套产业和支撑产业三者的有机整合，使其找到各自的发展优势和重点，将非核心业务外包，不断优化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结构。

有机整合科技服务业技术链与价值链，两者形成有机循环能够促进科技服务体系各活动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并推进科技服务业生态化的发展进程。如图2所示。技术资源是科技服务企业的核心，它使得科技服务企业形成一个完善的创新技术体系。而单个企业所拥有的技术资源之间存在的异质性使得不同企业之间产生交流的需求，并通过企业交流而形成合作共赢的局面。处于技术链节点上企业的不断交流有利于促进其高效合作，并加快产业链上各节点企业的价值传递，优化产业链和产业生态系统结构，推动链式化与生态化的耦合发展。

此外，鼓励企业创新，促进耦合发展。要在原有产业链基础上，通过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的创新行为开拓市场，从而促进新产业链的产生。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在促进全产业链创新的制度法规方面进行创新，不断推动我国科技服务业产业链与创新链有机结合，实现整个生态系统的转型升级并提高产业生态化效率。商业模式创新是提升产业竞争力、促进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的有效路径。科技服务业提供的产品和服务是不断更新变化的，而连接新产品和消费者需求进而形成产业链的便是商业模式创新，其中链主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能力和对创新资源的整合能力是影响科技服务业发展的关键因素。链主企业将生态系统中中小企业的核心模块创新有机集成，并为新技术匹配与之对应的商业模式，可以进而构建协同的产业组织模式，并反作用于中小企业，实现全产业链创新，促进生态系统高级化发展，提高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程度。

五、推动我国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 耦合发展的政策建议

1.构建协同发展共享体系

基于生态系统中企业之间具有一定独立性，即不同企业和机构之间分别掌握不同的发展资源的特点，要以构建协同发展共享体系为重点，加快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进程，为各企业主体的知识交流和资源共享提供平台支撑，具体包括知识技术共享平台、市场共享平台等。同时，认真落实国家实验室、大型试验中心向全社会开放的政策，充分发挥现有科技创新资源载体的作用，实现科技服务资源的整合与共享，从而打破生态系统内各主体之间的组织壁垒，促进链式化与生态化横向、纵向耦合发展。此外，目前我国科技服务业企业规模偏小，企业获取市场信息资源的能力较弱，在实现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信息不对称问题较其他成熟产业更为严重。政府要因势利导，避免企业在竞争中产生盲目性和无序性，通过自身强大的信息知识数据库为企业协同发展提供帮助和服务，为科技服务业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提供组织保障。

2.加强人才引进及培养

要立足于目前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中存在的人才供给不足问题，建立起科技服务企业、高校与科研机构三位一体的产学研战略联盟，加强人才交流与合作沟通，增加人才要素供给。首先，要充分发挥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人才培养能力，促进校企、研企合作，加快培养一批科技服务业核心领域的适用性人才。其次，当区域内培养的人才不能满足科技服务业高技术领域需要时，要及时面向国内外招贤纳士，以更优越的入驻条件，如工资、住房福利等，吸引一批高端复合型人才。最后，针对生态系统内部已经存在的有效人才资源，要为其提供良好的生活、医疗、教育环境，以解决其后顾之忧，并建立完善的人才培训体系，在不断的交流学习中，拓宽从业人员的视野，促进现有人才的知识、技能和理念提升到更高层次。

3.拓宽投融资渠道

建立多元化投融资体系，不断拓宽科技服务业投融資渠道，增加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过程中的资本要素供给。政府要引导银行、保险、证券、基金、信托等一系列金融机构放宽投融资门槛，加大对中小型科技服务企业及机构的投融资力度;发挥政府采购对产业发展的拉动作用，设立科技服务业政府采购专项，向高校和科研机构进行专项采购，扶持科技扶贫、中小型企业创新等所需的科技公共服务领域的发展;同时，加强风险投资系统建设，出台鼓励对科技服务企业进行长期风险投资的优惠保障政策，建立准备金制度，计提科技开发、风险经营等准备金留作专用，并实行税前全款扣除保证准备金规模，降低投资风险，减少社会资源进入科技服务业的风险顾虑，充分调动科技服务企业创新活力，为发挥企业创新对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的推动作用提供资金保障。

4.培育扶持骨干企业机构

在全国范围内建设一批集科技研发、成果转化和产业服务为一体的重点高科技产业服务园区，促进生态系统中企业之间的协作交流，加速链式化与生态化纵向耦合，为企业快速成长提供支撑。支持和培育一批具有优势特色的大中型骨干链主企业或机构，合理利用产业政策，设立科技服务业发展扶持基金，助力科技服务业企业健康发展，从而带动链式化与生态化的健康协调耦合。引导鼓励优势企业兼并重组以做大做强，开展骨干链主企业的培训工作，尽快形成品牌效应，带动整个产业走向专业化、规范化，形成贯穿全产业链和全生态系统的链式化与生态化耦合发展新格局。

注释

①《国务院关于加快科技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1页。

②陈宝亮：《与苹果等巨头起摩擦 高通巨额专利费松动》，《21世纪经济报道》2017年11月28日。

③④此处数据由作者根据《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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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hained and Ecologicalization Coupling Development Mod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in China

Zhou Ke  Jin Xin

Abstract：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is the main driving force to promote our economy to transform from high-speed growth to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to overcome the middle-income trap. In the new era， China′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has developed rapidly. However， its industrial chain and industrial ecosystem are still at the primary stage of development， and the degree of coupling between them is considerably low. There are a series of problems such as small scale of enterprises， unreasonable structure of industrial chain， and insufficient supply of ecological factors. As a new form of development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should expand the scale of ecosystem and optimize the structure of ecosystem from the two directions of horizontal and vertical coupling. In the future， we should continuously improve the coupling of its chained mode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ization through the following four measures： building a sharing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system， enhancing the introduction and training of talents， expanding the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 channels， and fostering some key enterprises.

Key words：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chained mode development; ecologicalization; coupling development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