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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市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所见部分文物编号订正*

2019-01-31李亚栋

吐鲁番学研究 2018年1期
关键词:哈拉吐鲁番墓葬

仵 婷 李亚栋

2013年开始的全国第一次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是第一次对国内各机构所藏可移动文物进行的一次大规模而成系统的普查大工程。至2017年结束时,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吐鲁番盆地历史时期处于丝绸之路中西交通要道上,具有丰富的地上地下文化遗存。近代以来,外国探险家多次来到吐鲁番,发掘了很多遗址点,将许多珍贵的文物带出国门。建国以后,由于社会经济建设及各发掘单位不同,吐鲁番所出文物特别是阿斯塔那古墓群和哈拉和卓古墓群所出文物散藏于各个文博机构,且简报及报告撰写不及时、不详尽等原因,导致很多文物处于库存状态而不为外界所知。所以,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是每个文博机构进行摸家底的工作,也是对长时期以来人员更替、工作衔接的必要补充。

在吐鲁番市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中,我们对库存文物进行了逐个清理,登记在案,且核对账本信息,同时参考已经公开出版的发掘简报(报告)、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在遇到有些疑惑的情况下,还参考了吐鲁番学研究院资料部门所藏发掘原始记录及档案,对其进行核查考证。

在具体工作中,校对、纠正了一些出现的错误信息,及时补充我们的普查工作,也可以补正一些出版物中因时代原因或资料不足而出现的缺憾和疏漏。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中。

一、以库存文物信息补充、校正出版物中的文物信息

在《吐鲁番文物精粹》一书中刊有一件回鹘高昌时期的木质梳子①李肖主编:《吐鲁番文物精粹》,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第193页。,该梳一端为篦,存35齿;另一端为梳,15齿。木质坚硬,磨制光滑。《吐鲁番文物精粹》书中言其出土于哈拉和卓古墓。但是,在可移动文物普查中见到该文物,其出土地为柏孜克里克千佛洞。1978年至1981年,吐鲁番地区文管所在对柏孜克里克千佛洞进行考古调查、清理崖前积土时,确实出土了一件左梳右篦的梳篦一体文物,时代为高昌回鹘时代。并且在《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遗址清理简记》中附有该梳篦的黑白图版②吐鲁番地区文物管理所:《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遗址清理简记》,《文物》1985年第8期,第64页。,经过比对我们可以得知,该梳篦出自于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图一),而非哈拉和卓古墓。

图一 吐鲁番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出土篦梳

1985年12月中旬,吐鲁番文管所在哈拉和卓抢救性发掘过一座竖穴木棺墓,但是简报中未曾提及此墓编号③吐鲁番地区文管所:《吐鲁番哈拉和卓乡竖穴木棺墓发掘简报》,《新疆文物》1986年第2期,第48~50页。。在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中,吐鲁番博物馆库存文物出现此编号五次,分别为木箭、织绣囊、弓箭箙、“非”字形木梳篦、羽毛。“非”字形木梳篦极具特色,左梳右篦,梳12齿,篦35齿(图二),与发掘报告中器物描述、线描图完全一致,器物上附有编号85TKM384:9;弓箭箙及七支箭目前在吐鲁番博物馆通史展厅展出,仔细查看,在弓箭箙尾部破裂处内壁写有编号85TKM384:2;织绣囊也在吐鲁番博物馆通史展厅展出,其编号为85TKM384:8。经过对比可知,1985年在哈拉和卓墓地所发掘墓葬编号即为85TKM384④李亚栋:《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简况及墓葬编号——以可移动文物普查与国保档案为中心》,《丝绸之路研究集刊》第一辑,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318~327页。,可作补充。2017年,吐鲁番学研究院技术保护研究所完成了一件棉布袋的修复工作,经当事人回忆,其出土于哈拉和卓384号墓⑤陈玉珍、徐东良、赵静、徐静:《哈拉和卓三八四号墓出土棉布袋修复研究》,《新博文苑》2017年第1期,第85~90页。注:关于哈拉和卓384号墓出土棉布袋的修复彩版图见《吐鲁番学研究》2017年第1期,图版肆。。

图二 吐鲁番哈拉和卓384号墓出土篦梳

在第一次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中,我们见到了编号为88TAM392的文物多件,这表明阿斯塔那古墓区编号为392号的墓葬在1988年即已发掘。但是2004年3月,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对阿斯塔那墓地西区南边的9座遭水淹塌的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编号2004TAM392—2004TAM400①吐鲁番学研究院:《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西区2004年发掘简报》,《文物》2014年第7期,第31~53页。。查《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区平面图》②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绘:《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区平面图》,《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其所列墓号止于391。而根据发掘简报,391号墓发掘于1986年9月22日至10月5日期间,发掘区域在今阿斯塔那墓地西区西南方位棉花加工厂一带③吐鲁番地区文管所:《1986年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简报》,《考古》1992年第2期,第143~156页。。所以,392号墓发掘于1988年在时间先后顺序上是合理的。因其发掘后未出相关简报,故而外界不知。在2004年对阿斯塔那古墓区西区南部边缘靠近水渠位置的9座墓葬进行发掘时,从392开始编号,以接续16年前的391号墓。如此导致了392号被编了两次④因为2004TAM392已经公开,而88TAM392为2013~2017年吐鲁番市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期间新发现,对于这种情况,为了学界研究之便利,我们将两个编号都保留,仅以发掘年代作为区分。。

二、以出版物中已发表信息补充校正库房账本信息,进而完善可移动文物普查信息登录平台

在整理关于阿斯塔那墓地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档案时,我们见到了2004年阿斯塔那墓地1—9号墓的发掘资料,编号“04TAM1—M9”。同样,在可移动文物普查中,出现了编号为“2004TAM6:2”的文物,注明其出土地为“阿斯塔那古墓”。查看相关考古报告,2004年的发掘有三次,3月抢救性清理9座墓,编号2004TAM392—2004TAM400⑤吐鲁番学研究院:《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西区2004年发掘简报》,《文物》2014年第7期,第31~53页。;5月抢救清理7座墓,编号2004TAM401—2004TAM407①转引自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西区408、409墓清理简报》(《吐鲁番学研究》2004年第2期,第1页)中叙述文字。;6—7月清理了一被盗、一坍塌的墓葬,编号为2004TAM408、2004TAM409②《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西区408、409墓清理简报》,第1~12页;吐鲁番地区文物局:《新疆吐鲁番地区阿斯塔那古墓群西区408、409号墓》,《考古》2006年第12期,第3~11页。。且6—7月清理墓葬工作是对5月份抢救性发掘工作的继续,故亦为9座墓。这其中并无M1—M9的编号。经过对比档案资料中的器物线描图与记录卡,与3月抢救清理的9座墓完全一致,即M1—M9后来被编号为2004TAM392—2004TAM400。“04TAM1—M9”、“2004TAM6:2”属于最原始的编号,在文物入库时登录了原始编号。

前所述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出土篦梳,账本中所记录为其编号为81TBI:4,但是根据《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遗址清理简记》其编号为80TBI1:3,且两次出现③吐鲁番地区文物管理所:《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遗址清理简记》,《文物》1985年第8期,第60、64页。,当不至为误。应该属于库房账本错误。产生这种疏误的原因在于字母“I”和数字“1”形近而夺,“80”误为“81”的原因是当时也有1981年出土文物因而致混淆。细读《清理简记》,此次发掘清理文物的编号规则为:“80”表示1980年,“81”表示1981年,“T”表示吐鲁番,“B”表示柏孜克里克千佛洞,“I”表示1980年清理的崖前堆积,“a”表示出土文书的正面,“b”表示背面。这次清理中所出文书大部分为从崖前堆积虚土中筛出(即1980年出土的804件,编号为80TBI),少量为洞窟清理所出(即1981年10号窟内出土14件,编号为81TB10;1981年65号窟内出土8件,编号为81TB65)。故而文书的编号与其他所出文物的编号方式不同。在“清理时由南向北依次划分为七区”④吐鲁番地区文物管理所:《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遗址清理简记》,《文物》1985年第8期,第49页。,查看《清理简记》第50页图二可知,在发掘清理的七个区域(即今柏孜克里克石窟第三层台地)的上层台地处,即今柏孜克里克石窟二层台地处,还有第八个清理区域。在这八个区域内出土文物,都会在“TBI”后面加上具体区域数字。

三、以原始发掘日志档案等校正补充库房账本信息

2014年,吐鲁番地区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工作进入第二阶段,在进行数据录入时,遇到了两条TQM的信息,编号为“2004TQM1:1”、“2004TQM1:2”。因为当时基础账本中有很多资料不完备,所以对于这件文物的详细出土地点和其他信息无从知晓。2015年10月,在参与整理吐鲁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档案补充工作的时候,见到两个档案袋,里面装有2004年的考古线描图和器物登记表。

资料显示,这是2004年3月吐鲁番学研究院考古工作者对被盗扰的两座墓葬进行的一次抢救性清理,出土铜钱一枚、小陶碗一个。发掘记录表表头文字为“阿斯塔那二区墓葬发掘登记表”,现场测绘图上标明了当时测绘的经纬度和海拔,器物标本卡上写的地点为七泉湖。根据第二次文物普查资料,七泉湖萨依古墓群的地理坐标为43°4—5′N,89°24—25′E,海拔498米。这个数据与现场测绘的42°56′N,89°35′E,海拔142米相差非常大,因此不太可能是同一个地方,特别是海拔的差距太大。经过经纬度比对,我们发现七康湖古墓群的地理位置(42°57—58′N,89°35—36′E,海拔182米)①七泉湖古墓群与七康湖古墓群的地理坐标资料见《吐鲁番地区文物普查资料·七泉湖萨依古墓群/胜金乡七康湖古墓群》,《新疆文物》1988年第3期,第68、69页。与此接近。因为七康湖和七泉湖都位于高昌区胜金乡行政区内,所以我们认为器物标本卡上的“七泉湖”当为“七康湖”之误。至于发掘记录表表头文字为何是阿斯塔那二区,因当时正在对阿斯塔那墓地西区(即二区)南边的9座遭水淹塌的墓葬进行抢救性清理②吐鲁番学研究院:《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西区2004年发掘简报》,《文物》2014年第7期,第31~53页。,应该是在阿斯塔那工作之际,接到七康湖古墓群被盗的消息,从阿斯塔那墓地出发,因而使用了该登记表。

四、以账本记录补充出版物中信息

在《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第肆卷中刊布了1965年发掘的阿斯塔那341号墓所出文书,墓葬编号为65TAM341。《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刊布了吐鲁番学研究院技术修复人员从该墓所出俑胳膊上拆出纸质文书,编为77与78号③中国文物研究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武汉大学历史系编,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第肆卷,文物出版社,1996年12月,第54~64页;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中华书局,2008年,第54~55页。。查关于该墓的发掘信息,只有新疆博物馆鲁礼鹏先生《吐鲁番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墓葬登记表》中有记录,但在表格中注明“缺档案”④鲁礼鹏:《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墓葬登记表》,载《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第215~237页。。经过吐鲁番市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我们得知该墓当时所出文物留存于吐鲁番,现保存于吐鲁番博物馆,而出土文书因为整理需要调往新疆博物馆。

吐鲁番博物馆库存文物编号有“66TKM303”、“66TKM304”、“66TKM305”,注明出土地为“哈拉和卓古墓”,查历年考古报告及各处所辑录资料,均无相关资料可证明1966年对哈拉和卓303、304、305号墓进行发掘。但《高昌重光四年(623)傅僧邴墓表》和《高昌延昌四十年(600)傅之友墓表》的文物编号分别为“66TKM301:1”、“66TKM306:1”⑤鲁礼鹏:《吐鲁番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墓葬登记表》,第250页。。《吐鲁番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墓葬登记表》中登记有66TKM301、66TKM306,吐鲁番博物馆库存66TKM303、66TKM304、66TKM305,两相结合,尽管目前我们未见编号为66TKM302的文物,但似乎可以为我们提示一条信息,即1966年至少发掘了哈拉和卓301~306号墓。另外,吐鲁番库存文物编号中还出现了“68TKM303:12”、“66TMTAM303:19”的编号方式,出土地同样为“哈拉和卓古墓”。我们怀疑“68”为“66”之误,“TMTAM”为“TKM”之误。

同样,吐鲁番博物馆库存编号为72TKM308:1—72TKM308:9的九件文物,全部为木器,且前面三件为国家三级文物,其出土信息注明为“哈拉和卓古墓”。这说明在1972年发掘或清理了哈拉和卓308号墓。那么,中间所缺为307号墓,暂时未见相关信息。

1968年,在交河故城遗址废墟中出土了一件文书,经比对,该文书为《孝经》残卷①柳洪亮:《交河故城出土唐写本<孝经>残卷跋》,《新疆文物》1994年第4期。该文后收入氏著《新出吐鲁番文书及其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382、470页)一书,且附有图版。。吐鲁番地区文管所柳洪亮先生对此进行了研究,但是在研究文章中没有提到该文书的编号。我们在整理资料的时候见到该文书的照片,下面附有编号68TGI:1(图版肆)。

五、出版物相互之间的信息订正

《阿斯塔那古墓群第十次发掘简报》中记录“六屏式花鸟图”:“六屏式花鸟图,72TAM217。壁画绘于墓室后壁。约高150、长375厘米。六幅并列,以红色边框相隔。内容为山水花鸟。自左向右依次为:第1幅卧鸭,第2、6幅为野鸡(雉);3、4幅为鸳鸯,第5幅为一对野鸭。画面下部绘花草,有兰花、百合等。远景绘流云、山峦和飞燕。”②《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第123页。此次发掘同样在墓室后壁绘有六屏图的还有216号墓,216号墓所绘为“六屏式戒鉴图”。今阿斯塔那墓地中墓室后壁绘有“六屏式花鸟图”和“六屏式戒鉴图”的墓葬已经对外开放,在绘有“六屏式花鸟图”的墓葬墓道入口处有大理石简介,编为215号,与发掘报告上所记不同③此编号信息承阿斯塔那古墓文物保护管理所单爱美先生提示,特此致谢。。该刊附有《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区平面图》,图上215号与216号墓墓口都朝东且平行,而217号墓在216号墓东南方位稍远处。215号、216号墓位于今阿斯塔那墓地一区开放区域凉亭西边十米方位内,而217号墓位于今凉亭东南方位。216号墓位置确定无疑,根据《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发掘区平面图》,该墓南边平行墓道的应该为215号墓,而非217号墓,发掘报告记录错误④如《中国美术分类全集·绘画编12·墓室壁画》(宿白主编,文物出版社,1989年,图版134,图版说明第50页)、《唐代墓室壁画研究》(李星明,东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4年,第44页,第320页;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5年,第119页)、《冥心净域——敬陵石椁花鸟人物图像内涵试释》(《唐研究》第二十三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404页)等论著中引用此壁画所出墓号即沿用致误。。

另,该刊第234页表格中列215号、216号墓发掘年代为1973年。查《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第肆卷第227页,72TAM216:012/8(a)文书之图版上清晰可见年代为1972年,非1973。可证1973年信息错误。

在《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第肆卷中收录有编号为66TAM30的文书⑤《吐鲁番出土文书》(图录本)第肆卷,第361页。,这表明阿斯塔那30号墓发掘于1966年,但发掘简报《吐鲁番县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简报(1963—1965)》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吐鲁番县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简报(1963—1965)》,《文物》1973年第10期,第7~27页。显示该墓发掘于1964年。在1966—1969年发掘四次的简报⑦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吐鲁番县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清理简报》,《文物》1972年第1期,第14页。中出现了TAM30出土的“张贤寿墓砖(土坯)”的图片,而正文中并没有出现相关内容。未知孰是。

1973年春,新疆博物馆考古队考古训练班学员九人在阿斯塔那古墓群东南区张氏茔区进行了第十一次考古发掘,共发掘墓葬 20座,编号为73TAM116、TAM191—193、TAM196—199、TAM207、TAM208、TAM211—214、TAM221、TAM222、TAM232、TAM236—238①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阿斯塔那古墓群第十一次发掘简报》,《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第168~214页。。查看该发掘简报可知,199号墓为当年斯坦因存放墓志的两个墓之一,该墓为张阿质夫妇合葬墓,墓中所出其他文物编号均为73TAM199,唯独《高昌延昌卌一年(601)张阿质妻麴氏墓表》的编号为72TAM199:9②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阿斯塔那古墓群第十一次发掘简报》,第174页。。如果不是编号记录错误,则该墓志为1972年发现,在1973年对墓葬进行了发掘。

结 语

早在2003年,著名吐鲁番学研究专家陈国灿教授即提出,“在进入新世纪后,吐鲁番学面临的研究课题非常之多……在基础建设方面,吐鲁番学至今还缺乏几本大账”,这几本大账即19世纪末叶以来外国探险家们来吐鲁番次数的大账、吐鲁番出土文书总目录的统计与编制的大账、新中国成立以来吐鲁番古墓葬发掘考古报告的大账、吐鲁番盆地内现存古遗址详情登录的大账等③陈国灿:《吐鲁番学研究和发展刍议》,《吐鲁番学研究》2003年第1期,第2~10页;《西域研究》2003年第3期,第1~8页。。吐鲁番考古,是新疆考古、新中国考古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资料获取、知识储备、人才培养、学科构建,乃至农田水利建设、社会生产发展等都起了重大作用。时至今日,依然对于当地的旅游业、文化事业发挥着作用。如何完整地认识以往的发掘工作及取得的成绩?如何与近代以来外国探险家的工作相衔接?如何有序地开展陈先生提出的这几本大账的工作?这些都与可移动文物普查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构建其完整或较为完整的考古发掘史显得非常有必要、有意义。

可移动文物的编号及其出土信息,是文物本身的身份证。让每一件文物都有其确定的、固定的出土编号,尽可能恢复几十年前因各种因素而失载的信息,使其发挥更大的历史作用和文物作用,和盗墓所得的文物有所区别。构建完整而科学的考古发掘体系,从考古学史的角度对以往发掘进行细致的整理与研究,对以往的发掘历史进行必要的反思,对以往考古资料使用文献学的方法进行整理。

通过可移动文物普查,可以在构建吐鲁番盆地考古学史的视野下对其发掘编号进行第一步的系统整理工作,将不同文博机构库存的文物编号进行信息整合,通过已经公开发表的简报和报告中的信息及学者们已有的研究成果,结合现存的当时的发掘日记和档案等,对文物信息进行校正,对公开出版物中的疏漏信息可做必要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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