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新面貌”军改十年成果与展望(上)

姜永伟

2018年10月，對于俄罗斯总统普京来说，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月份。普京以传统的方式，在家中与亲人一起渡过了自己66周岁的生日。同时，他也迎来了“新面貌”军改十周年可庆可贺的日子。在过去10年里，普京“新面貌”军改，顶住了国际金融危机、以及美国和欧盟制裁而引发的国内通货膨胀的压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本文将分析普京“新面貌”军改以来的得失。

普京“新面貌”军改的背景

俄历史上历次重大军改背景，均源自于某一时期或某一特定时期内外矛盾的沉积。普京“新面貌”军改，主要基于以下两个方面背景。

从外部环境看，基于以美国为首北约大规模的东扩。

1989-1990年，中欧和东欧剧变，以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组织于1991年7月宣布解散。但以美国为首北约不仅没有解散，反而东扩，将前华沙条约组织成员国和波罗的海三国相继接纳为北约成员国。1991年12月苏联解体时，北约成员国为16个。截至2008年8月俄格冲突爆发前扩大到了26个。北约大规模东扩，使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失去了1000多千米的战略缓冲地带。

从内部环境看，主要基于俄格战争惨痛教训。

2008年8月8日至12日的俄格5日战争，与其说是对俄军作战能力的考验，不如说是对普京2000-2008年任期实施首轮军改成果的检验。尽管俄军在这场“大象对蚂蚁”的战争中取胜，但是俄军为赢得这场战争付出了巨大代价，其教训发人深省。

一是对格军实力估计不足。为攻占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格军早在六年前就开始引进美国等国武器装备，接受美国、以色列、英国、土耳其和乌克兰等国军事专家的军事培训。可笑的是，俄官方竟然对于媒体报道格军从乌克兰引进“山毛榉”防空导弹系统消息进行辟谣。俄军高层盲目认为，格军武器装备不会超过20世纪80年代水平。由于战略上轻敌，加之开战前缺乏一套深思熟虑的应对方案，在战争爆发第一天，俄军有些措手不及和手忙脚乱。

二是作战指挥环节多和效率低。在5日战争中，俄军采用了总参谋部-北高加索军区司令部-第58集团军司令部一摩托化步兵师司令部组成的四级指挥体制。由于指挥环节多和指挥程序复杂，作战指令传输效率低，导致贻误战机。让世人大跌眼镜的是，俄军各级指挥所竟然没有装备C41自动化指挥系统，而是使用手机指挥部队作战。第58集团军司令阿纳托利·赫鲁廖夫在使用手机指挥部队作战时，被格军炮弹炸伤。

三是陆空协同作战指挥不畅。尽管俄空军第4空防集团军，在弗拉基高加索建立了前进指挥所，但该指挥机构没有与北高加索军区第58集团军联网。因此，第58集团军摩步师坦克部队，完全是在没有空军战机掩护下，向南奥塞梯首府茨欣瓦利冒险开进，结果遭到格军苏25强击机的空中突击，人员和装备损失惨重。

在俄格战争中，被格军击毁的俄军T-72坦克

俄第58集团军司令赫鲁廖夫，在使用手机指挥作战时，被格军炮弹炸伤

四是机动作战行动迟缓。除俄空降兵部队实施空中机降外，俄陆军摩步师坦克等重型装备沿陆地行驶，由于遭到格军战机空中阻截，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对此，俄军被迫使用空降兵代替摩步师遂行作战任务。

五是武器装备陈旧。俄军苏25强击机、苏-24前线轰炸机，T-62和T-72坦克等参战武器，均没有安装格洛纳斯（GLONAS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致使作战效率大打折扣。由于缺少空地反辐射导弹等精确武器，苏-25和苏-24被迫进入格军防空武器杀伤区内投掷航空炸弹和航空火箭弹，致使多架战机被击落。连被称为可以突破北约防空体系的杀手锏——图-22M3战略轰炸机，也被格军“山毛榉”防空导弹系统击落。

此外，在5日战争中，俄军无人机系统的表现大跌眼镜。俄空降兵侦察主任瓦列里·亚赫诺维茨上校回忆，前线指挥部命令空降兵派出“队列-P”战术无人侦察机系统，前往格战场遂行空中侦察和监视任务。俄军的“队列-P”系统由6辆军车组成，花费了3个多小时才准备好了“蜜蜂”战术无人侦察机的发射。“队列-P”发射的第一架“蜜蜂”无人机刚升空就坠毁了。第二架“蜜蜂”发射升空后，开始执行监视和护送俄军地面10辆装甲运输车任务。结果，无人侦察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现了俄军装甲输送车。但该机传输给地面指挥所的图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其中5辆装甲输送车。此时，在俄军装甲运输车队上方，出现了格军装备的以色列造“赫尔墨斯”450型无人侦察机。俄军高射炮曾试图将其击落，但鞭长莫及，无法将位于防空武器杀伤区之外的格军无人机击落，而俄军“蜜蜂”无人机不仅噪声大得如同坦克发动机，而且飞行高度极低，形象的说用小孩玩的弹弓就可以够得到。此外，俄“织女星”无线电制造集团“光线”子公司，也将其最新研制的“远东洋茅”战术侦察无人机，投入战场进行试验。但该机发动机的噪声与“蜜蜂”相差无几，让现场的俄国防部领导大失所望。

俄格5日战争中，格军装备的以色列制造“赫尔墨斯”450型无人侦察机表现出色

俄格5日战争中，俄空降兵装备的“蜜蜂”战术无人侦察机噪音很大，性能低下

俄格军事冲突结束后，俄军无人机部队的表现，遭到了俄媒体和军事专家严厉批评。2008年11月26日，俄军事专家弗拉基米尔·谢尔巴科夫在《独立军事评论》报撰文指出：“今天，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现实，尽管俄战略核武器技术位于世界领先地位，但是，俄无人机研制技术相当落后，尚处于‘石器时代。”总之，俄军在俄格5日战争中的表现，令普京痛下决心，实施军改。

“新面貌”军改的内容

2008年10月14日，普京正式启动了以《2020年前俄军队建设与发展构想》为主题的“新面貌”军改。军改的目标是要把苏联工业化时代建立的旧军事体系，改造成俄罗斯信息时代崭新的军事体系。换言之，就是将前苏联为应对北约发动的世界大战而打造的一支庞大军队，改造成一支能够打赢局部战争的编制结构紧凑、武器装备精良、军事素质优异和机动性强的常备军队。同时，这支焕然一新的军队要与国家的经济、社会和资源相适应。

2020年前，普京“新面貌”军改要使俄军达到六新：一是编制结构新，即建立崭新的编制体制和新的军队部署体系。二是作战能力新，即建立崭新的能够应对各种威胁的常备军队。三是作战指挥效率新，即建立崭新的作战指挥效率极高的作战指挥系统。四是军事训练体系新，即建立崭新的干部培训体系、军事教育体系和军事科学体系。五是武器装备新，即建立崭新的信息化武器装备体系。六是军人社会保障体系新，即建立崭新的军人社会保障体系。

“新面貌”军改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改革（2008-2011年），俄在保留陆军、空军、海军三个军种和战略导弹兵、空降兵、航天兵三个兵种的基础上，仅用了3年的时间完成下列重大编制结构改造任务。

俄国防部与俄总参谋部实行军令和政令分开;撤销了六大军区，建立了四大军区，即四大联合战略司令部;取消军区-集团军-师-团四级作战指挥体制，建立军区-集团军-旅三级作战指挥体制;将俄陆军师改编为旅;将空军航空兵师和航空兵团改编为航空兵基地;将部署在军区辖区的空军部队和海军部队划归军区（联合战略司令部）指挥;在航天兵和莫斯科特种司令部基础上组建空天防御兵，即国家空天防御体系;将装备保障体系与后勤保障体制合并，组建物资技术保障中心;军队员额由113万裁减到100万;军官数量由36.5万裁减到15万，取消准尉军衔。将官数量由1107名削减到780名;65所军事院校合并为10所综合性军事院校;宣布实施职业化军队，后又宣布继续实行义务兵役与合同兵相结合的混合兵役制;士兵服役期由2年减少到1年。随后，由于军官短缺，重新将军官数量增加到22万;合同兵和义务兵数量为58万，军官与士兵的比例达到1比3。

第二阶段（2012-2017年）：俄军在5年时间里完成了以下重大军改任务。

军改后，俄罗斯无人机部队规模空前壮大

第一，继续完善和优化人员结构和编制体制。

2013年11月，在四大军区组建了预备役司令部;2014年4月，组建网络部队;2014年12月，组建北方舰队联合战略司令部;2014年12月1日，组建俄国防指挥中心;2015年，基于合同兵严重短缺，俄军重新恢复了准尉军衔;2015年8月1日组建了空天军;2015年至2017年，在叙利亚和克里米亚分别组建军队联合集群;截止2017年11月，俄共分为陆军、空天军、海军三大军种和战略导弹兵、空降兵两大兵种;编有5个联合战略司令部：东部、西部、南部、中部和北方舰队联合战略司令部。截至2017年12月，俄军总数达到113万人，其中合同制军人达到40.5万人。

第二，落实《2011-2020年俄国家武器装备发展规划》。截至2017年12月，战略导彈部队装备了80多枚新型陆基洲际弹道导弹，并将12个导弹团全部换装“亚尔斯”新型陆基洲际弹道导弹;空天军航天兵发射了55颗军用卫星;空天军空军每年更换新机种的速度达到200多架;陆军11个导弹炮兵团全部换装“伊斯坎德尔”战术弹道导弹;海军装备150多艘水面舰艇和3艘“北风之神”战略导弹核潜艇，以及102枚潜射洲际弹道导弹;陆军、空天军、海军和空降兵共计组建了38个无人机部队、装备1800架无人机。

俄军武器装备现代化总体水平达到了58.9%，其中陆军装备达到44.7%、海军装备达到53%、通信装备达到58%、空降兵装备达到62.6%、战略导弹兵装备达到68%、防空装备达到72%、空天军装备达到72.8%、战略轰炸机达到75.7%、战略导弹潜艇达到82%。与2012年相比，俄军武器装备现代化总体水平增长了三倍。俄军队总体建设水平增长了11倍。

第三，建立新型军人社会保障体系。截至2017年12月，为军人修建了47.8万套住房;军人工资提高了1.5～2倍，军人退休金平均增长80%。

第三阶段（2017年12月至今），继续实施《2011-2020年俄国家武器装备发展规划》。

2018年2月，普京正式批准《2018-2025年俄国家武器装备发展规划》。2025年前，俄将斥资19万亿卢布，重点发展高超音速武器装备系统。此外，俄还将发展包括无人攻击机系统和机器人武器系统等新型智能武器装备系统。

“新面貌”军改的特点

此次“新面貌”军改革是继16世纪中叶沙皇伊凡四世以来进行的第10次较大规模军改。与前9次军改革比，呈现出了以下鲜明的特点。

其一，具有时代的迫切性。

如果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改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话，那么俄军队真正意义的军改则始于21世纪初，与其相比滞后了近20年。在近20年的时间里，现代信息化技术在军事领域的成功运用，不仅使战争形态发生了全面深刻的变化，而且也使军事理论、武器装备、组织编制、军事训练和物资技术保障等呈现出了一些崭新的特点。这些特点的主要表现形式是：指挥体制网络化，武器装备信息化，作战样式联合化，部队编成紧凑化、作战能力机动化和常备化，物资技术保障兼容化等。

尽管从20世纪90年代初俄就开始不断推行军改，但始终没有脱离依靠于裁减军队员额与合并重组的传统模式。同时，依然保留了卫国战争后遗留下来的旧军事理论与作战样式、编制体制与武器装备、军事训练体制与装备后勤保障体制等。由于旧体制是冷战时期苏联应对大规模核战争爆发的产物，俄军无法胜任20世纪90年代初海湾战争以来凸显的高技术局部战争条件下的诸兵种联合作战的要求。在20世纪90年代爆发的两次车臣战争中，俄军暴露出的问题实际上已发出警示。但是基于威胁判断上的重大失误和传统观念的束缚，叶利钦实施的三次军改均以失败告终。

2008年8月，俄格战争教训使普京对于俄军的幻想彻底破灭。在深刻反思这场冲突教训的同时，普京重新对俄未来国家安全面临的潜在威胁和现实威胁进行了重新分析和判断，并确立了应对新的威胁方略。基于有效推行现实核遏制战略，俄遭受北约对其发动的大规模战争的潜在威胁可能性极小。即便如此，俄可以利用北约在俄边境进行较长时间的动员、集中和展开部队的时机，做好应对大规模战争的动员准备。同时，鉴于与独联体国家以及日本等国遗留下来的领土争端，俄今后一个时期将面临现实和潜在威胁是在北约东扩的边境地区，与日本相邻地区爆发的武装冲突，以及由此引发的局部战争。因此，把一支由应对大规模核战争的庞大战时动员部队，改造成一支应对边境地区军事冲突和局部战争的新型联合作战的快速机动常备部队，便成为了普京亟待解决的首要问题。2008年10月，普京正式启动了向“新面貌”转型的军改，以追赶世界军改的潮流，不仅顺应了客观规律的发展，也凸显了时代的迫切性。

沙皇彼得一世建立俄第一支海军，先后战胜土耳其和瑞典，夺取了通往黑海和波罗的海出海口

第二，普京“新面貌”军改，具有空前的颠覆性。

在俄1000多年军队建设发展历史长河中，曾进行过14次的军改，其中较大规模的有9次，即1550-1571年伊万四世（俄帝国首位沙皇）军改，组建第一支陆军正规军，即特辖军;1698-1721年彼得一世（彼得大帝）军改，组建了俄海军;1862-1874年亚历山大二世（米柳京）军改，此次军改被俄军事专家称为是继彼得大帝军改后的又一次富有成效的军改：组建了四大军区，首次实施军政军令分开，军区司令部参谋长负责后勤和装备保障，而师长负责作战，简化了指挥程序，提高了作战指挥效率;1905-1912年尼古拉二世军改，重建陆军和海军;1924-1925年列宁时期的伏龙之军改，对接收的沙皇军队实施重组;1937-1939年斯大林军改，组建苏联红军陆军和海军总军事委员会并实施军事政治委员制度;1959-1961年赫鲁晓夫军改，组建苏联战略导弹军，首次建立了陆、空、海三位一体的战略核力量;1985-1991年戈尔巴乔夫军改，大规模从前华沙条约成员国，以及越南和蒙古等国撤军;1992-2000叶利钦军改，将军队员额由280万裁减到150万，在俄空军和防空军基础上，组建了俄新空军。

与前9次军改相比，此次军改无论就改革规模，还是改革深度来讲，都开创了俄军历史的先例，其难度和困难可想而知。

第三，普京“新面貌”军改，具有科学的务实性。

自2012-2013年，随着俄军新编制体制启动和武器装备规划的兑现，普京向俄军发出了“加强军队实战训练、全面提高军队战斗力”和“军队要学会打仗”重要指示，一方面通过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和演习演练实战，发现和查找在作战指挥体制、武器装备使用和日常军事训练等方面暴露出的问题，另一方面针对问题拟定整改措施，同时修改和拟定出俄军兵种作战条令条列，以便为俄军队长远建设奠定基础。

一是不断强化训练强度。2012-2013年军事训练年度，俄军共计进行了3000多次各类军事演习，其中包括24次国际军事演习与演练。俄海军黑海舰队完成了17次海上战斗航行，其中包括39次访问和停靠国外港口。俄空军飞行员年均飞行训练时间超过了100小时。年轻飞行员的飞行训练超过了111小时。此外，俄空军提高军用机场网使用强度。2013-2014年军事训练年度，俄军举行了3400次各类军事演习与演练，其中包括29次国际军事演习与演练。俄举行了“东方-2014”大规模军演。俄空军飞行员年均飞行训练时间，增加到了120～150个小时，海军舰艇人员年均出航训练时间增加到了125个昼夜，陆军装甲坦克车手年均行驶距离增加到了1000千米，陆军军用汽车驾驶员年均行驶距离增加到了1000千米。

二是改革传统训练模式。2013年2月11～17日，在总统普京的督导下，俄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先后五次对各军区，以及各兵种实施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以检验俄总参谋部各作战指挥机构和四大军区（联合战略司令部）司令部的战斗准备程度，以及与指挥战略方向军队联合集群协同作战的能力。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不仅涵盖了战略層面，而且涵盖了战役和战术层面。突击检查规模之大应当说是俄建军史（包括苏联建军史）上第一次。2013年11月6日，俄国防部长绍伊古在国防部召开的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总结会上明确指出：“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对于提高俄军战备和实战能力发挥了举足轻重的意义，可以帮助我们及时发现了部队战备和实战中存在的问题，并有利于我们今后不断克服这些问题，确保部队实战能力大幅度的提高。”同时，普京指出：“大规模军事演习将被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取代，这将成为常态化。我们将在非军事部门推广大规模战备突击检查的模式。”

2014年6月，在莫斯科近郊的阿拉比诺靶场举行了“坦克现代两项”国际竞赛

三是广泛开展比武竞赛。2013年8月14日，根据国防部长绍伊古的倡议，俄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在莫斯科近郊的阿拉比诺靶场举行了“坦克现代两项”国际竞赛。俄空军举行了“航空飞镖”优秀飞行员的比武竞赛。俄军工程兵部队举行了“开阔水域”渡桥搭建优秀人员比武竞赛。俄军三防部队举行了“火地”优秀人员比武竞赛。这些比赛也已经成为常态化。

四是实施体能达标竞赛。2013年9月，俄西部军区司令部率先推行体能达标竞赛。根据考核委员会拟定的体能达标要求，西部军区每位将校级指挥官将接受力量、速度和耐力三项体能考核。如果体能测试总评成绩不及格，这些将校级指挥官的月奖金将被扣除，并责令其在6个月后的体能测试中必须达到良好水平。如果6个月后体能测试仍然未能达到良好水平，即便及格，他们也将被视为未达标者而被解除职务，退出现役或提前退休。对于获得体能测试优秀成绩的将校级军官，每月将会得到相当于30%职务工资的奖金。对于运动健将，每月将会得到100%职务工资的奖金。2014年，俄国防部计划将西部军区司令部体能达标竞赛活动的经验在俄军各军兵种进行推广。

五是推广新的训练方法。在认真总结2013年度军事训练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2013年11月12日，俄国防部举办了由四大军区和各军兵种作战训练局（处）代表参加的指挥员集训班。集训班的主要内容是：向部队传授新的战术演习方法，介绍了军区靶场、海军靶场和空军靶场，教学物资保障基地，以及训练模拟系统发展和装备情况;传授前线航空兵、陆军航空兵、炮兵、侦察分队、三防兵、物资技术保障部队和工程兵战术协同作战的方法。2014年，俄军将在俄各军兵种和俄四大军区推广上述新的训练方法，以及重点强化各军兵种战术协同作战方法。

六是优化训练设施和器材。修建了作战训练中心，重建和维修了靶场，修复了军用机场网，以及装备了新型训练模拟器。

（未完待续）

[编辑/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