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太自由贸易区在挑战中迎接生机

文︱成晓河

“我们应该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大势，不为一时的困难所阻挡，继续秉持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宗旨，把握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大方向，努力保持亚太合作势头，稳步迈向更高水平。”

11月1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应邀出席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兹比港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并发表题为《同舟共济创造美好未来》的主旨演讲。

APEC作为亚太地区覆盖面积最广、纳入成员最多、包容性最强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是构建亚太自由贸易区的理想平台。而日渐抬头的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正在给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重大挑战。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连续6年参加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反复倡导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为趔趄不前的APEC注入了新的动力。

亚太自贸区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早在2014年，习近平主席就在APEC第二十二次会议上提出，“大力推进亚太自由贸易区进程，明确目标、方向、路线图，尽早将愿景变成现实，实现横跨太平洋两岸高度开放的一体化安排。” 2015年，习近平主席在APEC第二十三次会议上呼吁，“我们要加快进程，尽早建成亚太自由贸易区。要如期完成联合战略研究，得出符合各方长远利益的结论和建议，为转入下一阶段工作做好扎实准备。”

毋庸置疑，早日建成亚太自由贸易区是引导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的重要保证。值得注意的是，营建亚太自由贸易区的主张既不是中国的首创，也不是中国的独见。早在20世纪60年代，日本一桥大学教授小岛清就提出建立太平洋自由贸易区的构想。日本政府曾力推环太平洋经济合作。APEC成立后，这一组织更是把推动本区域贸易投资自由化、加强成员国之间的经济技术合作作为己任。1994年，茂物会议提出发达成员在2010年前、发展中成员于2020年前实现贸易和投资自由化的目标。2006年美国正式在APEC河内会议上提出建立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建议，当年APEC首次把建设亚太自由贸易区确立为远景目标。2010年，APEC横滨会议呼吁：“现在是时候把亚太自由贸易区从理想转化为更加现实的愿景。”可见，建立亚太自由贸易区的主张是本地区集体智慧的结晶。

需求与机制奠定亚太自贸区基础

亚太自由贸易区虽是愿景，但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从日本20世纪60年代的重新崛起，到80年代亚洲“四小龙”的闪亮登场，再到21世纪中国的逐渐富强，本地区展现了经济上的持久活力。在亚太地区经贸往来方兴未艾之际，营建更大范围的亚太自由贸易区能大大降低成员国交易的成本并使本地区的经济更可持续地发展。

11月18日，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六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兹比港举行。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并发表题为《把握时代机遇 共谋亚太繁荣》的重要讲话。会议开始前，习近平同其他亚太经合组织经济体领导人、代表合影。

除域内成员国内在的需要外，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也有着现实的机制基础。为了促进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及便利化，亚太国家相继建立了不少双边和多边自由贸易区。到2014年，这种自贸区已达56块之多。2016年，美日等12个国家签署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同意建立高标准、全覆盖、宽领域的自贸区。尽管美国退出，但其他11个国家在原有协议的基础上签署了“全面且先进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此外，中国、东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正紧锣密鼓地谈判“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议”，并已就大部分内容达成共识。以上十余个国家明年有望签署一个史上涵盖人口最多，全面、高质、互惠的自贸协定。

未来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建立有着广泛而又相互关联的机制基础，尽管整合这些具有一定竞争关系的机制需要新的共识和时间，但APEC成员显示出谋求更大规模自贸区的决心。2014年，北京会议就《亚太经合组织推动实现亚太自由贸易区北京路线图》达成共识，同意启动亚太自由贸易区有关问题的集体战略研究；2015年，亚太经合组织贸易部长会通过了《亚太自贸区联合战略研究工作大纲》，确定研究的时间节点、框架结构、起草方式和最终目标，并成立核心起草小组；2016年，APEC利马会议通过了《亚太自贸区利马宣言》，重申“亚太自贸区应当建立在正在开展的区域安排基础上的承诺，包括通过《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等可能路径加以实现”。

共同繁荣愿景中的中国贡献

在推动和引领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形成上，中国愿意担此重任。

2014年，习近平主席就表示，中国要“做全球自由贸易的旗手”。在刚刚结束的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上，习近平主席重申，“中国将以更负责的精神、更开放包容的胸襟、更高质量的增长，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为世界各国共同繁荣作出更大贡献。”尽管中国经济发展增速放缓，但从国际范围看仍位居前列。

中国新近采取的进一步降低关税和扩大开放的措施也为各国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良机。广受关注的 “一带一路”建设，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将对推动亚太自由贸易区建设带来诸多裨益。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美国对多边贸易的态度转变，间接地让中国在多边贸易谈判中的地位和作用得到彰显，但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是需利益攸关方全力以赴才能实现的一项庞大复杂的工程，中国不会也不可能一家包办。

2020年是实现茂物目标的截止年。在APEC成员努力实现这一目标的同时，还需要确立2020年后的新目标。正如习近平主席在APEC第二十六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所说的：“我们应该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大势，不为一时的困难所阻挡，继续秉持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宗旨，把握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大方向，努力保持亚太合作势头，稳步迈向更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