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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区域非均衡增长理论的陕西区域协调发展规范研究

2018-12-07吴溥峰

生产力研究 2018年10期
关键词:陕西省子系统因子

吴溥峰,孙 悦

(西安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8)

一、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下,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是解决在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增长的同时,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这一主要社会矛盾的重要战略工具。新时期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涉及多个不同领域,表现在多个方面:由于国内外经济环境变化,陕西区域经济协调发展难度加大;区域市场环境欠佳,区域发展不均衡,区域内各地区之间差距较大;同时经济发展过程中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不够,造成生态环境损坏,诸多生态问题凸显;政策和行政体制缺乏创新,政府行政理念略显保守;区域发展中政府政策倾斜导致各地区要素投入不均等问题,而协调发展战略是解决这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效能保证。

因此,本文以区域非均衡增长理论和相关理论为指导,在考察陕西各地市区的经济发展特征基础上,运用统计和计量方法分析陕西区域协调发展现状以及发展前景,对陕西经济、社会及生态发展不协调进行定量化研究,探究陕西区域发展不协调的形成机理及其主要影响因素,提出了缩小发展差距以及促进陕西区域协调发展的具体措施,从而为国家及地方政府的政策制定与决策提供科学依据。

二、国内外研究动态综述

(一)国外研究动态综述

经济学家缪尔达尔(Myrdal)在1957年提出了“地理上的二元经济”概念和“二元空间结构”理论。这种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一个基本特征是地理上的二元经济,即经济发达区域和欠发达区域并存的二元结构。

德裔学者艾伯特·赫希曼(A.O.Hirschman)的非均衡增长理论指出增长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两种影响:“极化效应”(polarized effect)和“涓滴效益”(trickling-down effect)。在经济发展初期,极化效应居主导地位,会扩大区域经济发展差异;但从长期来看,涓滴效应将会缩小区域经济发展差异。

关于区域经济发展的基本理论,比较著名的有早期的古典区位论,近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平衡增长理论和不平衡增长理论,其中,平衡增长理论主要包括赖宾斯坦(H.Leibenstein)的临界最小努力命题论、纳尔森(R.R.Neksen)的低水平陷阱论、罗森斯坦和罗丹(Rosenstein-Rodan)的大推进理论;不平衡增长理论包括弗朗索·佩鲁(Francois Perroux)的发展极理论、缪尔达尔(Myrdal,1957)的循环累计理论和赫希曼的区域增长传播理论;以威廉姆森(J.G.Williamson)的倒“U”型理论(reversed U-shaped theory)和阿郎索(W.Alonso)的钟型发展理论(bell shaped theory)为代表的区域阶段发展理论等等。

(二)国内研究动态综述

张宗益、邹畅(2006)揭示了现阶段我国地区差距的主要来源与构成,为相关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打下了基础。张平(1998)研究为何农村地区的收入差距会扩大,结果发现,农村工业化或乡镇企业的发展不平衡是造成中国农村地区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

安树伟、王海波和张建肖(2008)以陕西省为例,在深入分析“九五”以来关中、陕北、陕南在区域协调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从效率机制和公平机制两方面阐述了主体功能区建设对陕西区域协调发展产生的影响,并从促进主体功能区建设角度,提出了促进陕西省三大区域协调发展的若干建议。

王恩胡、高全成和殷红霞(2010)选取了有关区域经济的16个指标建立评价体系,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陕西省各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做出评价,进而究其差距原因。

刘翔、曹裕(2011)将区域协调发展与两型社会建设的理念结合起来,将区域协调发展系统划分为社会、经济、资源和环境4个功能子系统,构建了两型社会视角下的区域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两型社会建设背景下区域各子系统协调发展现状进行分析。

(三)简要述评

纵观国外学者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地区差异的构成与分解。其研究重点体现了理论与实证的结合,经历了从静态到动态,从小范围(地区)到大区域(国家)的转化,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研究体系。可以说,国外学者对区域差异方面的相关研究已经比较成熟,特别是在地区差异的构成与分解的研究上以及区域经济的收敛性方面,对我国有很好的借鉴作用。但由于国家以及地区的实际情况不同,也应看到相关理论并不完全符合中国的实际。结合中国的实际研究,提出缩小我国地区差距的方法仍是我国学者急需探索的重要课题。

综上所述,本文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内涵的定义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区域系统内部各个要素或变量实现发展上的优化,具体就是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等子系统之间实现发展上的和谐、结构上的合理和总效益的最优;二是区域之间在经济发展上形成相互联系、关联互动、正向促进的机制,从而实现区域间的合作与良性发展,促进区域间经济利益保持同向增长,区域之间的经济差异趋于缩小。

三、研究思路及方法

目前广泛使用的划分区域经济系统为几个子系统的方法为——“社会经济系统三分法”,本文在确立高度重视现代化进程中的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问题的基本立场下,根据陕西省区域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采用该方法衡量系统中的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子系统的协同发展程度。应用SPSS13.0软件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到经济子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值、社会子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值和生态子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值。选取陕西省的11个地市为样本,对2014年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状况空间差异作出分析,研究中所用到的数据资料主要来自于陕西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和国泰安数据库,并根据需要进行评价指标的类型一致化处理和无量纲化处理。

(一)研究变量的选取

基于“三分法”将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划分为经济、社会和生态三大类别指标,其中所涉及的指标如表1所示,指标大部分可以从统计年鉴直接查到。由于生态环境的指标信息难以获取及准确统计,因此本指标体系只选用资源利用和环境保护的部分指标来衡量。

表1 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

(二)评价指标的选取

本文采用陕西省三大地区2014年的截面数据,应用于综合评价值和协调发展指数来定量评价对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状况,从而对陕西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客观现状有一个清晰的了解。

为避免对多种指标直接施以主成分分析法对样本数量要求过高,同时兼顾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样本和指标数量比例关系的要求,因此本文采用对经济子系统、社会子系统和生态子系统的选用指标分别施以主成分分析法,得到三大子系统的协调发展评价值,分别用E1、E2、E3表示。

1.区域协调发展指数。本文将应用主成分分析法求得的E1、E2、E3,通过计算可持续发展评价CI指数值来定量化衡量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程度,它对综合评价值的评价结果具有补充和放大的作用。以便对陕西省2014年三大地区区域协调发展特征和空间差异情况有更加清晰的了解。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E1、E2、E3分别为经济子系统、社会子系统和生态子系统的协调发展评价值;CI为协调发展指数,其值越大,代表协调发展程度越高。

2.综合评价值。在评价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现状时,应用基于主成分分析法求得的三大子系统协调发展评价值E1、E2、E3,再结合突出局部差异的均方差法,求出各评价值的权数分别表示为 F(1)、F(2)、F(3),采用线性加权方法以综合衡量各个子系统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确定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综合评价数学模型并求出各地区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值G,以便对陕西省区域发展的系统整体性做出评价。把CI指数和G指数结合起来,可以更加清楚地分析陕西省各地市的区域经济发展协调性的空间差异情况,从而对陕西省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协调状况作出评价。其数学公式表述为:

四、陕西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状况定量化分析过程

(一)经济子系统定量化过程

1.用KMO-Bartlett球形检验对经济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首先检验主成分分析法能否适用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指标体系中经济子系统的指标数据,得到KMO取样适当性度量的检验结果,和Bartlett球形检验的统计参数值,如表2所示。

根据表2检验结果得到 KOM的值为0.510,表明经济子系统的指标间有较多的共性因素,适合施以主成分分析。显著性值(Sig)为0.000,明显小于显著水平0.05,这一检验结果表明经济子系统的指标间彼此相关性很显著,数据适合主成分分析。

表2 经济子系统评价指标的KMO-Bartlett球形检验

2.经济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表

表3 经济子系统评价指标的解释总方差

在总方差解释表3中,第一列“成分”则为SPSS22.0软件得到的11个地市的经济发展性指标的公共因子1、2、3…10,显示了每个因子的特征值及贡献率。如表所示,特征值大于1的三个公共因子的累计贡献率达到了87.306%,即三个公共因子包含了原始指标的87.306%的信息。根据实证经验,一般情况下累计贡献率达85%,即可认为公共因子可以代替原始指标进行因子分析,因此本文选取的衡量经济子系统发展情况的10个指标可以用前三个公共因子代替。

3.经济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表4 经济子系统评价指标的旋转成份矩阵a

由表4可以看出,第一主成分可以解释为经济发展水平指标,因其在人均GDP、人均地方财政收入中载荷较大;第二主成分可以以经济发展结构指标作为代表,因其占有较大的载荷体现在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中;第三主成分代表的经济发展效益指标,体现在经济密度中占有较大的载荷。

本文在进行因子分析后,用回归法计算出因子得分,将权重确定为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占三个因子总方差贡献率的比例,以保证权重确定的客观性。再进一步对各主成分进行加权求和,得出协调发展经济子系统综合评价值。即E1=(40.927%×F11+33.330%×F12+13.049%×F13)/87.306%,其中F11、F12、F13分别代表经济子系统的第一、第二和第三主成分。

(二)社会子系统定量化过程

1.用KMO-Bartlett球形检验对社会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表5 社会子系统评价指标的KMO和 Bartlett的检验

与经济子系统主成分分析过程类似,从表5中可以得到社会子系统KOM的值为0.441,其中KOM值越接近1表示越适合做因子分析,检验结果表明指标之间有较多的共同因素,数据适合主成分分析。显著性值(Sig)为0.006,明显小于显著水平0.05,这一检验结果表明社会子系统的指标彼此相关性很显著,数据适合主成分分析。

2.各社会子系统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表

由表6可知,第一、第二和第三主成分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为82.513%,表明列示的前三个主成分数值变化就可以基本代表社会子系统8个研究变量的变化情况,我们将这三个主成分作为评价社会子系统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值的综合变量。

表6 社会子系统评价指标的解释总方差

3.社会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表7 社会子系统评价指标的旋转成份矩阵a

由表7旋转成分矩阵可知,第一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其是表现国内消费需求最直接的数据。第二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人口自然增长率,其反映人口自然增长的程度和趋势。第三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农村居民收入,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农村居民收入的平均水平。

(三)生态子系统定量化过程

1.用KMO-Bartlett球形检验对生态子系统进行分析评价

表8 生态子系统评价指标的KMO-Bartlett球形检验

从表8中可以得到生态子系统的所有指标和数据能否适用于主成分分析的检验结果,KOM的值为0.575,表明指标之间有较多共性,数据适合主成分分析。显著性值(Sig)为0.000,明显小于显著水平0.05,这一检验结果表明生态子系统的指标,彼此相关性很显著,适合施以主成分分析法。

2.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表

表9 生态子系统评价指标的解释总方差

本文中,所选的代表经济子系统发展情况的9个指标被特征值大于1的三个公共因子1、2、3、4所代替,其中第一个公共因子的累计贡献率为47.772%,即它可以解释原始指标中47.772%的信息。如表所示,特征值大于1的四个公共因子的累计贡献率达到了89.837%,即四个公共因子包含了原始指标的89.837%的信息。根据实证经验,一般情况下累计贡献率达到85%,即可认为公共因子可以代替原始指标进行因子分析,因此本文选取的衡量经济子系统发展情况的9个指标可以用前四个公共因子代替。

3.生态子系统各评价指标的因子载负矩阵

表10 生态子系统评价指标的旋转成份矩阵a

由表10旋转成分矩阵可知,第一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工业废气排放总量,其可以反映空气质量情况,数值越高说明空气污染越严重。第二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单位GDP能耗,它是一个能源利用效率指标,反映经济结构和能源利用效率的变化。第三公共因子高载荷的指标为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可以反映在绿色生态背景下政府对工业污染物的处理能力。

(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定量化分析

表11 各指标系统主成分提取及其权重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以F11、F12、F13分别代表经济子系统的三个主成分,以F21、F22、F23分别代表社会子系统的三个主成分,以F31、F32、F33分别代表生态子系统的四个主成分,结合前面以F11、F12、F13代表经济子系统的三个主成分,得到各系统主成分表达式:

根据表11求出的经济、社会和生态三大子系统各个主成分的权重,采用线性加权法得到陕西省各地市的三大子系统的协调发展评价表达式:

再利用突出局部的均方差公式求得:经济、社会和生态子系统的权重分别为0.334、0.332、0.335,最终得到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式:

基于标准化处理的数据,运用协调发展综合评价式,进而可以计算陕西省各地市的各子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值,进一步依据综合评价值的大小,对陕西省的11个地级市的协调发展状况进行排序(见表12);而根据主成分得分,运用协调发展指数公式,可以得到2014年陕西省各地市协调发展指数(见表12)。利用对综合评价值的排序结果、协调发展指数结果的综合考量和对比分析结果,可以了解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的空间差异,进而全面、系统地评价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在陕西省各地级市的客观现状。另外,为检验主成分分析的正确性,本文对评价结果进行了基于欧式距离平方法和最长距离法的聚类分析,分析结果如表13所示。

表12 陕西省各地市主成分得分、协调发展指数及排序

表13 SPSS聚类分析结果

图1 聚类分析冰柱图

对比分析表13聚类分析的分类结果和表12主成分分析的评价结果,我们发现从总体来说,两者评价结果基本一致。但由于数据处理可能存在误差,在聚类分析结果中(见表13),杨凌示范区和铜川市的归类结果分别位于第二、三位,不同于综合评价值的第一、五位,这并不影响综合评价法的可信性。

五、研究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陕西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研究结论

由表14的综合评价值来看,陕西省11个地市的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可以分为三个层次,该依据综合评价值做出的分类主要衡量陕西区域协调发展水平的系统性和整体性。由于根据协调发展指数公式的计算结果,协调发展指数和综合评价值的分类结果基本一致(除去延安差别较大),所以下文主要依据综合评价值分类进行具体分析。

表14 基于综合评价值的陕西省各地市经济协调发展水平分类

1类城市的协调发展水平最好,其中西安的综合评价值大于1。1类城市全部来自关中地区,其中西安市既是陕西省的省会,又是国家区域中心城市(西北),引领着西北地区发展;2类城市经济协调发展状况处于中等水平,它们分别位于陕西省的关中地区和陕北地区。其中,延安市综合评价值为0.015 8,发展水平最高,而咸阳市评价值仅为-0.214 3因而发展水平位居2类城市最后;3类城市全部位于陕南地区(除渭南外),其评价值均是负数,表明该类城市区域协调发展的整体水平远低于陕西省平均水平。另一方面来看,其综合评价值与前两类有较为明显的差距:如第3类地市评价值中最高的城市——渭南市仅为-0.368 9,而第2类城市最后一名地市——咸阳市的评价值为-0.214 3。

根据在综合评价过程中得到的各地市子系统的评价值,可以得到如下的评价结果:

1.经济子系统。区域经济发展状况是影响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因素,经济子系统排名前两位的地市西安和榆林也是综合发展水平的前两位。经济子系统排前五名的地市中,关中地区占3位,陕北地区占2位。经济发展评价值在后2名的地市——安康市和商洛市全属于陕南地区,其经济子系统评价值、综合发展评价值和协调发展指数均小于0,这说明陕南地区的经济子系统发展水平、协调发展综合水平均排在陕西省最后。

2.社会子系统。同理,区域社会发展状况也是影响陕西省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因素。关中地区的大部分地市社会发展水平排名靠前,陕南地区则在全省排名靠后,与其经济发展水平状况排名状况类似。其中,西安社会发展子系统评价值排名第1为3.391 2,而排名第二的杨凌示范区的评价值仅为1.082 9,两者之间有明显的断层。

3.生态子系统。安康的生态子系统评价值最高,说明安康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非常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相比较而言,西安市的经济子系统和社会子系统均排名第一,而生态子系统排名靠后,这说明近年西安市的生态环境发展保护步伐落后于经济社会发展,并未伴随其城市经济规模、人口数量的增加而同步发展。

因此本文得出如下结论:西安市的经济子系统和社会子系统的评价值在陕西省均排名第一,但其生态子系统排名却在最后,虽然其综合评价值排名陕西省第一,但其的生态环境应引起政府的高度关注。陕南地区的三个地市情况类似,汉中、安康和商洛的生态子系统评价值虽然在陕西省排名靠前,但其经济子系统和社会子系统的排名均比较靠后,这说明陕南地区在保持生态环境持续发展的基础上,应加强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陕北地区的情况和西安的情况类似。

(二)对策与建议

1.坚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关中作为陕西的“金腰带”,在区域发展中一直发挥着引领作用。关中地区建设应该以西安市为核心,以铜川市、咸阳市、宝鸡市、渭南市为支点而构成经济发展密集区,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家级城市群,进一步引领西北地区发展。陕北地区由于煤、石油、天然气储量丰富,不同类型的工业带动了陕西经济的长期较快增长,因此陕北地区应培育陕北现代能源化工全产业链竞争优势,积极构建多元化现代产业体系,坚定不移走资源转化、产业转型、发展方式转变的路子。榆林和延安是陕北地区重要的能源化工基地,要通过建立特色煤化工产业体系,延伸煤炭行业的产业链,大力发展下游煤基多元化产业;通过“资源——产品——废物利用”的环保型循环经济链来践行循环经济道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陕南地区是林特产的宝库,是我国重要的绿色产业带和中药材基地,同时拥有锰、磷、铁、铅和锌等天赋矿石资源优势,所以应发挥绿色生态优势,积极融入汉江生态经济带,同步推进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保护和新型城镇化发展;以市场为导向,立足特色农产品资源,以特色支柱产业为主攻方向,大力发展特色农产品加工业、水电资源综合开发以及矿产资源利用。

2.优化地区产业结构,提高经济效率。关中地区是陕西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的重要策源地。高新技术产业、现代装备制造业、航空航天、电子通信设备、旅游业等均较为发达,第一、第二与第三产业的比例基本协调;陕北地区依赖工业带动经济的方式、不合理的资源开发利用方式造成产业结构不合理的局面,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增速远远滞后于第二产业,严重制约了该地区经济发展。而陕南地区由于自然环境、政府政策等各种因素的影响,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严重滞后,从而造成三次产业的比例不协调。因此关中地区应该在原有的基础上保持更高速的发展,陕北地区应加强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陕南地区加强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使三大产业结构向和谐发展方向迈进一大步。

3.因地制宜,加强区域合作与优势互补。立足于陕西省三大经济区域发展的角度,则要坚持“强关中、优陕北、兴陕南”思路,完善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这三个经济区不仅要有各自分工,还要加强合作,相互联系同步推进,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因此首先各级政府应该调整区域发展规划,尽快出台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相关政策,在制定政策时需要因地制宜,对各区域及区域之间应有明确的侧重点,关中主要是提升水平,保证质量;陕北关键要保护环境,节约资源;陕南则重在解放思想,激发活力;其次,要打破行政区划的局限和市场壁垒,促进生产要素在区域间自由流动,形成关中、陕北、陕南三大区域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格局。而从发展开放型的经济角度看,加强区域合作的涵义并不局限于省内。陕西省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离不开外来资金、技术、人才等资源地支持和提升,需要加强与我国东部、中部地区及国外的交流合作,以充分发挥各区域优势,加强区域合作与优势互补,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4.实现可持续发展,高度重视生态环境在区域协调中的作用。可持续发展是区域协调发展的推动力量和根本要求,只有实现陕西省区域经济、社会、环境、资源等多个要素的协调,做到可持续发展,才能实现区域的协调发展。关中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但经济、社会发展不协调的短板问题依然突出。陕南地区具有绿色生态优势,生态发展水平较好,但经济发展却较落后;陕北地区矿产资源丰富,而以粗放勘探开发为主的传统勘探开发模式,造成该地区资源利用率低及超限开发、生态环境极其脆弱的窘境,凸显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矛盾;因此,应利用各自的综合优势,努力实现陕西省三大经济区域经济、社会、环境生态三者相统一的可持续发展。

由于某些数据较难获得,所以本文只计算了2014年的协调发展指数和综合评价值并进行了协调发展分析,并没有计算和分析近几年的协调发展情况,从而将近几年的经济协调发展指标数据进行对比,从而从纵向说明陕西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情况。以后的研究可以将陕西近几年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提高评价的客观性、准确性和全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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