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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基于对滇桂黔交界水族民俗体育的田野考察

2019-01-20孙群群白晋湘张小林

体育科学研究 2019年5期
关键词:水族民俗体育

孙群群,白晋湘,张小林,万 义

( 1.黔南民族师范学院体育学院 贵州 都匀 558000;2.吉首大学体育科学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式进入了新时代的这一理论基调[1],在全国掀起了巨大的反响,各大科研机构、高校学者对于“新时代”的理论命题与各行各业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再出发”研究[2]。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作为新时代文化自信建设的一个细小“分支”,在中国文化大家庭里虽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实现伟大中国梦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又因全球化与现代化的冲击,族群文化的认同与隔离,出现“动态”的分化与融合。“边界”的“稳定”、“族群身份”的维持已经严重延缓了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前行进程[3]。十九大后,如何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思想纲领为行动指南与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进行“思想碰撞”,实现新时代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再出发”?基于此,课题组以党的十九大新时代理论命题为行动纲领,深入偏远的滇黔桂水族聚居区,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去研究一个民族民俗体育文化在新一轮时代发展过程如何紧跟新时代步伐,完成传承与发展的“再出发”。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滇桂黔交界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为研究对象,主要对云南境内富源县古敢水族乡、补掌村,广西境内河池市、南丹县六寨镇龙马庄,贵州境内的三都水族自治县、怎雷村、九仟镇、三洞乡、周覃镇等地域与水族民俗体育文化有关的政府官员、文化站长、非遗项目传承人、村寨族员等社会各阶层人员近200余人次进行单独或集约式无结构式访谈,并将得到的第一手资料进行分类整理。

1.2 研究方法

(1)田野调查法。 一般来说,总是按照与现实发现相反的道路进行,那总是从后面,从发展过程的完结开始”[4]。课题组成员利用寒暑假或者当地重大节庆活动时间对滇桂黔三省交界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进行四次田野调查,第一次是2015年10月18—23日,课题组深入三都水族自治县九仟镇政府、杨拱乡进行调研,拜访了九仟镇文化站站长,在她的指引下,联系杨拱乡水昂村村支书杨书记,当时正逢水族传统节日“过端”,有幸第一次看到水族传统“新年”活动节日氛围,并在杨书记带领下访问了村寨有名气的“老学者”,对当地水族文化、水族民俗活动等传统节庆活动有了初步的了解。第二次是在2017年6月7—16日,对三都水族自治县周覃、三洞等地水族乡进行调研。第三次是在2017年8月10日—8月26日,8月10日课题组前往云南古敢水族乡进行调研,访谈了水族乡政府文化站长王德东、补掌村支书吴书记、吞口非遗传承人郎万平,对云南水族的民俗体育文化生态环境等情况进行了大体的掌握,随后课题组起程南下广西河池金城江、南丹当地文化、体育部门,重点调研了南丹县六寨镇龙马庄村,在村支书何书记和妇女主任吴姐的带领下,对村寨的老一辈水族“长老”进行访谈,了解了广西境内的水族聚居区的文化生态环境与民俗体育文化的生存环境与空间。第四次是在2018年6月8—10日,对三都水族自治县都江镇怎雷村进行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实地调查,访谈了当地村支书、村寨老人,以及知名文化名人。

(2)文献资料法。在中国知网、中国高等教育文献数据库、万方、维普等数据库等,以“民俗体育”“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等为关键词,搜索了近100篇文章,并在图书馆查阅了水族民俗体育、民俗活动、田野调查、体育史以及民俗体育活动变迁与传承的相关论著等。

(3)逻辑分析法。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历经了岁月的沧桑,不同历史阶段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内涵也各不相同,课题组考虑到事物的“变”与“不变”性,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研究态度,查阅相关水族民俗文化活动等历史文献,结合社会学、人类学、生态学、民族学等学科知识,对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历史渊源、时代变迁历史背景以及当地不同历史阶段的自然环境、经济环境、文化环境、政治环境等生态环境进行系统的逻辑分析研究[5]。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存在的问题

本文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主要是以贵州黔南地区(主要是三都水族自治县及其他水族乡)、广西河池地区(南丹县六寨镇地区)、云南曲靖地区(富源县古敢水族乡)等水族聚居区的民俗体育文化的生态位因子,民俗体育文化的项目、内容,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的相关方面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展演”方式进行文化生态学研究,并结合上世纪50年代美国人类学家斯图尔德所提出了“文化生态系统”视为“一个由若干个内核和外核组成的复杂综合体”。[6]

2.1.1 水族民俗体育活动项目处于极度濒危阶段

“在现代社会,要找一个民族的历史遗产,就要找民俗,要找民俗的家门,就要去找年节活动。”[7]节庆活动是展示民族文化的大舞台,民族的衣食住行、社会关系、传统艺术、民间信仰等在节庆中都能得到集中的展现。而节庆活动项目本身便属于一种文化传统的“储存器”与重要载体。[5]在对水族民俗体育节庆活动项目进行调查后发现,特定的历史渊源和现代社会外文化的“入侵”,“占有”了原生态活动项目的“生存空间”,在访谈云南古敢水族乡文化站张学勤学者时,他回忆道:“以前我们的水族节庆活动项目很多,自从爷爷辈从清水江、都柳江一带逃难来此后,很多项目就慢慢的失传了,例如,我们水族传统的‘过端’节庆,赛马活动等等。我们古敢水族人就没有过端习俗,就算要‘过端’,也要跑回贵州三都去过,但是,我们过来后,也受当地文化的影响,逐渐融合,创造了我们这里水族的‘特有项目’——跳‘吞口舞’、‘打铜鞭’、‘狮子灯舞’、‘抢花炮’、‘跳四门’等等富有当地特色的民俗活动项目,而水族传统民俗项目如赛马、斗角舞、捉鸭子、过卯节等传统节日活动基本已经流失。”在访谈田野调查据点二广西南丹县六寨镇龙马村龙马庄的何支书和村妇女主任吴姐时更让人揪心,这里已经完全被汉化或者壮化,学习的是壮语、汉语文化,举办活动基本上已经都是现代广场舞、篮球、拔河、唱歌等大杂烩现代活动。据村妇女主任吴姐回忆,听他们老一辈说广西的水族主要在南丹的六寨的龙马村、拉塘村,像以前她父母一辈都还会说水语、唱水歌、跳水族的板凳舞、芦笙舞等,但是到了她这辈几乎都是除了身份证是“水族”的“标签”,其他的和水族没太多关系。在调查贵州三都水族自治县几个田野调查点时,这样的遗传流失现象与广西、云南水族来相比,也不容易乐观,虽然保留下来的“过端”“卯节”“赛马”“斗牛”等等水族特有的水族民俗文化和活动项目,但水族许多特有的、富有纪念意义的祭祀活动,例如祭山、祭地、祭水等等民俗活动大多已经失传、或者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文化属性”。挖掘、整理、复原、传承与发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2.1.2 传承主体已经出现断层与空位

现代文明的出现,对传统文化的冲击是影响深远的,对于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的主体进行调查时,发现这已经是影响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关键”。课题组调查中发现,造成这一现象的直接因素是“外来文化”的“入侵”和当地经济条件的落后,很多传承主体迫不得已背井离乡寻找更多的“经济来源”,以此来“平衡”和“满足”外来文化所带来的“虚伪心理”。[8]在对云南富源县古敢乡补掌村水族吞口工艺非物质文化遗传传承人郎师傅的访谈中他很客观地给我讲解当地水族民俗体育活动生态环境的现状:“现在这社会都是经济社会了,就看哪家有钱了啊,在村里没钱是没有地位的,以前我们的村寨都是非常和睦、和谐,家家户户都是非常的朴素,每年的许多活动大家都是积极参加,那个时候人多,根本没有太多心思在个人的家庭经济上,那时虽然穷,但是过的很踏实、开心。现在不同了,自从后面村里有人出去沿海打工后,就慢慢地把沿海许多外来文化思想观念带了回来,这个东西就像病毒一样,只要某家出去回来发了大财,其他村寨的人就会去巴结哦。慢慢地外面的东西就进来了,像现在许多外来商品都进到了村寨里,把一大波的年轻的人都给‘吸了出去’啊。”从吴师傅的口述中课题组也发现现实的无奈,他自己亲身体会是以前还有三位村寨上的年轻人跟他一起学习吞口的雕刻工艺技术,但是见效慢、来钱慢,大家都已经外出打工、挣钱了。在提到政府没有重点扶持或者开发当地旅游来发展经济,让更多的传承主体进行就近工作,一方面可以增加经济收入,一方面也可以大家学习老一辈的“传统东西”让它很好地传承下去的时候,郎师傅哽咽了一下:“政府重点开发了我们这个云南唯一的一个水族乡,你在进我们村的路上应该也看到了那个牌坊,那就是政府搞得。还有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来进行旅游,政府也修了路,你看那条路都修了好多年了,现在政府没钱了,也没修了。村里也修了龙潭口风景点、农家乐等等,修这些的初衷也是让我们搞旅游开发,把年轻人留住,然后自然而然地很多活动的传承就得以保障。但是不知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就成了今天的样子。”在调研了广西南丹水族聚居区和贵州三都水族自治县的几个乡镇村寨后发现,它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尽管现在当地政府推出传统文化进校园,在中小学进行传承,但是如果没有让这些水族后辈有一种对本民族文化身份的认同感、归宿感,一味地进行政治性压迫,或者直接的政策性引导,没有具体地从根源中寻找主体流失的根本所在,寻找主体流失的本质原因和如何导向性增强传承主体的对本民族文化传承的使命感责任感,从而实现传承主体的不断层、不空位,那么一切都是徒劳的。

2.1.3 内涵边缘化、空洞化

一个民族的文化内涵是一个民族延续下去的灵魂,白晋湘专家提出民族民间体育文化传承和发展也面临诸多新的形势和挑战,主要体现为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的转化中,西方强势体育文化的融合与冲击;宗教、准宗教社会向世俗社会的转化中,部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价值失去依托[9]。因此,在对水族民俗体育文化活动进行调研时,课题组也发现,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内涵发生了改变,逐渐处于一种边缘化、空洞化的状态。在调研云南古敢水族乡时,发现尽然云南水族乡这里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水语,当地很多水族人不会说水语、也不会写水文字,汉化和本土化十分严重,虽然古敢水族乡是以水族乡命名,但是水族民族文化内涵等一些水族传统的“精神”早已被“融化”。在近几年国家重视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支持发展少数民族文化旅游等重大政策的指引下,当地政府也开始派遣水族“文化使者”前来贵州三都进行水语和水文字的学习,但是效果甚微,一味的模仿、学习,没有骨子里的对本民族文化内涵的崇拜、认同,学习也只是处于“空洞”的模仿,从而“表演”于政策决策者“经济利益驱动”。在调查广西南丹六寨龙马村龙马庄村寨的时候,情况就显得更为严重,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内涵根本无从谈起。广西南丹水族聚居区水族文化内涵几乎可以说已经被壮化、汉化。这里水族几乎不会讲水语、写水文字,而且政府重点也没有支持这些水族聚居区的族群进行“文化认祖归宗”。这使得他们就像游离于海外的“游子”无家可归。贵州三都水族自治县的情况显然好得多,三都水族起码保留着许多传统的东西,例如水族的语言、水族文字、水族的一些传统文化节庆活动、而且国家和当地政府支持三都水族自治县进行文化旅游开发,例如水族马尾绣就已经享誉国内外,而且水族“过端”节庆活动也成为新的世界上时间跨度最长的“新年”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尽管如此,三都水族自治县许多节庆活动如“赛马”“斗角舞”等活动也已经慢慢失去了原有的体育文化内涵,慢慢地成为政府部门或者商业公司开发旅游项目而增加经济收入来源的“特殊工具”。如何在保留原有的原生态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内涵的基础上,进行融合创新,使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至于被边缘化、空洞化、商业化,而失去原有的族群文化表达内涵,又能创造出经济价值,反哺传统水族民俗体育文化项目的传承与发展,这需要顶层设计者和政府决策者发挥出贡献出更多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智慧。

2.1.4 管理机制不健全,传承体系不完善

科学的管理机制与良性的传承体系是新时代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可持续传承的有效保障,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治理体系的形成,能够实现政府与民众参与主体的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管理机制,使民众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方式,让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以昂扬的姿态成为服务全人类的宝贵财富[10]。课题组在对三省交界水族民俗体育文化进行田野调查时发现,“管理机制不健全”和“传承体系不完善”是阻碍水族聚居区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关键生态位”。在调查云南古敢水族民俗体育文化时,访谈了乡里文化站的退休的张老师。在他的口述中,课题组得出云南水族民俗文化在管理上还是处于“档案式”的“静态”保护,例如古敢水族乡的文化博物馆,陈列了许多当地水族体育文化活动所需的道具、器材物态文化等;在管理体制上,政府文化部门出台了相应的体育文化管理规章制度,但是没有进行客观的规划与设计,导致体育文化管理机制出现了“难产”现象。管理机制,不是政府部门的“一纸空谈”,而是要进行秉承文化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去”的模式,聆听群众意见,让群众“动起来”,让文化“活起来”。要通过“政府主导、社区居民参与、社会力量协助”三位一体来发展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在对广西水族聚居区的体育文化进行考察时发现,当地水族的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体系处于“瘫痪”状态,以前老一辈的保留下来的传统活动基本已经“失传”,当地管理部门的不重视、机制的“老套化”也是“扼杀”当地水族聚居区民俗体育活动的主要原因。贵州水族聚居区大部分聚集在三都水族自治县核心的边远山区,课题组在调研时发现,在民俗体育文化在管理机制上,相比滇桂地区得到政府支持力度要大得多。例如三都水族自治县,就修建了许多以水族元素为特色的民俗体育文化活动的“物态文化”观赏园、“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博览馆”等等。三都县内的赛马场、各个水族乡镇、村寨的“民俗博览园”等等,都将民俗体育文化活动作为一项“物态文化”或者“行为文化”进行包装,开发特色乡村民俗体育文化旅游业。同时,三都水族自治县当地政府教育部门,也将水族的“赛马”“斗牛舞”“铜鼓舞”等水族传统的民俗文化体育项目作为中小学的“大课间”必备体育项目。

2.2 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策略

2.2.1 传承的有效途径

族群文化的认同,是整个族群文化的精神依靠,新时代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必须将“文化认同”作为首要问题进行思考,要将“族群文化认同”的精髓贯彻到整个水族地区水族族群,要让水族聚居区的人们知道且牢记本民族文化对自身族群发展的重要性以及必要性;同时,在全球化与现代化的社会,文化的融合与分化也是发展的必然趋势,“融合”要保留原有的意蕴,“分化”要不忘“根”地进行创意分化;而且,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必须进行“动态”的认同与维持,这个“动态”体现在文化原始意义的“静止”认同上,体现为在现代价值上的“动态”维持。

2.2.2 创新的发展思路

文化自觉,从语义上讲,就是对文化的自我觉悟,这种文化自觉是指族群文化的起源、形成、演变、特质和发展趋势的理性把握,以及对本民族文化与其他民族文化关系的理性把握。对自己的文化有“自知之明”,即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特色和发展趋向,从而增强自身文化转型的能力,并获得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进行文化选择的能力和地位。[11]诚然,在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这个问题上,水族族群在坚持文化内涵自觉的同时,面对快速的发展的现代社会,也应将“变”与“不变”考虑其中:“变”的是新时代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方式与发展路径,是外在的“物态文化”与“行为文化”;“不变”的是内在的“魂”的“精神内涵”。当然,在“变”与“不变”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进行哲学思辨,这个“变”与“不变”是动态的一个过程,“变”中有“不变”,“不变”中有“变”。因此,必须坚持与时俱进的,融合创新的发展思维,才能更好促进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2.2.3 打造民俗体育文化品牌

文化自信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以及一个政党对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和积极践行,并对其文化的生命力持有的坚定信心。习近平新时代的“文化自信”是对新时代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文化上作出的理论应答,是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最新发展。“它不仅对文化自信概念、对象、动力、地位、作用等作出了新的阐释,而且从文化建设规律的高度,科学回答了新时代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等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意蕴”[12]。

水族民俗体育文化必须树立水族民俗体育文化自信,立足实际,放眼全局,挖掘和整理现有民俗体育项目,梳理民俗体育文化内容,打造民俗体育文化品牌,激发民俗体育文化自信。具体措施为:水族聚居区政府、社会、居民应当将“文化自信”作为民俗体育文化传承的“源泉”,对本民族当地的富有特殊意义的民俗文化项目进行抢救式挖掘,然后进行分类整理,将一些易于表演的项目进行“文化基因”重组,并进行“项群分类梳理”适当的进行融合创新,赋予其新时代特殊寓意的体育文化内容,打造几个民俗体育文化品牌活动,例如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就将“鼓舞世界”作为一大民俗体育文化活动进行品牌宣传,每年都会有几十个国家的鼓队前来吉首进行表演。这大大提升了湘西少数民族的族群文化自信,也激发了当地少数民族对民俗体育文化的自信。因此,滇桂黔三省交界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也可以借鉴其经验来传承与发展水族民俗体育文化。

2.2.4 落实传承

治理模式是一种新型的文化管理机制,与传统管理模式相比,更强调全局性、整体观念,并以“合作”代替“管理”,即公共部门、私营企业、非营利组织、社会团体等各种性质的机构以及公民个体在一个持续互动过程中建立一种合作关系。冲突或多元利益通过相互调适,以多样化的渠道影响公共文化事务的目标及调控手段的选择、实施。参与治理过程的不同机构组织在相互依存中逐步培育出一种新的公民社会关系,在开放、参与、责任、高效和团结原则框架下,共同推动社会文化的发展[13,14]。“文化自治”是在坚持民族地区自治制度上,对本民族的文化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治理,从而更好地服务于民族地区。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生根于民族地区,必须坚持民族地区文化自治制度,不断完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管理体制,发挥社区居民参与在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上的治理作用,大力推广“生态博物馆”“民族文化村”“文化生态村”等以社区组织为主体的管理模式,使社区居民参与到公共决策和政策执行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保护、传承、开发、利用和创新。[14]同时,从以前单一的政府—“档案式”静态传承转向于“政府主导—社区居民参与—学校传承—社会协助”四位一体的以“共同行动”为基础,“多方协作”为行动指南,不断落实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体系构建。

3 结论

族群与边界,是一个少数民族必须思辨的问题,一个民族的文化应当坚持牢记“边界”一词,不能跨越“边”的“界线”,从而沦落为“外族”,也不能保守“边界”,与世隔绝。新时代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应当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思想纲领为行动指南,牢记“四大文化使命”:(1)坚持文化认同是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的“根”,并且进行“动态”的“融合”与“分化”,这是“认同”与“维持”水族民俗体育文化是“再出发”的必然趋势;(2)坚持文化自觉是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的“魂”,与时俱进、融合创新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发展思路,这是新时代“再出发”应然之选;(3)坚持文化自信是水族民俗体育传承的“源”,立足实际,挖掘整理现有民俗体育文化项目,梳理民俗体育文化内容,打造民俗体育文化品牌,激发民俗体育文化自信;(4)坚持文化自治是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的“本”,坚持民族地区自治制度,不断完善民俗体育文化传承管理体制,发挥社区参与式治理、学校传承等多方面的管理模式,落实水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体系构建,不断促进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再出发”。唯有如此,身处边远偏僻的滇桂黔三省交界处的水族民俗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才能走向新时代,完成“再出发”的时代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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