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主动作为,抢抓数字经济全球规则制定窗口期

2019-03-11李吉音

中国信息化 2019年2期
关键词:谈判数字经济

李吉音

全球数字经济发展迅猛,引领和主导作用不断增强,相关国际谈判重要性日益凸显,已成为各国抢占全球规则制定话语权的“必争之地”。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提出“要加强国际数据治理政策储备和治理规则,积极参与跨境电商、市场准入、数据流动等国际新规则制定”,我国应积极探索制定面向国际多边机制的数字经济“中国方案”,携手推动建设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协力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一、国际多边机制下的数字经济相关成果共识

发展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全球共识,近两年来,从二十国集团(G20)到亚太经合组织(APEC)再到其他国际多边机制下,数字经济一直是国际舞台上不可或缺的优先议题。数字经济自身瞬息万变及连通全球的特性导致了难以直接套用传统国际规则,如何把握这一历史发展契机至关重要,主动参与或主导数字经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势在必行。

(一)二十国集团(G20)

G20是主要由中国、阿根廷、巴西、德国、印度、日本、俄罗斯、南非、英国、美国以及欧盟等二十国组成的国际经济合作论坛。2016年G20杭州峰会期间,我國作为2016年G20主席国,首次将“数字经济”列为G20创新增长蓝图中的一项重要议题,在当年9月4~5日举行的杭州峰会上,通过了《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得到出席会议的各国领导人普遍认同和企业家热烈响应,是国际数字经济合作和交流的重要分水岭,标志着数字经济成为全球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关切。2017年、2018年G20峰会均发布了《G20数字经济部长宣言》,进一步深化了杭州峰会关于数字经济的成果。

(二)亚太经合组织(APEC)

APEC是由澳大利亚、智利、中国、日本、美国、俄罗斯等21个成员经济体组成的亚太地区级别最高的重要经济合作机制。2017年APEC越南会议期间,将APEC北京会议提出的《互联网经济路线图》更名为《互联网和数字经济路线图》,明确了数字经济十一个关键领域。2018年,APEC二十六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首次未达成联合宣言,在中美贸易战引发的对立氛围加剧情况下,主席国巴布亚新几内亚仍发表了《APEC数字经济行动议程》,作为主席声明的唯一附件,表明了APEC下数字经济议题跨领域、跨工作组趋势难挡。此外,2019年主席国智利在已发布的三大优先领域中,也强调了数字经济的重要性。

(三)其他

此外,在金砖国家(BRICS)、世界贸易组织(WTO)、自贸协定升级谈判、区域合作伙伴关系等多双边机制与国际合作中,数字经济议题业已成为标配,成为全球焦点。2017年,中国会同老挝、土耳其等国家代表在乌镇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共同发布《“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实现互联互通的“数字丝绸之路”,推进“一带一路”国家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同年,中国正式接任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轮值主席国,并在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下成立了中方数字经济工作小组,积极宣介数字经济发展优秀实践。

二、存在的难点

近年来各国日益重视数字经济战略,竞相抢夺国际数字经济发展战略制高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举世瞩目,在全球治理体系中地位不断提升,但是仍存在以下三大难点。

一是国际谈判难。数字经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紧迫性突显,我国总体统筹协调力度不足,国际谈判合力尚未形成。数字经济作为高度复杂的经济社会形态,相关国际谈判涉及面广、关联性大、专业度高,新议题层出不穷且持续更新迭代,美国伙同多国对我国形成围攻,数字经济全球规则制定话语权争夺日趋白热化阶段。同时,我国国际谈判多依靠会前发函征求意见,会上现场或远程商议的传统解决方式,难以确保我国数字经济相关国际谈判立场、策略和步调的统一。

二是企业“出海”难。我国资本输出的规模和影响力日益凸显,但我国企业“走出去”仍存在诸多瓶颈。当前逆全球化思潮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企业遭遇数据本地化等贸易壁垒及其他“隐形壁垒”的阻挠、限制和打压。同时,在网络安全、知识产权保护、跨境数据流动、数字经济测度等领域尚未达成全球共识,各国政策要求差异较大,企业“走出去”不确定性高,合规风险把控难。此外,海外人力成本高企,企业经营压力大,市场可持续发展能力较弱。

三是智库发声难。我国数字经济领域缺乏专业的谈判队伍和研究力量,主动国际发声甚少。一方面,针对新形势下例如跨境数据流动等重点、热点、难点议题,我国缺乏前瞻性和趋势性的系统研究等智力支撑,在残酷激烈的国际谈判中难以言必有据,语必有理。且国际谈判队伍的专业性、连续性与传承性不足。另一方面,我国数字经济领域论文发表与成果转化数量远低于英美等国水平,高质量研究成果不足,观点创新度、普及度和认同度不高,国际影响力较弱。

三、难点解析及对策建议

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前景光明,但是任重道远,出现“三难”困境的成因主要有以下方面。

第一,亟需形成系统完善的数字经济中国方案。从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到教育、医疗、交通等领域的“数字蝶变”,我国的数字经济进程无疑已成为全球样本,未来溢出优势互补机会增多,亟需梳理、归纳、总结形成数字经济的中国方案,力争推动世界各国共同搭乘互联网和数字经济发展的快车,推动经济增长。例如蚂蚁金服立足国内成熟业务模式稳步推进海外战略布局,利用技术与模式赋能派特姆(PayTM),助其成为印度最大、全球第三的移动支付平台。数字经济中国方案应包括两大组成部分,一是中国数字经济政府主张,二是中国数字经济企业方案。

第二,亟需建立有效引领的数字经济国际谈判工作机制。我国在数字经济国际谈判中缺乏体系化的统筹部署,难以应对数字经济国际谈判中跨领域跨行业、多领域多层次的问题与挑战,横向协调力度不足。同时,数字经济强国已统筹政企学研形成合力,我国亟需从被动防御渐向主动防御乃至主动影响逐渐转变。例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通过贸易政策评估团、贸易政策工作委员会等跨部门协调机制,统一美国政府对外立场和口径,并负责统领和指导国际谈判,并适时配合企业诉求,灵活运用,捍卫其霸主地位。

第三,我国企业“走出去”仍需直面内忧外患的制约。从内因看,我国共享经济、网络购物、移动支付等数字经济新业态、新模式发展已走在世界前列,互联网巨头及新晋“独角兽”企业已成为全球“弄潮儿”,但企业国际化拓展的“课前预习”不充分,对海外客户行为、隐私保护等法律法规、文化习俗等因素把控能力不足,导致企业海外拓展步履维艰。从外因看,政治考量对企业“走出去”影响重大。例如去年3月中美贸易战爆发,美对600亿中国商品加征关税,瞄准我国信息技术等高端制造与科技创新领域,妄图遏制中国复兴。

第四,亟待提升我国数字经济国际智库与专家支撑能力。一方面,数字经济领域国际化人才储备缺乏,导致在国际谈判“失语”,国际交流合作方式单一,多以参与国际会议的形式,主动国际发声甚少,亟需培育专业智库与专家,为中国数字经济政府主张和企业方案“代言”。另一方面,科研院所在国际数字经济领域学术研究投入不足,亟需加强数字经济发展相关重点、难点、热点问题的基础性、前瞻性研究,形成高质量研究成果,兼容西方话语体系,切实提升我国数字经济国际影响力。

猜你喜欢

谈判数字经济
俄乌第五轮谈判
哲理漫画
增加就业, 这些“经济”要关注
答数字
数字看G20
第十三轮中美投资协定谈判在北京举行
成双成对
数字变变变
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