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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童戈先生及其散文风格

2018-12-18白珞湄

西部散文选刊 2018年12期
关键词:广元散文

白珞湄

尘世那么美,写作那么好。漠漠红尘,几件俗事。其中之一,便是码字。

在码字的路上,你我一起成长,码到花开,一起纷芳。

倾情一座城,深爱一种文。如此,便好。

我想,这许是童戈先生的此生所想了。城不说了;文,也不说了,除了散文,先生再无别的用心的了。

散文是文学体栽中最好写的一种文体,谁都可以写,所以时下好多人都在乐此不疲的写;不过童戈写散文不是源于这个,他写,那是源于爱,源于心。

写的人多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童戈风越刮味越浓。散文若要真写成老婆那样形影随身,情人那样妩媚动人,要么妥贴,要么水灵,好多人却终生未能。

所以真正如芙蓉出水、倾国倾城的散文佳作就屈指可数、寥若星辰了。

童戈先生在《怀念微笑》一书里说:要像热爱情人一样热爱散文,要象对待生命一样对待文字。惟此,方可写出上好的散文。

他还说:文学就是他的爱情,散文就是他的情人,除了工作生活,此外他几乎都为其倾尽了一生。

十几二十年前,童戈散文处女作《怀念微笑》的集子横空出世时,几乎立时就把广元这锅散文水,一下子给烧煮沸腾了,无数认识不认识他的人,读后都无不临池磨墨、跃跃欲试。

于是那一段时期,仿佛一夜之间的雨后春笋,好多穿着广元本地衣服,戴着广元本土装饰,揣着广元本身乡愁,飘着广元本有香味的许多散文集子,突然呈井喷式地爆发出来。不过它们都是《怀念微笑》的儿子、孙子,或者孙子的孙子了。

是童戈,真的是童戈引燃了广元散文写作的导火索,引领了这导火索那头系着的一群散文发烧人。

不过童戈先生并不骄傲,更不止步:就好比女人生过了一胎孩子,总还尋思着要再生个二胎、三胎,甚至四胎、五胎,着了不断孕育的迷,上了不断生产的瘾。于是《怀念微笑》后来又陆续有了好多兄弟,《哑巴的呐喊》、《警话》、《一地阳光》等,都是它之后一个又一个不断出生的兄弟;并且再后来,童先生为了证明自己不偏心,再加之爱已成病,爱已有瘾,所以他又用心良苦地为它仨也繁衍生产出了好多兄弟儿孙,甚至是兄弟的兄弟,儿孙的儿孙。

所以当你小心迈进童先生的家,再轻婉地走进他那大小不等的两个书室,你就会不由兴奋得忍不住地肺腑都想发句话:啊,好大好美地一个家!

当然,他那一家子,似乎处处也都想露个脸,和你打个招呼说个话,所以憋着一口气似的,个个都一股劲儿地直往你的眼里心里钻,让你既应接不暇,又流连忘返……

还惹得你即或已走出了他家门几天,几月,几年,甚至哪怕转身就是一世,你也难以忘记他那挨挨挤挤的一大家子成员。

对散文写作和引领都有功的童戈,于是在广元本土、四川省内外、甚至京华烟云处,一下子就有了许多这样那样的文友、粉丝、偶像。

这群人,有的示他以敬重,有的许他以爱慕,有的终生追随其脚步。

不过童戈先生经历的种种为人和为理想之间的辛苦,也不是一般的年轻后生可以想象的,散文《买书》一文就是最好的例证。

为人的童戈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也要算得坦坦荡荡的大丈夫。

工作中,他敢于及时拍案校正不老实下属所犯下的原则性错误,也敢旁敲侧及地规劝那些阅历简单的上级所出的不该有差迟。

而大多数庸人的为人,在很多时候,恰好缺的就是先生这种有放有收的勇气,常做一味的忍让和妥协,总是一回回地涨了敌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正直,误让许多本就不要脸的人,拿去作了一遍又一遍无耻洒泼打滚的投资。

因此,这点笔者也得对童戈先生肃然起敬:绝不误导谁,也绝不给那些从不知道还要脸的那谁谁以机会。对别人负责,对自我捍卫。这是一种处事的姿态,更是一份做人的样式。

而为文学理想沉绵的童戈,更是照亮了所有业界文人的精神家园。他只用一本《怀念微笑》,便让所有的各色文人释怀,没了相轻和敌意。

也正因为那拈花般的一笑,使得先生种种勇敢无畏和偶尔有楞有角的地方,迅速就被无论身处江湖之远、还是心存庙堂之高的上下级和友人们原谅,甚至从此真心欢喜,尊重和支持:

虽退出官场职务差不多已二十年之久,但每每他要举事之时,也照样能得到许多达官显贵的鼎力推助,奔走呼吁,把他喜欢的文学事业,活动和工作,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高潮和极至,也让他个人一场又一场地在不同级别、不同规格与不同地方,频频登台亮相,并且一番又一番地享受着鲜花、掌声以及众人祝福的恭敬。

作为文人的童戈,是被人敬重的,即使这个时代再伟大、再狂妄的文人,他也可以与他们坐而论道,和风细雨,让他们如浴春风,如沐阳光,还让人不由地就觉得他亲,感到他好,围着他转。

虽然看上去,连他面庞挂着的笑容和鬓角横亘的细纹都是柔和的,温软的,但最终还是他战胜了我们大家的心,征服了所有同行的情。

为人的坦荡勇敢,做文的精致轻灵,处世的中正平和,待友的和善可亲……

这种种一切叠加起来,才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童戈,一个泰斗式的童戈,一个导师般的童戈,一个楷模样的童戈,所以我们要感谢,感谢这个成人之美的时代,感谢所有喜爱文学的诸君,给了我们荣幸地捧出一个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放下红尘俗事,温情地去怀念每一抺都装在他心灵深处的微笑的童戈。

如果没有童戈,广元散文圈将从此少了一个最懂得它的知音,广元文学界也将不可能如今天这般引人注目,光芒铮铮。我等小辈也终将不能觅得半点诗意结尾的人生……

公元很多年以前与上上世纪末尾,广元大地有如牡丹初绽一般,诞出了如月般清雅的女诗人杨古雪,如佛般慈悲的大善人贾儒珍,也诞出了一枚温暖而澄明的才男———童臣贤先生,艺名童戈。

童戈虽从不似杨古雪像牡丹一般高贵惊艳,也不如贾儒珍佛一样普渡众生八方施恩,但他就象一朵小家碧玉的小花,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温婉地开着,炽热地放着。

他先开在自家的书房茶室里,是小庭亦有月、小院亦有花、简单无心的那种随意。

然而正是那种不菲薄,不执拗,不轻狂的随意,才有了一颗童戈很早就能懂得珍惜,知道感恩,记取微笑,再毫不犹豫地抛弃一般文人都有的高冷、孤傲和固执的慧心。

童戈的一生,都像一个明媚纯洁的少年,心里简单得只有写点散文的心思。其余时间,他劝别人,也勉自己:

好好的活,慢慢的老,遇上谁都要对他好。

再余下的时间,就化作书香,化作友情,化作奉献。然后捐赠一样捐给你,赠给他,送给我;再然后就化茧成蝶般,带着薄如蝉翼的轻翅,款款地飞回。

读万卷书。交华夏友。倾无私情。认真做自己。认真爱他人。认真爱散文。

童戈也走洋路,赏洋景,交洋友,这在童戈那些儿子孙子重孙子般等等的作品、集子里,都有文字图片的记载和印证,所以童戈的视野已不止是国内的视野,他的思维也不止是国人的思维,他的文字功力当然也就不止是国内那些小打小闹的散文家、作家们,所仅有的那点泛泛功力了。

所以2016年年底,已接近耄耋之年的童戈,还能作为广元甚至四川地区的代表,欣然为家乡父老、同仁友好捧回闪闪发光的“冰心散文奖”,也就不足为奇了。虽然这是广元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很了不起。

童戈的粉丝和门徒们欢欣鼓舞,可童戈顾不得欢,也没时间舞,因为省级“广元市散文学会工作先进集体”,”散文工作者先进个人”,“广元———中国散文之乡”……这些干货,都在等着他前去抱归。

此前,他还创新性地成功举办了“第三届中国西部散文家论坛”,并为其出了大部头专集1本;发展国家级散文学会会员15人,省散文学会会员45人,市内散文学会会员300多人,建成覆盖四县三区的散文分会7个,挂牌市散文学会创作基地4个,编辑出版会员散文作品集3册,身兼社会团体职务10余个……

总之,童戈用自己对散文的热爱与热心,已不知多少次地以散文的名义,将外面精髓的人与事,引进广元;尔后再将广元的故事,广元的声音,包括广元的物产动态,风土人情,也以散文的名义,推介给外界的人来感知,来认识,来参观。童戈因为散文而幸运,广元却因为童戈而幸运。

童戈很能干,也很忙。他参与主办哪一个团体的活动,哪个团体就会走红、而且会红到想不热闹都不行,他本人想不受到团体里会员们的拥戴和热爱也都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二十多年前时,他才是广元作协真正的缔造者和创始人。所以背后,所有的广元文学人都不约而同地,把他推祟为“广元文学鼻祖”“广元文学泰斗”“广元文学奠基人”。

童戈在年少的时候就把对散文的热爱作为了一种信仰去追求,作为一种赌注去押宝。

几十年风雨红尘飘摇了岁月,淹没了青春,蓦然回首时,童戈如同他时常怀念的那抺微笑一样,想起那些辉煌繁芜的过往,他自己常常也会不知不觉地就微笑了。因为他所追求的信仰都追对了,所押上的赌注也全押对了。

一切好像是那么的用心,而且用得那么环环相扣,几乎不曾有一点意外和过错。

就这样,童戈当之无愧地登上了广元散文的巅峰、广元文学的至高点。

他是否有一点“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感觉呢,笔者不得而知。

至于大家通常担心的“高处不胜寒”,这个则由童戈先生眼中众生平等、与人为善、友多源广的为人风范决定了:“真的不可能”。

因为他的追随者、敬慕者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他的人格就如同一坛陈年的老酒,越往他的巷子里穿去,就越觉得它是那般的馨香,沉醉,迷人。

这就是他身在高处,却心系低处的人品,给他带来“不会寒”的原因和好处。这也是他为官、做人都一生顺利、一路平安的来头。

童戈的散文,终于获得了普通散文写手梦寐以求的成功。

他的成功,是要從他青春刚刚绽放的时候算起,因为还在最好的年华,他就已经能写成最好的散文———那些散文要么作为黑板报,一期一期地出;要么作为广播稿,一次一次地播。丰富別人,快乐自己。

青年时代的童戈物质生活是极度匮乏的,但他却能早早地给人们送去一茬又一茬的精神粮食。

一个人自己饿着肚皮,却不断给别人送粮食,这样的人,在千百年来的文学史上广多;但一送就是一辈子,孜孜不倦,乐此不疲,而且尤为众多的人喜爰和接受,估计却就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了。

所以,童戈,他有理由得到他目前得到的一切,享受他目前所享受的所有,包括威望和美誉。

童戈似乎可以随心所欲了,因为在散文广阔的天地里,老的尊重他,少的仰慕他。还有那么多的人,一直死心踏地追随他。

童戈的人生仿佛是想回去,就能回去,回去把没有读过的书默默地读完,把没有码起的字好好地再重码它一遍。

所以尽管退休几近二十年,但他却认为自己的散文写作,才刚刚开始。

因为年轻的时候,大部分时间精力,他要么给了生活要么给了工作。至于散文的写作,则被挤占得空间可怜,有限得很。

他常常为此慨叹,也常常为其生出许多望穿秋水,度日如年般的期盼。他在等待机会,等待时间。

现在好了,那个一直提携着他走了许多人生路的天使说:我要把你放下,你现在可以从这里开始你自己的自由行走了。

于是,童戈逐渐辞去些重要的社会职务,也主动放弃些无谓的社交活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散文书。

估计到后来,他还会古人那般,干脆辞了所有业余官职,就像现在土豪们大宗的“不动产”一样,专门端坐书案,优雅展纸,庄严落笔……

于是,那文,那字,那境,那意,就丝绸一样亮堂堂地、自然而然地从一部好似织机的端口里,源源不断地吐了出来,带着水墨的香味,带着云锦的华丽,有如乡下甜酒一样的醉人。

童戈的一生,是人来人往的一生。他的心里除装了许多朋友外,还装了好多懂他的知音:

下至那些所谓的普通文人,上至非款即官的真正显贵。

这些人因为爱,所以懂。爱他的散文,爱他的气场,爱他的为人,甚至爱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连带他头上的某根白发,或者眼角里的某条细纹。

懂他的所好,所思,所想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以,同样的事,他做,和别人去做,效果一定没法相等,甚至差了天南海北的距离。

童戈也因此少了那种下层市井之人身上挥之不去的烟熏火燎和金银铜臭味,从而显得格外地明亮干净。

这种明亮干净,可以禅样神圣到让人深信不疑,他的灵魂也是不染纤尘,明亮干净的。于他身上的毛孔,也绝不凡俗,全都散发着吸引人的种种仙气。

有着干净灵魂和不俗仙气的童戈,写出的散文,自是充满了某种让人欢喜得欲学不会、欲罢不能的纠结和情深。

就像一个懵懂的少年,始终都要缠绵沉溺于一个温柔少女的清秀灵气,怎么走,也走不出自己那份春心难归的温润相思。

童戈的散文,会让人过眼就爱上,爱上就上瘾,上瘾就排斥现实,排斥现实后,也就只想一生都跟着他,生生世世地都来写散文。

童戈就是这么迷人,他的散文也是这么迷人,你不知不觉地就有种两情相悦、私定终生的冲动。这是童戈散文的魅力,也是童戈人格的魅力。

看过童戈的散文,见过了童戈其人,你没办法不相信:

只有外表和灵魂都美丽干净的人,才可能写出那些美丽干净的文字,或散文。而且,仅此一家,再无谁能如此美丽的经营。

杨古雪如果是古诗词里一朵怒放的牡丹,童戈则绝对是现代散文界的一枝靓丽的小花,小巧玲珑,温香软玉,醉了自己,也酽了他人。

读了他的散文,你不得不要好好端详端详他这个人。

他不似同乡贾大善人那般言辞铿锵的高义:“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一支瘦笔精神贵,两袖清风正气高”。

他很平易。当别人感激他的知遇之恩的时候,他感激的却是能够遇见对方热爱散文的这份情。所以在他的心里,没有高义,只有共蠃。

他总是懂得,也能提前预知,一个人、乃至整个文脉即将来去的动向。

童戈也许天生就是个心里有佛的人,所以无论是写散文,还是办学会,他总是能见着那份淡定与禅静,有条不紊,不忙不急。

在他的心里,一切都那般的透彻澄明。所以不俗的童戈,又理所当然地喜欢着俗世里的热闹。

为此他不断不遗余力地一直在为自己的心,建造着一座牡丹般繁华、桂花般香软的精神家园,而且一定要将这座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心灵家园,恰到好处地安置在尘世拐弯的某一处地方———好让他自己既能随时放身走入牡丹的繁华,又能随时抽身躲进桂花的谧静。

是的,散文是童戈的精神家园,而他怀念的那抹微笑、有过的那声呐喊、沐浴过的那米阳光,都是这个家园里开出来的、最美的、纯洁的花朵。

尤其那抹微笑的花朵,就是从这里开始静静地开放,当它友好而成熟的时候,它的境界在文人胸中引起的共鸣,就自然而然地幻化成日出嵩山,晨钟惊飞鸟了。

无论是现实安稳,还是精神芳香,两种日子,童戈都过得惬意舒心,逍遥伴随着超脱,所以让大量的粉丝们羡慕不已。

这个时代的文人,其实和古时的文人,并无二致,大多都既追求建功立业、壮怀激烈的事业,又都追求一种自然淡泊、清静无为的生活。

即使是那些终生砺进的官宦、商人,也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对后者的敬仰。

安静快乐的日子,在人到年迈万事休的时候,童戈的精神追求一定是停留在境界的精心营造之中的。

他来得及用尽,所有尚不够完全曲折的人生来彻悟,来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需求,和真正想要的满足,他明白自己有多喜欢、有多得意于这样的生活。童戈许是老早就挖到了散文写作的第一桶金,现在,他要过这样的生活。

很多事情,总是要很久之后,才明白对错。很多事情的对错,也是要很久之后,甚至很多当事人都无法再能见证的时候,才能知道对错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样,女诗人杨古雪的牡丹、和大善人贾儒珍的高义,都早巳哗啦啦地落下了幕。广元大地上,只有童戈这一枝小家碧玉式的靓眼小花,仍在天天都是人间四月天的季节里,静静的开着,开着……从不曾凋谢和枯落。

尤其这太平盛世般的时代世纪,也将童戈和他的散文推到了他人生最风光的境地。

人心总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童戈却始终坚持用佛制魔,有些事虽然他也未必全做得了主,但他的心却总是知道分寸的。也就是这点分寸,才让他得以在那些鱼龙混杂的文学霍乱中,一直保有一片可以还种花种草、又还能写散文和读散文的独立天地。

也许正是那些始终开着的小花,佐酒着他没有停歇过似的,在精心写着一页又一页让人醉心的散文,这样才消让他的心一辈子都要为自己做主,也因此而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拥有的精神家园。

他可以坦荡荡地做一世文人,他也可以澄亮亮地做一名智者。

一个坦荡的童戈和一個澄澈的童戈之间,是不会如一般俗人心里那样。因为当他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的时候,他也为所有文人生命归宿的追问,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哲学命题。

有人从一开始,轻易就以自己勇敢的英雄式行为给出了人生答案,而童戈则是用尽了一生的才情,才慎重地交出了自己沉稳的答卷。

俯仰天地间,童戈的那朵带着怀念和微笑的小花,依然开在川北一隅一个名叫广元的小城里。一座他一生都很倾情的小城。

如果非得要作一个比喻,那么童戈其人就像一袭轻轻的白云,轻到连他的笑也是轻盈的,呈现着醉人的柔和。

童戈又像一朵迟开的兰花,静雅中透着沉静的清香,袅绕着一片馨柔的美好。

童戈虽然身居内陆川北封闭的小城,心却一直活着江南烟花三月的诗意,所以只要拈笔一落,就立刻可写出江南烟雨一样迷蒙温婉的散文。

他安静的活着,也热闹地活着,提笔成文,煮茶饮食,那日子过得简直就是清洌洌地美。

童戈知道,生活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有文字住在心间;岁月之所以懂得,是源于有梦想藏在胸中。

光阴待他以温柔,他就还以其泊淡:

走码字的道路,过平凡的日子,看寻常的烟火。

天晴处,他在,文字在,一章一节他读过的和写过的散文也都在。半盏清茶,一卷散文,就好。

柔肠婉转殷勤说,力透纸背知为何。

明月为君映书窗,信手拈来写青蛾。

心魂巳遂文章久,岁月饱满文字歌。

向天再借五百年,此中当是如意多。

童戈对散文也应当是感激的,因它曾经为他热烈而美好的绽放过,那份彼此温暖过的沉醉与温馨,直抵过他的心底。

他于散文,散文于他,到底谁成就了谁,谁照亮了谁,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说得清楚。别人无能为力。

“有的人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假装没看见,因为你不喜欢。

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挖空了,你还假装不算疼,因为你甘愿。”

童戈对散文,真像他自己说过的,就像对情人,肯定全都是甘愿。而对其它文体,也好像真的假装没看见———人们很少见他写。

童戈到现在,还在他一生倾情的深山小城里安好的生活着,也依然小花开着、微笑挂着般,除了饮茶清谈、交友办会外,也依然还在不深不浅地做着他的散文事和文学梦。

童戈这一生,只倾情一座城,也只深爱一种文。这许是他的坚守和执着,我们无权去过问。那就让我们一起祝福他和他毕生都在热爱着的那些散文:

———青山不老,亘古长存!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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