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心理学》出版三十周年记

陈蔓琳

罗小平、黄虹著《音乐心理学》出版至今正好三十周年，作为一本逻辑性、科学性、指导性、可读性、趣味性兼具的普通高等院校音乐心理学专用教材，对音乐专业本科教学具有普适性。著作行文生动活泼，深入浅出，既有学术教材知识点的系统介绍与讨论，各章节又堪称一篇篇案例丰富、精彩连连的文章，引人入胜。专著在音乐创作心理、表演心理等章节，将作曲家、表演者作为主体，使之与作为客体的音乐之间展开心理能量的对话、交流和分析，展现了著作的文艺性。因此，《音乐心理学》既是一本建构科学且严谨的音乐心理学基础理论与研究体系的教科书，又是一部通俗有趣的文艺心理学读本。

一、著作概述

1989年，陆一帆教授主编《文艺心理学丛书》，邀请罗小平教授、黄虹教授参与编写其中一本音乐与心理学相关的教材。当时，中国“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罗小平、黄虹两位学者迅速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音乐心理学是一门科学，更是一门不可或缺的音乐学基础学科，它应从一个高度俯瞰的角度，明确音乐心理学的概念、学科性质、研究对象、主要研究方法、归纳预示音乐心理学研究领域和范畴，于是由这两位教授编写的专著《音乐心理学》应运而生。作者兼容并包，怀着对业界同仁的尊重与对读者的认真负责的态度，接纳、吸收海内外心理学、音乐心理学理论并积极进行本土化研究，《音乐心理学》广泛地吸取了西方格式塔心理学派同构说、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阿德勒的补偿说、马斯洛人本心理学派的自我实现理论、皮亚杰认知心理学同化、调节的观点。同时关注中国古代的音乐心理思想，联系音乐实践中的心理现象，从而发现、总结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1)罗小平：《西方心理学的两次广泛传播与中国音乐心理学的构建》，《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第21页。2008年，两位教授经过长期的教学实践与检验，积极对著作进行修订，与时俱进的《音乐心理学》(第二版)出版发行，并受到读者的一致好评。

根据《音乐心理学》这本著作的内容，下文从学术价值、社会价值、历史价值的角度讨论与分析著作对音乐心理学学科构建的重要作用。

二、《音乐心理学》的学术价值

(一)学科建构、提纲挈领

《音乐心理学》(第二版)由导论、中国古代音乐心理学思想、西方音乐心理学发展概述、中国现当代音乐心理学发展概况、音乐审美心理结构、音乐效应——人的价值的全面实现、音乐创作心理、音乐表演心理、音乐欣赏心理、音乐能力、音乐社会心理学与音乐家个性研究共十章构成。从章节的内容分析，著作学科构建—史学发展脉络—音乐心理结构与构建—音乐主体的心理学—音乐能力与音乐家个性角度进行章节布局，逻辑清晰，帮助读者了解这门科学的诞生、应用和发展；梳理国内外音乐心理学的历史研究、研究现状与发展水平，厘清本学科与音乐学各学科之间的关系，建构本学科各研究领域等方面理论，预示研究发展的方向；由内向外，帮助读者以主体角度体验音乐行为的心理过程，详尽分析体验作为主体的音乐家心理功能；帮助读者了解音乐心理学在实证研究方法方面的最前沿的信息与技术以及这些实证方法对其他学科的辐射作用。

作者在著中写到：此书对音乐审美心理结构、音乐心理功能，音乐创作、表演、欣赏心理规律，对音乐才能形成与发展，音乐家个性与创造等进行较全面和系统的论述。作者既广泛吸取中外音乐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又有自己的研究心得，在该领域研究中具有开拓性与开创性。(2)罗小平：《西方心理学的两次广泛传播与中国音乐心理学的构建》，《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第20—21页。笔者认为，《音乐心理学》这本著作无论是在学科建设还是在音乐心理科学研究方面都起着开拓创新、提纲挈领的贡献。音乐名家王宁一先生在1997年《当代中国音乐(1949—1989)》第二十章“音乐美学”中认为：

一九八九年，罗小平、黄虹合著的《音乐心理学》(三环出版社)问世，这是1949年之后中国第一部全面而系统地论述音乐心理规律的专著，该书吸取了古今中外音乐心理方面的研究成果，对音乐审美心理结构、音乐心理功能、音乐创作、表演、欣赏、音乐才能、音乐家的个性等作了全面的论述。这一切都说明从音乐美学切入的音乐心理学，正朝着独立学科的方向发展，反过来必将促进音乐美学研究水平的提高。(3)王宁一：《音乐美学》，载李焕之主编：《当代中国音乐》，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7年，第464页。

《文艺心理学大辞典》中，现任中国音乐心理学学会会长周世斌撰写的音乐心理学词条中提到“在中国20世纪80年代以后，音乐界对音乐心理学的研究取得不少新的成果，张前的《音乐欣赏心理分析》(1980)、罗小平和黄虹合著的《音乐心理学》可视为代表性著作。”(4)鲁枢元、童庆炳、程克夷、张皓主编：《文艺心理学大辞典》，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94页。辞典中第七编，中国文艺心理学史还有由沈光明撰写的介绍这本著作的词条。学者谢嘉幸在《中国音乐年鉴(1990)》，“音乐心理学”部分提到“专著的出现是一学科开始成形的重要标志之一，目前这一学科领域已有罗小平、黄虹的《音乐心理学》一书问世。”(5)谢嘉幸：《中国音乐年鉴1990》，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49页。

以上几位专家学者的评价足以说明，全国范围内作为音乐心理学研究的先锋队伍，罗小平、黄虹教授在该领域研究中具有开拓性和创新性，《音乐心理学》渗透着作者对学科发展的系统思考与付出。

(二)史学梳理，寓论于述

1989年《音乐心理学》(第一版)绪论第二节“中国音乐心理学思想概述”已经对古代思想家、文艺理论家在音乐论著中涉及音乐的生理功能和心理功能、听觉心理学与音乐欣赏心理方面具有重要意义的材料进行介绍与评述，而在第二版修订过程中，作者在第一章《中国古代音乐心理学思想》，以时间为序，梳理从先秦至明清各历史阶段音乐心理学思想，对中国古代文论、乐论、唱论等文献，从音乐史学、心理学的角度发现、挖掘，对我国古代音乐心理理论进行归纳。(6)蒋聪对该著第一版与第二版在章节变化与增补方面给予非常详尽的分析。参见蒋聪：《心理空间的谙历体验——读罗小平、黄虹的新版〈音乐心理学〉》，《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第170—172页。以诸家音乐心理学思想、观点、言论为据，对中国古代音乐心理观点提炼、评述、总结。行文语言整洁简练，融论于文。例如原文中在归纳先秦时期音乐教育心理时，叙述部分：

《尚书》之《尧典》篇：“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而后面作者加以述论：

这是我国古代音乐教育心理学思想的萌芽。它既指出了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乐官和贵族子弟，也点出了音乐教育的方式——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的形态与情态，还指出了以音乐作用于主体心理结构的审美教育，使他们形成符合社会需求的情志与人格，而最终达到“神人已和”的总体目标。可算是言简意赅的教育纲要。(7)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58页。

类似的客观归纳述评和观点提炼，全书各章节中处处都可以找到，“中国音乐心理学思想概述”一章，亦对从先秦至明清音乐心理思想研究成果进行了评介。(8)罗小平：《西方心理学的两次广泛传播与中国音乐心理学的构建》，《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第22页。

(三)方法论导向与学理建构

《音乐心理学》明确地指出它是可以用科学实证的心理学研究方法解决音乐学一直以来思辨研究的困局，在国内应该给予介绍和推广。

本书在方法论方面的导向是明确的。本书构建的音乐心理学方法体系参照了心理学专家莫雷对心理学研究方法重构后的两个层次的心理学方法体系。(9)莫雷认为：重构后的新体系分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心理学研究设计方法’，也就是完成整个心理学研究的方法；第二层次是‘变量数据的获得方法’，是涉及研究的某个环节的方法”。参见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10—11页。从而明确，音乐心理学研究方法必须把思辨的研究方法、质的研究方法和实证的研究方法加以区分，并率先提出音乐心理学研究方法体系的建构。正如学者蒋聪提到：

作者花费大量笔墨重点论述研究方法的“类型的划分和体系的建构”，逐一介绍了理论或思辨的方法、质的研究方法、实证的研究方法等三大类15种方法，并将15种具体的研究方法与15个音乐心理学实验“链接”，很清晰、具体地将理论与音乐心理实验联系起来，同时列举了国内周海宏、黄虹和蔡黎曼等人的研究课题。(10)蒋聪：《心理空间的谙历体验———读罗小平、黄虹的新版〈音乐心理学〉》，《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第171页。

她还认为：

在《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中，作者强调音乐心理学是研究音乐与人的行为、心理过程的互动关系及其规律的科学。作者认为“强调互动”是“心理过程与科学两个概念的运用”，更能体现“研究方法的科学性”……更值得关注的是，作者提出的“互动关系”贯穿于全书的各个章节，书中很多的思辨与实验的结合都体现了“互动关系”的阐述。如果说第一版是以“审美心理”思辨为主，第二版则向“审美心理”实验过渡。(11)蒋聪：《心理空间的谙历体验———读罗小平、黄虹的新版〈音乐心理学〉》，《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第170页。

《音乐心理学》在理论建构等方面融入创新性的见解，如关于音乐审美心理结构，作者提出“音乐审美是主体心理结构与客体动态结构相互协调的双向活动的理论”等。(12)罗小平：《西方心理学的两次广泛传播与中国音乐心理学的构建》，《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第21页。

(四)学科定位明晰，对他学科研究的启示与借鉴作用

作者认为，《音乐心理学》作为一门音乐学基础学科，在与姊妹学科的关系中，它的作用非常清晰，音乐心理学具有“工具性”“中介性”“交融性”“主体性”的特点，并与诸学科的发展有密切的联系，书中明确了音乐心理学及它的研究方法对于姊妹学科的研究与发展具有启示与借鉴作用。

“工具性”为其他音乐学领域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升华的基础和科学结论依据；“中介性”体现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交叉的边缘性，它的研究成果以及对主体音乐心理结构的分析，可作为心理学与音乐学研究的连接点；“交融性”使之最容易与音乐学的其他学科相融合，形成新的边缘学科，如音乐教育心理学；“主体性”有助于其他学科从主体行为和心理现象的研究角度切入该学科更深层的探究。(13)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40页。如该著在阐述音乐心理学与音乐美学时提到：

心理学对美学的渗透、影响，同样体现于音乐心理学对音乐美学的作用中，基于主体的审美、立美心理过程、规律的把握，经验与现象的分析，是两个学科共同关注的对象，心理学实证研究的数据，内省经验的调查，心理现象的观察等都有助于美学研究的深化。(14)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43页。

如此明晰的对音乐心理学科进行定位，提示音乐心理学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能更好的结合、应用于音乐学姊妹学科的研究过程，使音乐学的研究有经过科学论证的过程与结果的支持，更加有理有据。

(五)学术研究信息量大，评论观点精辟

2008年，《音乐心理学》完成了第二版的修订和增补。著作中关于中外音乐心理学史、音乐心理学研究方法和音乐社会心理学等内容进行增补扩充，音乐创作、表演、欣赏、能力和个性心理等方面的内容也进行了一些更新。对相关研究尤其是实证研究的代表性成果进行了链接介绍，其中不乏近年来发表的中外音乐心理学研究信息，学术研究信息量非常大。

著作最大的亮点是给予读者提供大量的、有价值的学术研究著作、案例信息和学术研究成果；另有精辟的观点与评论。如在第二章第二节“著作叠出”部分，前面部分罗列了20世纪早中期各国音乐心理学名作及其主要内容，作者还介绍、评析了十余部音乐心理学巨著，如多纳得·霍杰斯主编的《音乐心理学手册》等，评《音乐心理学手册》时文中提到“第二版的手册不仅研究时空的覆盖率更高，而且特别注重生态效度即外在效度、活生生的音乐化情境，关注实验严格控制的内在效度和外在效度的关系，具有超越传统心理学研究思路的超越意识”(15)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99页。。著作中诸多的评论中肯、精辟。另一方面，第二版《音乐心理学》著中增补的精彩的链接部分、参考文献及章节后面的思考题，是读者最为受益的部分。链接部分分类提供予读者大量可供参考的前沿科研成果、案例与信息；参考文献和思考题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起到了启示和回顾的作用。

链接部分的学术研究信息的来源路径清晰、启发性、指导性强；材料详实、科学，引用的研究案例与当代科学研究趋向同步，链接部分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类：

1.相关理论、知识点的介绍：如链0-15、8-10、4-1、6-1等；

2.学术研究相关文献的前沿信息指引：如链接0-2、0-19、1-1、4-7、8-19等；

3.实证案例的引证：如链9-1等；本土音乐研究案例：如8-12、8-16、8-14等。

链接的内容大致有68条，其中包含大量相关理论、知识点介绍、学术研究文献的前沿信息指引和实证案例，其最宝贵的贡献在于作者根据本土音乐文化与教育实践做出的研究成果，给予后辈在实际研究操作过程明确的指导。足以窥见作者在专业领域具有深厚的理论背景和丰富的教学经验、丰硕的科学研究成果。

三、《音乐心理学》的社会价值

(一)社会应用

至今《音乐心理学》已经出版发行三十周年了，作为教材，它有完整的理论体系、方法体系、研究范畴，著作体现系统化和具体化；书中行文深入浅出，结构清晰，趣味性、可读性强，学生们容易理解和接受。

1989年，《音乐心理学》第一版出版，而后，星海音乐学院设置了相关课程，不但在本科阶段开设音乐心理学课，而且在当时的研究生研修班也同时开设该课程，并采用《音乐心理学》作为教材与研究操作指导工具书。近三十年间，培养了一批批本科和研究生学历的音乐心理学学术专业人才。

《音乐心理学》受到同行们的肯定，中央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南京艺术学院、首都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台湾艺术学院、福建师范大学、哈尔滨音乐学院等院校，曾把它作为本科生、研究生必修课、选修课使用教材，音乐心理学研究生考试的重要参考书目。

如今，《音乐心理学》在学术界仍然具有非凡的影响力。据笔者调查，至2019年度，著作已经第11次印刷，出版使用共计一万七千册。批量购买和使用这本著作的院校有星海音乐学院、南昌大学、武汉音乐学院、福州大学、江西师范大学、贵州大学、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广东第二师范学院等24所高等院校。一些院校教师还将著作应用在专业心理咨询与课程上，如西南交通大学。

(二)著作的学术持续影响力

《音乐心理学》在科学研究方面的指引和启发贡献极大，而且它对我国业界学者在音乐心理学学术研究的持续影响力不容忽视，后来学者的科学研究当中，相当部分学者对本书相关理论有借鉴和发展，并且得出大量的科学实证研究成果。

作为一本教材，为使它富含最先进的心理学理论和科学研究信息，两位学者一直坚持在一线进行教学实践，同时做最前沿的本土研究。她们积极修订《音乐心理学》第二版，这本教材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对音乐心理学科发展的影响没有停止，相反，因为理论、科学研究信息的及时补充与更新，使用科学研究方法的本土化研究成果的有效性，让音乐心理学基础知识得到最广泛的传播。著作中对21世纪发展趋向的预示，让后学者得到无限的启示，例如著作中提到的音乐与神经心理学研究启示，目前正是获得自然科学与音乐心理学日益关注的新领域。“这是一个多学科综合研究的领域……它涉及的论题是多方面的，如大脑皮层中与音乐相关的区域的研究，脑损伤与失歌症等音乐行为的联系……”(16)罗小平、黄虹主编：《音乐心理学》(第二版)，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第4页。如今，国内新一代音乐心理学家蒋存梅教授在脑损伤、失歌症等与音乐行为的联系方面的研究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再如著作中作者对“老年精神音乐学”新兴学科国内首次(17)2006年，罗小平教授在《黄钟》上发表的《老年精神音乐学刍议——一门音乐心理学与老年心理学交融的新学科》是国内第一篇系统介绍这个新兴研究领域的论文，也是我国“老年精神音乐学”作为一门学科诞生的前奏曲。参见周临舒：《情系夕阳，谱写心灵乐章——读〈老年·音乐·精神——老年精神音乐学简明读本〉》，《人民音乐》2014年第11期，第90页。提到她带领学术团队进行实践展开一系列的相关研究，产生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例如有：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罗小平、余瑾主持编著《老年·精神·音乐——老年精神音乐学在中国的应用和发展》、霍橡楠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群居老年人综合音乐活动方式研究》、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老年人听觉审美偏好研究》、罗小平、任杰的实证研究成果《钢琴学习在认知老化过程中的作用研究》《钢琴学习对老年人的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及流体智力的影响》……都证明正是著作中这些有学术生命的理论和命题，推动着音乐心理学朝着科学的方向迅速发展，推动着新一代音乐心理学家在专业领域进行科学的开拓与创新，说明了当代快餐文化情境中，科学性论著依然持久旺盛的生命力；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音乐心理学》这本著作在学术持续发展的三十余年的时间里，对学界的巨大的影响作用和它的科学信息传播之广泛。

四、《音乐心理学》的历史价值

《音乐心理学》对音乐心理学学科的基础理论、系统理论、课程设置的建设有划时代的意义。它较早的提出应该明确学科的音乐学学科属性，同时又使用心理学的实证研究方法，它必须是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相结合的研究方式，补充历史上音乐学纯思辨的探讨。著作的学术影响力和社会价值充分体现了它的历史价值。

年轻一代学者是这样评价这本著作的，蒋聪认为“《音乐心理学》这本著作音乐理论和心理理论相结合，每个领域有相应的研究举例很好，理论结合实践，对本土研究领域有一定启发。本书是我国音乐心理学领域中非常重要的书籍，是教材，对音乐心理学的研究领域进行了细致的介绍……”；刘娣说：“2007年留校至今，我一直将本书作为教材在使用，著作内容简洁、精华、结构清晰……”；彭伟轩认为，“这本著作读后让我们了解音乐心理大学科发展，了解学科的知识架构……”“罗小平、黄虹老师的这本著作对学科的研究领域以及研究方法划分是比较详细，有理有据，作为音乐心理学学生，肯定是要先明白自己这个学科里面有哪些研究领域以及自己研究时候所用方法的归属，所以考研、读研一年级时候，这本著作都是我导师重点要求我们阅读与消化的书籍……”(18)蒋聪、刘娣、彭伟轩对《音乐心理学》一书的评价来源于笔者2019年7月在中国心理学会音乐心理学专业委员会建立的微信“音乐心理学交流群”中与老师们的交流、调查和电话采访内容。。

音乐心理学在国内业界已经成立音乐心理学学术委员会，中国心理学会音乐心理学专业委员会等专业学会。它的发展已然达到与心理科学高度结合的阶段，其科学研究技术日益发展，科学研究对象与研究目标手段日益精准和高端，如音乐与脑科学的研究与技术。相信这也是罗小平、黄虹教授当时写这本书时的初衷，她们一定希望音乐心理学学科在中国能够接受国内外先进心理科学技术的滋养，立足我国的国情，进行本土化研究并蓬勃发展。

正如学者赵宋光在《音乐心理学》第一版序中提到的“本书以清晰地立论，广博的引证，严谨的逻辑，丰富的资料使读者不仅耳清目新，而且有久旱逢雨之感”。此番言论虽然是三十年前发表的，但是，对于现阶段音乐心理学科的发展，该评价依旧如实有效，《音乐心理学》仍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和指引，对广大在音乐学、特别是音乐心理学求学探索路上的莘莘学子给予最明亮的照耀！

谨以此篇献给罗小平、黄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