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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诗词的还乡情结探讨

2019-02-06姚雨町

神州·上旬刊 2019年1期
关键词:旷达苏轼诗词

摘要:苏轼,亦称苏东坡,是北宋时期著名诗人,其作品豪放脱俗、别具一格,至今被广为传诵。本文主要针对苏轼诗词中的还乡情结展开分析和论述,品味东坡执着与旷达的内心世界,学习其积极豁达、随性洒脱的处世态度,深入了解这一文学巨匠的思想感情。

关键词:苏轼;诗词;还乡情结;执着;旷达

引言:

纵观历史长河,以思乡为诗词基调的文人数不胜数,李商隐的“君问归期未有期”;王安石的“明月何时照我还”;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可唯独苏东坡的还乡之情诠释了执着与旷达两个字,执着的是对家乡的眷恋,对还乡的渴望;旷达是对生活的乐观,对事物的豁达,最后思想上升到了生为宅而死为墟的超脱境界,令人敬佩。

一、夜来幽梦忽还乡——思乡

弱冠时期,苏东坡背井离乡,一生漂泊,所以对家乡的思恋之情早已与其身体和灵魂相融,终其一生。异客的心是孤独的,对故土的情感也越发浓重,这也为其以后的还乡诗词奠定了情感基调。苏轼的还乡之情之所以如此浓烈主要在于:

其一,故乡的亲切和质朴。在苏轼的印象里,故乡充满了童趣和欢乐,那里风光睥睨、清新秀丽,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而那个青春年少的时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所以还乡情结中掺杂着对初心的渴求。诗作中曾提到过坐在门前吃着瓜子和炒豆的日子,对早年时光渴求不已。曾也想过“作个闲人”,与琴相伴,饮酒作乐,可几时归去仍未定数。而后,冯京平乱之地恰于苏轼故乡,东坡感慨万千,遂写诗相赠,不吝赞美之情。赞美有二,一为冯京,二为故乡。苏东坡的故乡在眉山附近,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是这种质朴纯真的民俗文化使其还乡情结极为浓厚。

其二,人生的坎坷与漂泊。苏东坡所处时代官场复杂,形式多变,其性格又豪放不羁,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所以一生沉浮不定,失意居多。他不禁感慨此身飘荡,家何在?苏轼向往自由,可又匮乏自由,三次贬谪被其戏称为流放,而归乡的愿望也一直难以实现。身在朝廷,身不由己,而对于乡愁也只能牢记于心,常存于梦。

其三,思想的冲突和矛盾。儒家和佛教思想对东坡的影响极大,儒家思想中涉及到济世、强国,故苏轼想功成名就后再衣锦还乡,胸怀大志就要舍小家,为国家效力,为百姓谋福,而后归隐还乡;而佛教思想教育其要豁达、释然,所以在官场中遗世独立,不趋炎附势,随波逐流,虽抑郁不得志却也有“相对卧高楼”的豪放洒脱。

其四,社会的背景和现状。当时的北宋归隐风气盛行,士大夫皆以陶渊明为尊崇对象,认为若身体不能实现归隐也要寻求精神归隐,这也为苏轼的归隐之情的生成奠定了基础。而田园对于官场者而言则是一片净土,是超脱功名与世俗的大雅。

二、一寸相思一寸灰——执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坡的思乡之情也越发执着。初时,他首次担任官为,在地方为政,就生出了还乡之情。于是在宝鸡县写下了一首诗,提到自己“爱官轻去国”,惋惜无法归隐而去,而此时的苏轼还未到而立之年。而后历经官场沉浮,在杭州时写到“乡井难忘”;在密州时提及“休对故人思故国”;在徐州时感叹“天涯倦客”;在湖州时诉说“秋来归梦好”;在汝州时又言“成都何在?”;在扬州时提笔“作个归计”;在定州时谈论“怀土之思”等等。由此可见,时间的流失并没有磨灭其还乡情结,反而愈加浓厚[1]。

而随着空间的转换,周边的事物也能激发其思乡之感。在苏轼眼里,家乡有山有水,有故土有情感,所以看到外界的事物也不由自主的忆起家乡。看到奔流不息的江水,便想起了源头的故乡;看到绵延不断的山脉,便想起了眉山附近那如画美景。登高远眺,放眼望去青山林立,却不见家乡何在;收到家书,复杂情绪溢于言表,归乡之情油然而生;遇到故人,更是欣喜若狂激动不已,语言之中皆是对家乡的思恋。故乡,魂牵梦绕的地方,甚至病榻之中脑海中还是故乡,无法释怀。故而感慨病卧之中久久不能入睡,并不是因为佳节之日除旧迎新,而是没有乡音相伴,身在异乡苦苦思盼着何时能归还。每逢佳节,对家乡的思念也加倍增长。

三、海南万里真吾乡——旷达

生活不如意十有八九,苏轼深谙于此,他终究还是打不破现实的牢笼,难以还乡归隐,故此,他对用旷达的心态代替了抑郁愤懑,寻求精神上的慰藉,使灵魂得到了升华。这种积极乐观的态度、豁達开阔的心胸与两方面息息相关。

其一,尊崇内心。苏东坡正式了其不能归乡的现实,与其封闭郁闷还不如适应生活,将祖国的大好河山当做自己的家。在杭州时就写到此地风景雅致,我本来就处于异乡,那就在这里安家做个闲官罢了,即使我的故乡也不曾有过此地这般湖光山色。而后经多次贬谪,仕途上坎坷艰辛,想要归隐还乡更无可能,这时的抑郁情绪本应更为浓烈,可苏轼能自我调整心态,求诸内心。苏轼在黄州任职属于其最低谷的时期,他也说“自厌其余生”,可是仍安慰亲友说长江离我居住之地非常之近,里面就是峨眉山的雪水,供给我的日常所需,这也是来自于家乡的水,所以我为什么要还乡呢?所有的事情,都不要过于挂怀。其中有一句“廓然无一物”体现了诗人的胸襟。后来到了海南,与家乡更为遥远,但是他还要感叹“万里真真吾乡”,这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处事方式,人生境界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2]。

其二,将空间和时间作为个人经历的承载体,他说东坡不是名字,峨眉也不是居所,九州大地才是一个生活的空间,希望自己与天地共存,融于其中,达到无我难分的境界。

结论:

思乡的愤懑抑郁之情难以释怀,苏轼却以乐观豁达的心态积极应对生活,为其豪放派风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但是透过执着与旷达,我们所看到的是苏东坡的乡愁,是更多古代文人墨客思乡不得归的悲情,也是借诗词感慨、惆怅最终释怀的过程。因此,我们要以苏轼为榜样,在学习和生活中戒骄戒躁,积极乐观的应对挫折,在有限的生命里发挥自己无限的价值。

参考文献:

[1]庄逸云.苏轼的“归去来兮”情结[J].古典文学知识,2014 (06):80-88.

[2]喻世华.苦闷与超然——论苏轼在密州的处境、心态与选择[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2,27 (08):1-5+8.

作者简介:姚雨町(2001.04)女,民族:汉,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单位:辽宁省盘锦市辽油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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