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哲学思考者身份之我见
2019-02-22胡万波
摘要:在机场转机候机之不短时间的闲暇,兀然一个近来许多人所关注、所乐意念叨的话题呈现于脑际:“‘官哲、‘民哲”,于是,趁此空闲,简单地整理了一点自己的看法,希望能像《皇帝的新装》中的小孩子那样把它说出来。
关键词:哲学 民哲 官哲
仅从学术的角度上,我本人并不赞成“官哲”、“民哲”的这种说法,因为,在我许多年的读与思的过程中,就其我所能够接触到的哲学思想自身,从未使我产生过类似官哲、民哲的感受与想法;但从不同的哲学问题之思考者的身份——如果你愿意强调院内哲学家(拿薪水的哲学研究者)和院外哲学家(不拿薪水的哲学研究者)的这种身份——的角度上说,当近来有人把这种称谓刻意哄抬出来之后,它的确又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包括思考我自己。因为,我也同样希望自己仅在学术的意义上被合理对待,而不是不问学术成果地先以你的身份打量你、想定你,并以此而判定你。但这仍然不是问题的实质,对于任何哲学学人来说,不论官哲、民哲,一切都还要回到他个人的学术水平、学术成果这个最具实在性的问题上来,而不是去咬紧牙关而一味地为着一种偏执的观点辩护。然而,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靠近问题的根本,从就其“官哲”或“民哲”之为可以区别身份的整体之总体上来看,现有的、呈现在那里的问题,总还是需要正视的。
1.就其泛“民哲”自身而言,不同个体的知识量、认识深度明显地参差不齐,这是必然的,这是由不同思考者之学习的目的、学习的条件、学习的历程、学习中的付出,及学习内容之取向所决定的,也是由哲学问题的思考者个体的自我训练的深度所决定的,乃至于还可以确切地说,在更广、更深的意义上,之于哲学学术,天资也是不可否定的非常重要因素;而谓之“官哲”(一般地在给定的条件下等同于“院哲”)者,进入哲学之初始,几近不外总是要经过选拔,及专业训练的阶段(确切地说主要是抽象思维训练而不等同于科学、技术的思维训练,不等同于分析物场模型之类的思维训练),亦即由教师讲授、指导的阶段,这当然是一个使思想者进入哲学思考(确切地说是特定的哲学问题的思考)状态的捷径,(之于特定的哲学问题的研究界域,)这也当然是优越的一面,然而,谓之“民哲”者,其中也不乏以超常的努力奋进而补己之短者;
2.立身于“官哲”者,在接受专业训练阶段作为进入哲学之初始,必定受到为其制定学习规划者和指导老师的思考方式的影响而有所(被)限制,一方面这符合进入哲学思考的基本要求,另一方面,仅此而论,却又并不标志着做学问的深度,乃至于不标志学术上的具有合法性的思考,因为,就哲学之为学而言,就哲学学问中关涉终极的指向而言,就哲学之为智慧的学问而言,思考者的智慧可以为、也必然为自觉意识的思维以其生命性力量提供在趋向无限大的界域-境域,然而,在特定的被铸就者的环境中,思考的方向有可能就此而已然(被)确定,而指导者的局限性可能会转演为被指导者的局限性,转演为特定意义上的思维障碍而限制智慧的发散,从而造就了一大批具有专业哲学知识却鲜有独创性思考的哲学从业者;
3.思维训练并不完全等同于课堂授课,即,“泛民哲”中并不意味着都是缺乏思维训练的,乃至于说并不意味着未获有强有力的思维训练的。在这里我想说一下自己的感受,38年前,我初学哲学,第一次读黑格尔的《逻辑学》的时候,宛如读天书,读第二遍的时候,感觉自己理解了一些,读第三遍的时候,就有些心得笔记了,此后再读,逐渐地越来越觉得问题出来了,并把黑格尔所批判的相关的观念逐步纳入到自己的思考中,继而由此进入其他哲学家的论述中而向更广、更深处扩展了自己的读与思,(并在自己的研究取向中继续默默耕耘数十载,)我想,此亦不可不谓思维训练,且也并不次于那些靠教龄换来的有身份的教者的指导,一本又一本地读懂有价值的书不就是面对一个个好的教师在聆听吗?我倒是觉得这种方式恰恰训练了我的独立思考能力。但回到前面的话题中来说,这仍然还不是我们要澄明的问题的根本,仍然不是判别一个人的学术成就的根本;如果在哲学史的意义上去看,尽其可能地、合法地表达的、独立的思考成果才是哲学学人所需承担的使命;
4.哲学对智慧的要求,不是仅凭(被)授课就可以实现的,一是哲学思考中有价值的、创新的感悟、领悟也并不仅仅(只)是由(被)思维训练的那一点东西就可以完成的,二是如果不能突破在思维训练中的模式、方式、范式,则可能形成对发散性、创造性思维的障碍,然而抽象思维训练则又是基本的、必须的,这同时也是在说,并不是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夫就可以展示出来学术意义上的哲学智慧的。我们看到,不乏有人用维特根斯坦不愿看别人的著作为例子,而由此以为可给自己的懒惰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不要把哲学家的花边趣事当作哲学来看待,而且,维特根斯坦所研究的内容,乃至于维特根斯坦的时代,欧洲哲学家们已经放弃了指向终极的智慧,放弃了(表达完满的意义上的)形而上学,而只是在所谓“对于不能谈论的东西必须保持沉默”的“在者在”的界域内作了一些符号上的推演而已,这,与哲学需要澄明自身的“灵魂”,哲学需要以智慧寻找自身的根本、论证与启示宇宙的根本、并由此得到体系的解释与推证,及哲学需要哲学学人承担自己解释世界的使命的要求还相距很远。维特根斯坦的狭隘的研究内容是已經被欧洲哲学的时髦(其实则是一种无奈)限制了的东西,被欧洲“形而上学的衰落”(狄尔泰语)吓阻在有限的形式中的东西。如果你以维特根斯坦对别人的著述之拒绝而作为自己的榜样,那你注定不会在哲学之为“学”的高度上有革命性的突破。何况维特根斯坦也并不是完全拒绝别人的知识,划定他的思想原则的就是古老的巴曼尼得斯。不愿刻苦地读书与深刻地思考,试图仅凭借小聪明而在哲学问题的某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却又自以为能够托起擎天之柱,又要遮掩自己的懒惰,这在官哲、民哲那里都大有人在,但后者之中会更多一些。如果是这样,如果以为不用刻苦读书、刻苦领会前人的思想(——但领会前人不是让自己的思想被前人、他人所铸就——)就可以推动哲学的发展,那么,即使当别人在讲到早前已有的哲学观念的时候,他除了似是而非地不懂装懂或顾左右而言他地刻意回避的辞藻外,可能真的是一无所知,不要说批判、提高,更不要说将特定的概念纳入生命性逻辑体系中之(特定的)应其所是的环节而彰显、澄明其合法性,及澄明超出其界域的不合法性;
5.哲学,不同于任何其他学科,而恰恰是哲学要为(亦应为)其他任何学科提供论证的根据,亦即是说,唯其论证了自己的根据,才能为其他任何“部门”学科提供根据。但是,一个特定的主体意识个体之为特定观念的表达者,不管他是立身于泛官哲,还是泛民哲,当他先在地被人设定了一个正确,先在地设定了一个有限的推证前提,那么它只是一种由假定出发(模仿有罪推定)的“有‘正确推定”的论证,它又何以能够(在表达完满的形而上学的意义上)担负认识世界、认识以宇宙表达的完满的使命呢?而恰恰是那种设定的“正确”已经在许多“哲学家”那里凝固为一种思考原则、思维程式,然而,一俟如此,又何以实现思考、领会、觉悟上的突破呢?但这也恰恰是在我们常能看到的、乃至几乎胀饱了我们的眼睛的、预设了“正确”的哲学研究内容中耗费着大量的人力资源。而这,或许再攀爬一个高度之后,或者在哲学史自身经过了一个时期的沉淀之后,这种狭隘,或由这种狭隘导引出的谬误,乃至于给人类精神带来挫折、创伤,才能被自身所纠正、所调整、所治愈。但于当下,这(恰)是把自己的特定的身份当作学术上的高贵的人们所远远不能意识到的。顺便说,哲学学人(对因之于预设论证前提的“正确性”所给哲学带来的问题,及由此而致使思想对批判精神的丧失,而)反省一下欧洲中世纪的哲学状况或许是有必要的。
6.哲学的(在学术、理论上的、具有合法性地论证的)创新与发展,和对哲学的基本知识、现成理论的把握显然并不完全是一回事,乃至于说与是否对已然的人类精神的伟大成果的把握也不完全是一回事。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教授并没有理论上的创新,他就一定不是教授。是的,“我注六经”和“六经注我”的确是有所不同,虽然六经注我会有一点小发挥,但“我”突破六经注我,站在哲学史的视阈上和高度上,站在“六经”(仅为对现有经典理论的喻示性指谓,而非真的是在指谓“六经”)之上,乃至包容性地否定、或在一定程度上否定“六经”,并领悟、发现、论证出不同于“六经”的理论体系,只要论证的根据和论证的方式具有合法性,就不能否认它是对哲学发展的推动,但这决不仅仅(只)是基础思维训练、基础理论学习就可以达到、可以实现的,更不是欠缺基础思维训练、基础理论学习可以达到、可以实现的;事实上,基础思维训练、基础理论学习的确是重要到它就是一个自觉意识个体的哲学思考的基石,也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因而,这也正是在强调地说,没有基础理论和基本的思维训练,就试图突破“六经注我”,试图站在“六经”之上,试图在一定程度上否定“六经”而领悟、发现、论证不同于“六经”的理论体系,则难免被疑为有狂妄症的可能性,如果你甚至连阿那克西曼德、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普罗提诺(等),及十七、十八、十九世纪的欧洲哲学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点“西哲”?如果你连老子的“道”都不知道(不能清晰地领悟表达无限的道,及对不同层面上的道的不同指谓的领会),你连北宋五子的理论要点都不知道,你的蔑视“中哲”的态度岂不可笑!但是,即使你知道了这些,如果没有进一步的领会-领悟的延伸,你也只是一个了不起的知道者、了解者、或只是对别人(包括学生)的讲授者,即(万万千千之一的)文化现象的传递者,你也没有资格被称之为(具有合法性地论证的)新理论的创立者、哲学思想的创新者、哲学发展的推动者、推动人类精神发展的奉献者;然而,就创新而言,必须强调地说,并不是异想天开地、云天雾地、乃至于信口开河地喷一番唾沫星子就是创新,它需要严密、缜密的思考、论证,需要把相关议题、相关论著之不同理论的矛盾揭示出来,把合理性与不合理性澄明开来,把合理性与不合理性的依据、根据论证出来,而不是仅仅说:你是错,我是对,你低下,我高贵。而哲学理论的发展,一方面说不是由谁的身份、职位就可以决定,就可以替代的;另一方面说也不是由哪一个如井底之蛙般狂妄自傲的固执己见者就可以在哲学史上书写出浓重的一笔的。当然地,每一个自觉意识主体都是一个意识世界的重建者,都表达的是这个主体意识世界的呈现者的全部,也正因为如此而常常使人直观地(误)认为它就是一个“完满”的表达者,就是一个完满世界的表达者,(就像叔本华及许多近代哲学家所荒唐地认为的“世界是我的表象”、“世界是我的意志”那样,)但以智慧表达哲学思想的哲学学人恰恰能够在表达完满的形而上学中所可以达及——却不易达及的——的界域-境域中意识到:未经对理性极致实现超越的这个“全部”并不是“世界”的全部,也当然不可为之“立法”(康德语),而人类理性在这种界域中所能思考的只是特定主体意识所重建的世界的全部,只是特定的——重建了、并重建着的意识世界之为——该个体之意识世界的全部,而每一个特定的重建的意识世界也是千差万别的,乃至于说,那些粗糙的(意识世界的)重建者原本就可以说是狭隘的,乃至于說是充满错觉的,而对于每一个哲学学人,你首先要勇于、敢于问一下自己,“我”努力学习、深度思考、静心领悟了吗?而狂妄者还远远地并不清楚重建世界之有限性的可能性,这也是狂妄者之所以狂妄的、最具实质之层面上)的缘由。
哲学研究,应是艰苦的奉献,如果有人只是在应付他的职业要求而换得薪水,或者,有人对哲学问题的思考只是一时的兴致,乃至于说只是在“消遣”,于他(之为任何一个思考者)个人而言,这当然地都未尝不可,然而,于哲学之谓“学”而言,在当下的不同的思想内容交叉、撞击、汇融的、且已然如此丰富的时代,以持这样的态度去试图实现更高界域-境域的奢望,其结果,将注定不会有哲学史意义上的贡献,乃至于不能在更具实质的意义上被称之为院内哲学家或院外哲学家,因为他也没有意愿、没有毅力去担负这种使命。所以我们才说,仅仅凭借身份上的外衣,(之为外衣,)在(哲学史的意义上的)哲学思想的沉淀中还不会永垂不朽。
7.有身份者之中的一些人,乃至于还可以说是许多人,对已有的哲学思想,对旧有的哲学理论,的确可谓了解一二,或者还可以说,在哲学之为“学”的细节上不乏具有研究成果者,就其了解之处而言,或可堪为承担传承、传播之作用,人们也应该感谢他们的传承与付出,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这却称不上哲学史意义上的成就。或许也有人苦于如此,乃至于有些自以为身份高贵者突然有一天发现,泛民哲之中确有一些胡言乱语者,确有一些畸形心理的狂妄自大者,于是乎,他们马上为自己的心理找到了平衡,似乎显示自己高贵的时机来了——按倒了“民哲”中一些狂妄的自诩者似乎真的可以彰显自己的高贵,并把身份上的“官哲”、“民哲”分别作为学术上的两个整体而肆意地喋喋不休,并试图给“民哲”的称谓尽可能多地赋予一些贬义。强调地说,这是把身份上的“官哲”、“民哲”当作学术上的两个整体,来哄抬自己虚拟的价值,试图通过贬低“泛民哲”身份,以反衬的手法而用自己身份的光辉来耀花世人的眼睛,但这种无视、蔑视、嘲笑、嘲弄的背后所掩藏的浅薄岂不是更加容易暴露?或者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畸形心理?依笔者看来,高贵者先不必去无视、嘲笑芸芸众生之中的那些胡言乱语者,我,倒是有兴趣和任何自恃身份高贵者在我的研究取向中对我的论述与推证更多地讨论、争论、辩论,哪怕是他对我的论证体系有理、有据地贬斥。
因本人的能力所限,使我无法计算出这一代又一代人之中有多少哲学博士,又有多少哲学教授,更不要說年复一年又有多少位哲学专业的大学毕业生,仅北京大学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这不该是个很小的数字,需要思考的是,这又和中国哲学界一个世纪以来所取得的“成就”是一个什么样的“比例”关系,我,自然也不甚清楚,但是,前述那些无视、蔑视、嘲笑、嘲弄者或许应该清楚吧。一些人忽略了所谓“官哲”中许许多多的高贵的庸人,而纠缠于所谓“民哲”之中的荒唐者,乃至以其贬义涵括了泛“民哲”,而以此寻找与凸显自己高贵的理由;另一些人却刻意地无视了“民哲”中确有的一些胡言乱语者,似乎这种胡言乱语的荒唐者也叫民“哲”,似乎随便什么人谈论一下哲学问题就是民“哲”。然而,如果把你的视域聚焦于真诚地致力于哲学研究者乃至奉献者,而从另一种视角上看,“民哲”的氛围同样地是一个民族之哲学思想的肥沃的土壤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的某些思想、观念,或许是一棵被人无视的野生稻禾,但它或许可能被杂交出世上非常优质的稻禾品种来,如果没有了这种土壤,或者,如果没有了这种被人无视的野生稻禾,贫瘠与衰微将不可避免。何况,哲学思考中闪光的并不是身份的外衣,而是头脑中的值得珍视的哲学思想。
我把我的本体逻辑论尽量限制在了130万字,但是,如果没有挺立在我对面的这么多的哲学史上的著作家们的不同思考(有我赞同的与我不赞同的思考,当然也一定是有别人,包括每一个的“你”所赞同的或不赞同的思考),或许连几万字都没有可能。恰恰是古往今来的哲学学人不同的思考,却又是汇聚着人们朝往同一个方向(即认识世界的方向)的思考,才呈现出了(哲学史意义上的)繁华似锦的百花园。“哲学”没有理由以思考者的身份判定思考者之思想的合法性,而应强调的、能作为指引哲学思想之方向的正是这个(论述与推证的)合法性。
虽然笔者只是个哲学著作的“自由撰写者”,但不知道像我的这部以“本论、显论、道论”之三卷所论述的《本体逻辑论》(不管你赞同不赞同,认同不认同——它都是全然地在新的出发处以新视阈、新角度、新观念、新的论证方式推证了一个新的完整体系)之谓融合了东、西方哲学的大部头的、以其“生命性”逻辑而论述本体的著作又有多少部,或许很多,而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即使如此,每个人的付出和付出的结果,如果仅以身份评判,那他就是在告诉人们,身份可以替代学术,民众的税收作为国家支付给某种身份者的时候,哲学的智慧就可如此地被交换出来,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没有拿薪酬而(研究哲学、并)致力于为人类精神奉献智慧者,则的确是多此一举而显得多余了,不知这是否也算是“泛民哲”被当作一个整体而被无视、蔑视、嘲笑、嘲弄的一个原因,但是,就哲学思想的创新而言,任何个体人之为个体意识的思维-领悟,及其界域-境域,具有不可替代性,这是由自觉意识的个体性特征所决定的,如果老子没有写出来《道德经》,谁能确定其后的哲学史上一定会有《道德经》?谁能确定一定会有和道德经相似的思想出现?无视与嘲弄并不就是批判精神,针对一个推证的(不)合法性(如果你认为有讨论的必要,)而给予分析、澄明、辩驳,才能体现批判的价值。如果你精心选择出了一些胡言乱语而纠缠于它,并(因狭隘的目的)刻意回避有价值的讨论,刻意漠视“民哲”中的真知灼见者,那么,你照样得不到你所想要的光环,而这不外是被你的学术水平所决定、所限定了的。
我的看法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请丢弃任何一种傲慢与偏见,丢弃任何一种狭隘与自闭,深化自我,敞开哲学学人本身所应有的胸怀,高扬人类所应有的智慧,担负起探索世界——当然也包括探索人类自己——的使命,以使人类精神的百花园更加繁荣;然而,狭隘、狂妄与傲慢,或许只会为放置进来毒花、毒草提供更大的可能性。
(作者简介:胡万波,学历:大专,研究方向:本体论、思辨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