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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中黑人失语状态的批评性话语分析

2019-02-09许丽芹

关键词:批评性被动白人

张 莎,许丽芹

(1.咸宁市青龙山高中,咸宁 437000; 2.南昌航空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昌 330063)

长篇小说《相助》是美国作家凯瑟琳·斯多克特的处女作。小说一经发表就成为畅销书,突破百万次的销量,连续51周稳居畅销书的榜首。迄今为止,《相助》已被翻译成42种语言。

20世纪60年代不仅是民权运动的时代,同时也见证了美国第二次妇女解放运动的复苏。小说作者凯瑟琳深受这两场浩大的解放运动影响,她为纪念抚养她的女佣德米特而写下了《相助》。小说以20世纪60年代美国南部密西西比州的杰克逊镇为背景,从三位女性的视角描述了她们的日常生活,深刻揭示了美国南部地区在白人霸权地位下举步维艰的黑佣的生存状态,真实生动地再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密西西比地区的种族问题。

自2009年出版以来,《相助》这部小说就广受关注。国外主要从后殖民女性主义、黑人女性历史及小说的语言等角度对《相助》进行研究探讨[1]。2011年,该小说被改编为电影并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提名,开始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说中的种族主义、女性形象及其叙事手法等方面[2-3]。

凯瑟琳·斯多克特在《相助》中,运用巧妙的语言将小说中黑佣艾碧莲、米妮和白人小姐雯这三位女主人公描绘得栩栩如生。艾碧莲在李福特家做帮佣,照看他们家的女儿梅。当时的黑人处于白人社会的边缘地带,受尽白人的压迫和奴役。艾碧莲的儿子因白人的粗心而遭惨死,从此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苦涩的种子。米妮,是艾碧莲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小镇里最好的厨师,却总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屡屡被辞退。白人小姐雯刚大学毕业,怀揣着作家梦想回到家乡。因看不惯朋友们对自家黑佣的歧视,再加上从小抚养她长大的黑佣康斯坦丁不知缘由地离开了她家,因此她萌生了写一部书记录黑人生活和经历的想法,想帮助黑人群体发声,让整个社会了解黑人的处境。斯多克特借用白人小姐雯的笔,运用不同的语言策略,再现了黑人女性与白人女性间微妙复杂的关系,巧妙地刻画了黑人的失语状态。运用批评性话语分析,对《相助》进行文本分析,结合小说所描写的黑人的失语状态来揭露隐藏在小说文本中的意识形态,以之深刻揭示语言与意识形态和话语权力之间的深层关系。

一、理论工具——批评性话语分析

批评性话语分析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初,是一种关于语篇分析的工具语言学。批评性话语分析通过分析语篇的语言特点及生成语篇的社会历史背景来揭露语篇中蕴含的意识形态意义,从而进一步揭示语言、权力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复杂关系[4]。批评性话语分析自兴起后发展迅猛,各种各样的理论和方法层出不穷,其中最具影响力的几个流派是以Fairclough[5]为代表的兰卡斯特学派(Lancaster School)的社会变革论,以Wodak[6]为代表的维也纳学派(Vienna School)的语篇历史法,以Kress[7]和Van Leeuwen[8]为代表的社会符号学,以及以Van Dijk[9]为代表的社会认知法[10]。虽然批评性话语分析分支众多,没有统一的理论和方法,但众分支的理论基础主要是建立在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上。系统功能语法不仅为分析语篇的语言特点贡献了理论基础,还提供了具体的分析方法,即词汇分类、转换系统、情态系统、及物系统以及语气系统等。

批评性话语分析提倡通过文本揭示隐藏在语言中的偏见、歧视以及各种不平等权势关系和社会现象[11]。从语言研究的话语分析角度,分析《相助》中黑人的失语状态,进而揭示语言与意识形态以及权力之间的深层关系,可以更为清晰地解读作者在小说中如何揭示白人与黑人之间不平等的权力关系,也可以帮助人们更清楚地理解这篇小说背后隐藏的种族主义。

二、《相助》中黑人的失语状态分析

批评性话语分析认为语篇是说话者在形式结构和意识形态意义两方面进行选择的结果。小说作者选用何种语言结构蕴含着一定的意识形态。通过分析小说的词汇分类、转换、和语气系统可以探索小说语言所揭示的白人对黑人的偏见以及黑人所处的被动地位和话语权力的丧失惨状。

(一)基于词汇分类的种族歧视语分析

词汇分类是批评性话语分析的常用工具,它反映了语言如何赋予外部世界以秩序[12]。不同的词汇分类可以反映出不同的意识形态立场。由于名词十分抽象且概括性强,因此,在词汇分类中需特别注意名词分类。名词往往以某个特征为标准把众多事物分为某一类,反之,又将这类事物的所有特征赋予每个成员。

在《相助》中,用于指称黑人的词汇明显不同于指称白人的词汇。白人常用“黑鬼(nigger)”“黑人(Negro、Nigga)”“北方佬”“黑胖子”等来称呼黑人,而白人则被黑人尊称为“太太”“先生”等。不难看出,白人用来指称黑人的词语带有明显的种族歧视色彩。“黑鬼(nigger)”这个词是种族歧视语,而“黑人Negro(es)”一词在当时带有贬低和侮辱的色调,被白人广泛使用。这两个词在《相助》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在正常情况下指称黑人应用“black people”。

“Negro(es)”的字面意思是“黑人”,最初意指有黑人血统的人。然而,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间,Negro一词的使用受到了一些美国黑人领袖的强烈反对,其原因是这个称呼使他们忆起黑人的悲惨历史。作为奴隶制及种族隔离制的受害者,很长时间以来非裔美国人一直被当作下等人,遭受了许多非人的虐待。而小说《相助》所述的黑人女佣和白人主妇之间的故事正是发生在这段时期。因此,小说中“Negro(es)”一词的频繁使用,充分揭示了当时黑人受到白人歧视,身处社会底层的现状。在英语中,“nigger”一词带有很强烈的针对非洲黑人和非裔美国人的厌恶及憎恨情绪。20世纪中叶,这个词被经常被用来贬损黑人,尤其是在美国,已经成为种族侮辱代名词。它的使用加深了黑人懒惰、愚蠢、肮脏和一文不值的刻板印象。种族歧视语“nigger(s)”在《相助》一书中的频繁出现是美国社会白人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的鲜明体现。

除了频繁使用“Negro(es)”和“nigger(s)”这些种族歧视词语,“疾病(disease)”这个词在小说中也多次出现。在白人眼中,黑人所携带的基因异于白人的基因。大多数白人都认为他们自身缺乏对有色人种携带疾病的免疫力,一旦他们感染了这种疾病便会终身残疾。为了不受黑人“疾病”的侵袭,白人主妇们提出家庭卫生帮佣守则,倡导每个白人家庭都为黑人女佣在车库或者小屋搭建单独的卫生间。这种白人想象出的有色人种的“疾病”,为我们深刻地展现了黑人所遭受的精神歧视。透过这些词语的使用,我们能清楚地了解到黑人不仅遭受言语上的侮辱,而且也遭受极度的生理歧视。

(二)语言结构转换所揭示的黑人社会地位和话语权的丧失

转换源于Noam Chomsky教授的转换生成语法,本是用来指两种语法结构之间可相互转化的关系。但在批评性话语分析中,转换不仅仅指两种语法结构间的转化,还需与特定语境和语篇结构特征相联系。在所有的语言结构转换中,值得注意的是名物化和被动化。被动化是指将一个句子由主动形式转为被动形式。在被动句中,动作的承受者充当主语,动作的发出者由“被”字引出,或是省略。被动化结构将主动句中主语和宾语的位置重新安置,弱化或删减了原本的主语。因此,被动化可以极大程度地消减并掩盖动作发出者的责任性和相关性。小说《相助》中多次使用被动结构,从以下例子中可以深切感受到这些被动结构所反映的黑人被动的社会地位。

例1在第五次会面上,艾碧莲给我读起了崔劳的死。她述说起崔劳那碾碎了的尸体如何被白人工人扔上卡车[13]。

这是艾碧莲讲述她儿子崔劳死亡时的情景。作者用被动句的形式来描述这一事实,“崔劳那碾碎了的尸体”是“扔”这一动作的承受者。从这个被动结构可以看出,在白人眼中,崔劳就像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一样被白人扔上卡车,完全不把他当作人来看待。当时,在白人眼中,黑人只是替他们赚钱的工具。黑人很难找到工作,即使有工作往往也是干低廉的苦力活,且黑人和白人即使同工也不同酬。由此可见,在当时的美国社会,黑人地位低下,完全被白人无视。

例2李弗特太太的电视上,一大群黑人在埃弗斯的葬礼之后在政府门口游行,300人被捕[13]。

例3“本年4月,卡尔·罗伯茨向华盛顿记者讲述密西西比黑人过得是怎样非人的日子。卡尔·罗伯茨被发现时,他身上像牲口一样被烙上火印,吊死在山核桃树下[13]。”

上述两个例子描绘的则是白人如何用暴力无情地镇压敢于发声反抗的黑人,且都是用被动句表达的。梅捷·埃弗斯是美国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重要成员,一直在为黑人争取平等的权利而斗争,然而这位美国人权运动家最终却被三K党人当着他孩子的面残酷杀害。在梅捷·埃弗斯的葬礼后,一些黑人发动了街头游行,想表达他们的愤怒情绪。但是,他们的抗争是无效的,面对白人的统治,他们根本没有话语权力,所以他们也同样遭到残酷镇压,其中三百多人被逮捕。例2中“逮捕”这一动作的承受者就是三百多名黑人,而动作的发出者却并未表明。例3讲述的是一位黑人老师卡尔·罗伯茨因为向华盛顿记者讲述密西西比黑人过的是怎样非人的日子而像牲口一样被烙上火印,吊死在山核桃树下的事件。例3中动作的承受者是这位黑人老师,此处也省略了动作的发出者。

以上这些描述黑人遭遇的例子都是以被动的方式叙述的,这体现了美国社会中黑人被动的社会地位,如果他们胆敢发声,胆敢揭露社会的不公,胆敢反对白人的压迫,等待他们的只有遭受白人暴力镇压的悲惨命运。在美国,持续已久的种族暴力对黑人的生活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在那个缺乏公平的社会中白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对我们来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却是司空见惯的。黑人不得不屈服于白人的暴力,暴力已成为白人统治者用以掌控和支配那些一出生就被认为是附属品的下等人的一种方式,在残暴的镇压下,黑人丧失了表达的自由和反抗的权力,只能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否则就可能遭受白人无情的暴力碾压。

以上两个例子都没有动作的发出者,隐藏了动作的发出者即隐藏了凶手。值得注意的是,例3是发表于《生活杂志》这种受众极多的大众媒体上的,白人和黑人都是它的读者。无论在什么时代,大众媒体都能操控人们的意识观念。而《生活杂志》故意使用被动的语态来表述,转移读者的焦点,省略了原本应为他们所犯罪行负责的动作者,只不过意在保护凶手罢了。同时,这也证明了黑人的生命和安全在当时以白人为尊的社会完全不受重视。以上分析表明,黑人完全处于被动地位,被迫接受统治者残酷的暴力压迫,完全丧失了话语权力,不敢也无力反抗;而白人统治下的媒体,则操纵语言工具,极尽所能地试图掩盖他们犯下的罪行。

例4“这个镇子啥都改变不了,艾碧莲,我们住在地狱里,我们被困死在这儿了,我们的孩子也被困死了[13]。”

在梅捷·埃弗斯被枪杀后,米妮对发生在这位黑人领袖身上的事感到心有余悸,这是她在向最好的朋友吐露自己的心声。她觉得她们生活在地狱中,无处可逃,她们以及她们的孩子已经被困死了。此处被动句的使用揭露了米妮对生活的绝望,同时也描绘了黑人遭受白人压迫的悲惨命运。她们知道自己身处困境但她们却无法改变这种无处申诉的现状。由此可见,黑人不仅要被动地承受白人的暴力镇压,还遭受了心理上的巨大摧残。通过从被动化角度对小说文本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美国,黑人的社会地位低下,只能处于被动状态,丧失了话语权力却无力反抗,遭受着极端不公平的待遇。

(三)语气系统所描绘的黑人失语状态

语气系统表达语篇的人际功能,是批评性话语分析的另一重要工具。在交际过程中,最主要的言语功能是“提供”“命令”“陈述”及“提问”[14-15]。通过分析话语的言语功能及话语生成者的言语角色,我们可以确定句子的语气系统。最常见的几种语气系统是陈述、疑问、祈使、感叹等。考察语篇的语气系统可以了解语篇生成者对命题的态度,从而弄清话语参与者之间的权力关系。

在20世纪60年代,黑人的物质财富及公民权等被白人剥夺,黑人最基本的话语权也丧失了。这在《相助》中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小说中的黑人和白人之间的对话充分反映了黑人的失语状态。

例5“把屋子归整归整,再去把鸡肉沙拉准备好。”李弗特太太呼喝着。

“还有,你要管住梅·莫布丽,别让她再来烦我们。……”[13]

例6西丽:“艾碧莲,我有件旧衣服要给你,怀特夫人也留下一袋子的衣服。午饭之后,你去车上把它们取下来好吗?”

艾碧莲:“是,夫人。”

西丽:“别忘了,我可不想再带一次。”[13]

尽管李弗特太太只是一个年仅23岁的少妇,她却喜欢对艾碧莲指手画脚,差使支派艾碧莲做这干那。例5就是李弗特太太指使艾碧莲干活时的话语,一共包含4个小句,全都是李弗特太太命令艾碧莲的祈使句。而艾碧莲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服从白人女主人的一切命令。

而在西丽与艾碧莲的这段对话中,疑问句“你去车上把它们取下来好吗”似乎是在以商量的口吻征求艾碧莲的意见,给人的感觉是西丽与艾碧莲的权力是平等的。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别忘了,我可不想再带一次”却要求艾碧莲必须要去把衣服拿下来。此处祈使句中的命令口吻与之前疑问句的征求意见是极为矛盾的。由此可见,西丽之前的询问只不过是一种伪善。实际上,她丝毫没有给艾碧莲选择答应或拒绝的机会。艾碧莲只能给予肯定的答复来满足西丽的要求,因为在与白人的交流中,她压根儿没有说不的权力。

例7“艾碧莲,”西丽接着说,“你对那个新卫生间感觉怎么样?能有个自己的地方一定很棒吧,不是吗?”

艾碧莲望着桌上那道裂缝,“是的,夫人。”

“你知道,那卫生间是霍布里克先生(西丽的丈夫)安排的,艾碧莲,他还派来了工人送来了材料。”西丽微笑者。

“是的,夫人。”艾碧莲拉开一只抽屉,在里面摸索着。可西丽仍看着她,很明显她想要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谁也没动静。西丽清了清嗓子,艾碧莲终于低下了头。

“谢谢你,夫人。”[13]

在这段对话中,西丽先以一个疑问句询问艾碧莲关于新卫生间的感受,紧接着以一个陈述句来把自己的感受强加给艾碧莲,无非是想表明这个由她提议建成的黑佣专用的室外独立卫生间是多么的棒。此外,她还使用“不是吗?”这个附加疑问句来强求艾碧莲的赞同。在艾碧莲被迫附和后,西丽又使用两个陈述句告诉艾碧莲是她丈夫帮忙建了这个卫生间。通常,陈述句的功能是传递信息,而在这里,西丽用这两个陈述句还暗含它意。她告知艾碧莲这些,不过就是想表明自己是多么大方。可怜的艾碧莲面对主子的压迫,最终不得不违心地向西丽表达了谢意。由此可见,话语权完全由西丽掌控,艾碧莲只有被动接受和屈意顺从的份。

例8李弗特:“我不希望你再和那女人说话,包括那些打点起居的事,连招呼都不准打,听见了吗?”

艾碧莲:“是的,先生。”

李弗特:“要让我知道你们俩拉扯不清,你麻烦就大了,明白吗?”

艾碧莲:“是的,先生。”

李弗特:“把那肉夹到三明治里,少抹点蛋黄酱,别烤得太焦,我现在不想吃太干的。”[13]

黑人不仅被逼着讲白人乐于听的话,甚至还被限制不准与谁交谈。在这段对话中,艾碧莲就被雇主告知禁止与雯小姐说话。李弗特先生首先通过陈述句向艾碧莲传达他不准艾碧莲和雯小姐再来往的信息。接着又用疑问句“听见了吗?”来加强他话语中的禁止语气。在得到艾碧莲的肯定答复后,他又威胁艾碧莲,并借助疑问句“明白吗?”来迫使艾碧莲作出肯定回复,加强威胁的效果。在成功恐吓艾碧莲后,他又连续使用三个祈使句和一个陈述句向艾碧莲下达命令,发出自己的命令。在整个交际过程中,李弗特先生处处是命令与威胁,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艾碧莲却仅仅重复使用陈述句“是的,先生”来应答李弗特先生,完全丧失了话语权。显然,李弗特先生的权威凌驾于黑人女奴之上,黑人奴仆只有唯唯诺诺之份。

从语气系统角度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白人所使用的语言和黑人所使用的语言有着十分明显的差异。白人经常使用祈使句来下命令,而黑人总是用陈述句“是的,太太/先生”来表明他们的唯命是从。在整个交流过程中,话语权完全由白人掌控,新的话题也都是白人提出来的。相比之下,黑人几乎处于失语状态。

三、结束语

本文从词汇分类、转换和语气系统等角度对凯瑟琳·斯多克特的《相助》进行批评性话语分析,通过分析小说的文本特征,揭示了小说中隐藏的意识形态及话语权力关系。小说中白人和黑人所用的不同称呼语及文中频繁出现的侮辱性词语表明黑人身份地位极其卑微,深受白人歧视;被动句的频繁运用,且黑人总是动作的承受者,则突出了黑人在白人至上的社会中被动的地位和话语权的被剥夺状态;而在语气系统方面,黑人和白人的语言差异揭示了黑人完全丧失话语权这一事实。综上所述,在她的小说《相助》中,凯瑟琳·斯多克特运用多种语言形式,精确地刻画了20世纪60年代黑人的失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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