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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革命”没一场有好结果

2019-02-10李璐璐

党员文摘 2019年11期
关键词:亚努突尼斯马杜罗

李璐璐

“美国在香港搞的这一套并不新鲜。‘颜色革命始于21世纪初,最早发生在独联体国家。美国中央情报局承认,当时搞‘颜色革命的目的就是要在独联体内挖掉俄罗斯的臂膀,限制俄罗斯的复苏。”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问题专家张国庆指出,“在香港进行操纵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就是搞‘颜色革命的老手,中亚、中东、南美到处都有它的足迹。‘颜色革命已经成为美国在全世界颠覆他国政权的主要政治工具。”

委内瑞拉,反对党领导人接受NED培训

2019年初,委内瑞拉全国代表大会主席(议长)、反对党领袖胡安·瓜伊多自封临时总统,要求重新举行总统大选。美国、加拿大等国立即表示支持。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随即宣布,由于美国不断策动委国内政变,委内瑞拉正式与美断交。

“发生在委内瑞拉的‘颜色革命,NED就扮演了重要角色。”张国庆说,NED成立于1982年,是美国非政府组织中的“龙头老大”,大半资金由美国政府、国会以及一些跨国大企业提供,属于具有政府背景的非政府组织,地位相当特殊。NED创始人之一阿兰·韦恩斯坦曾坦言,NED其实就是中情局的“白手套”,设有专门的培训基地来培训搞民主运动的人。

显而易见,此次美国大力扶持的对象是瓜伊多,他曾接受过NED的培训。在这次政变前一个月,瓜伊多秘密访问了美国。瓜伊多一自封临时总统,美国立即承认其合法性,一面给瓜伊多提供经济援助,一面对马杜罗实施经济制裁,冻结委内瑞拉政府在国外的资金,以此打压民选政府。

对此,马杜罗进行了强硬反击。2月10日至15日,马杜罗开启了委内瑞拉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以示抵御外部干预的决心。24日,委内瑞拉最高法院宣布,仅承认马杜罗为合法总统,瓜伊多自封为临时总统是“虚构权力”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宪法。

“‘颜色革命在委内瑞拉没有成功的主要原因是马杜罗政府比较得民心,民众对美国也普遍持反感态度,政府反应也比较有力和果断,但‘颜色革命依然对委内瑞拉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造成了严重伤害。”张国庆说。

乌克兰,中情局执导的流血事件

2003年,“颜色革命”从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最早爆发。其中最典型的是乌克兰。

2004年10月,乌克兰进行总统大选,美国大力支持亲美的反对派候选人尤先科,通过非政府组织派出数百名选举问题专家,为尤先科出谋划策。在第二轮选举中,时任总理亚努科维奇得票49.53%,尤先科得票46.66%。这一结果显然不能让美国满意。于是中情局发动了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声称亚努科维奇获胜是舞弊所致。这次“颜色革命”,美国首次大规模利用了现代传媒技术——移动电话、互联网和来自本地以及外国的媒体,甚至很多宗教人士都在美国的授意下进行口头传播。铺天盖地的舆论最终让乌克兰民众普遍相信确有舞弊。

舆论造势后,中情局在乌克兰发起名为“波拉”的青年运动组织,将数以万计的乌克兰年轻人聚集在首都基辅的独立广场上。他们高呼支持反对派的口号,将“颜色革命”推向高潮。参与集会的人多是对现状不满的年轻人,尤其是容易受到蛊惑的大学生,他们反对的焦点集中在所谓的欺骗性选举上,而这样的街头运动被美国合法化为“更大的民主”运动。

迫于这些抗议运动,乌克兰最高法院宣布大选结果无效,并于12月26日重选。尤先科以52%的结果获胜。

尤先科一上台就表示,将把乌克兰加入欧盟作为国家工作的优先方向,并巩固西方价值观。由于其反俄立场鲜明,尤先科与俄罗斯的关系非常紧张。

2010年2月,亚努科维奇夺回政权,再次当选乌克兰总统,美国再次进行干涉。主要手段依然是通过社交媒体进行舆论宣传,将亚努科维奇政府说成是俄罗斯的傀儡政府,强化乌克兰人对俄罗斯的仇恨情绪。这一轮“颜色革命”不断升级,最终发展为流血事件。2014年,亚努科维奇提出恢复2004年通过的宪法,遭到议会否决,基辅地区发生暴动,亚努科维奇被迫下台。随之,乌克兰东南多个州的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亲俄势力也爆发了示威游行运动,抗议乌克兰亲美势力。示威愈演愈烈,乌克兰亲美势力与极端右翼分子对示威者进行了镇压,最终造成流血冲突,50多名示威者死亡。

持续十余年的“颜色革命”对乌克兰造成巨大破坏,人均GDP从2014年的4000美元下滑到2018年的3000美元。政治乱局和经济低迷让乌克兰人口大量减少,外流人口增多,全国人口从1991年的5200万下降为2018年的4400万。

惯用伎俩,关键时刻总有人自杀

在策划“颜色革命”时,美国有一个惯用伎俩,就是通过意外死亡事件引发民众的极端情绪,推动事件走向动荡与失控。突尼斯即是一个典型案例。

突尼斯是“阿拉伯之春”的肇始地,“突尼斯模式”一度成为西方媒体津津乐道的“民主样板”。2009年6月,维基解密流出了三份关于突尼斯总统本·阿里的电文。其中一份“披露”,本·阿里家族控制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另一份电文则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在本·阿里女婿豪宅里举办的一次宴会,宅邸里的文物随处可见,客人们享用着私人飞机从法国空运来的牛奶……第三份电文《突尼斯的腐败:你的就是我的》则直言:无论是现金、土地、房屋还是奢侈品,只要是总统家族成员看上的,最终都得落入他们手中。

这些电文很快在社交网络上传播开来,突尼斯民众愤怒不已,纷纷走上街头进行抗议。此时,局面还是可控的,反对党和政府正在进行谈判。眼看事态有可能平息,一起自杀事件将突尼斯局势推向了深渊——12月17日,一个小贩突然声称被警察暴力执法,当街自焚以示抗议,因伤重不治而亡。

事件发生后,几个账号突然在社交网络上疯狂转发小贩被烧焦的照片,引发民众对政府的怒火,全国各地爆发大规模骚乱,警民冲突持续近一个月。示威者包围了中央政府在各地的派驻机构,向派驻机构办公地点投掷石块和燃烧瓶,并试图冲破警方设置的警戒线。一些示威者还持械攻击了警察局和其他政府机构、加油站。地方治安武装力量在鸣枪示警无效后,被迫开枪自卫。

事情激化到如此地步,突尼斯反对派、民主进步党总书记艾哈迈德·沙比则登场了,他呼吁本·阿里“立即下令停火以免伤及无辜,并要尊重民众的示威权利”。美国也对突尼斯采取“镇压”手段应对国内骚乱的行为表示谴责。1月14日,本·阿里带家人出走沙特,由总理格努希行使总统职权。

诱导自杀或背后打黑枪,是“颜色革命”的惯用手法。每当政府试图平息事态时,这种意外死亡事件总是会“恰到好处”地使事态升级。

自焚事件让原本平和的抗议变成了全国的大暴动,最终造成局面的不可控。突尼斯小贩的那一把火,点燃了整个阿拉伯世界,引发了“阿拉伯之春”。美国及西方国家一片欢呼,宣布伟大的西方民主模式降临到阿拉伯世界。而事实上,“颜色革命”的代价十分沉重。突尼斯在“颜色革命”后经过了数年转型,结果是通货膨胀率、政府负债率和货币贬值速度呈“滚雪球式”攀升。很多年轻人失业无助,参加“伊斯兰国”的人数为阿拉伯国家之最。其他“阿拉伯之春”涉及的国家,一个个皆是政治混乱、社会失序、经济动荡。更为严重的是,恐怖组织渗透,极端组织生长,犯罪率逐年增加。西方推崇的所谓“民主化”,并没有给阿拉伯国家带来繁荣稳定,反而导致更严重的政治腐朽和经济恶化。

(摘自七一网/《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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