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活动理论的MPOC学习活动设计研究*

韦书令，黄再萍

（1.广西广播电视大学科研处，广西南宁530022；2.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文经学院，广西南宁530022）

一、引言

目前，开放大学体系内的在线教学活动还存在学生参与性不高、教学交互不理想、学习支持服务不够完善和学习活动设计不够重视等问题。与电大以往的在线学习活动相比，大规模私有在线课程（MPOC）要求对学习活动和教学场景进行精心设计和组织，为学生提供全面的学习评价、深度的师生交互和完整的教学支持。因此，如何激励教师开展对学生的在线学习行为和心理活动的研究，设计和实践适用于在线教学的学习活动，吸引学生积极参与在线教学活动，最大程度地提高MPOC的教学质量，成为开放大学在线课程建设亟需解决的问题。

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的MPOC是指基于互联网开展教学的开放教育专业主干课程，课程主要特点是以学生为中心，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具有全面完善的学习评价和学习支持服务。在开展课程教学活动前由教学部门牵头，按专业或者课程为单位组建跨机构的在线教学团队，帮助开放大学各分校及教学点通过课程平台开展教学、教研和管理等活动，为学生提供完整的全周期教学服务过程。目前MPOC在开放大学体系内开始推广运行时间不长，在教学过程中还存在诸多问题，我们尝试以活动理论为指导，对课程结构进行精细化设计，优化课程的活动内容和过程。

二、活动理论下在线教学的应用

1.活动理论下MPOC的具体应用

活动理论研究的代表人物库提（kuutti.k.1996)认为，“活动理论是一个研究作为发展过程的不同形式人类实践的跨学科框架”。[1]从库提的观点可以看出，活动理论主要关注的是事物之间的联系和实践过程，并不是具体的知识，人们在活动过程中使用的工具、相互的社会关系、所处的周围环境、活动的目的与意义等等都会对过程主体与客体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和作用。列昂捷夫认为，活动反映的是学习主体的需要，当学生满足了学习需要，目标也就达到了。[2]

因此，我们也将学习过程看作是一种活动系统，系统中包括教师、学生和管理人员，学生是教学过程的主体，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各种互动、作业、文档、图片和视频，都属于系统内部因素。研究学习活动的过程，就是师生群体与MPOC之间所从事的双向交互的过程，是师生个体和群体的实践过程与结果。依据活动理论对MPOC的各种学习活动进行描述，我们将这个过程看作不同形式教学活动的实践应用，具体包括：

（1）为MPOC的教学设计提供了不同的视角和指导

活动理论认为活动具有层级的结构形式，所有活动都分活动（Activity)、行动(Action)和操作(Operation)三个层次并分别受到动机、目的和条件的限制。因此，可将MPOC看成是一个完整的教学系统，从以上三个结构层级来对教学活动进行细化分析，如图1所示。在教学设计过程中，任何教学活动的设计和组织都应从具体操作入手，直至一系列学习活动的创设完成。

（2）建立MPOC的学习共同体

活动理论认为共同体中的交流与分享为学生体会理论、反思实践、深化知识和提升能力提供了有效的个体与群体。学习的过程不仅仅是学生个人的知识建构，还包括与学生和教师之间的社会性情感和知识的建构过程。[3]因此可在课程教学中根据教学情况和管理要求建立学习活动共同体，比如在课程讨论区发起学习话题，组织学生开展学习讨论和相互评价；建立学习社群，让学生在交流和分享中深化知识的习得；根据学生规模和师资配置组建网络教学管理团队，让教师在团队建设中提高在线教学能力和发展专业知识。

图1 MPOC学习活动的层级结构

（3）构建MPOC教与学的工具中介

从活动理论的视角来看，理想的课程学习活动应是“以任务为导向、凸显学生主体地位、具备多元工具中介、能促进个体与群体融合”的动态过程。[4]因此，MPOC通过对课程内容、课程资源和教学过程的重分析和再设计，重新构建课程教学活动任务完成机制，拓展课程活动任务的内容范围，建立促进教师发展和学生培养的监督与评价机制，学习主体利用MPOC提供的教学工具和资源来保障学习活动的实施和完成。卡普泰林纳恩（Kaptelinen)认为：所有人类经验都受到我们使用的工具和符号系统（中介）的制约。[5]学习主体使用多元工具将学习活动和场景联系起来，这些工具包括MPOC提供的微课、文本、图片、教学插件和交互工具等，通过多元化的中介工具帮助学生感知、了解和分析课程知识。

2.基于活动理论的学习活动设计

活动理论视角下的学习活动以任务为导向，需合理选择活动组织策略，以促进学生发展为目的，使用工具中介与环境进行交互。在学习活动设计中，将课程视为完整的活动系统，学习活动是进行网络学习的基本单位，同时具有层级的结构形式，活动系统内的主体（Subject）、客体（Object）、共同体（Community）、工具（Tools）、规则（Rules）和劳动分工（Division of labour）等六个系统要素相互作用和影响。教学主体是学生，也是课程学习活动设计的执行者；客体是教学目标，客体的分析与设计视主体情况而定，对学生进行特征分析，有助于制定合理高效的课程教学目标和教学策略；共同体则是教师、技术人员和其他管理人员等；课程也可以看成课程学习活动中的工具中介，决定着师生的交互关系和教学氛围，帮助师生通过各种在线学习方式实现预定的教学目标；规则用来协调主体与客体，供师生正常有序地完成学习活动过程，比如在线教学规则、师生互动规则和学习评价机制等。

课程学习活动作为一个完整的活动系统，应对课程内容体系和学生知识水平进行分析，然后针对分析结果选择合理的活动组织策略，创设匹配的学习活动任务体系，制定相应的学习活动。

课程学习活动设计的具体流程如图2所示分为准备、实施、评价和考核四个阶段。在学习活动准备阶段，教师根据自身的在线教学经验和学生的需求分析，将教学目标进行分类设计，为学习任务的设计和学习过程的评价提供依据，同时也为学生、教师和管理人员建立课程学习活动共同体提供参考。教师按照学习任务的要求选取媒体工具，设计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学习任务和流程，帮助学生在学习任务驱动下开展探究式学习。

图2 课程学习活动设计

在学习活动实施阶段，以学习任务为导向，从活动、行动、操作三个层级来开展动态和复杂的学习活动，并通过相关的学习规则来保障学习活动的实施。对学习活动的过程监督和结果评价，主要包括形成性考核、学生评价和教师评价等，评价贯穿于整个学习活动过程中。

三、MPOC的学习活动分析

1.MPOC学习活动组成要素

活动理论认为学习活动分为内在和外部活动，在一定条件下内在活动和外部活动是相互转化的。因此，在MPOC上开展的教学活动可以从内在和外部两个角度来划分，例如，在分析网上教学秩序时，可以通过统计学生的外部学习活动，如上线时长、点击资源次数、发帖量等数据来分析其学习过程中产生的内在心理活动（见表1）；也可以通过问卷调查、在线测试和讨论活动等内部学习心理活动来分析其外部学习行为产生的原因。学生的学习活动将借助MPOC提供的学习支持工具来组织和开展，如微视频、问题库、讨论区和在线测试等。

表1 MPOC学生的外部学习活动状态

2.MPOC学习活动运行过程分析

目前MPOC在教学活动中已经展现出教学资源丰富、学习方式灵活和教学评价多样等特点，在教学模式、教学交互和管理方式上都有别于传统课堂授课，为学生提供了更丰富的教学资源和更多的学习支持服务。为了更好地分析学生在MPOC中的学习活动行为，根据活动理论的学习系统“六要素”，我们从课程元数据、学生学习行为和教学资源生产组织等三个方面来进行分析：

（1）MPOC 元数据

MPOC的元数据一般包括师生信息、课程信息、课程内容以及课程教学资源等核心信息。在以往的网络教学环境中，学生在MPOC中自主获取教学资源，自行开展学习活动，而教师仅仅是课程资源的设计者和课程内容的管理者，与学生的交互方式较少，教学资源仅供学生浏览下载使用，师生之间并未有实质性的交互学习活动。而在MPOC中学习活动由教师和学生共同完成，课程知识可以通过讨论区、Wiki协作和互动评价等工具动态更新和生成。

（2）学生学习行为分析

在传统在线教学中，学生主要采用自主学习方式，教师定时上传教学资源，布置网上教学任务和开展定时答疑活动，学习内容相对比较固定，但生生和师生之间的学习交互较少。而在MPOC中，责任教师、学生以及管理人员通过Wiki协作、测验、作业、反馈、互动评价、聊天、讨论区、投票和问卷调查等多种活动插件开展交互活动。学生在课程平台上观看微视频，并在讨论区和聊天群里向教师和学习伙伴提出问题或解答问题；教师则对学生在学习中遇到的问题进行答疑反馈，这些学习活动插件弥补了传统在线教学中缺乏互动的不足。

（3）教学资源的生产组织

传统在线教学围绕某个教学目标，由教学资源开发团队制定教学内容，并以文本、图像、视音频等媒体形式展示给学生，教学模式主要围绕教学资源单向获取的学习活动来开展。MPOC的教学内容由责任教师通过网页、图片、文档和音视频等形式定期发布，教学视频不再是一个学时的教学录像，而是按照知识点设计学习场景，围绕学习任务制作微视频，将各种学习活动串联组成完整的课程体系。在发布阶段，课程资源以短视频、文字、测试题以及讨论区等形式推送给学生；学生在责任教师的组织下围绕某一课程形成学习社群，通过课程论坛、QQ群、微信群或者线下面授课展开交流互动；教师则对学习成果进行同步或异步的点评和总结，并将结果以电邮、回帖和社群答疑等方式反馈给学生，不断生成新的课程内容和学习资源。

四、基于活动理论的MPOC学习活动设计模式

活动理论认为，学生在MPOC上参与学习活动可以获得知识技能的习得和内化，这些学习活动是学生学习意识发生和变化的基础，强调学习活动由内到外的转化，学习活动的内容是学生个体与MPOC学习共同体之间进行实践与交互的结果。因此，根据活动理论活动系统的“六要素”和五大原则，分析MPOC学习活动过程中的角色、规则、共同体和劳动分工，关注活动主体参与的活动及知识技能习得信息，厘清MPOC学习活动中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有利于提升MPOC学习共同体的学习和互动质量。下面笔者将从准备、实施和评价三个方面来阐述MPOC的学习活动设计模式。

1.学习活动的准备

（1）学习需求分析

在活动理论中，学习活动的主要执行者是学生，应该对学生的知识水平、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等进行调查分析，这么做有利于在学习活动设计中制定合理的学习目标，组织更有效的学习活动，为下一步学习任务的组织和实施打好基础。

（2）学习任务设计

学习任务是学生在学习活动中为达到既定学习目标，需要完成的具体事件或操作。因此在进行学习活动任务设计时，任务内容要详细而具体，同时有可操作性。按照活动理论，教师要根据学习需求分析来明确学习任务的内容，需要对学习任务的内容进行层级结构化，把学生需要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按困难层次划分，为学生现有的知识技能与需要达到的学习目标建立联系。

（3）学习共同体

MPOC的教学团队包括责任教师、教学设计人员、主讲教师、媒体制作人员与技术开发人员等等，教师团队成员负责创建和组织学习共同体，根据学生的需求和兴趣分发学习任务，并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协助和监督学生完成学习活动。

2.学习活动的实施

（1）学习活动的过程设计

在设计在线学习的活动过程中，教师首先根据学生的学习需求选取内容呈现媒体和社交工具，然后针对不同类型的学习任务，设置合理的活动时间，最后确定整个学习活动的具体流程、组织形式、任务分工、进度安排、成果形式和活动规则。比如，设定学习活动包含的子活动或者操作的序列，安排学生自主学习还是小组合作学习活动，规定学习成果的呈现形式，设计评价方法和标准等等。同时，在线学习活动往往是由多个任务构成的任务序列，进度控制成为实现复杂活动任务序列的管理方式。[6]可以将任务终结时间或知识点学习进度作为进度管理的依据，比如为学生设置学习活动的起始时间，建立学生的在线知识档案库等。

如果在线学习活动中只有流程设计而没有过程监管，那么活动的设计是不完整的。[7]与传统学习活动不同，学生在互联网上具有很大的自由度。教师通过论坛、电子邮件和社交软件与学生进行交流沟通，协助学生进行个体的知识建构；通过在线测试工具对学生进行考核，督促学生按时完成学习任务，以此保证在线学习的质量；同时还要协调和解决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和困难，给出合理的学习成果评价。同时，还要在任务设置上有难度和区分度，以适应不同能力水平的学生，并满足学生在各学习阶段中的困难和需求。

（2）学生行为分析设计

活动理论认为，学习活动是学生对知识习得与技能练习的总和，学生的学习行为反映了学习动机和状态。当学生在MPOC中开展学习活动时，将会产生大量的学习数据，比如登录时长、回帖数和作业成绩等。教师需对学习活动中浏览、发帖、答题和讨论等学习行为进行数据分析，了解学生的课程使用习惯和行为偏好，并利用可视化工具来展示学生的在线学习状态，以此为依据创设能够反映学生心理状态、学习动机或学习情况的数据变量，如课程的问卷调查、作业成绩、资源浏览量和师生发帖数等。这些数据可帮助教师优化教学设计，设计合理的学习活动方案；也可以帮助学生做好自我导向和评价，修正和改进学习方法。

（3）学习交互活动设计

学习交互活动是MPOC有别于传统在线教学的关键部分，而大多数学生的在线交互包括三种：学生与学习内容的交互、学生与学习环境的交互以及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交互，学生在线学习交互主要受到师生个性特征、交互环境和课程内容的影响。因此，在学习交互活动的设计过程当中，教师应当根据教学的实际需要选择恰当的交互媒体和工具，并依据活动过程中的学习反馈及时调整；同时教师还要帮助学生把学习成果通过各种交互媒体和工具展示出来，用以检验学习效果和知识掌握程度。

3.学习活动的评价

以目标为导向是活动理论的原则之一，学生在参与MPOC的学习活动之后，通过评价来判断预期的学习目标是否实现。学习活动过程的评价是保证课程资源处于动态生成状态的重要因素。[8]教师通过评价可以改进教学方法和过程，引导和约束学生的在线学习行为；学生也可以通过评价了解到自身的进步和不足，更加积极地参与在线学习活动，从而促进MPOC教学质量的提高。MPOC的学习活动是一个复杂、动态和多元化的过程，对学习活动评价应该坚持全面性、目的性和过程性等原则，通过对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展现的态度、兴趣、参与程度、任务完成度以及学习成果等进行评估，帮助和督促学生逐步实现预期的学习目标。

根据活动理论，学习活动评价的主体不仅只有学生，还包括教师在内的整个学习共同体成员。因此MPOC在评价方式上，不仅包括基于课程日志和作业习题的形成性评价，还包括教师评价、学生自评和学生互评相结合的总结性评价。学习活动评价的工具中介，包括MPOC提供的多种评价工具插件，如问卷调查、测试题、学习进度条以及资源导航栏等。课程评价标准应从行为态度、学习成果以及学习表现等多个维度来考核学生的在线学习质量，并且设定评价基准，包括设定评价指标权重和计分规则，最终形成面向学习活动过程、支持学生发展和保障教学质量的评价机制。

五、案例分析

我们选取了开放教育专科的公共必修思想政治理论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为研究案例。该课程作为2016年秋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的试点学习课程，参与学生共有93人，师生互动情况较好，学生上线率高。其中有1/3的学生完成了形考任务，并积极参与主题讨论活动；责任教师布置了两次专题讨论，并对讨论结果进行点评和总结，所组建的学习QQ群有较高的活跃度，学生都能及时获得教师反馈，因此该研究案例具有较好的理论代表性和实践参考价值。下面，笔者将从准备、实施和评价三个方面来阐述该课程的学习活动设计过程。

1.学习活动的准备

（1）学习需求分析

由于本次课程参与试点学习的学生大部分基础较薄弱，学习动机不强，而且多为在职人员，工学矛盾突出。通过课程的问卷调查显示（如图3），大部分学生反馈更喜欢能够理论联系实际的教学风格，更关注与工作相关的学习内容，并愿意在周末花上1-2个小时进行学习，但认为大部分在线学习资源不好用，希望能和教师和同学进行更多的交流互动。

图3 MPOC课程学习需求情况

（2）学习任务设计

在课程实施方案中明确了开设该课程的教学目的，采取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学习方法，利用MPOC的形考任务、视频课堂、案例库、问题库、拓展学习、交流讨论、课程搜索和问卷调查等栏目强化对于基本理论观点的理解和运用，通过问卷调查和课前测试了解和获取学生的学习需求和知识掌握程度。课程主讲教师使用Camtasia Studio、PPT和模拟课室场景等工具将知识点或教学重点编制成短视频或专题讲座，并设计与其对应的PPT、测试题以及课堂练习等配套课程资源。

（3）学习共同体的组建

课程教学视角下的学习共同体应是一个由学习者、助学者（包括教师、专家、辅导者）、课程等多种元素构成的，以人的成长为终极目标，实现共享的关系综合体。[9]因此，根据学生数量和分布地域，课程教学团队以课程为基本单元组建的省级总校和基层电大两级教学团队，如图4所示。课程教学团队由责任教师和辅导教师组成，按照不低于1∶100的师生比配置辅导教师。由责任教师负责课程的总体教学设计，形成课程教学实施方案，组织和开展教学支持服务工作，通过课程平台完成形考任务的辅导、评阅和答疑，组织和督促学生完成课程资源浏览、讨论和作业等学习活动；辅导教师通过短信、电话、E-mail等方式为学生提供全周期性的促学服务，组建在线学习小组,建立课程QQ群开展教学互动。学生在课程平台上通过观看微视频、提交在线作业和参与线上交流等活动来完成学习任务。

图4 MPOC学习共同体

2.学习活动的实施

在课程总体设计的基础上，针对大部分学生为在职人员的情况，采用“自主学习+定期答疑”的教学模式，将大部分的学习活动安排在非工作日进行，学生可以自主选择PC端和移动端接入互联网参与在线学习活动。

（1）学习活动过程设计

课程按章节和案例来组织学习单元，每个单元具有相对的学习独立性和知识关联性。在课程导学中提供清晰的学习路径，告知学生完成学习任务的方法和次序。整个学习活动按时间进度分为课前准备、课中讲解和课后答疑等三个阶段，如图5所示。

图5 MPOC学习活动过程

在课程开始前，责任教师首先在“课程公告”栏和QQ群发布课程内容和教学进度，然后由辅导教师组织学生按时登录课程，加入课程QQ群；课程开始后，责任教师不定期登录MPOC，配合辅导教师监督学生的作业情况和讨论过程，组织学生在课程平台上完成形考作业、观看微视频和参与学习讨论等学习活动；课程完成后，对每个学习单元进行评价和总结，通过教师评价、学生自评和同伴互评等形式为学生的学习活动进行实时反馈。

（2）学习行为分析设计

学生进入学习单元开展学习活动的时间和频率、资源浏览量、作业成绩和发贴率等学习变量都会通过课程平台记录在日志文件中，教师按学生形考作业的成绩、主题讨论的情况和QQ群的活跃度等进行打分，以此作为学生的平时成绩。

（3）学习交互设计

由于本课程大部分教学内容都是基本概念和理论观点，可以采取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学习方法，选择支持社会性交互的媒体工具，比如电子邮件、论坛和QQ群等。课程平台提供的视频课堂、案例库、讨论区和问卷调查等交互工具也可以实现师生和生生之间的学习互动。在视频课堂中，学生不仅可以观看微视频，还可以在讨论区内对课程知识点提交个人体会和疑问，教师则为学生提供线上解答；在案例库中，教师组织学生进行阅读分析，开展自评和互评活动；为了便于交流，师生通过QQ群开展同步或异步的双向答疑活动，同时将学习活动过程中形成的笔记或有价值的回帖内容及时推送给学生。

3.学习活动的评价

（1）基于过程的形成性评价

当学生完成单元学习之后，预期的学习目标是否实现需要通过评价来判断，学习评价的主体包括所有学习共同体成员，因此本课程我们采取形成性作业和主题讨论的形式进行学习活动评价。形成性作业用来测评学生对有关基础知识的掌握程度，通过布置在线作业和安排章节练习来完成；主题讨论是结合教学内容提出探究性热门问题，要求学生对这些问题阐述观点，在教师组织下加强学生之间的交流。

（2）基于日志的学习行为分析

根据学习日志，跟踪学生在各个学习活动中的学习时间和进度，帮助学生进行学习的自我控制和管理。教师团队可以定期从日志文件中获取与学习状态相关的变量，这些学习行为数据可以帮助教师预测、评估和改进教学实施，了解学生在学习单元中的学习状态以及存在的问题，及时矫正学生的错误学习行为并给予积极的教学情感支助。

六、小结

MPOC改变和重构了传统的在线教学组织方式，学生可以在课程中获得更多的学习交流和服务。本研究通过分析活动理论在MPOC中的应用，构建了一个基于活动理论的MPOC学习活动设计模式，并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课程为例对该模式进行运营实践，实践结果表明：课程运行中存在教学资源使用率不高、学生发言不够积极和作业完成率低等问题。因此在后续研究中，我们不仅要改进学习活动的过程设计，为学生提供合适的学习路径，细化和明确教师团队的职责和分工，还要考虑如何让学生更加沉浸在课程的学习环境中，加强师生互动交流，提高在线课程学习活动的完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