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成熟度评价
——以辽宁省沈阳市为例
2018-12-19刘亚臣
侯 微, 刘亚臣
(1.沈阳建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168; 2.沈阳建筑大学商学院,辽宁沈阳 110168)
农村耕地是农业中重要的生产要素,只有经过市场的有效配置才能实现生产效率的最大化。截至2016年6月底,全国范围内农村耕地流转面积已达3 070万hm2,超过承包耕地总面积的1/3,在一些东部沿海地区,流转比例已经超过 1/2[1],建立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积极推动农村耕地合理有序流转已成为必然趋势。
近年来,学术界对农村土地流转市场问题探索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一是构建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的必要性,例如分析农村土地流转市场机制对保护国家粮食安全、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推动农业现代化生产等方面的作用[2-3]。二是影响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的关键性因素,例如提出政府[4]、交易费用[5]、经营主体[6]等因素是影响农村土地流转市场发育的主要因素。三是促进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的措施,例如提出建立健全市场服务体系[7]、完善利益诉求协调机制、健全监管制度[8]等对策。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学者们主要围绕建立农村耕地市场必要性、影响因素、现存问题及如何培育和完善等问题展开,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评价的相关研究还不多见。
从目前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状况来看,全国各地区差别很大,上海、江苏、北京等发达地区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较高,市场运行机制较为完善,而新疆、西藏、内蒙古等西部偏远地区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较低,很多流转并非是市场机制作用的结果。定量测算农村耕地市场发育程度,找出空间差异及原因,才能完善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本研究以经济发展处于中等水平的省会城市沈阳市为例,以实地调研为基础,通过构建科学的农村耕地市场成熟度评价指标体系,定量测算沈阳市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并具体分析造成空间差异的原因及提出解决办法,以期完善农村耕地流转市场,为中国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1 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内涵的界定
学术界关于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成熟度评价研究很少,且无明确定义。张月娥等通过测量土地市场供需均衡度、土地资源市场化配置度、土地流转驱动模式市场化度等指标对重庆市农村土地市场发育程度进行评价[9];段保才通过界定农村土地流转形式市场化强度高低来确定农村土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10];于强静等采用变异系数法和AHP层次分析法相结合对中国城市土地市场发育程度进行评价[11];吴郁玲等采用因子分析法对开发区土地市场发育程度进行测算[12];张晔等基于熵权可拓物元模型对湖南省土地市场成熟度进行了评价[13]。
耕地流转市场在本研究主要是指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建立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就是建立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耕地资源配置机制,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评价就是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运行效率进行评价。因此,本研究将市场有效配置资源机制,即供求机制、价格机制和竞争机制的发育程度引入作为考核对象。同时,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评价又是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发育过程所处阶段的判断,因此又包括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整体性评价内容,包括土地资源市场化配置度、土地市场配套机制完善度等。其中耕地资源市场化配置度是对市场发挥资源配置作用的整体性评价,土地市场配套机制完善度是对土地交易过程中相关机构参与及政策推广程度的评判。同时,土地流转为双方行为,包括转入和转出2个方面,本研究主要采用土地流出发生率来衡量土地流转的市场化程度。
2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2.1 评价指标的选取及说明
基于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内涵的理解,评价指标体系以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为评价总目标,以市场化配置度、供需均衡度、价格灵敏度、竞争完善度、配套机制完善度5个方面为评价准则层,包括10个评价因子的方案层(表1)。
2.1.1 土地市场供需均衡度 土地市场供需均衡度是指土地市场中的土地供给量与土地有效需求量之间的均衡程度,发育完善的市场通过价格等信号机制作用,实现供给与需求达到均衡状态[14]。计算土地市场供需均衡度时,学者普遍采用土地闲置率和土地流转发生率正反2个指标进行综合衡量。从所选区域考察情况看,很多地区农村已不存在土地落荒现象,但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并不高,为使评价指标体系设置具有科学性和针对性,本研究采用耕地流出意愿未实现率从反面衡量农村耕地流转市场供需总量均衡度,采用耕地流出发生率从正面反映土地市场供需均衡度。
2.1.2 土地资源市场化配置度 土地资源市场化配置程度是对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机制引入程度的判断。市场经济条件下,土地既是稀缺性资源又是资产的商品化属性决定了市场机制是其资源配置的基础性机制,其他手段必须依赖于市场机制。本研究主要采用土地有偿流出率和土地公开流出率2个指标测量土地资源市场化配置度。
2.1.3 价格灵敏度 价格灵敏度是分析地价变化对耕地供需变化影响程度的判断。土地市场主要依靠以价格形成机制为核心的市场机制作用来运行[15]。发育完善的土地市场体系,其土地价格波动幅度直接影响土地供需变化程度。采用耕地价格供需弹性从正面反映耕地价格灵敏度,采用耕地价格离散系数从反面反映耕地价格灵敏度。
2.1.4 土地市场竞争度 在土地市场中,各需求主体为追求自身利益而相互展开竞争,由此形成经济内部必然的联系和影响。采用参与农村耕地流转方式多样化程度和耕地竞价成交率来反映市场竞争程度。
2.1.5 土地配套机制完善度 农村土地交易市场须要有完善的中介机构为之服务,并且须要政府对相关土地政策进行宣传,因此设置中介机构参与流转率和流转政策推广率2个指标。
表1 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指标评价体系
注:耕地总面积主要是指区域内所选样本村总耕地面积;耕地流出面积增长率=耕地流出面积增量/耕地流出总面积;耕地流转价格增长率=耕地平均流转价格增量/耕地平均流转价格;耕地流转价格标准差是指耕地出租、转包、入股、代种、转让等平均价格标准差;耕地流转方式标准差是指耕地出租、转包、入股、代种、转让等方式标准差。
2.2 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为避免权重确定过程中掺杂人为因素,影响评价体系的科学性,本研究在确定指标权重时采用客观赋权法中的熵值法。熵值法的物理意义是通过信息熵描述样本数据的变化速率来确定综合评价中的指标权重,由指标权重的大小确定指标数值变化的相对幅度。相对于指标理想值而言,指标变异程度越大,信息熵越少,该指标权重值就越大,反之则越小。
(1)评价指标的标准化处理:
本研究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各实际指标进行无量纲处理,实现指标的标准化。
正向指标:xij″=(xij-xi,min)/(xi,max-xi,min);
负向指标:xij″=(ximax-xij)/(ximax-xi,min)。
式中:xij″为标准化后的指标值;xij为处理前的指标值;xi,max为处理前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xi,min为处理前第j项指标的最小值;i为样本数,j为指标数。
(2)计算第j项指标下的i个样本值pij的比重:
(3)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ej:
通常令调节系数k=1/lnm,则熵值公式转化为
(4)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性系数gj,熵值越小,指标间的差异性越大,指标就越重要。
gj=1-ej。
(5)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aj:
2.3 综合评价方法
运用综合评价法评价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综合发育程度:
Fij=ajxij″;
式中:Fij为第i个样本第j项评价值;Fi为第i个样本的评价值。
3 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评价实证研究
3.1 研究区域概况及数据来源
沈阳市为副省级市,也是省会城市,全市总面积为 12 860 km2,下辖10个区、2个县、1个县级市。近年来,随着沈阳市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加速了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的发展。因此,沈阳市按照依法、自愿、有偿原则,在充分尊重农民意愿的基础上,多措并举,有力推动了土地流转工作快速发展。截至2014年6月20日,沈阳市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总面积达到 11.65万hm2,新增4.5万hm2,增长了62.9%[8]。
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的交易数据来自沈阳市农村土地交易所,社会经济数据来自沈阳市统计年鉴,案例数据来自2016年对沈阳市部分区县的实地调研和问卷调查。为确保案例数据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本研究主要采用整群、分层和随机抽样3种方法相结合形式,首先,依据整群抽样方法,遵循重点涉农区县划分原则,将沈阳市分为浑南区、苏家屯区、于洪区、沈北区、康平县、辽中县(辽中县于2016年撤县建区,本研究中仍将其作为县域,仍使用辽中县名称)、法库县、新民市8个区域;其次,采用分层抽样原则,选取农村土地流转现象较为典型且空间上分布较为均衡的村进行调查,此次调查共涉及42个行政村;最后采用随机抽样对农户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调研中总共发放农户问卷357份,收回有效问卷340份,问卷有效率95.24%(表2)。根据市场交易数据、社会数据及案例数据最终确定出2016年沈阳市各代表性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实际指标值(表3)。
表2 沈阳市各区域样本分布统计情况
实地调查表明,沈阳市耕地流转市场主要表现为以下特征:(1)耕地流转市场化趋势明显增强,但普遍处于弱市场化状态。通过调查发现,近几年农民进行土地流转时,大部分签定了规范的土地流转合同,但从土地流转总量来看,通过市场机制规范有序流转的较少,相当一部分土地流转交易缺乏法律的有效保护。(2)耕地流转形式由单一化向多样化转变。沈阳市耕地流转以农户间自发的转租、互换等单一形式逐渐向土地入股经营、反租倒包经营、土地租赁经营、土地委托经营、土地合作经营等多样化形式转变,流转方式日趋多样化。(3)土地流转市场主体呈现多元化趋势。随着沈阳市经济的快速发展,很多企业、组织参与到耕地流转中来,现阶段参与耕地流转的市场主体主要包括普通农户、种养大户、农业企业、工商业企业、经济合作组织等。(4)各种中介组织开始出现并不断发展。借助互联网平台的开辟,土地流转突破过去单纯农户间的自发流转和村集体推动模式,而逐渐借助各类网站和传媒进行耕地流转。
表3 2016年沈阳市分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实际指标值 %
3.2 熵值法确定沈阳市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权重
根据沈阳市分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实际指标值,按照熵值法确定各评价指标权重(表4)。
由表4可知,农村耕地流转市场评价指标按照权重值大小排列,排在前4位的分别是耕地流转方式离散系数、耕地竞价成交率、耕地价格供给弹性系数(C1)、耕地价格离散系数(C2),表明市场价格灵敏度、市场竞争度准则层在成熟度评价中占相对重要的位置。
3.3 沈阳市土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计算结果
依据熵值法确定各指标层、准则层的权重,用综合评价法计算2016年沈阳市各个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综合发育程度(表5)。
从沈阳市8个区域耕地流转市场的计算结果可以看出,各个区域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存在较大的差距,其中市场发育程度最高的是浑南区,其发育指数为0.668,发育程度最低的是康平县, 其发育指数为0.338。发育度得分排在前3位的是浑南区、沈北区、新民市,排名靠后的是法库县和康平县。
表4 农村耕地流转市场评价指标权重
表5 2016年沈阳市分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评价结果
由表5可知,将取得分最低因素作为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的制约因素,受市场供需均衡度制约明显的是苏家屯区,受市场化配置度制约明显的是法库县,受市场价格灵敏度制约明显的是康平县,受市场竞争度制约明显的是于洪区,受配套机制完善度制约明显的是康平县,浑南区和沈北区各指标都处于较高水平,且各指标发育较为均衡。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制约因素为提高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提供了思路。
为综合分析沈阳市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水平差距,本研究通过绘制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频率分布特征来表征沈阳市8个区域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的概括性特征。
由图1和表6可知,沈阳市8个区域耕地流转市场发育度频数分布是正偏态的,偏度为0.128,数据偏离中心,右偏态分布明显,说明发育程度较低的区域占据多数;频数分布较正态分布的坡度要平坦(峰度为-0.539),呈平顶峰分布,说明各区域发育均较低;中位数为0.483,小于平均数(均值为0.489);标准差为0.108,全距为0.33,说明各区域发展水平离散度较高。表明沈阳市8个区域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总体上较低,且各区域差异比较明显。
表6 2016年沈阳市各区域农村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频数分布特征
3.4 沈阳市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及区域分异的原因分析
3.4.1 沈阳市耕地流转市场总体发育程度及原因分析 沈阳市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总体处于中等偏下水平,结合调研情况对其分析,认为主要有以下3方面原因造成:(1)供需“双重有限性约束”制约了耕地流转市场发育。调研数据显示,每个区域均存在农户流转意愿未实现率,未实现率最高的苏家屯区达到45.5%,最低的沈北区达到8.5%,这说明耕地普遍存在有效需求不足问题。然而走访中发现,部分情况下耕地需求方并不能获得所需耕地,有时耕地供应方不愿或者不能提供符合耕地需求者合理性需求的土地,耕地又存在有效供给不足问题。双重有限性约束导致农村耕地流转市场陷入困境,这也是沈阳耕地流转市场低水平波动发展的根本原因。(2)流转价格的非市场化形成限制了耕地流转市场健康发展。价格敏感度是反映农村耕地流转市场化程度的内在因素。数据显示耕地价格供给弹性系数最小值为0.009,最大值为0.019;价格离散系数最小值为0.034,最大值为 0.052,普遍处于低水平状态。调研发现,制约价格敏感度的重要原因是农村耕地流转价格的非市场化形成。现阶段沈阳农村耕地流转主要包括对内流转和对外流转2部分。对外流转是指农户通过转包、转租、土地入股等形式将耕地经营权流转给新兴农业经营主体(例如农业产业龙头企业等)的过程。外部流转耕地需求量较大,涉及农户较多,为降低成本,促成耕地顺畅流转,需求主体通常选择村政府作为协商主体,再由村政府逐一做农户工作,农户并未真正参与谈判。政府与用地者就价格进行谈判时往往掺杂人为因素,无法完全发挥市场竞争作用,因此这部分土地价格具有非市场化形成的特点。内部流转主要是指农户采取转让、转租、互换等形式将耕地流转给村集体内部的种田大户,受乡情文化影响,农村内部耕地流转口头流转较多,协议流转较少,无偿流转较多、有偿流转较少,很少考虑市场因素。土地价格的非市场化形成使价格机制不能遵循价值规律,无法客观反映土地市场供求变化。(3)市场规范化不足影响了耕地流转市场发育成长速度。市场竞争度和配套机制完善度分别占0.256和 0.178 的权重,二者约占耕地流转市场0.43的权重,从决定二者指标的实际数值来看,各地区差异性较大,且多数处于低水平。通过走访调研及从相关部门调研反馈的意见来看,主要问题在于耕地流转市场服务机制还不够健全和完善,个别区域并无耕地流转交易场所,存在“有地无市”现象,由于耕地流转供求信息传递在空间分布上极为分散,无法形成统一规范的农村土地交易市场,导致“有市无序”。
3.4.2 区域内差异及原因 沈阳市各区域耕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差异比较明显,结合各区域状况,分析原因如下:
(1)沈阳市区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明显高于县域。体现在:①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差异。2016年沈阳市GDP总量为 5 460亿元,其中市区贡献率达到81%,辽中县、康平县、法库县等县域经济发展水平和增长速度明显低于沈阳市区经济发展水平。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可加速农民从业形态及耕地经营方式的改变,促进耕地流转。②土地利用状况差异。沈阳市大型工业及外围产业主要集中在沈阳市区,沈阳农林牧副渔业主要集中在4个县域,沈阳市区市场经济相对发达,因此市场环境也优于县域。③农村劳动力从业人数差异。以沈阳市的于洪区和4个县域的康平县为例,其从事农林牧副渔的劳动力数量占人口总量的比重分别为5%和32%,市区农业劳动力从业人数的缺乏导致市区大量农村土地流转发生。
(2)县域中新民市、辽中县农村土地市场成熟度明显偏高。新民市土地市场成熟度综合指数为0.515,辽中县为 0.469,而康平县、法库县仅为0.338和0.342,新民市、辽中县市场成熟度较高的原因主要有:①国家政策优势。2015年11月,新民市被列为第2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2016年11月,辽中县被列为第3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辽宁省及沈阳市对新民市、辽中县在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城镇保障性住房建设、产业发展等相关政策都有适度倾斜,这促进了两区域经济的发展。2015年新民市生产总值为45.64万元,是康平县的2.3倍。②地缘环境优势。辽中县及新民市紧邻沈阳市区,不仅市区经济对其有较强的辐射作用,而且便于劳动力转移。③区域内配套措施完善度。为推进新民市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2015年新民市政府推出8项措施,包括建立规范的土地流转档案、强化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纠纷调处机制、规范并建立流转价格增幅机制和风险防范机制等;辽中县农村合作经济经营管理局也以优化资源配置为目标,不断创新土地流转形式,包括土地全托管、服务大包干、土地入股和公司+农户+基地等形式。
(3)市区中浑南区农村土地市场成熟度明显偏高。浑南区土地市场成熟度综合指数为0.668,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这主要是因为:①沈阳发展规划布局带动浑南区土地流转市场发展。2015年10月沈阳市政府迁至浑南区,不仅带动房地产业发展,也大大提升了农业土地价格,在间接上促进农村耕地流转。2017年4月中国(辽宁)自由贸易试验区在沈阳建立,其中在浑南区规划面积为22.63 km2。沈阳市对浑南区规划的优势带动了浑南区农村土地流转市场的发展;②土地转让结构优势带动了农村耕地流转市场的发展。不同土地出让方式对土地出让市场整体发育程度的影响不同。协议转让、转租的市场价格明显低于招拍挂转让、转租的市场价格,从调研实践中发现浑南区采取招拍挂形式促进耕地流转所占比例较高。
4 结论及建议
4.1 结论
沈阳市农村土地市场发育程度总体处于中低等水平,但不同区域差异明显,其中沈阳市区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明显高于县域。县域中新民市、辽中县农村土地市场成熟度明显偏高,市区中浑南区农村土地市场成熟度明显偏高。
导致沈阳耕地流转市场发育成熟度总体偏低的原因是供给和需求双重受限、流转价格“非市场化形成”、市场规范化不足等方面;导致区域耕地流转市场成熟度差异较大的主要原因是经济发展水平、农业劳动力数量及比重、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土地资源禀赋差异等。
4.2 建议
第一,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提高沈阳耕地流转市场整体发育水平。建立统一的城乡土地市场是耕地流转市场的终极目标,但在耕地流转市场培育过程中,由于区域整体状况存在巨大差异,这就决定了不能采取一刀切政策,要针对不同区域制定不同土地政策,要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稳定推进。
第二,健全市场机制,完善以价格为核心的资源配置模式。配置社会经济资源,价格是市场机制的核心和配置资源的最基本手段。要形成以价格为核心的市场机制,结合辽宁地区在流转中存在的具体问题,可从以下几方面着手:一是健全服务机制,保证价格真实地反映供求关系。在健全服务机制过程中可通过建立土地流转信息网等方式帮助群众及时获取准确的信息;建立土地托管或预流转中介服务等方式,健全中介服务组织。二是规范流转程序,确保流转行为具有法律效力。规范流转程序可做到:加强土地承包管理,确保土地合同、证书到落实到农户家庭;加强土地流转合同管理,对土地流转合同的签订和履行进行指导和监督,对流转合同期限、流转用途、双方责任、义务等要审核把关。加强土地流转档案管理,及时做好土地流转合同与土地流转管理台账、土地流转委托书等相关资料的归档分类工作。
第三,增加农民教育和培训的投入,做好完善耕地流转市场的外围工作。通过提高农民的受教育程度以提高农民素
质,有利于促进土地市场的形成和发育。加快土地资本存量的流转和土地资产的显化,这与单纯地减免农业税收等方法相比,是提高农民收入、保障农民长远利益的更为治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