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点—轴”系统理论的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研究

提要：“点—轴”系统理论作为区域发展最佳空间结构模式的研究理论，可以为优化区域旅游空间结构提供科学指导。赣南苏区是原中央苏区的核心组成部分，发展旅游业对促进苏区振兴、帮助老区人民脱贫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赣南苏区旅游资源、交通区位和旅游市场条件的分析，运用区位商法分析测算旅游发展节点，可以确定旅游发展轴线和旅游区，构建“一个核心增长极，两条发展轴，四大功能区”的旅游空间结构体系，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具体实现路径，为促进赣南苏区旅游业快速健康发展提供科学指导。

“点—轴”系统理论是我国著名经济地理学家陆大道先生创立的区域空间结构研究理论。这一理论建立在中心地理论、空间集聚与扩散理论、增长极理论和发展轴设想基础之上，实现了经济和社会要素与区域性基础设施之间的有机结合，有利于发挥各级中心地作用，实现区域内的专业化与协作，形成有机的地域经济网络[注]孙东琪、刘卫东、陈明星：《点—轴系统理论的提出与在我国实践中的应用》，《经济地理》2016年第3期，第5页。。“点—轴系统”反映了社会经济空间组织和空间结构的客观规律，任何区域和国家的空间结构都必然是“点—轴系统”形式，社会经济的空间组织如果按照“点—轴”空间结构系统配置生产力并且改善生产力的空间结构，就可以使区域得到最佳发展[注]陆大道：《论区域的最佳结构与最佳发展——提出“点—轴系统”和“T”型结构以来的回顾与再分析》，《地理学报》2001年第2期，第131页。。因此，这一理论自提出后就得到广泛应用。吴淼等人将点轴系统理论在新疆与西西伯利亚经济合作中进行运用，提出培育“工”型空间发展结构[注]吴淼、杨兆萍、张小云：《点—轴理论在新疆与西西伯利亚区域经济合作中的应用》，《地理学报》2010年第8期，第929页。。曹传新、于谨凯、郝雪等人分别以我国海洋产业、长春产业圈层化和北黄海洋经济带为研究对象，构建区域空间发展最佳模式[注]参见曹传新、张全、李诚固：《长春都市地域“点轴”产业圈层化空间结构整合调控》，《地理科学》2005年第5期，第46页；于谨凯、于海楠、刘曙光等：《基于“点—轴”理论的我国海洋产业布局研究》，《产业经济研究》2009年第2期，第55页；郝雪、韩增林、李明昱：《基于点—轴系统理论的北黄海经济带空间结构研究》，《资源开发与市场》2011年第6期，第514页。。旅游目的地是开展旅游活动的主要空间载体，对其空间结构进行研究有利于区域旅游合作、景区功能优化、旅游线路与旅游资源整合。近年来，“点—轴”系统理论也被广泛应用到旅游空间结构研究领域。徐清以浙江江山为例，利用“点—轴”系统理论和空间系统理论对乡村旅游空间重构进行研究，提出“一核一轴三组团多点”的聚集结构[注]徐清：《基于“点—轴系统”理论的乡村旅游空间集聚研究——以浙江江山市为例》，《经济地理》2013年第4期，第174页。。谭志喜等人对湖北旅游“A型点—轴”结构进行论证分析，认为随着旅游开发的深入，区域差异性会逐渐缩小形成均衡发展并最终达到湖北旅游最佳发展[注]谭志喜、孙根年：《基于“点—轴”理论的湖北省“A”型旅游空间结构分析》，《湖北社会科学》2013年第12期，第70页。。宋亮凯等人使用旅游区位商和城市流构建了环渤海地区“点—线—面”的区域旅游空间结构体系[注]宋亮凯、李悦铮、徐凯：《基于点—轴理论的环渤海地区旅游空间结构研究》，《世界地理研究》2016年第3期，第99页。。此外，石培基、汪德根等众多学者运用“点—轴”系统理论对不同区域的旅游空间结构进行分析，极大的丰富了“点—轴”系统理论在旅游领域的应用[注]参见石培基、李国柱：《点—轴系统理论在我国西北地区旅游开发中的运用》，《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03年第5期，第91页；汪德根、陆林、陈田等：《基于点—轴理论的旅游地系统空间结构演变研究——以呼伦贝尔—阿尔山旅游区为例》，《经济地理》2005年第6期，第904页；刘建峰、张洁、王桂玉：《基于“点—轴系统”理论的云南茶马古道旅游发展战略研究》，《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8年第1期，第81页；张爱儒：《青藏铁路沿线旅游资源“点—轴”开发模式研究》，《经济地理》2009年第4期，第698页；李红波、张小林、李悦铮：《基于点—轴理论的辽宁沿海经济带旅游空间结构研究》，《经济地理》2011年第1期，第156页；程晓丽、祝亚雯：《基于点—轴理论的皖南国际旅游文化示范区旅游空间结构研究》，《地理科学》2013年第9期，第1082页；晋迪、宋保平、高楠：《基于“点—轴”理论的山西旅游空间结构特征研究》，《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5期，第196页；冯燕、朱晓玲、杨洁明：《基于“点—轴”理论的新疆旅游业空间结构研究》，《资源开发与市场》2016年第7期，第876页。。

赣南苏区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央苏区的核心组成部分，是全国苏维埃运动的中心区域，是“共和国摇篮”和“苏区精神”的主要发源地。赣南苏区以瑞金为核心，包括宁都、兴国、于都、会昌、石城等六个县市，总面积16,912平方千米，人口为415万人。2012年7月，《国务院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将赣南苏区定位为红色文化传承创新区，要求加强革命遗址保护和利用，推动红色文化发展创新，提升苏区精神和红色文化影响力，建设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基地，打造全国著名的红色旅游目的地。赣南苏区具有独特的旅游资源、生态环境与交通区位优势，将发展旅游业与扶贫攻坚、苏区振兴相结合，可以有效促进区域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但要实现赣南苏区旅游业转型升级发展，需要进一步整合区域资源、交通与环境优势，调整优化区域旅游空间结构，使之形成特色鲜明、功能多样、高度一体化发展的旅游区。本文以“点—轴”系统理论为指导，通过科学分析测算，确定赣南苏区范围内各级旅游节点、旅游发展轴线以及旅游功能区，构建高度一体化区域旅游空间结构，以促进赣南苏区旅游业实现跨越式发展。

一、赣南苏区旅游发展条件分析

(一)交通区位优势日益凸显

赣南苏区位于江西省东南部，与闽西地区接壤，受闽三角经济区辐射作用较强，拥有较为发达的内外交通网络。航空方面依托4C级赣州黄金机场，有航线直达北京、上海、广州、厦门、深圳、珠海、南昌等地，同时瑞金支线机场项目拟动工建设。区域内完善的铁路交通体系基本形成。其中，京九铁路途经兴国县，北连南昌、北京，南通深圳、香港；赣龙铁路经过于都、瑞金和会昌，连通漳州、厦门、福州等地。此外，赣南苏区范围内的公路交通体系十分完善，有319、323、206、356四条国道和厦蓉、济广、泉南、昌韶、宁安等五条高速公路过境，共同组成一个四通八达的公路交通网络。水路方面，区域内的湘水和贡水航道可长期通航，于都港是赣州港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航空、铁路、高速公路等交通项目的建设，赣南苏区立体化的大交通网络已经基本形成，与闽三角、珠三角、长三角等经济发达地区的联系日益密切。

(二)旅游资源赋存十分丰富

赣南苏区六县市生态环境优良，旅游资源十分丰富，红色、绿色、古色资源交相辉映，尤其是红色旅游资源数量多、类型全，而且品质极高。目前，六县市中有1个国家5A级旅游景区，即瑞金市“共和国摇篮”景区；8个国家4A级旅游景区，即罗汉岩、汉仙岩、通天寨、屏山、小布镇、三僚风水文化区、翠微峰国家森林公园和兴国苏区干部好作风纪念园。此外，还有1个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即罗汉岩；1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即赣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4个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即会昌汉仙湖、宁都赣江源、瑞金陈石湖、石城琴江。同时，赣南苏区文化底蕴深厚，除独具特色的红色文化之外，客家文化和风水文化源远流长。赣南采茶戏、兴国山歌、于都客家古文、会昌匾额习俗和石城灯彩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还有于都唢呐、于都银坑甑笊舞、兴国三僚堪舆文化、宁都中村戏傩、宁都石上曾坊桥帮灯、宁都洛口南云竹篙火龙等一大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随着区域内交通条件的日益改善，赣南苏区六县市内具有代表性的旅游景区(点)已经初步呈现出集聚发展态势，有利于连片式集中开发。

(三)旅游市场发展潜力巨大

赣南苏区红色旅游资源主体特色鲜明，绿色生态旅游资源丰富，古色文化旅游资源内涵丰富，旅游景区(点)建设水平日益提升，并可快速通达珠三角、闽三角和长三角等国内三大旅游客源市场。因此，近年来赣南苏区旅游市场规模呈现迅猛增长态势，2012年至2016年期间，六县市旅游接待人次从795.75万人次增长到1902.66万人次，年均增长率为24.35%；旅游收入从40.67亿元增长到104.94亿元，年均增长率为26.74%。其中，瑞金市在六县市中处于核心位置，拥有区域内唯一的国家5A级旅游景区，旅游人次和旅游收入远高于其他县。于都、石城、兴国和宁都四县旅游人次和旅游收入都较为接近，但均呈现出快速增长势头，具备较好的发展基础。会昌县旅游人次、旅游收入均明显落后于其他县市，旅游业发展相对滞后。(参见图2、图3)综合来看，赣南苏区六县市旅游业发展已经形成梯次结构，旅游市场规模初具，且呈现快速增长态势。但是，由于长期各自为战，赣南苏区旅游市场呈现分散化、同质化、竞争化发展态势，一体化发展程度较低，没有形成整体竞争力，提升发展潜力巨大。

二、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点、轴界定

(一)区位商指标理论

在区域经济学中，通常用区位商来判断一个产业是否构成地区专业化部门，衡量某一区域要素的空间分布情况以及某一区域在高层次区域的地位和作用等方面。在产业结构研究中，运用区位商指标可以分析区域优势产业的状况[注]于蕾、仝德、邓金杰：《从区位商视角论证构建城镇群的意义——以珠三角、大珠三角和泛珠三角区域为例》，《城市发展研究》2010年第1期，第55页。。区位商指标模型一般设定为：

公式(1)中的LQ为城市i部门对于高层次地区的区位商，di是城市i部门的有关指标，Di是高层次部门的有关指标，n是部门的数量。区位商LQ的值越大则表示该行业在该区域内的专业化越高。如果区位商LQ大于1，则表示该行业是该区域的生产专业化部门，具有一定的竞争优势；如果区位商LQ小于1，则表示该行业是该区域非专业化的部门，在区域同业中竞争优势相对较小。

(二)重要旅游节点的界定

区域旅游空间结构“点—轴系统”中的节点，是指旅游资源相对集中、旅游基础设施和客流量具有一定规模的各级旅游中心地。这些“点”可以是旅游中心城市也可以是重点旅游地[注]龙茂兴、孙根年、马丽君、侯芳芳：《区域旅游“点—轴系统”演进研究——以陕南为例》，《经济地理》2010年第8期，第1383页。。各级旅游节点是区域内各要素的聚集地，也是发挥辐射扩散作用的中心地，对区域旅游轴线的形成发展以及区域旅游功能的划分都具有重要的影响。在区位商指标模型基础上，城市旅游区位商是从城市整体的角度来分析区域内旅游业的专业化程度，以此来表示各节点旅游业的影响力，刻画其聚集与辐射程度，旅游区位商指标模型为：

TLi是表示GDP视角的旅游区位商，Git为i城市的旅游年收入，Gi是i城市的年GDP，Gt是i城市所在地区的旅游年收入，Gt为i城市所在地区的年GDP。本文在对赣南苏区旅游节点进行界定时，采用城市旅游区位商作为指标来衡量旅游的辐射带动力，根据各县市的旅游收入和GDP，运用公式(2)可以计算出2012-2016年各县市旅游区位商。根据表1结果显示，瑞金市近五年来旅游区位商值都稳定在1.5以上，年平均值也达到了1.5615，旅游业整体实力在其它县市中较强。石城县的旅游区位商从2012年的1.1940增长到2016年的2.2928，近五年旅游区位商的快速提升显示了当地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态势。于都县和兴国县的旅游区位商值较为接近，都在0.9附近，在区域内占有相对稳定的份额。宁都县的区位商从1.1001跌至0.6223，除了周边其他县市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挤占了一定市场份额外，当地旅游业发展相对滞后也是导致旅游区位商下降的原因。会昌县的旅游区位商年平均值是0.4385，与其他地区存在较大的差距，在区域内处于相对落后位置，旅游业发展比较滞后。赣南苏区六县市中，石城县旅游区位商年平均值略微高于瑞金市，其旅游人次和旅游收入整体规模相对较小，但地区经济对旅游业依赖程度较高，所以才会出现旅游区位商值较高的情况。瑞金市旅游区位商长期处于领先水平，作为原中央苏区首府，其在六县市中的旅游龙头地位无可替代。

结合旅游区位商、各县市综合竞争力、旅游基础设施条件和政策支持等因素综合考虑，瑞金市可以作为赣南苏区的一级旅游节点，在区域旅游发展中发挥龙头引领作用，石城县、于都县旅游业发展基础较好，有条件建设成为二级旅游节点，兴国县、宁都县和会昌县可以建设成为三级旅游节点。

表1 赣南苏区各县市旅游区位商比较

(三)重要旅游发展轴线的界定

区域旅游空间格局的战略规划、游线组织设计最终都要通过旅游交通通道建设加以落实。通过旅游交通的延伸，可以加强各级旅游地的横向联系，形成多点辐射和多个城市为旅游中心的旅游空间结构体系[注]汪德根、陆林、陈田等：《基于点—轴理论的旅游地系统空间结构演变研究——以呼伦贝尔—阿尔山旅游区为例》，《经济地理》2005年第6期，第905页。。因此，在选择旅游发展轴线时，应将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和轴线辐射区域的旅游景区(点)的联动发展充分结合起来，通过构建合理的区域旅游空间结构，形成以线带点的良性互动发展态势[注]晋迪、宋保平、高楠：《基于“点—轴”理论的山西旅游空间结构特征研究》，《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5期，第199页。。

赣南苏区公路交通体系比较完善，一些公路交通主干线沿线的旅游资源条件较好，形成区域旅游发展轴线的条件也日益成熟。瑞金是区域内众多国道、高速公路的交汇点，其中，国道323以瑞金为起点，可通达广东、广西至云南临沧；厦蓉高速连接福建厦门至四川成都。这两条国家级道路贯通瑞金、于都，连接赣州，与赣龙铁路共同构成赣南苏区东西向主要交通轴线，是区域旅游业发展的重要交通基础条件。同时，国道206和济广高速由北至南走向将瑞金与石城、会昌紧密连接，组成赣南苏区南北向主要交通干线，向北可到达南昌、九江，向南可达广州汕头，是赣南苏区连接环鄱阳湖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的主通道。

基于上述分析，东西向的国道323、厦蓉高速与南北向的国道206、济广高速共同组成了赣南苏区以瑞金为中心的“十”字型旅游交通网络。通过“十”字型旅游交通网络，将瑞金、石城、于都三地的主要旅游资源相连，形成了瑞金—石城和瑞金—于都两条旅游发展轴线。随着旅游节点和旅游发展轴线的逐渐发展成熟，一级轴线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旅游需求，区域旅游发展重心也会随之由较高级别向较低级别的旅游节点和轴线转移，新的次级节点、轴线也将逐步形成。结合赣南苏区的旅游发展现状、旅游资源条件和交通状况等因素考虑，瑞金—宁都—兴国、瑞金—会昌有条件形成二级旅游发展轴线，而兴国—于都—宁都、宁都—石城有条件形成三级旅游发展轴线。(详见表2)

表2 赣南苏区多层级旅游发展轴线

三、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基本构架

(一)旅游核心增长极辐射引领

增长极理论利用非均衡发展规律，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到最能发挥效率的地方，形成集聚效应，并以此来促进特定区域经济在短时间内的快速增长[注]高煦照：《增长极理论与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改革与战略》2007年第6期，第97页。。开展有效的区域旅游合作，必须对增长极理论有科学的认识，构建科学合理的区域旅游空间结构。根据前文区位商的计算分析，瑞金作为中央苏区首府和区域内主要交通干线的交汇点，有条件进一步发展成为赣南苏区的旅游核心增长极。一方面要依托瑞金“共和国摇篮”国家5A级旅游景区、罗汉岩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等一批高品质旅游景区，提升景区旅游管理服务水平，大力强化城市旅游功能，全面推进全域旅游发展，形成赣南苏区范围内的核心旅游组团；另一方面，加强文化与旅游的深度融合发展，培育丰富的旅游业态，在红色旅游产品继续领跑的基础上形成更加丰富多元的旅游产品谱系，提升游客旅游体验价值。只有瑞金作为赣南苏区旅游核心增长极的地位得到不断强化，才能为赣南苏区开启更加广阔的旅游客源市场，从而有效辐射引领石城、于都二级旅游节点，兴国、宁都、会昌三级旅游节点的共同发展。(参见图4)

(二)多层级旅游轴线交叉带动

社会经济客体在空间中是渐进扩散的，由于集聚作用使各要素在增长点上集中，多个增长点之间的交通线进一步延伸就形成了具有扩散作用和集聚作用的发展轴,来带动区域整体发展[注]陆大道：《关于“点—轴”空间结构系统的形成机理分析》，《地理科学》2002年第1期，第2页。。发展轴线上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轴线的辐射作用，提高发展轴线水平，形成完善的产业带经济带是促进区域整体发展的必要手段。赣南苏区以瑞金为中心的“十”字型交通网络中的两条一级发展轴线已具备良好条件，可以实现与区域内二级旅游节点、三级旅游节点的快速连接。因此，加强区域内主要交通干线与重要景区(点)之间的交通连线建设，不断提升交通主轴线的延伸辐射能力，形成多级旅游轴线交叉带动全域旅游发展的局面，是当前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目前，赣南苏区的瑞金、于都、兴国三地有铁路通达，加上赣州黄金机场，可以有效发挥连接外部中远程客源市场的作用。区域内的旅游交通主要依赖公路交通体系，不少公路等级偏低、路况较差，尤其是跨县市旅游景区之间的公路连线多有不顺畅。因此，要大力完善景区与城区、景区与景区、城区与城区之间的公路交通网络，构建多级旅游发展轴线，以充分发挥各级旅游节点的交叉辐射带动作用。(参见图4)

(三)四大旅游功能区融合发展

在旅游节点、旅游轴线充分发展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特色鲜明、功能互补的旅游功能区是提升优化区域旅游空间结构的最终目的。根据赣南苏区六县市的旅游资源特点和各级旅游节点、旅游轴线的分布情况，可以将赣南苏区划分为红色教育旅游区、休闲探险旅游区、养生度假旅游区和文化观光旅游区等四大旅游功能区。(参见图4)红色教育旅游区主要涵盖瑞金市系列红色旅游景区(点)，重点开展红色教育培训、研学旅游、爱国主义教育等旅游活动。休闲探险旅游区主要涵盖石城县和宁都县北部，主要依托赣江源国家自然保护区、翠微峰国家森林公园等高品质生态资源开展生态科普、科考探险等旅游活动。养生度假旅游区涵盖会昌县和于都县南部，主要依托汉仙岩、屏山牧场、花溪谷生态园等优质旅游资源发展养生度假旅游。文化观光旅游区涵盖兴国县全境、宁都县和于都县部分区域，主要依托苏区干部好作风纪念园、三僚风水文化景区、长征第一渡口、宁都起义纪念馆等旅游资源开展文化观光和休闲体验旅游活动。四大旅游协作区主题特色各不相同，旅游产品各有侧重，通过多层级旅游轴线有机串联，可以实现优势互为补充，深度融合发展，赣南苏区旅游核心竞争力将得到全面提升。

综上所述，遵循增长极引领发展、轴线贯通提升和片区协作共进的基本思路，对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进行优化，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区域旅游核心竞争力。根据“点—轴”系统理论对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进行深入分析，可以确立“一个旅游核心增长极，两条旅游发展轴，四大旅游功能区”的旅游空间结构体系。结合旅游区位商、各县市综合竞争力、旅游基础设施条件和政策支持等因素综合考虑，瑞金可以确定为区域内一级旅游节点，石城、于都为二级旅游节点，兴国、宁都、会昌为三级旅游节点。依托瑞金市优越的旅游资源和交通区位条件，将其打造成为赣南苏区旅游核心增长极，将充分发挥辐射带动石城、于都两个二级旅游节点和兴国、宁都、会昌三个三级旅游节点发展的作用。同时，依托区域内主要交通干线中的国道323、厦蓉高速打造东西向旅游轴线，依托国道206、济广高速打造南北向旅游轴线，共同形成“十”型旅游交通网络，加强区域内景区与景区、景区与城区、城区与城区之间的多级旅游轴线建设，将有利于充分发挥各级旅游节点的辐射带动作用。在科学确定旅游节点、旅游轴线的基础上，结合六县市旅游资源特色和交通区位条件，在区域内构建红色教育旅游区、休闲探险旅游区、养生度假旅游区、文化观光旅游区等四大旅游功能区，从而在资源产品优势互补的基础上实现深度融合互动发展。总之，在“点—轴系统”理论的科学指导下，确立赣南苏区旅游空间结构中的点、轴、区，并开展体系化的建设，将有效促进区域内旅游要素的优化配置和区域旅游核心竞争力的提升，从而有效推动区域旅游的转型升级发展，助力实现苏区振兴和老区脱贫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