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为中心：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依据

王 丹，于 波

(山西医科大学汾阳学院，山西 汾阳 032200)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作出坚持全面深化改革的庄严宣告，指出不断坚持深化改革是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不竭动力。当前，学术界对全面深化改革这一问题已经作了不少的探讨和研究，但是从以人民为中心的视角来分析和论证全面深化改革的学术成果却并不多见。深入研究这一问题对全面把握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导向，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引和实践导向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价值意蕴

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1]。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到‘民心就是最大的政治’，再到十九大报告中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概括为新时代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十四条基本方略中的第二条”[2]，始终强调一切工作都要围绕“人民”这个中心，要把群众路线融入党的一系列治国理政新思想新理念新战略之中。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要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3]这就明确回答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价值意蕴，指出了发展的价值目的、价值取向和价值归宿等基本问题。

一切发展为了人民是价值目的。中国经济社会为谁而发展，又为谁而改革，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谋篇布局必须要回答的首要问题。也就是说，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基本方向和坚定立场不能错，否则就背离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初衷和目的，就容易走向歪路、邪路。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我们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都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4]可见，不管是革命、建设、改革还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位一体”总布局都是为了发展，而所有发展的最终价值目的都是为了让人民群众过上更加美好幸福的生活，也即发展为了人民。具体而言，一方面，发展要维护和保障好人民群众的切实利益。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着力点就是要解决好人民群众最关心的，也就是最根本的利益，及时回应人民的期待和心声，让群众切实感受到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另一方面，发展要不断增加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中，如果人民群众没有得到更多的获得感和幸福感，那么这样的改革是毫无意义和价值的。因此，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和幸福感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检验改革得失、成败的重要标尺。发展为了人民，显然一切为了人民才是发展的价值立场和终极目的。

一切发展依靠人民是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从主体维度阐释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导力量。人民群众既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 也是推动改革发展的不竭动力。因此，一切发展依靠人民群众,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中，始终是党和国家治国理政过程中必须遵循的价值取向。40年改革开放的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无不源自于从广大人民群众中吸取智慧与力量，牢牢依靠亿万人民群众推动社会变革。当前，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已进入攻坚区和深水区，一些涉及社会发展和人民利益而错综复杂的现实难题摆在我们面前。如何解决改革发展稳定过程中面临的社会矛盾和风险挑战，推动国家和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就必须相信和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一要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人民性始终是贯穿在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的一条红线。党和国家治国理政的全部实践活动都要坚持人民群众权利主体、评判主体、实践主体、价值主体的地位与作用。二要着重发挥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要通过落实五大发展理念,坚持问需于民、问策于民、问效于民，发挥人民群众的创造活力,鼓励人民群众踊跃参与,一起担当起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责任。

一切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价值归宿。治国有常，利民为本。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家建设是全体人民共同的事业,国家发展过程也是全体人民共享成果的过程。”[5]这就明确指出了全国人民共同参与祖国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果，也应该惠及全体人民，由全国人民共同享有，而不是由少数利益集团独自享有。同时，一切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也是社会主义本质的内在要求和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应当遵循和坚守的价值导向。那么，一切发展成果如何体现由人民共享？具体来讲，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其一，主体全覆盖。尽管人民这个概念是抽象的，但也是具体的。人民是分区域、分民族、分阶层、分群体、分行业的。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就是要使各个区域、各个民族、各个行业、各个阶层的人民群众都能切切实实享受到国家发展带来的成果和实惠。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一个也不能少”，“一个少数民族、一个地区也不能掉队”。其二，内容全覆盖。发展成果共享不仅包括国家经济持续不断增长所带来的物质财富的共享，而且包括政治民主化进程中政治权利的共享、文化强国建设过程中精神文明产品的共享、和谐社会建设过程中民生工程的共享、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生态环境的共享等诸多方面的共同享有。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突出强调的是共商共建、全民共享，彰显了促进全民共同富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最鲜明地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深刻内涵。

二、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与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内在契合性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6]这就开宗明义地指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目的和实现路径。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一次提出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要始终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将满足和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旨归。所以，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作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依据，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始终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原则贯穿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具体目标和各个环节之中。换言之，在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同时，必须将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基本价值导向；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同时，必须以增进人民群众的福祉，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归宿。同时在不断深化改革的过程中，只有坚持不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使国家制度更加成熟，使社会治理更加有效，人民才能够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群众的根本利益才能够得到切实保障。换言之，全面深化改革的最终目的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具有内在契合性的。

此外，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原则也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注入了强大的生机和活力。众所周知，亿万中国人民群众共同参与和见证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整个过程，中国社会的改革之所以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拥护和广泛支持，最根本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党和国家将全面深化改革这一伟大事业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以人民为中心，积极调动人民群众的创造性，从人民利益出发制定改革目标、谋划改革思路、实施改革举措，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把握和处理改革过程中的棘手问题。由此可见，人民群众是推动改革的主导力量，如果离开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全面深化改革是不可能顺利实现的。事实上，不仅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路要求实现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反过来，全面深化改革从纵向和横向方向的推进，也需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只有不断通过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改革创新，我们的国家才会愈加富强，社会才会愈加稳定，才能不断增进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安全感和幸福感。

三、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

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如果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如果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全面深化改革就失去了价值和意义。”[5]因此，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正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导向和价值依归。具体而言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激发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活力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追求。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实践经验表明：中国的改革从一开始就是由自下而上的民众需求和民众力量持续推动的过程，只不过后来以自上而下的国家顶层设计方式呈现了出来。改革开放是亿万人民群众自己的事业，全面深化改革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也来自于广大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人民群众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实践主体和力量源泉，因此，全面深化改革必须最大程度地激发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力。这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成功经验之一, 同样也是未来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始终不渝的价值追求。当前，我国的全面深化改革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和攻坚区，改革所面临的任务和形势愈加错综复杂，一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愈加难以解决，一些领域中的顽瘴痼疾依然难以消除和化解，一些部门牵扯的利益格局依然难以调整和划分，这就愈加需要我们集中民智，反映民意、凝聚民心，最大程度地激发蕴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创造伟力，为全面深化改革奠定坚实的群众基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的：“全面深化改革是一场攻坚战，要把全面深化改革各项举措落到实处，攻克体制机制的痼疾，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必须紧紧依靠人民，从群众中吸取无穷的智慧和力量。”[7]为此，只有将最大程度地激活广大人民群众的创造活力作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追求，才能最大程度地凝聚全面深化改革的正能量，克服来自改革过程中的多重障碍和阻力，夺取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伟大胜利。

第二，保障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准则。“民唯邦本，本固邦宁。”习近平总书记也曾多次强调指出：“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8]可见，能否解决好人民群众最关乎、最根本的现实利益，是评判党和国家一切工作成败的重要衡量标准，同时也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应当遵循的价值准则。党的十八大以来，伴随着全面深化改革的持续推进，人民权益得到切实保障，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如以“提低、扩中、调高”为主线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户籍制度改革、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城乡养老并轨、“放管服”改革、“全面二孩”等一系列利民惠民改革举措纷纷出台，尤其是脱贫攻坚战所取得的决定性进展，让人民群众得到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因此，全面深化改革的整个过程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不断得到切实保障的过程，就是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广泛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的过程。如果说全面深化改革同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丝毫联系，或者是同人民群众的利益适得其反，甚至是改革越深入，人民的利益越受到损害，那么这样的改革是完全不符合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基本逻辑和价值取向的。

第三，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旨归。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其价值归宿在于增进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既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最高价值依归，也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终极价值目的。改革开放40年来，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愈加强烈，不仅仅对物质生活领域有更高的标准，而且在民主政治、文化生活、社会保障、生态环境等多个层面的要求也愈加更高。“民之所望，政之所向。”因此，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贯穿全面深化改革各个领域的一条主线和红线。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就是要逐步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就是要拓宽人民有序进行政治参与的渠道，健全民主与法治；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就是要丰富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提升人民的思想境界和道德水准；深化社会体制改革就是要更好地保障和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和谐；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就是要人与自然更加和谐相处，让人民在天蓝、地清、水绿的自然环境中生存和发展。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9]他始终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努力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价值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