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与雅康高速

文/本刊记者 朱婧

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 段鋆

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 李万军 王杰

从商旅路到景观路

位于我国西南地区的商贸通道——茶马古道，是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走廊，古道由川藏线、滇藏线等干线组成。其中，东起四川、西至西藏的茶马古道川藏线最为出名，是一条靠人力背夫、靠马帮驮队，在山间，在峡谷，在茫茫雪域高原踩踏出来的土路，但是由于它绵绵数千公里，蜿蜒于世界屋脊，充满了艰辛和神奇，所以它又被称为是一条“天路”。唐代诗人李白曾从长安出发进入四川，当他翻越秦岭，走过剑阁，亲眼目睹到那些巍峨高山、奇险栈道时，李白的心被震撼了，于是吟出了《蜀道难》这首经典诗篇。李白当年只是翻越秦岭，走过剑阁，而没有看到更加艰险的茶马古道川藏线，这条古道从四川雅安到西藏间的千余公里，商旅一年只能往返一次，骑马旅行也需要数月的时间。除了艰险，茶马古道更是见证了少数民族间互通有无、和谐共生的历史。因川藏接壤的地缘优势，自古以来，四川人民就有和藏族人民通商往来的商业习俗，雅安的黑茶是藏区人必备饮品，藏区的耗牛肉、红皮萝卜时常出现在四川人的餐桌上。

雅康高速公路全线桥梁、隧道众多，其中桥梁129座，隧道44座，是四川省桥隧比最高的高速公路。

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雷洪金（左四）督察雅康高速公路生态环境综合治理和工程建设情况。

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冯文生（前排右二）带领相关部门负责人到雅康高速公路就建设发展情况进行调研。

为了打破制约两地发展的交通瓶紧，1950年4月，新中国的筑路大军劈山治水，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建成了被外界称为“人类开创史之壮举”的川藏公路。这条公路部分路段与茶马古道重合，如今是国道318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曾被中国国家地理誉为“中国的景观大道”。

沿着国道318川藏线又分出像网一样的许多支线，通向四面八方。无论是主线上还是支线上，道路都异常艰险：时常要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大河，穿过百里不见人烟的茫茫草原。加上气候恶劣，夏季有泥石流，冬天有雪崩，给交通造成了诸多不便。

如今，国道318川藏线上很多路段都已经改造成了沥青路，自驾川藏线的人越来越多，据权威部门统计，2017年，西藏累计接待游客2560多万人次，其中通过川藏线进藏的游客占了接近七成的比例，“十一”黄金周时，每天会有上万辆车涌入川藏线，路上甚至还会出现数小时拥堵的情况，给地方交通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事实上，自“十一五”以来，国家和四川省政府累计投入上百亿元，对连通川藏两地的国省干线公路进行了全面升级改造，但恶劣的地形地质条件、有限的技术设备等决定了改造完成后的公路不具备原路拓宽的条件，无法满足社会经济、交通运输和军事国防等方面对运输能力的更高需求。

工程难度上的“珠穆朗玛峰”

“十一五”末期，在各方的大力扶持下，以雅康、汶马高速公路等为代表的第一批高速公路项目醒目地出现在四川藏区大交通的规划蓝图上。不少专家表示，这批高速公路的贯通将打破由川入藏的交通瓶颈，助力推动区域旅游发展，带动农牧民增收，带动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因此，又好又快建设四川藏区高速公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012年2月29日至3月，交通运输部四川藏区高速公路专家组第一次讨论会在成都召开，交通运输部原总工程师凤懋润、周海涛及包括3名中国工程院院士在内的共计25名专家齐聚一堂，为建设雅康高速公路建言献策，专家组组长周海涛就深入开展雅康高速公路设计研究工作提出了详细要求：首先要进一步做好换位思考，设计研究单位的同志要从公路建设者、运营管理者、公路使用者的角度发现问题并在设计研究阶段尽可能地加以解决；其次要进一步深化技术原则，各设计单位要充分结合专家组意见，进一步加强对技术原则或设计原则方面的研究；最后要力争在重大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部、省要动员全行业的力量，联合技术攻关，采用政、产、学、研相结合的方式，扎实推进重大工程、重大技术问题研究，力争在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

交通运输部一直以来高度重视藏区公路的建设，随后几年里，组织了多次专项讨论会，为建设雅康高速提供了宝贵的智力支持：在资金筹措方面，专家组认为针对雅康高速公路投资规模大、经济效益差的情况，除共同努力积极争取提高国家的资金补助比例外，应进一步研究延长收费期限、争取地方征地拆迁优惠政策等方式多渠道解决资金筹措问题，降低财务风险；技术支撑方面，雅康高速公路泸定大渡河特大桥风环境、地质灾害以及地质条件极其复杂，其建设难度在全国大桥中靠前，各参建单位要综合分析主客观因素，在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

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公司党委委员、董事、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李永林在二郎山特长公路隧道调研。

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党委委员、董事陈渤（右二）调研雅康高速公路项目。

据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雷洪金介绍，雅康高速公路是国家高速公路网雅安至新疆叶城联络线（G4218）中的一段，项目全长约135公里（其中雅安段长89公里、甘孜段46公里），桥隧比高达82%、概算总投资230亿元。该高速公路连接雅安与康定、沟通内地与藏区，既是成都平原经济区、川南经济区和攀西经济区连接甘孜藏区进而通往西藏的重要通道，也是通往新疆喀什叶城的重要路段；它不仅是一条穿越芦山地震灾区的生命大通道，更是一条内地进入藏区、辐射带动藏区的经济大动脉、稳藏安康的政治大走廊、脱贫攻坚的交通大通道。

雷洪金告诉记者，以往国道318线是甘孜州进出四川省内地的唯一通道，雅康高速公路的建设，将结束四川藏区不通高速公路的历史，从成都绕城高速出发，3.5小时就可以到达康定市，较目前时间缩短近一半，将极大提升四川藏区交通出行条件，为当地民众出行提供更加方便、快捷、安全的交通出行服务。

然而，知易行难。茫茫川藏高原，崇山峻岭，山高谷深，河流纵横，地形、地质条件极其复杂、气候条件极其恶劣、生态条件极其脆弱、建设条件极其艰难……修建公路本就难，修建高速公路更是难上加难，雅康高速公路对设计、施工、管理都提出了诸多前所未有的挑战。2016年10月，中国工程院郑皆连、王景全、陈政清三位院士及中国工程院、中交一院等单位专家一行40余人现场考察雅康高速公路建设推进情况。三位院士和专家组经过深度调研后认为：雅康高速公路建设难度堪比攀登工程上的“珠穆朗玛峰”。

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委员、董事、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李永林告诉记者，作为从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快速攀升的高速公路，雅康高速公路建设面临“五个极其”的严峻挑战和考验。

对岩枢纽互通为雅康高速公路控制性工程之一，是四川省内最大规模的枢纽互通，由中交一公局海威工程建设有限公司承建。

地形条件极其复杂。短短135公里克服2000米的高差（占川藏公路克服高差的67%），海拔快速爬升，地形狭窄陡峻、沟壑纵横，路线在崇山峻岭中布设，需穿越狭窄河谷和高大山体。

地质条件极其复杂。项目位于高烈度地震区域，需穿越龙门山断裂、安宁河断裂等多条区域大断裂带。受其影响，区域内滑坡、崩塌、泥石流等不良地质极其发育，频发次生灾害。

气候条件极其恶劣。项目穿越不同的气候垂直分布带，高海拔路段的雨、雪、冰、雾、风等恶劣气候影响施工时间长，早晚温差达15摄氏度。

生态环境极其脆弱。紧邻大熊猫栖息地自然保护区，穿越省级珍稀鱼类保护区，环境敏感点多，工程实施带来大量隧道弃渣等问题面临巨大环境考验，工程建设的环境保护、水土保持工作任务异常艰巨。

工程建设极其困难。项目桥隧比高达82%，是国内在建高速公路桥隧比最高、施工难度最大的项目之一。长达55公里的隧道群穿越高山峡谷，施工便道布设于悬崖峭壁，材料运输、隧道弃渣、电力供应极其困难，如大杠山特长隧道施工便道盘山24道拐、长达9公里，修筑时间长达一年。

坚持四个创新 打造优质工程

在交通运输部、四川省政府及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基于可持续发展理论，在雅康高速公路开工伊始，梳理建管难点、要点，基于可持续发展理论，以建设绿色高速公路为核心，大力发展科技创新，坚持四个创新，即技术创新、工艺创新、组织创新、管理创新，攻

上图：泸定大渡河兴康特大桥双层SMA沥青路面摊铺由四川交投建设公司完成。

下左：四川路桥建设集团公司董事长、党委副书记熊国斌在泸定大渡河兴康特大桥参观并指导钢桁梁拼装。

下右：四川路桥建设集团总经理杨如刚在泸定大渡河兴康特大桥上检查并指导工作克了一系列难题，取得了巨大成效，得到了交通运输部、四川省政府和社会公众的高度认可。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唐承平告诉记者：“我们以坚持‘四个创新工作理念’为出发，开展所有工作，成效明显、成果丰富，获得国家专利、工法11项，工程质量优良。”四个创新工作理念包括了：技术创新。二郎山隧道长13459米，是全国建成通车高海拔地区长度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被誉为“川藏第一隧”。隧道穿越13条区域性断裂带，建设地质条件极其复杂，为解决二郎山超长隧道重大技术难题，采用四个“首次”创新技术：首次设置双车道大断面洞内交通转换通道，提高隧道防灾救援能力，实现“长隧短运”，提高行车安全性。首次采用超预期抗震设计理念，穿越区域活动性断裂内隧道断面整体扩大40厘米，为震后加固预留空间，并保证加固后不降低隧道的服务水平。首次在隧道内设置自流水高位消防水池，完全取消抽水设备，提高消防可靠性并节能；提出利用斜井高差引水发电方案；充分利用隧道两端气候气象不同形成的气压差设置自然风道，辅助通风节能约15%。首次使用LED视觉动态照明系统，在隧道内营造良好的行车环境，舒缓行车心理压力，提高行车舒适度，进一步降低行车安全风险。除了以上创新技术，还采用了北斗卫星技术解决高陡边坡安全监测难题，结合沿线地质灾害排查情况，投入资金约450万元，在72个点位安装北斗高精度地灾监测预警监测点，为项目建设和后期营运安全管理提供监测数据保障。

工艺创新。主要包括了两方面：解决大型枢纽互通施工安全难题。对岩枢纽互通为省内最大规模枢纽互通之一，连接成雅、雅西高速公路，上下4层、8条匝道、8万立方混凝土、长5公里的桥梁，工程量集中；4次跨越运营高速公路、18次跨越国道108线，安全风险极大。建设者超前谋划，反复论证、优化施工组织方案，完善大跨径钢箱梁（65米、600吨）顶推跨越运营高速公路的施工工艺和安全措施以及应急预案，安全优质完成建设任务。

解决了桥隧混凝土施工工艺难题。建设者成功开发研制了隧道整体式双侧壁电缆沟移动式模架、自行式液压防护棚架、隧道施工用移动式发电机组等新设备；采取了水压爆破、巷道式通风+射流式水幕降尘、智能架桥机、结构物二维码实名制、雅康项目桥梁混凝土护栏和桥面铺装施工工艺指南等新技术新工艺。该技术取得国家实用新型专利6项、工法2个。

组织创新。主要解决了四大难题：首先，梳理机制全面解决招标加快推进难题，即全面履行报审程序、全面开展电子化招标、全面进入省政府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和全面实现两随机三分离，确保工程招标合法加快推进。该机制累计完成工程施工、监理、检测、科研等招标32次，满足了工程加快建设的需要，同时有效节约了工程造价。

其次，采取同步方式解决地灾整治施工组织难题。李子坪隧道出现地质病害、大仁烟大桥红线外高位滑坡后，恢复重建任务异常繁重。建设者成立技术攻关组，现场研究、现场决策，动态设计、信息化施工；桥与边坡、桥梁上下、桥梁左右墩柱、边坡上中下部同步施工，确保了安全、质量、进度同步推进。

再次，采取集中机制解决工程建设专业推进难题，即混凝土集中生产、材料集中堆放、钢筋集中加工、梁板集中预制。累计建成22个钢筋加工场、20个梁板预制场、3个小型构件加工场，累计完成梁板预制7747片，实现智能张拉、循环压浆、喷淋或蒸汽养生；累计完成新泽西混凝土护栏预制4845块。

泸定大渡河兴康特大桥由四川省交通运输厅公路规划勘察设计研究院完成设计，四川路桥建设集团完成桥梁主体施工，四川交投建设公司完成路面摊铺。

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委员、董事、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总支书记、董事长黄兵（中）调研雅康高速公路项目。

四川交投建设公司党委副书记马铁强、副总经理尹山带领公司相关业务部门负责人在雅康高速C16-1合同段检查并指导工作。

四川藏区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委员、董事、副总经理袁飞云（左四）调研雅康高速公路项目。

最后，采取专业工作机制解决工程建设安全推进难题，即专业监控、专题会议、专家咨询和专项费用，确保重大桥隧工程建设安全推进。据统计，雅康高速公路累计建成15个视频监控室、召开22次安全专题会议、组织9次专家咨询，投入1.6亿元的安全经费。

管理创新。主要有两方面：首先是用四张表格机制解决建设进度动态受控难题。坚持同步安排、并联推进、交叉作业、无缝衔接的工作思路，加强项目建设进度管理。推广四张表格即年度计划表、每月工作要点表、每日完成统计表和上月工作要点完成统计表，确保工程建设进度动态受控。累计印发年度计划表6次（含半年计划表）、每月工作要点表39次、每日完成统计表1170次、上月工作完成计划表38次。

其次是用信息化监控手段解决路面工程好与快的难题。2017年下半年，沿线砂石料场纷纷关闭，造成路面工程停工3个月。为解决路面工程好与快的矛盾，增加路面工程质量实时监控系统，实时监控沥青混合料总盘数127379盘，形成监控日报72份，有效保证了混合料级配稳定、用油量足够，确保了源头质量；对沥青混凝土前场摊铺、碾压的温度和速度实现定量信息化管控，定期现场检查咨询，召开质量管控专题会25次、印发质量工作要求文件36份、有效保证了过程施工质量。据交工验收检测数据，厚度、弯沉、平整度、压实度、渗水系数等指标检测合格率均达100%；路面平整度值达0.56，达到高桥隧比高速公路的领先水平。

雅高速公路全长135公里，其中雅安段89公里，甘孜段46公里，路基宽度24.5米，项目概算总投资230亿元，批复工期5年，公路全线海拔高差达到1900米。

2017年7月10日，交通运输部总工程师周伟赴雅康高速公路视察，在深入一线调研后表示，四川交通建设者们在管理创新、科技创新等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十分难能可贵。他希望参建着们再接再厉，从细节做起，继续发扬工匠精神，为我国交通事业的发展多添世界级品质工程。同年12月31日，雅安至泸定段95公里提前21个月建成试通车，结束了四川甘孜藏区不通高速公路的历史。目前，雅康高速公路泸定至康定段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各参建单位在上级部门要求按时、按量完成任务，全线预计今年年底贯通。

一同筑就“天路”的“雅康人”

雅康高速公路建设取得的成绩，离不开参建者们的辛勤付出，更离不开领导班子的以身作责。“作为交通人，一生之中能参与建设这样的公路，可遇而不可求。我们所有参建者都是‘雅康人’，要把这条路视为我们的儿女，当成我们的作品，细心呵护，精心描绘！”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党总支书记、董事长黄兵深知肩上的重任，上任伊始，他带领全体“雅康人”紧紧围绕藏高公司确定的“工程出精品、队伍出人才、科技出成果”的建设总目标开展工作。他的办公桌上总是摆放着厚厚的资料，有同事说：“董事长办公室是工程图纸周转站。”他不但自己看图纸，还和同事一起看、一起研究，他常对同事说：“只有通过不断学习和实践，才能提高业务能力和管理水平。”

每个建设的日夜，困难无所不在，问题随时出现，在紧要关头，他总是迎难而上。2014年11月22日傍晚，黄兵从二郎山工地归来途中，脚基坪村因山体突然垮塌，公路中断。他和工程技术人员摸黑赶路，走了16公里，到达临时驻地已近子夜。就在他们又累又饿时，突然间地动山摇起来——当天下午4时许，康定已发生地震，夜晚余震再次袭来，黄兵不顾疲劳，当即指示各管理处立即组织排查，摸清工程受损情况，同时组织人员、机具服从地方政府统一指挥，参与道路抢通保畅工作，不能让康定成为“孤岛”。

在项目管理上，黄兵及领导班子始终把质量安全放在第一位，亲临一线狠抓标准化建设、规范化施工，鼓励各参建单位创新施工工艺、工法，力推实行样板首件工程推广制，以此保证工程质量安全源头、过程受控，为确保工程内实外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公司内部管理上，牢固树立“细节决定成败、精细决定品质”的思想，形成“管理精细化到实施精细化再到工程精细化”的管理链。已完工的桥梁护栏、桥面铺装效果优良，获得省政府、交通运输部领导和专家的肯定和赞扬。

“老爸，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雅康高速了！”2017年9月26日，代枪林接到儿子的电话后打开电视，央视新闻频道正在直播喜迎十九大特别节目《还看今朝·四川篇》，其中看到雅康高速公路二郎山特长公路隧道爆破贯通时，代枪林很是激动，回想起大伙儿付出的艰辛和所有不容易，他哽咽道：“能参与这样的超级工程，得到全社会这么大的关注，真的非常骄傲！”

大仁烟大桥于2017年7月27日因红线外地质灾害损毁，恢复重建时间紧，210米高边坡地灾处治难度大，雅康公司组织参建各方历经一年多的鏖战，顺利实现大仁烟大桥重建段建成通车。

2018年11月15日，中国公路学会与四川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联合主办的2018全国桥梁与隧道建设关键技术创新成果研讨会在成都召开，与会领导、专家围绕雅康高速公路管理、设计、建设等作技术成果深度交流，引发热烈反响。

代枪林是四川雅康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的副总工程师，据说是因为出生于文革时期，父母特别向往和谐的生活环境才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雅康高速公路开工后，代枪林主动请缨，上任伊始，他就面临一个又一个的艰巨的任务——确保雅康高速公路首段“草对段”在芦山地震三周年贯通、周公山特长隧道技术难题的解决、飞仙关特长隧道技术难题的解决、二郎山特长隧道技术难题解决等等。

雅康高速公路草对段是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的重点项目之一。以前去往芦山县城只有国道，且山高路险，一旦遇上地质灾害，交通很可能中断，这对于灾后重建物资运输和经济发展不利。贯通草对段，是为芦山增添了一条应急救援的生命通道，意义巨大。为了完成任务目标，代枪林几乎每天都住在工地上，没有假期，没有周末。

2017年7月27日，大仁烟大桥红线外一侧突发高位山体滑坡，刚建成的8根墩柱被瞬间冲毁，当时所有的人都吓傻了。重新修建能不能完成任务？还会不会发生其他灾害……一系列问题迎面而来，代枪林立即组织大家开会，连夜讨论优化方案。在他的带领下，施工团队快速恢复作业，同时，为加快建设，按批次轮番上阵，人歇机器不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家齐心努力下，不仅提前完成大桥恢复重建，还成功治理了210米高的边坡灾害。

在建设飞仙关特长隧道的时候出现了涌水，每天出水量达到15万立方米，能灌满120个标准游泳池。涌水压力将施工台车都挤压得变形了，隧道内早已变成了湍急的河流，施工无法进行。当天下午，外面还下着绵绵的小雨，所有的施工人员都被堵在了隧道口外。代枪林得知后，毅然进入了涌水的隧道，面对被涌水冲刷得七零八落的掌子面，他沉着冷静地勘探着地质、水文情况。最终经过综合分析，判断出涌水是高压、裂隙管道水，得出了“涌水并不可怕，可以带水施工”的结论。当时大家对这样的结论都心里打鼓，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为了消除疑虑、增强信心，代枪林每天与施工人员一起进入隧道工作，最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确保了飞仙关特长隧道如期贯通。

在修建二郎上特长隧道时，沿线遭受了多年罕见的暴风雪天气，特别是海拔较高的路段，肆虐的暴风雪持续近10天，沿途公路积雪程度不断增加，到处是暗冰、冰槽、冰包，车辆行进缓慢，机械打滑，代枪林冒着生命危险，于当日指定时间内赶到了受灾现场，并冒雪连夜在受灾最严重的路段展开了抢险保通和抗冰救灾的工作。夜里，二郎山的气温骤降到零下30多度，在这里柴油竟然无法保证除雪推土机的正常运转，为了提高除雪速度，尽快到达山对面营救受阻车辆和人员，他主动持喷灯，站在推土机的刀架横杆上，冒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推土机履带绞伤或滑进高速运转履带中的危险，为推土机油管升温。在整个抢险救灾过程中，他和施工人员一起发扬了艰苦奋斗的公路人精神，靠着这种精神，被冰雪封阻的二郎山路段的20余公里主车道除冰清雪工作顺利完成，被困车辆和人员营救工作也取得了成功，圆满完成了抢险保畅通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