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发展:“自然历史过程”与高度政治自觉的辩证统一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再学习
2019-01-04
(西北政法大学 行政法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2)
当代,我们生活在并实践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具有在我国历史进程中的必然性和正在创造着的能动性。那么,究竟应该如何认识它呢?在哲学的层面,一言以蔽之:它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自然历史过程”与高度政治自觉辩证统一的产物,它为中国社会建设和发展指明了无限前景。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历史发展的“自然历史过程”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党和人民历尽千辛万苦、付出巨大代价取得的根本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1]。
中国历经3000年历史的封建社会。“自从一八四〇年的鸦片战争以后,中国进一步变成了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自从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略中国以后,中国变成了一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的社会”[2]。1921年诞生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经过长期奋斗,战胜了国民党的反动政权,1949年10月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选择了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社会。因此,中国不可能走别的道路,只能走社会主义社会的道路。这是由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决定的。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译文序言中讲:“社会经济状态的发展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3]。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是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是不以任何个人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首先,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人类社会的发展为什么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笔者曾经提出:“社会是人性的展开和发展”,但这不等于说人类社会的经济形态是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因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4]。历史是什么呢?“历史不外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4]。一句话,每一时代都必然是其前一代的延续,都是在其前一代基础上的发展。自从有了人类社会以来,没有哪一代是空地上建立起来的,这一点是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这是历史社会在运行中的物质制约性。这种制约,既是对现实社会生产力的制约,又是对现实社会组织结构、社会主体文化价值思维的制约。
其次,人类社会的发展始终是遵循着客观规律进行的,这个客观规律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以及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是马克思主义创立的分析、认识人类社会的四大理论板块和两对矛盾运动的思维和方法,是马克思、恩格斯的伟大贡献,也是马克思主义成为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标志。他们说:“生命的生产,无论是通过劳动而生产自己的生命,还是通过生育而生产他人的生命,就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社会关系的含义在这里是指许多人的共同活动,不管这种共同活动是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方式和为了什么目的而进行的。”“由此可见,人们之间一开始就有一种物质联系。这种联系是由需要和生产方式决定的,它和人本身有同样长的历史;这种联系不断采取新的形式,因而就表现为‘历史’,它不需要用任何政治的或宗教的呓语特意把人们维系在一起”[4]。从上述引文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所谓“自然关系”就是指生产力,“社会关系”就是指、或者首先是指生产关系,二者的辩证统一构成了一定的生产方式,生产着人类物质生活资料;而生产方式的运动就表现为历史,这种历史是不受任何个人的主观意志支配的。
最后,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除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还包括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恩格斯曾说过:在马克思和我著作中最初把重点放在对经济基础的探索中,而对上层建筑的反作用强调不够,因而造成某些人的误解。但是“以往的历史总是象一种自然过程一样进行,而且实质上也是属于同一运动规律的”,个人的意志“虽然达不到自己的愿望,而是融合为一个总的平均数,一个总的合力,然而从这一事实中决不应作出结论说,这些意志等于零。相反地,每个单层都对合力有所贡献,因而也包括在这个合力里面的”[5]。“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5]。所谓“上层建筑”就是我们日常讲的“社会意识形态”,它是对经济基础的意识性反映。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的一个重要原理,就是社会的物质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而不是社会意识决定社会的物质存在。“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而且只要人们存在着,它仍然是这种产物”[4]。各种社会意识一经产生它就具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因而能够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这里的反作用最主要的还是通过人、现实的人、从事实践活动的人的各种行为。
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意识形态的工作,这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基础同上层建筑矛盾运动原理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的“意识形态的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而且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是一项政策性很强、很讲究艺术性和水平的工作。这一领域里工作的“左”或“右”等倾向,都是由于不能正确理解和把握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以及不能正确贯彻落实毛泽东主席制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双百”方针所导致的。有学者提出不仅在经济领域反腐,而且在意识形态领域里也应反腐。这是十分重要的。笔者认为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腐败现象突出的是“拜金主义”和“官本位意识”,是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一切腐败现象的总根源。官本位意识在我国具有很长、很深的历史根源。官本位意识就是权力私有或者说特权意识,而权力私有是社会不够发达的表现。只有把社会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做好了,才能造就毛泽东主席曾经提出的那种“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毛泽东主席说:“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6]。
总之,正如马克思指出的:“社会——不管其形式如何——究竟是什么呢?是人们相互作用的产物。人们能否自由选择某一社会形式呢?决不能。在人们生产力发展的一定状况下,就会有一定的交换(commerce)和消费形式。在生产、交换和消费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就会有一定的社会制度、一定的家庭等级或阶级组织,一句话,就会有一定的市民社会。有一定的市民社会,就会有不过是市民社会的正式表现一定的政治国家。”“人们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生产力——这是他们的全部历史基础,因为任何生产力都是一种既得的力量,以往的活动的产物”[5]。西方某些国家不承认中国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认为它是人为的,并非“自生自发”的,这恰好暴露出其唯心史观。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高度政治自觉
首先,就“特色”而言,笔者认为特色发展是事物生成的普遍规律。“特色”在哲学上可以归结为“特殊”或“特殊性”。因为一切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构成事物的一般性、共性,但每一事物又是各别的、特殊的,因而是各异的,这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一般规律。一个事物的生成,如果它不具有个性、特殊性它就不会存在,因为它不能同其它事物区分开来,可见事物的特殊性、个性或“特色”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说事物的特色发展是一切事物生成的普遍规律。
那么,特色是怎样形成的呢?马克思主义有一条原理叫“一切依时间、地点和条件为转移”。一切事物都是在一定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下生成的,都是由以往事物发展而来的,因而一切事物都具有其特性、特点、特征等。世间一切事物没有两个绝对相同的东西,如黑格尔讲的没有两片绝对相同的树叶。正因为这样,事物才有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第一,它是从中国实际出发提出来的;第二,它有自己的独特的内容;第三,它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在讲“中国道路”“中国智慧”,其实都是不能照抄照搬的。各国都必须从自己的实际出发,提出适合自己的道路、制度、发展方向等。
任何事物都是个性和共性的辩证统一,只强调个性、特色而不重视共性是不全面的。社会主义社会除了其个性外还有其共性,社会主义社会的共性就是其普遍性的标志。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标志,学术界说法不一,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公有制。但我认为典型意义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它应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对立物,其所以叫“社会主义”就是因为它是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上的进一步社会化。就是说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特征是社会化,即生产力、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的进一步的社会化,特别是所有制、生产力、社会财富和政治权力的进一步社会化。“社会化”其实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总的特征。社会化首先是由于生产力,即人们认识、改造、利用自然的能力的提高与扩大引起的,即人类认识、改造、利用自然的限制越来越缩小,而自由和科学技术越来越提高、扩大,如三次和正在来临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就是鲜明的例证。
其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是中国社会发展的“自然历史过程”与高度政治自觉的辩证统一,所谓“高度政治自觉”首先是指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1]。
现代社会的国家或地区的建设与发展一般都是由政党来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之所以必须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选择,是中国人民的选择。“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一条客观真理,最主要的是由于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思想的党。没有马克思主义就没有中国共产党,脱离马克思主义就不是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在正确分析、认识、把握人类社会本质及其发展规律方面,当今世界上没有哪一种主义和理论能够超过它,它的最大优势就是它为人们分析、认识事物,提供了科学的、唯物辩证的世界观、方法论和价值观。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人民事业不断发展的参天大树之根本,是我们党和人民不断奋斗的万里长河之泉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鲜明贯彻着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始终把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起点、逻辑起点、价值起点,集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格和精神实质,闪耀着马克思主义真理光辉,是当今时代最现实、最鲜活的马克思主义”[1]。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所以是高度的政治自觉,还是由于这一理论体系是“立于时代前沿、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这一理论体系,写出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新版本,凝结了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人民不懈探索实践的智慧和心血,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取得的理论创新成果,是党最可宝贵的政治和精神财富,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这一理论体系,扎根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之中,符合中国人民根本利益,顺应当今世界和当代中国发展潮流,具有鲜明的科学性和真理性”[1]。
高度政治自觉的核心内容,是这一理论体系从国际环境和中国的实际出发,提出了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中华民族复兴这一伟大目标,勾画了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任务、时间和路线图。这个目标和任务可以概括为“两个一百年”:“我们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又要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从2020年到2035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础上,再奋斗15年,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1]。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理论体系的高度政治自觉,还在于它是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实现的。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十分强调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打铁必须自身硬”,“我们党要承担起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使命,确保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始终成为领导核心,始终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主心骨,就必须一以贯之、坚定不移地把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一刻不停地增强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狠抓落实本领、驾驭风险本领”[1]。
最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是“自然历史过程”同高度政治自觉的辩证统一,是由于它充分体现了“物质变精神”和“精神变物质”的辩证法。所谓“物质变精神”即是这个理论体系首先是中国实际出发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念、内涵和目标;所谓“精神变物质”即指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根据这一理论体系实现的时间、步骤和路线,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变成中国社会的实际,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个理论体系同时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思维逻辑和工作方法。这就是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讲的从具体上升到抽象,再从抽象导至具体再现,即具体——抽象——具体“科学上正确的方法”;“具体之所以具体,因为它是许多规定的综合,因而是多样性统一,因此它在思维中表现为过程,表现为结果,而不表现为起点,虽然它是现实中的起点,因而也是直观和表象的起点。在第一条道路上,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在第二条道路上,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7]。第一条道路“是把直观和表现加工成概念”,在第二条道路上是把抽象“表现为实际真实的东西”。这个方法同时也是实际工作的科学方法:从“具体”上升为“抽象”,即是通过调查研究,把要处理的事物上升为理性认识,形成概念理论或工作计划;从“抽象”再回到“具体”,即是根据你对处理对象的认识、理解而制定出的计划方案去处理具体事情,这是做任何事情都必须遵循的方法。
三、世界一体化和“人类命运共同体”
“世界一体化”是讲世界各国(地区)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以用“同”与“异”两个字来概括,从发展趋势来讲即为“趋同存异”。“同”是相对的,“异”是绝对的。“世界一体化”是指经济、政治、文化一体化。实际上仅是一种发展趋势,是人们的一种想象、企望,并非是一种现实。因此,全球一体化实际指的全球经济一体化。“合”与“分”,“和”与“争”是当今世界的主要矛盾,而“和”是矛盾的主导方面。当前突出表现就是多边主义与单边主义的分歧,而多边主义是当今世界的主导方面。世界经济一体化从市场经济开始就出现的一种趋势,首先是由于科学技术、生产力无祖国发展趋势引起的。“社会化”不仅指一国内的所有制、政治权力等等的社会化,而且也反应在当代世界发展的潮流上,社会化反应在世界发展的潮流上就是“世界一体化”。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解体、东欧巨变,标志着经济全球化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而且标志着全球经济一体化时代的真正到来,经济全球化的目标是实现世界经济一体化。其发展标志如有学者指出的:(1)以微电子、生物工程的大力发展,标志着科学技术革命进一步深入发展,西方国家开始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变;(2)跨国公司不仅在数量上、规模上有更大的发展,许多国家的跨国公司向海外发展,世界经济融合的程度空前提高;(3)不同制度国家的体制创新,社会主义国家经济体制改革以市场为取向的体制转轨;(4)WTO等国际经济组织的职能、规模的扩大,发展,世界经济运行日益规范化和规则化,实现了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和知识流全球畅通。所以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内容是:各国的商品服务对外贸易、资本如同国内一样,自由流动,在此基础上各国生产要素和商品价格趋同或均等化。
当今世界人类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时期,如习近平同志指出的:“这个世界,各国互相联系、互相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7]。可见,习近平同志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回声和深刻认知。笔者认为,其核心思想是:人类面对当今动荡不定的大变局。(1)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2)世界和平与发展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心声,冷战思维、零和博奕愈发陈旧落伍,妄自尊大或独善其身只能四处碰壁;(3)只有坚持和平发展、携手合作,才能真正实现共赢、多赢;(4)世界各国要以负责任的精神同舟共济,共同促进世界和平发展。这不仅是因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村,而更是因为当今世界的经济、政治、文化、科技、法治等的大发展、大变化,或者说是由于当今世界的全球化趋势所致。可见,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世界一体化是一致的,前者是后者发展的必然要求,是实现后者的路线和途径。
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道破了人类社会的本质和规律。人类社会的发展目的就是要解放全人类,使全人类走共同繁荣昌盛、安享和谐、健康美丽的境界。人类命运共同体,从其静态来讲即指人类共同居住的这个“诺亚方舟”;从其动态上讲即指全人类共同努力创建和平昌盛的家园,所以“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人类的发展理念和价值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和价值观,是符合当今世界发展的总趋势的,是当今世界发展的正确的、科学的价值观。所谓价值,是一个主客体关系的概念,即主客体相互作用、相互满足就是价值。多数人认为价值就是客体对主体需要的满足,但“满足”一定是双方作用的产物,不仅是客体满足主体的需要,而且也必然是主体同时满足客体的需要才能产生价值。商品的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抽象劳动,而一般价值则应是主客体双方互相作用的结果。比如作为客体的某种工具,它之所以能满足主体的某种需要,是因它一定是按照主体的某种需要制作的,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因此,笔者认为价值就是主客体间相互作用、相互满足。恩格斯指出,自然科学证实了黑格尔说过的“相互作用是事物的真正的终极原因”[8]。所以价值就是主客体相互作用达到某种“平衡”(满足),从而形成事物的不断发展。这样说来,价值是与人相联系的,是同人的发展相联系的,价值是人类进步的成果和阶梯,也即是价值的功能。人类命运共同体,正是这样一个人类共同依存、发展、建设、共享的承载最根本的人类利益与前景的价值实体形态。
最后,特别应该强调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唱响了一个新的文明时代。如果说恩格斯在其《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叙述的人类从野蛮时代到文明时代,是以阶级划分和阶级对立为特征的,那么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唱响了的这个文明时代,则是以阶级对立逐步减退、人类和平发展为特征的。而这一个文明时代是对前一个文明时代的辩证否定,是更高一级的文明时代。人类将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思维方法来改变世界、发展世界。人们不应以各自利益为利益,而应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利益为利益,各个国家或地区不仅应该“求同存异”,而且应该“扩同减异”。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同”是相对的,“异”是绝对的;没有异就没有同,没有同也没有异,同与异是辩证统一的。因此世界应该协调地、和谐地、共赢地发展。可见,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就是各族人民共筑“中国梦”。实现社会主义社会也不只是一国的事情,时代和未来的总旋律应该是:全世界体力脑力劳动者联合起来,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