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守

文/佚 名

那天，我驾车上班，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过来一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穿一件破旧棉袄，胸前挂一黑色人造革挎包，脏兮兮的手上攥着几张一元纸币。“老板，行行好，实在没有办法了。”通常，遇见乞讨的老人我都乐意施舍。凑巧，硬币盒里的硬币刚好用完，摸了摸口袋，也没有零钱。我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没带零钱。”“哦，这样啊，要不我给你找零?”老者嗫嚅着。“找零?”我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长这么大，第一次碰上如此奇葩的讨钱方式!出于好奇，我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给了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怎么个找零法。老者接过钞票，开始在胸前挎包里摸索起来。这时，绿灯亮了，后面的车一个劲催促，无奈，我只好挂档踩油门驶离。一路上特郁闷，今天被要饭的耍了。

车到第五个路口又遇红灯，我慢慢停下车。突然，左后视镜出现一个身影，是他，那名老者!他边喊着边朝我蹒跚跑来，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上沁出密密的汗珠。“老板，你的找零。”我摇下车窗接过钱，数了数，四十九块。“你怎么追上的 ?”“ 打车，刚好后面来了辆的士，否则，我只好每天到那个路口等你啦。”老者擦了擦汗，长长地出了口气。四站路，的士费少说十几元。讨一元钱，却花十几元打的追着找零!这一次，我不光瞪大了眼睛，更张大了嘴巴。这大概就是乞丐们的职业操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