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对中国劳动就业的双重效应及其完善

王 磊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 100091)

经过25年的快速发展，“我国互联网和信息化工作取得了显著发展成就，网络走入千家万户，网民数量世界第一，我国已成为网络大国”(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外文出版社2018年版，第197页。。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公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为8.29亿，全年新增网民5653万，互联网普及率达59.6%，较2017年底提升3.8个百分点。”(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19年2月28日。伴随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与普及，互联网就业已成为中国劳动就业的重要途径之一。鉴于此，互联网无疑对中国劳动就业产生了显著效应。然而，前者对后者究竟产生了何种效应仍有待进一步探究。

一、互联网对劳动就业产生的创造效应

互联网经济对传统商业模式的颠覆，企业在谋求自身发展时不断强化创新以及全方位利用大数据对客户需求的精准把握，实现了现代企业的产业升级。“信息化生产的生产力和竞争力奠基于知识的产生和信息的处理。知识创造和科技能力是公司之间、各种组织之间，以及最终的国家之间竞争的关键工具。”(3)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144-145页。新型互联网平台是一个开放共享的生态环境，在那里，每个个体能够自由选择信息和资源的共享。个体的聚合强化了互联网生态圈并对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创造效应。

(一)经济效应：互联网为劳动就业创生巨量财富，拓宽产业经济发展空间

习近平指出：“中共十九大制定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行动纲领和发展蓝图，提出要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数字经济、共享经济，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4)习近平：《习近平致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人民日报》2017年12月4日。随着国家重视力度的不断提升，企业的积极参与和人民消费观念的转变，互联网经济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大有可观。“2018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1.3万亿元，按可比口径计算，名义增长20.9%，占GDP比重为34.8%。”(5)中国信通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2019)》，2019年10月20日访问。从2009年—2019年，互联网覆盖范围逐步扩大，入网门槛逐渐降低，智能手机与电脑的使用时间迅猛增长。“数亿部电脑和手机就形成了中国民众自由发表言论的巨大平台，构成了中国民众自由进行思想交流的巨大网络，甚至成为一些社会成员尤其是年轻网民自由进行日常生活如购买各种商品和服务的生活网络。”(6)吴忠民：《社会公正论(第三版)》，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341页。互联网领域对于中国的经济发展所形成的重大效用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各领域的企业参与电子商务的热度不断增高，网络消费的持续升级促使中国互联网经济的显著发展。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人们处理信息的能力和使用信息效率，减少了信息之间的屏障，增强了劳动分工意识，促使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相互融合。一种利用网络空间开展经济活动以实现双赢的新经济模式日益普及社会。

据《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资料统计显示，在增值方面，2017年中国GDP为785770亿元，其中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为402428.8亿元，2017年第三产业增加值为29643.8元；第三产业占GDP比重达到50%以上；在增速方面，2017年第二产业的增速为5.7%，第三产业增速为7%，再次超过第二产业的增长速度。(7)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8》，中国统计出版社2018年版，第31页。“第三产业的迅猛发展及‘互联网+’新业态的兴起促使互联网技术进步对第三产业的贡献率大于第二产业，并且由于生产性服务业的生产率提高迅速，这会共同驱动产业结构升级。”(8)徐伟呈、李欣鹏：《“互联网+”背景下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研究——基于互联网技术进步对二三产业生产率贡献的视角》，《宏观质量研究》2018年第3期。“互联网和第三产业都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且二者的关系十分密切，第三产业中文化产业、金融业和服务业的发展都离不开互联网的支持。互联网的迅速发展降低了第三产业的经营成本。”(9)王健、胡海云：《互联网对我国第三产业发展影响分析》，《合作经济与科技》2017年第3期。经营成本的降低促使互联网技术能够全方位运用到第三产业，经济空间的持续提升也逐步衍生出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和互联网交通等新行业和新领域，这对中国第三产业经济空间的扩展起到的作用不可估量。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以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新兴行业促使大批富足劳动力从第二产业相继进入第三产业，使第三产业从业人员的比重大幅度上升，现代服务业的迅速崛起已成为经济增长的新亮点和吸纳就业人口的主导力量。

(二)社会效应：互联网提升劳动就业吸纳能力，缓解经济下行压力

如何扩大就业，一直是中国经济社会所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习近平指出：“精准发力抓好就业工作。就业是民生之本。要坚持就业优先战略，实施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创造更多就业岗位，着力解决结构性就业矛盾，鼓励以创业带就业，实现比较充分和高质量就业。”(10)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16页。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提升了劳动就业的吸纳能力，推动了灵活就业。其一，互联网衍生出了众多新行业，诸如淘宝客服、网店装修师、网络外卖配送员、快递员等；其二，许多稳定就业者逐步借助互联网平台从事兼职工作，诸如教师、科研人员、医生、司机等；其三，互联网刺激制造业的创新与发展，促进了就业岗位的增加。互联网是创造就业的发动机，“2018年我国数字经济领域就业岗位为 1.91 亿个，占当年总就业人数的24.6%，同比增长11.5%，显著高于同期全国总就业规模增速。其中，第三产业劳动力数字化转型成为吸纳就业的主力军，第二产业劳动力数字化转型吸纳就业的潜力巨大。”(11)中国信通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2019)》，2019年10月20日访问。“伴随着改革开放过程，国家逐渐放开对职业分配的控制权。市场化提出了越来越多的自由流动资源，扩大了人们选择职业的自由流动空间。随着国家再分配权力在职业分配中的衰弱，市场选择(人力资本)和个人关系(社会资本)在择业过程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出来，积极推动着社会流动。”(12)郑杭生主编：《社会学概论新修》(第四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299页。劳动者在劳动力市场的灵活自主权不断扩大，尤其是在互联网平台上拥有了人力资本赋予的越发强大的谈判权，这促使劳动者能够更加自主的选择个人喜欢从事的职业，在为劳动者提供更优化的就业机会时，也提升了劳动就业质量。互联网时代下去“中心化”趋势愈加明显，任何个体、企业和组织等都有成为热点的概率，重视个体力量，尊重人性是互联网时代中企业生存的必备要求。在劳动报酬方面，互联网技术高低技能劳动者之间产生的差价，促使具备高水平互联网技能的劳动者可以得到更多的劳动收入。高收入作为一种正向激励方法，使劳动者对于提升自身的信息技能和整体素质充满动力，也无形中在增加自身就业机会和劳动收入时，提升了整个社会的劳动就业质量。

改革发展的先决条件是社会稳定，为改革发展创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是维稳工作的本质所在。做好经济下行时的维稳工作，必须适应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中国经济下行造成了诸如企业倒闭引发的职工下岗、进城务工人员失业、第二产业大面积不景气、劳资纠纷问题凸显等一系列容易引发社会不稳定和群体性事件的问题。但是经济下行是国家经济发展过程的必经之路。与此同时，供给侧改革相继面向市场中高端要求，向高精尖持续调整，说明经济发展不断走向一个更高的平台和出发点。信息化是做好经济下行时维稳工作的重要手段。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促使信息传播媒介、民众参与沟通方式和社会舆论生态发生了基础性变革。网络社会与现实社会融为一体，给经济下行时的维稳工作提出了新难题。面对某些群众通过网络舆论炒作谋求更大利益；某些群众将舆论小问题无限放大形成舆论热点，肆意宣泄个人不满情绪这些所引起的负面效应时，互联网信息化平台积极运用云计算和“大数据”分析，针对性开展舆论引导工作，健全信息收集和信息研判机制并逐步完善社会稳定风险管理系统，从而提升经济下行时维稳工作的时效性。互联网既是新技术和新产业，也是群众生活的新空间。网上稳定是社会稳定的关键内容，维护国家主权的新平台和坚守住维稳工作的新阵地是互联网的本职要务。

(三)时空效应：互联网提升劳动就业时间和空间灵活性，降低工作搜寻成本

马克思在其“自由时间”理论中曾指出：“个性得到自由发展，因此，并不是为了获得剩余劳动而缩减必要劳动时间，而是直接把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缩减到最低限度，那时，与此相适应，由于给所有的人腾出了时间和创造了手段，个人会在艺术、科学等等方面得到发展。”(1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7页。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大大缩减势必会增加更多的自由时间，更大限度地提升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自由必定会促成民众生活方式的多样化。”(14)吴忠民：《社会公正论(第三版)》，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262页。“过去地方空间是有明确地理边界的局部空间，是人的身体活动于其中的生活空间，是具有相对稳定性的物理空间。而现在网络空间则是信息空间，信息的生命在于更新，不更新的且不断被重复的信息就是噪声。”(15)刘少杰：《中国网络社会的发展历程与时空扩展》，《江苏社会科学》2018年第6期。在互联网就业模式下，劳动就业者在工作过程中拥有更多的时间空间自由度。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碎片化时间的有效利用。伴随互联网的发展，对于兼职和自由职业者等工作，众多劳动就业者利用其碎片化时间能够自主选择就业时间长短，通过APP程序自主选择就业类型，与用工单位形成良好的线上沟通。其二，无效益时间的有效缩短。对于全职工作，互联网就业模式可以使部分就业人群省去工作交通等耗费的无效益时间，在提高劳动效率的同时也能够创造更多的劳动价值。其三，空间地域自由度的有效拓宽。互联网不仅使劳动就业者享有时间上的自由权，同时也打破了劳动力就业的空间地域限制。求职者能够通过互联网找到不同地域和不同类型的工作职位，用工单位也可以寻求到合适优秀的人员有效推动企业发展。空间局限的被打破，让跨地区和跨领域合作愈以可能，这种就业方式将在金融、贸易和教育等领域全方位显现，这样的合作经营不但可以优化资源配置，而且能够大幅提升资源的使用效能。

工作搜寻方式是实现劳动力就业的首要环节，亦是影响劳动力就业选择的重要因素。1970年由费尔普斯等经济学家提出了职业搜寻理论。“该理论认为在信息不充分条件下，劳动者需要通过搜寻来了解工资和岗位信息，并通过比较职业搜寻的边际成本和可能获得的边际收益来决定是否继续搜寻。”(16)贺金社：《经济学：回归亚当·斯密的幸福和谐框架》第三版(下册)，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86页。依据费尔浦斯的职业搜寻理论研判，搜寻成本问题和就业收益问题是劳动者进行职业搜寻的关键影响要素。相较于传统职业搜寻方式，互联网搜寻的成本低和范围广两大优势有效弥补了传统劳动力市场信息不透明不准确的现象，缩短了职业搜寻时间，促成更多劳动就业者实现了径直的线上求职。从现实角度看，以“智联招聘”“中华英才网”为代表的越来越多的互联网招聘平台的出现为就业搜寻提供了更加优化的平台，通过互联网搜寻就业机会已逐渐成为劳动力实现就业的重要渠道。互联网时代下的搜寻方式日益扩充，工作搜寻时效性逐步提升，信息传输愈加无延迟，网络技术含量持续强化，职业搜寻方式将从一元向多元转变，并逐渐从数量就业向质量就业转变。互联网在线求职减少了传统求职方式中产生的中介和交通等费用，也充分提升了求职者获得工作的概率和质量。

二、互联网对劳动就业形成的冲击效应

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对劳动力市场产生巨大冲击，互联网就业作为现有就业的一种重要就业方式，其在衍生创造效应时也对传统劳动就业模式形成了一定的冲击。传统的劳动行业、固有的劳动关系和就业者个体亦然成为互联网就业模式的主要冲击对象。

(一)互联网对传统行业的冲击

互联网的高速发展迫使众多传统行业中的岗位已经逐渐被以互联网为平台的新兴技术所替代。“人工智能技术之所以会产生就业替代效应、造成劳动者失业，根源在于这一技术具有替代人类劳动的作用。”(17)潘文轩：《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对就业的多重影响及应对措施》，《湖湘论坛》2018年第4期。互联网金融业在一定程度上极大改善了传统银行关于交易成本和交易信息小范围对称的情况，新型的信息多元化交换方式也迫使一些传统银行就业岗位逐渐消失。互联网媒体对传统媒体的冲击可谓是疾风骤雨。网络电视、网络广播、微博、微信、电子期刊等各种新的传播媒介方式为各种层次的群众提供了极其方便的信息获取路径，这无疑上使得具有一定滞后性和迟缓性的传统媒体丧失了大量的受众群体，也迫使一些从事传统媒体的工作人群面临失业的窘迫困境。以人工智能制造和机器人等为标识的高端制造业的发展，新型生产技术与新兴制造业的诞生，对劳动密集型为代表的传统制造业行业也形成了规模性的冲击效应。互联网技术的不断革新，使得生产设备和生产程序更加自动化和智能化，在提升劳动效率的同时也降低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势必会造成大量劳动力的溢出，亦会对产业结构转型形成重要影响。反过来看，产业升级使得产业结构中以生产性服务业为代表的服务产业比重逐渐增加，吸收了大量社会劳动力。这也造成制造业因劳动力的缺乏而不能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从而抑制了该产业的发展。

(二)互联网对劳动关系的冲击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对社会经济生活产生了历史性变革。互联网新技术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也为经济转型升级和劳动力提质增效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然而互联网经济在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时，也由此形成了新的消费模式和商业模式，而新业态模式对传统的大工业合作生产模式和传统行业的劳动关系造成了强大的冲击效应。其一，劳动关系存在的基础发生改变。原有的大工业合作生产模式逐渐被边缘化，固有的集体劳动关系被迫面临不同程度的解构与重建。互联网经济下生产经营模式将不再受支配于实体的工厂和企业。其二，劳动关系主体产生变更。互联网经济的信息传输即时性和工作搜寻便捷性，无形地降低了就业门槛，衍生出大量的兼职就业和零工就业，促使劳动主体范围不断扩大，但这在一定程度上对传统劳动关系的人身依附属性和劳动伦理关系产生了破坏效应。其三，劳动基本要素出现变化。“互联网经济下，工作场所由集中趋向分散，工作时间由固定趋向灵活自由，劳动服务的提供由被动接受趋向主动选择，劳动报酬支付由单纯的货币支付方式趋向多元的电子支付方式。”(18)吴红列：《互联网经济下的劳动关系发展》，《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5期。

(三)互联网人工智能对劳动者的冲击

互联网的发展与人工智能的革新是密不可分的，互联网给人工智能提供了更快速、更便捷的知识共享的平台。新一轮技术革命已然推动传统产业发展到人工智能产业，互联网也在不断加速着产业结构转型。虽然，目前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还未完全成熟，对劳动者就业冲击尚未明显，但是，人工智能化操作和机器人的使用已成为未来产业发展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水下、空中和高危地形等一些特殊工作环境，人工智能机械已经能够代替人类完成工作。这在改变现有工作模式的情况下，也无形中提升了对劳动力自身素质和岗位技能的要求。 从而迫使一些低技能劳动力者无法就业。新时代背景下，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但从目前国家人才素质整体情况看，现有人才素质无法满足其对人工智能复合型人才的要求，市场需求缺口巨大，同时，国内高校与科研机构的人工智能学科体系尚未建构，相关人才培养滞后，这样势必阻碍产业发展和人才就业。大量智能机器的投入运行会导致国各行各业中高等智能技术员工和普通员呈两极分化，定会增大社会各阶层的收入差距，加速失业率增长，这对劳动者个体就业安全感冲击的前提下，亦会对拥有庞大人口基数的社会稳定形成一定冲击破坏效应。互联网新型商业模式中要求管理者管理的人数可能是以前的数十倍之多，传统的管理观念已不再适合新型企业管理模式。企业管理者如何转变管理方式，变换管理理念，将更多人聚合在一起，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和增加生产总值，亦是面对互联网人工智能快速变革需要深思的问题之一。

三、完善互联网就业的路径选择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对就业的效应，不单取决于自身技术革新，也同政府的社会保障制度以及企业和劳动就业者适应变革作出的调整紧密相关。因此，政府、企业与个人应合力积极应对新技术革命对劳动就业者的挑战，进而使就业者更好地受益于互联网平台。

(一)政府：规制失业社保制度，优化网络就业环境

“社会保障是由政府和社会对基本生活有困难的群体给予物质帮助的活动和制度安排。社会保障是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产物。”(19)王思斌：《社会学教程(第四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72页。“在中国现阶段，由于缺乏系统的社会保障制度，由于中国的发展起步时间不长、社会成员的财富积累十分有限等原因，中国社会成员的基本生活对于就业的依赖程度尤其高。”(20)吴忠民：《社会公正何以可能》，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01页。规制完备的社会保障制度和改善劳动就业环境，既有益与经济稳定增长，又有益于社会和谐发展。

“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推进，会有一些职工下岗，要更加关注就业问题，创造更多就业岗位，落实和完善援助措施，通过鼓励企业吸纳、公益性岗位安置、社会政策托底等多种渠道帮助就业困难人员尽快就业，确保零就业家庭动态‘清零’。”(2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63页。政府应积极发挥引导职能，及时更新完善人才需求信息，通过深入调研和购买第三方服务等方式，有效结合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技术方法对不同行业和不同类型的岗位实施全方位研究，创造性优化网络就业大环境，并及时编制、发布紧缺人才需求目录。党和政府要制定相应激励政策机制，健全社保机制，鼓励创业、扩大就业，努力增加城乡居民收入。依靠产业带动推进创业就业，发展社会事业，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打赢打好扶贫脱贫攻坚战，走出一条经济发展和民生就业保障相得益彰的新路。

(二)企业：提高劳动者薪酬，强化职业技能培训

互联网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促进劳动者更好的工作而不是取代劳动者。无论国企抑或私企都应正视劳动者的主体地位，积极通过实践探索提高就业者劳动薪酬的有效路径。抑或调整劳动者工作时间与薪酬的比例；抑或调整工作奖励机制；抑或创新人机协同工作模式。不断提高劳动者工作动力，让更多劳动者享受工作，乐于工作。与此同时，分流劳动密集型岗位劳动者，最大限度地降低由人工智能导致的失业率，减少人工智能技术进步引致的裁员，弱化互联网对劳动就业的冲击效应，创造出更多的社会财富。

大多数企业对互联网带来的人工智能颠覆性影响缺少深刻认知，没有在员工职业技能培训方面施行专业性和针对性的措施。因此，各大中小型企业需顺应新形势、新技术变革对员工培训方案作出优化设计，建构适应互联网人工智能发展的培训机制，提升员工使用互联网技术的综合能力。积极开展各种与互联网技术有关的科普教育团建活动，使劳动者更从容面对互联网变革带来的更高标准的就业要求，使企业更好适应互联网技术变革和产业结构变革背景下劳动力需求结构的变化。

(三)劳动者：扩充多维度知识储备，积极顺应新变革

习近平指出：“建设网络强国，要把人才资源汇聚起来，建设一支政治强、业务精、作风好的强大队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培养造就世界水平的科学家、网络科技领军人才、卓越工程师、高水平创新团队。”(2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外文出版社2018年版，第199页。互联网促使全球化贸易合作得以实现，然而各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素均存在相对差异性，这迫使在互联网时代的劳动人才不仅要具备全球化的视野，也需要具有多维度多元化的知识储备。其次，为确保分工合作生产的效率，社会分工的不断精细化，也使市场对于具有多维度知识储备的人才求贤若渴。互联网时代下劳动人才在驾驭专业知识外，还应掌握简单的网络知识、外语知识、法律知识和计算机软硬件操作等基础常识，提升个人的综合素质，扩充自身知识“储备库”从而使自身成为符合多种商业模式的跨专业跨领域的复合型人才，成为互联网时代人才市场的生力军。

在网络技术高速发展的新时代，互联网自始至终都会贯穿于人民的生活和生产活动之中。伴随产业结构的更新换代，面对互联网时代节奏快、更新周期短、竞争激烈等变革的特点。作为个人必须积极主动适应时代变化，在提升专业技能和更新知识储备的前提下，提高个人的沟通能力，强化自身执行能力、思维逻辑能力，培养吃苦耐劳、开拓创新的精神这些非专业要素，注重发展自身综合能力，愈加从容稳健的适应技术变革下劳动力需求结构的转变，逐步成为党和国家的有用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