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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懂故乡美 何以了乡愁

2019-03-18沙子

小康 2019年7期
关键词:华沙原野肖邦

沙子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一路向东南,回到故乡,沉浸在故乡的夜色温柔中。

抬起头你就能看到北斗七星,上弦月弯如银钩,迢迢银河灿烂如雪练。谁家的狗叫了一声,全村的狗儿都在呼应着。这是我的故乡,传说中也是唐朝诗人、画家王维与唐代文学家温庭筠的故乡,不知王大诗人是不是和我一样描画着月亮上的桂花树,又不知温八叉(温庭筠是唐初宰相温彦博之后裔,出生于没落贵族家庭,富有天赋,文思敏捷,每入试,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故有“温八叉”或“温八吟”之称)在哪里幻想捧酒的嫦娥与砍树的吴刚。反正故乡的月要比帝都的清亮许多,也许是因为这山村里极少有雾霾。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月光、星光陪伴着我。乡村的夜色如此静谧,没有霓虹灯没有车马的喧嚣,只有远远起伏的山峦、黛色的田野和黑黢黢的树木。似乎翠绿的草芽儿正要冒尖,这么走着,眼前已经芳草萋萋,脑海中闪过两句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或许这就是历代诗人或站在星空下、或站在原野上的发现吧。怪不得西方的诗人说,世界上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或许乡村振兴不只是需要企业家,更多的是需要美学家,如何让都市的人们、让下一代的孩童都感受到乡村的美,这才是乡村振兴的真谛吧。孔子老人家说过,礼失求诸野,然则美失也得求诸野。人类来自于原野,原本天然会欣赏原野的美,可惜多少现代人被钢筋水泥遮住了眼,被网络视频俘获了心,失落在都市文明的泥沼里无法自拔。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你想在哪里度过晚年?你喃喃自问,要找到一个可以让灵魂停留的地方。从何时起,我们开始羡慕山外有山、海外有海,从长安到西安,过南京去上海,迢迢行程,无数山河,从每一个故乡出走,再回到每一个故乡。在拥挤的人群中,你听到熟悉的乡音渐次响起,那些老房子被新房子代替,田野被公路分割,正在变化的、不断变化的故乡,流逝如剧中场景。

这些时光只有在艺术家面前,才变成了魔术师手中的道具,有了刹那的停顿。

有位名为夏加尔的画家,在巴黎成为超现实主义的先驱,可是他毕生永远的主题都是他的故乡维捷布斯克。在夏加爾的画里,他的媳妇永远在天空飞翔,而无论是拉提琴的山羊还是挤牛奶的妇女,故乡都在背景里,无论是开花的树还是无数人画过的教堂的尖顶,那种梦幻般的色彩都如童年一样纯真,看他的画真的是“仿佛在做梦一样”。

除了画家,有能力把这瞬间留下的还有音乐家。从20岁离开华沙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的肖邦,无论是在练习曲里,还是在圆舞曲里,甚至在前奏曲里,都把故乡的声音融了进去。于是,人们只好说,肖邦就是华沙,华沙就是肖邦。听完了他的乐曲,人们想要去寻找那颗有趣的灵魂。

云与月,从人的眼睛里看去并无差别;加上故乡两个字,难道就会有奇迹?!那是因为记忆与感情混合,岁月与经历碰撞,此时此刻与彼时彼地就有了天然的化学反应,人们把这称为乡愁。只有远离,才能回味。只有远望,才能思量。从豆腐青菜,从山草树木,花鸟鱼虫,化为歌声,变为音乐,写成文章,成为画作。

未懂故乡美,何以了乡愁,太初的美就是从这里才能长出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是我所期待的。我相信,中国以后会出现好多部像《流浪地球》这样的电影,但是要有一定的思想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沉淀。

太空歌剧类的科幻电影肯定还会出现,但科幻电影的热点可能会集中于量子力学类,比如量子通信、量子纠缠等。生物科技没有我们以前想象的那么快,而且涉及到伦理层面的东西太多,比如基因编辑这种事情,电影人肯定也不会去拍,因为既不如太空类等题材容易打开想象力,又不适合电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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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时代蓝图文旅执行总裁、旅游规划设计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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