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金石文献与《全宋诗》的补正

陈小辉

(中山大学 新华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由于石刻文献的可靠性，利用这些资料来编纂诗文总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全宋诗》在编纂的过程中亦利用了不少石刻材料，但是仍有很多遗漏。陈庆元、汤华泉、韩震军、王星、陈旭东等学者利用《宋代石刻文献全编》《广东碑刻集》《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桂林石刻》《金石续编》等石刻资料对《全宋诗》作了许多有益的补正工作。笔者利用《闽中金石志》《闽中金石略》《福州十邑摩崖石刻》《泉州摩崖诗刻》等书亦辑得不少宋人诗歌，这些诗歌有些是《全宋诗》失收的，还有些诗歌，虽然《全宋诗》已做了收录，但是可利用这些金石文献所载对《全宋诗》进行校正，包括作者、字句的校正及题序补充等。

一、《全宋诗》失收之诗

《全宋诗》失收之诗有两类：一是作者失收；一是作者已收，但其名下诗歌失收。

(一)作者失收

1.沙门某

世人尘垢清，田家禾稻秀。何惭千载闲，名落骊山后。百川寒有余，一水暖无极。洗尽来客尘，温温保常德。灵源一何燠，不与众流同。纵蕴天人学，安知造化功。

住持沙门□□□立。[1]189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闽侯》。《全宋诗》未收沙门某诗，据此可补。沙门某，生平不详。

2.张仕裕

巍峨峭壁立山巅，随步云生别有天。□夫奇文依古洞，龙潜□德涌清泉。钟声远应千峰响，雾□长空万壑连。登瞪陶然忘薄暮，依僧留宿细谈禅。[1]239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永泰》。《全宋诗》未收张仕裕诗，据此可补。张仕裕，生平不详。

3.无名氏

青霞道士老无齿，松下煎茶手自分。话到夜阑山月落，又随白鹿入深云。[2]126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泉州法石山，参见庄炳章编《泉州摩崖诗刻》。此诗《全宋诗》失收，据此可补。无名氏，未知何人。

4.林文彬

一山高出众山巅，路转峰回别有天。石磴栖云人自远，僧寮隐树地云偏。帆归浯海沧波外，花笑春风古洞前。乘兴招游寻禊事，残霞薄暮上溪边。

宋质夫林文彬上巳日题裔孙鹏程勒。[2]231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省南安市清水岩，参见庄炳章编《泉州摩崖诗刻》。《全宋诗》未收林文彬诗，据此可补。林文彬，字质夫，号显斋，南安人。曾任苏州府学教谕，常熟知县。[2]231

5.戴忱

《莲花石》

此石非顽石，成因浩劫尘，一莲花不老，过尽世间春。

熙宁三年岁次庚戌四月戴忱题曾孝修纂。[3]236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省南安市莲花峰石壁之上，参见许添源主编《清源山摩崖选粹》。《全宋诗》未收戴忱诗，据此可补。戴忱，字安仁，南安人，北宋元祐间任晋江知县。[3]236汤华泉《石刻文献中的宋佚诗续录》一文已收有此诗，但此文失收诗后题款[4]。

6.徐自强

景定庚申三月游一线天，有岩居者可怪。建安省斋徐自强偕蔡公亮韵书。

齐云仙石可应镌，景定重逢启运年。太祖高宗恢宇宙，亿千万载宋家天。[5]127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省武夷山蓝岩石壁，参见武夷山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武夷山摩崖石刻》。《全宋诗》未收徐自强诗，据此可补。徐自强，福建建安人，[5]127生平不详。

7.蔡公亮

《题一字天》仁斋蔡公亮

突兀高崖不可镌，裂成一字几何年。当来谁把如椽笔，画出光明万古天。

《次韵》和斋詹然

丹崖磨出好题镌，墨妙流传不计年。若向洞中窥一字，请从康节问先天。

《次韵》省斋詹炤

洞门天造匪人镌，锁钥浑无几许年。一字光中长不昧，眼明便可见青天。

宋五甲寅夏闰乙未，后山翁泳、蔡公亮、瑶田詹复同游九曲，邂逅园田詹然才大隐屏下，相拉观一字天之胜。然之弟燕载酒来会，引觞命酹，诵紫阳夫子神斧之章，慨然有感，援笔赋诗，题名而归。公亮书，然镌石。[5]128

按：以上三诗皆刻于今福建省武夷山蓝岩石壁，参见武夷山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武夷山摩崖石刻》。《全宋诗》编者据清董天工乾隆《武夷山志》卷八收蔡公亮《一字天》：“石室阴幽却朗然，仰窥长罅见清玄。不知谁把如椽笔，画出光明一字天。”[6]此诗与石刻诗颇不相同。又詹然、詹炤两兄弟和诗《全宋诗》未收，据此可补。詹然、詹炤两人生平不详。

8.余直夫

浑沌七窍凿，灵岩一线存。擘开天两柱，磐石壮乾坤。

景定庚申余直夫题。[5]129

按：此诗亦刻于今福建省武夷山蓝岩石壁，参见武夷山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武夷山摩崖石刻》。《全宋诗》未收余直夫诗，据此可补。余直夫，生平不详。

9.郑洙

《游鼓山》

闽王昔时登鼓山，凿云梯石开松关。国师喝水遗圣迹，灵骨深閟石岩间。祗今四百三十载，陵谷桑田几更改。楼台犹耸旧孤棱，屴崱高临古沧海。我来正当二月初，野桥幽迳联肩舆。乘云直上度林壑，俯视城郭连村墟。石门迎客僧成列，钟鼓交鸣龙象悦。升堂秉烛憩禅床，清梦无尘洒冰雪。晓登白云观涌泉，摩挲题刻知何年。天风万里春浩荡，海涛汹涌声潺湲。老禅携觞陪杖履，欲上危峰最高处。紫阳遗墨锁苍苔，嗟我诗成无好句。为君刻石留姓名，酒酣日午潮初平。安得扁舟泛溟渤，行看四海风尘清。[7]4

按：诗见《鼓山艺文志》。《全宋诗》未收郑洙诗，据此可补。郑洙，字教先，号东山先生，福建候官人。仁宗宝元年间已卯初擢三礼科，任至虞部郎中。[7]4

10.无名氏

余暨卿驾娴睦，拉□□老□家。游九日山，登秦君亭，谒石佛，把酒挹江山之胜概，集聚秀阁。余官隶不到山中凡十年矣。因以赋诗，维□□。

十年不到东峰□，□检空庭看朔移。把酒偿春判酩酊，□□怀古叹衰迟，郊原不雨花全□，□□益卉□□□。珍重梅山情意厚，□□□□□ □□。[注]王禹川.九日山历代诗集[M].南安：九日山吟社，2000：63.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省南安市九日山石壁之上，参见王禹川编《九日山历代诗集》。《全宋诗》失收此诗，据此可补。无名氏，未知何人。

11.无名氏

《丰山诗刻》

齐朝谁住古岩阿，绝顶云霄手可摹。一掬白泉何处得，源来定自出天河。[8]12814

按：诗见《闽中金石志》卷十一“宋无年月可考以地分系”。此首诗《全宋诗》失收，据此可补。无名氏，未知何人。

(二)作者已收，但其名下诗歌失收

1.郑昭先

生出群毛长，英雄跨百尊。爪牙应大用，今且踞高冈。

宋太师、里人郑昭先题。[1]182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长乐》。《全宋诗》未收此诗，据此可补。

2.蒲寿宬

源山多意气，松柏高姿凌。曳杖渺云涛，天风吹冷冷。[2]125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泉州法石山，参见庄炳章编《泉州摩崖诗刻》。此首诗《全宋诗》失收，据此可补。

3.王十朋

《宋王梅溪先生题承天寺十奇诗》

《榕迳午阴》

古树连枝护午阴，萧萧门迳日沉沉。清风拂地尘无染，暑日当空热不侵。柏子庭前增祖意，梅花夜后悟真心。雪霜经尽年年在，人事往来几古今。

《塔无禽栖》

团团七塔镇瑶台，万古清冷绝尘埃。古佛放光随代起，文殊誓愿下身来。依栖野鸟秽无触，飘泊苍蝇头不抬。自是真如常不灭，檀那永在法门开。

《偃松清风》

榕树阴阴无厚薄，经行在在有偏傍。入门月皎人知少，拂面清风道念张。神禹浚川为贡物，秦皇避雨亦封王。虬枝但得年年在，一任他人说短长。

《瑶台明月》

蓝苑寂静夜中分，高挂楼台月一轮。四野风尘浑不动，一天星斗尽成吞。蛟龙扶榜堪同出，鸾凤带笙犹可闻。佛国泉南为甲刹，年年光影镇长存。

《卷帘朝日》

超师未悟在真关，一笑庭前心已安。红旭高升明海内，青山昼出远檐端。帘帏揭起声名在，禅寺流传世代看。千古丛林无变易，纷纷人事几凋残。

《推蓬夜雨》

子城肇立等何期，夜雨飘蓬滴不移。可有高朋思剪烛，岂无闲士听眠时。一楼鼓角声沉滞，千里婵娟色未知。宴坐楼台天欲晓，二仪方见乃无私。

《方池梅影》

和靖先生去久长，此花倒影浸方塘。犹添月台清佳景，还忆松风送远香。驿使春来也寄信，寿阳额上减粘妆。只今风韵名传老，早赋西湖行一章。

《啸庵竹声》

蓝苑小筑绝尘埃，丛竹迎风四面栽。但得庵中元主坐，方知法外偏含来。日移疏影来还去，风撼幽窗闭又开。侧耳不随声色往，一轮明月满瑶台。

《鹦山暮云》

返照东方映彩明，鹦山犹带暮云生。狂风不作承天起，微雨欲来遍地横。江右开时知御阙，闽南浮处识温陵。空飞本是无心物，为雨为霖从我行。

《石如鹦鹉》

泉南杰出一高峰，碣石浑如鹦鹉容。毛羽不生随地老，文彩难尽等天终。能言彩凤名堪比，守拙高人道不同。自是六丁亡已久，惟留只影度春冬。

天启丙寅书于湛初上人之无垢轩中果亭居士张瑞图谨书。[2]129

按：此十诗乃明书法家张瑞图于天启六年刻于泉州承天寺石碑上，参见庄炳章编《泉州摩崖诗刻》。此十诗《全宋诗》失收，据此可补。

4.陈知柔

《游九日山宴莲花峰》

一莲峰上几人攀，千古清风起懦顽。指顾乾坤千里目，世途隘甚此中宽。

《咏隐公》

长松郁郁午风清，茶灶烟沉春草生。句律森然谁敢敌，偏师元已破长城。

《送梁状元题廓然亭》

隆兴改元人日，饯送梁叔子状元于九日山。诘朝烹茗廓然上，蘧庵索题壁，偶书绝句。

廓然亭上少迟留，万壑风烟眼底收。饮罢征车已催发，都人待看上瀛洲[注]王禹川.九日山历代诗集[M].南安：九日山吟社，2000：36.。

按：此三诗见王禹川主编《九日山历代诗集》。《全宋诗》未收此三诗，据此可补。汤华泉《石刻文献中的宋佚诗续录》一文已收有《游九日山宴莲花峰》，另二诗失收。[4]

5.倪思

《题瑞像岩》

云崖中断划天开，下视群峰翠作堆。不惮蹒跚穿鸟道，为题岁月记曾来。

嘉泰壬戌六月戊戌，霅川倪思正甫、三山陈永叔修甫，钱塘钱箪仲渊，自清源洞谢雨回，同登；判府直院侍郎先生，以旱祷于清源洞，拜未毕，雨辄至。诘旦，诣谢，同登瑞像岩，赋诗志喜，箪辱陪后乘，籍谓羊祜登岘山，言咏慨叹，为游观也。邹谌犹曰：令闻令望，当以此山俱传，今先生志在乎民，则其闻望所传，岂止如岘首而已邪！门生文林郎平海军节度推官钱箪再拜谨书。[3]63

按：该诗刻于今福建泉州清源山瑞像岩上，参见《清源山摩崖选粹》。此首诗《全宋诗》失收，据此可补。韩震军《〈全宋诗〉续补(上)》一文已收有此诗，但其所收序文不全，[9]据此可补得全篇。

6.蒋之奇

《游参村山》

二寺一峰顶，巉岩石作门。飓风掀涨海，漂卤灌低原。斑驳窥虫篆，钩辀听鸟言。人家溪两岸，遥望似桃源。

熙宁辛亥秋九月晦，县令萧竑立。[1]171

按：此诗与下一首张徽《游参村山》刻于同一巨石之上，参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长乐》。《全宋诗》未收此诗，据此可补。

二、校补《全宋诗》

校补《全宋诗》主要是利用金石文献所载之宋人诗歌对《全宋诗》进行校正，主要分为三类：一是校正作者，第二是校正及补充字句，第三是补充题序及落款。

(一)校正作者

1.张徽

《游参村山》

未穷双佛剎，先到一渔家。山雨已残叶，溪风犹落花。汲泉沙脉动，敲火石痕斜。应是佳公子，竹间曾煮茶。[1]171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长乐》，署名张徽。《全宋诗》编者据《宋诗拾遗》卷三已收入此诗，“任公子”作“佳公子”，且归入苏舜元名下[10]，当非。

2.郑仁

《题鼓山》

携檄来游石鼓山，岛洲疑望有无间。天根潮落海门出，洞口云深月户关。名揭君谟椽笔健，诗留子直翠珉斑。古灵更有碑三字，屴崱须登莫倦还。

淳祐戊申重阳前一日新安郑仁题住山宗信刻。[11]12948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六，署名为郑仁。《全宋诗》编者据清黄任乾隆《鼓山志》卷一二已收有此诗，但署名为郑江[12]，当有误。郑仁，歙县人。理宗端平二年进士。[11]12948

(二)校正及补充字句

1.郭之英

《游东禅院》

地去关城远，无人伴访寻。泉流溪路窄，石耸洞门深。紫翠烟岚懋，清凉竹树阴。重来应更乐，终日解尘襟。

皇祐改元季冬望日僧□□上石郭之英书。[11]12933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五。《全宋诗》编者据《宋诗纪事补遗》卷九一引《汀州苍玉洞石刻》已收有此诗，作者为郭之义，又诗缺少“乐”“终”两字及诗后落款[13]，据此石刻可补全。

(三)补充题序及落款

1.赵公廙

《淳熙壬寅乌石山别□□嗣老禅师》

嗣老禅师乃宗人德庄道契，朅来三山，与之定交。硬竖脊梁，真衲子中铁汉也。将别，书于石简，壬寅淳熙九祀八月一日，忍庵赵公廙。

箇里灵灵处处通，本无来往与西东。临行一句如何会，乌石山头撞晓钟。[1]5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乌石山》。《全宋诗》编者据清陆心源《宋诗纪事补遗》卷九三引乌石山石刻已收入此诗[14]30343。但据该石刻，可补得诗序，又“灵灵”“晓钟”两词《全宋诗》作“灵山”“晓风”。

2.赵汝愚

《同林择之姚宏甫游鼓山》

绍熙辛亥九月二十日，赵子直同林择之、姚宏甫来游，崇宪、崇范、崇度侍，王子充、林井伯不至。

几年奔走厌尘埃，此日登临亦快哉。江月不随流水去，天风直送海涛来。故人契阔情何厚，禅客飘零事已灰。堪叹人生祇如此，危栏独倚更徘徊。[1]61

按：诗见黄春荣《福州十邑摩崖石刻·鼓山》。《全宋诗》编者据清元贤《鼓山志》卷一○已收入此诗[14]30021。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序，又“人生”一词《全宋诗》作“世人”。

3.赵崇皦

《九日山送客次赵循州韵》

苍松藏野寺，山以隠君灵。俛仰千年事，孤高九日亭。抗尘头渐白，吊古眼犹青。有客耽幽讨，吟情起鹤汀。

淳祐壬子浴佛日。[11]12990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八。《全宋诗》编者据清刘祐康熙《南安县志》卷一八已收有此诗[15]。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后落款。

4.王十朋

《双岩诗刻》

崎岖九岭更双岩，遥望闽山未见三。来访神锺隠现处，翠微青锁古精蓝。

宋乾道二年王十朋题。[8]12769

按：诗见《闽中金石志》卷九。《全宋诗》编者据《梅溪先生后集》卷一七已收有此诗[16]22902。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后落款。又“青锁”一词《全宋诗》作“深锁”。

5.徐锡之

《喝水岩》

重峦复岭锁松关，只欠泉声入座间。我若当年侍师侧，不教喝水过他山。

淳祐己酉年徐锡之题喝水岩。[8]12794

按：见《闽中金石志》卷十。《全宋诗》编者据清朱彝尊《曝书亭集》卷六八《鼓山题名》已收有此诗[17]。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后落款。

6.蒋之奇

《苍玉洞》

□□□唐公谭李君□游临□□禅之石门以观鄞江之流□然有尘外之意而颖叔留绝句云熙宁辛亥十月二十八日。

苍玉门径濶，白云庭院深。鄞江一丈水，清可照人心。[11]12934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五。《全宋诗》编者据宋陈思《两宋名贤小集·三径集》已收有此诗[18]。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序。

7.章清

大观元年岁次丁亥仲冬初澣，拉副车吴仲衍□元游东山苍玉洞，环视断崖中，得二石马，盖昔人之所未尝者。因命寺僧从弼削土移木，洗出两峰，耸然特异，足以助幽致也，清与□元年相若，而每至是山，则徘徊于其下，故命之曰二老峰云。郡太守章清仲宁题。

最爱东山碧玉丛，洗开尘土见穹隆。官闲莫道□□遁，看取岩前二老峰。[11]12934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五。《全宋诗》编者据清王垒咸丰《长汀县志》卷二○已收有此诗[19]。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序。

8.钱元忠

宝庆丁亥重阳前一日□□□□钱元忠子才偕郡守□□□□□□来游男□纯□□步行侍因成八十四字刻于石。

峭嵘乱石满陵冈，顔色苍润如琳琅。神恻鬼□□□惨，牛眠虎跳深伏藏。太湖灵壁不足数，涪水□黍熟可方。剥苔剔藓验古刻，诸贤□□腾光茫。如此至宝岂易得，宜檄山灵护□□。□□□□□□□，却恐六丁下取将。[11]12935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五。《全宋诗》编者据清刘国光光绪《长汀县志》卷二九《金石》已收有此诗[20]。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序。

9.黄公度

抱琴历高峰，拂石就晚阴。空山对摇落，怀哉千古心。

黄公度龚茂良绍兴壬戌同游。[11]12990

按：诗见《闽中金石略》卷八。《全宋诗》编者据《莆阳知稼翁集》卷上已收有此诗[16]22476。但据石刻，可补得诗后题款。

综上可知，笔者辑得宋代佚诗29首，增加作者11人，校正了作者讹误3处，另外，还补充了9首诗的序款。因这些诗歌皆出自福建金石文献，来源应是十分可靠的。其中，王十朋乃宋代比较知名的诗人，今据《泉州摩崖诗刻》增补其诗10首，对全面了解其人其诗是有帮助的。另外，增补的诗歌大都为宋代福建诗人所作，这亦为增补完善宋代福建地方文献及《全宋诗》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