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专家眼中的改革开放
2018-12-18张晓
文/张晓
1978年5月11日,南京大学胡福明教授以特邀评论员身份,在《光明日报》刊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文章,引发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
1978年冬,小岗村的18位农民在一张秘密契约上一一按上了鲜红的手印,实施“大包干”。
1978年12月18~22日,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全会作出了从1979年起,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
“四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几乎是一半的生命历程,但对于一个国家,尤其是对这个具有几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这是来自也门的马万的感慨,他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同龄。
40年,沧桑巨变;40年,成就非凡。
即使不谈深圳、浦东的经济奇迹,不提奥运会、世博会、进口博览会的成功举办,也不说神舟、银河这样的科技成就和天路、港珠澳大桥这样的超级工程,我们也会感叹这40年里日常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粮票、肉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据说深圳市1984年在全国率先取消一切票证,深圳人率先过上了不用粮本、粮票的日子;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的确良”衬衫估计只能在家里的老相册里看到了;马路上如流水般的自行车大军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汽车,各种外国品牌、合资品牌;绿皮火车的“花生瓜子啤酒”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转眼间有了高铁动车;共享单车的火爆,更让这曾经的结婚三大件变成了“不求所有,但求所用”……
改革开放打开了中国通向世界的大门,图为能讲一口流利中文的美国人史瀚文,他是荷兰格罗宁根大学亚洲宗教和文化研究中心副研究员,2017年以访问学者的身份来到敦煌研究院 ( 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
那对于外国朋友来说,他们眼里的改革开放又是怎么样的呢?
对于外国朋友来说,改革开放打开了中国通向世界的大门,中国举国上下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30年前重庆还没有任何一家外企。如今,重庆已有10个国家的总领事馆。重庆与23座城市结成了姊妹城市的关系,其中有一座极其活跃的城市——杜塞尔多夫。从重庆到多个重要的欧洲都市都有直飞的航班。一列货运班列定期从重庆开往杜伊斯堡,经过中国西部和俄罗斯,主要是运输电子产品到中欧去。全世界大约1/3的笔记本电脑都是在重庆生产的。”这是来自德国的米福(Volker Müller)见证的重庆发展,他于1987年来到重庆大学任教,近年来任职于欧洲商会。
更有许多外国朋友有幸亲身经历甚至参与了改革的进程,比如龙安志就曾参与了很多国有企业的重组。1979年中美建交后,龙安志是第二批被派到中国留学的美国学生,1981年第一次来到了中国。20世纪90年代,浦东成为一片热土,年轻律师龙安志的生活也走上了快车道。“我认识的上海方面的领导后来被提升到北京任职。不久,我也被北京的部委请去就国有企业改革提建议。当时的政策由一个叫做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的组织来制订,我经常被请到大院里的一个办公室提供咨询,那里紧挨着中南海。”1997年龙安志获权领导一个专责小组策划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方案,当时安徽省被选为四大行业工业企业改革的试验场。“国有企业负责工厂职工和干部的住房、医疗和退休,基本涉及生活、社会、物质福利等方方面面。可是在20世纪90年代的全球化竞争中,中国的企业必须要摆脱其背负的社会重担。这要求从医疗到教育、从住房到保险的全面商业化。”这些改革可以说涉及了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
2018年伊始,本刊编辑部就围绕“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主题开展征文,邀请外国朋友撰写文章。其中多篇优秀文章被浙江文艺出版社即将出版的《亲历中国四十年》一书收录。本期“特别策划”从外国朋友亲历的角度,看看他们感受的这40年的沧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