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我的人生经验

编者按：“风物长宜放眼量”——这是中国政法大学何兵教授在法学院201 7届研究生毕业典礼上对即将毕业的学生的忠告。他希望学生不要被权力和财富迷失本心，“将来即使深居九重，富可敌国，永怀赤子之心，不要忘记普通人民的挣扎与辛酸，不要放弃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这不仅是对学生的谆谆教诲，更是一堂振聋发聩的公民教育课，发人深思。

失意时，要耐得住寂寞

1984年，我在县城的机关工作。因为年轻，不明世事，很快就让一位领导不高兴。现在想来，他其实也没大毛病，只不过染有小官僚的恶习：阿谀奉承，拍上压下……得罪领导，是官场大忌，他不让我入党。在机关工作，不能入党，意味着不能进步。有一次，我和他单独谈话，问他凭什么？他说了一些官话，我年轻气盛，说了一句大话：“是金子总要闪光的！”

大话说出去了，但有什么用呢？领导不久采取行动了。县里成立一个临时性机构，叫“x的组织史办公室”，编写我县x的组织发展史。理由冠冕堂皇：“这项工作很重要，是组织对你的考验和锻炼。”实际上就是流放。组织史办公室，没什么事做，同事们上班就喝茶和下棋，那时我才24岁，前景暗淡。有一天，偶然听说国家有—个律师资格考试，没学过法律的人也可以考。我觉得机会来了。找几本复习资料，别人喝茶我看书，复习三个月，考取律师资格，后来又考上北大研究生。我们组织史办公室在年终工作总结中，特地写了一条：去年，我办还为国家培养了—位人才。

我回家乡，合肥著名的刑辩律师王亚林请饭，他是安徽刑辩界的翘楚，一年的刑辩业务做到1000多万。席问闲谈，发现我俩原来是同一年参加律师考试。他自豪地说，那年他考了第一名，我笑着说，第二名在此。而我的那位领导，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

所以，我的第一个人生经验是：人生总有失意的时候。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失意时，你要耐得住寂寞。不放弃，不懈怠，寻找你的机会。“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得意时，要经得住浮华

我考大学时，因为护士笔误，将身高填错了，身高1.67米写成1.47米，我只好读了物理专科，巢湖师专。地方师范专科学校的学生，发展空间总是受限的。同学里发展最好的，做到了我们合肥市某区一把手。同学聚会时，他总是众星捧月，指点江山，意气凌云，不知收敛。前年，他跳楼自杀了，传闻涉及经济问题。我还有一位最好的同学，官场上春风得意。三十出头，做了副县长，后来做了更大的官。他是个重旧情的人，对我很好。我回乡他时常张罗一桌饭。他好客善饮，风趣幽默。酒过三巡，妙语连珠，满桌生风。有几次，他找我拼酒。结局总是这样：他问，你服不服？我说：我服，我服。他笑眯眯地放过我，去征服别人去了。

我们家乡的习俗是，请客一定要让他喝好。十八大前，官场风气不正，酒风盛行，他大约难以免俗。前几年去世了，刚满五十，肝癌。直到如今，我常常忆起他，我在蓟门桥还请过他。他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每每想起他，我就想到鲁迅的诗：“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我博士同学中，两位做了大官，一位正部，一位副部，如今也都进去了。大到国家，小到个人，都有可能一时失去准星，陷入整体无意识。当社会整体混沌时，多数人随波逐流，主动地迎合或消极地被挟持，一时间泥沙俱下。此时，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畏浮云遮望眼。人在得意时，总有人阿谀奉承你，精神贿赂你。开始，你可能有所警觉，时间一久，习以为常，忘乎所以，以为自己才华盖世，可以左右乾坤。其实，在茫茫人海中，我们每个人，只是微尘。暴风雨会在不经意间，忽然降临。

我的一位研究生，今年毕业去了某国家机关。几天前，同学们请我吃饭——“谢师宴”。我送了他一饼茶，一本书。书上面题了一行字：“常在海边走，就是不湿鞋。”我也将这句话，送给所有进入国家机关工作的同学。白居易有首诗，题目叫做“轻肥”，专门描写官场得意之人：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我的人生第二个经验是：人在得意时，要经得住浮华。

保持你的赤子之心

大家年轻，虽然身上不免落上世俗的尘埃，但总体上心地纯洁，单纯善良，有着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和抱负。但慢慢地，一些学生就世俗化了，放弃了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只追求自身的幸福。可怕的是，最后将追逐权力和财富，作为生活的目的。我在烟台大学做过一届班主任。三年前，他们将我拉到班里的微信群里，后来我退出来了。因为个别当官的同学，眼界狭窄，俗不可耐。北京的同学劝我说：“老师，你别和他们生气。地域所限，没有办法。”

我倒不认为身处地方就一定眼界狭窄。但身处官场，容易产生官僚主义和职业麻木，这就需要警惕了。几天前我在微博上放了篇小文章“法官为什么心狠”，文中说道：

两年多前，我到外地，一群学生请我吃饭谈天。一位在刑庭工作的女生对我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心，怎么越来越狠呢？我说：是啊，当年上课时我就提醒过你们，长期从事司法这种职业，会使人形成职业麻木，心越来越狠。说实话，我对自己多年来的这一判断，并无内心确信。但屡屡发生的事实，又一再印证了我的判断。这是为什么？

我想到了以下原因。公检法人员，大多来自升斗小民之家。入职之初，仍然记忆着普通人民的失败和困苦，弱小和无奈，努力和希望……点点滴滴，仍在心头。但入职时间越长，他们与普通人民交往渐少，检法人员相互交往日多，互相发酵和激励。他们看到的，更多是卷宗里一张张冷冰冰的证据，一条条干枯的法律。天长日久，他们变了。他们更相信惩罚和报复。他们相信，刑罚会保护秩序，会保护更大的社会利益。他们忘记了，刑罚同样会破坏社会秩序。刑罚导致家庭破碎，子女失教，夫妻离异，父母失侍……在他们心目中，这些无足轻重，这都是罪有应得。他们忘记了，天生犯罪人其实很少，大多数犯罪都有社会原因。他们见多了，他们麻木了，他们听不见了。

同学们，你们来自于人民，希望你们将来即使深居九重，富可敌国，永怀赤子之心，不要忘记普通人民的挣扎与辛酸，不要放弃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

中央正在推进依法治国的国家战略。在一个有着几千年人治传统的社会，实现法治化转型，需要数代人为之奋斗几十年。这是全民的任务。我们法律人，不仅自身要努力，在自己的岗位上为法治建设添砖加瓦，而且要唤起全体人民，共同努力，从而建设一个富强、民主、自由、法治的新国。

追寻你真实的幸福

我有时想，人为什么会迷失自己？我从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中，找到部分答案。他描述法国大革命前的巴黎：“不惜一切代价发财致富的欲望、对商业的嗜好、对物质利益和享受的追求，便成为最普遍的感情。这种感情轻而易举地散布在所有阶级之中，甚至深入到一向与此无缘的阶级中，如果不加以阻止，它很快便会使整个民族萎靡堕落。”我们古人用四个字概括这一现象，叫做“利欲熏心”。

十多年前，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大家兴奋不已，我却一再质疑，因为身边的水没了。我们从蓟门桥到昌平，路过沙河、清河、白浮泉。清河的水，还清吗？沙河的水，还在吗？白浮泉又在哪里？北京最近将达人口最高值，限定在2300万，依据是什么？——以水定人。

我希望大家不要放弃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不是要求大家做苦行僧，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不要被权力和财富迷失本心。财富和权力，并不必然带来幸福。我曾经和一个县委书记谈天。他说：每天晚上都有两到三桌的应酬，苦不堪言。我认识一个地产商，他说经常晚上到十一点多，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床休息，忽然接到某个官员的电话，让他去喝酒，其实是让他买单，他恨不得能哭。

人的禀赋、志趣和才能，千差万别。花有千种，人有百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善于控制权力和财富。多少人因为权力和财富而身陷囹圄？你要认清你自己，认清你的才能和志趣，追逐你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是别人认为你应当幸福的生活。我认识一些权贵，我认为他们并不幸福，只不过陷入权力和财富的罗网，无力自拔。财富不是硬道理，权力不是硬道理，幸福才是硬道理。

之前，我到丽江，在玉龙雪山下，在一个纳西人的村庄里，拜访一位朋友。他租下一个古木参天的大院子，住在那里，看闲书，喝普洱。我问他，以前做什么工作？他说在上海做证券。三十多岁，辞了工作，远离繁华的都市，到了古城丽江。起初只是想试试换一种活法，后来再也不想回去了。我的朋友野夫，因为某种原因，曾经生活很落魄，而今已是世界著名作家，而他现在也住在大理。

曾子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每天反省三次，这是圣人做的事，容易失眠，常人做不到，但每隔一年半载，反省下自己，寻回迷失本真。这是必要和可能的。

同学们，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們的时代开始了。未来的几十年，中国社会的矛盾将会更加尖锐，你们重任在肩。最后赠诗一首，给诸君送行：

蓟门桥头听雨声，

阳关唱罢举离樽。

堂上不闻庭上见，

法律人要仗剑行。

农业特色小镇

时隔40年之后，63岁的杨国强决定回去种田。6月15日，碧桂园宣布成立碧桂园农业控股有限公司，正式进军现代农业。

53岁的郁亮的想法与杨国强不谋而合，只不过，他采取了另外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

查阅过去两年的万科年报，农业从未作为一项正式业务出现在万科的拓展业务类型中，然而，这并不妨碍万科在这个新业态领域进行探索。

在万科内部，一项新业务的开启往往采用“赛马机制”，集团总部仅从大方向上给予指导，实际操作中鼓励一线城市公司大胆尝试。

北京区域是万科集团整体转型和创新的“先锋队”，尽管农业并非北京万科“6+x”转型战略中的任何一环，但这并不妨碍尝试的开展。

北京军庄镇项目是万科首个聚焦农业的特色小镇项目。2016年10月，北京万科与中国新城镇发展有限公司全资子公司国开新城、北京市门头沟区军庄镇政府、孟悟村合作社、东山村合作社及加华就该项目开发签署了一系列投资协议，北京万科和中国新城镇发展有限公司同时约定合作进行该项目的开发运营。

两年过去，对军庄镇项目的打造，北京万科逐渐形成“两步走”的路径。按照北京万科相关项目负责人王垚的介绍，第一步，万科坚持保护生态环境的底线，规划了“一镇、两轴、四村”的空间布局结构。在整体规划中，依托京白梨、京西古道等旅游资源，逐步建设精品生态梨园示范观光园、精品度假酒店等旅游目的地。同时，计划将军庄镇建设为北京户外营地的大本营，打造成全北京最大的青少年户外实践、学习教育基地。除此之外，万科还制定了养老、医疗、科技创新、商业等产业战略规划。从业务层面来看，北京万科正在寻找旗下多元化产业协同效应的密码。

第二步，利用军庄镇作为京白梨原产地的特殊优势，2017年9月，万科联合北京国万置业有限公司与北京市林业果树科学研究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并启动京白梨课题研究。“万科在持续助力军庄镇发展新型城镇的同时，利用企业的市场优势，促进和帮助当地的京白梨实现市场的高端化，增加农产品附加值，促进当地农民增加收入。”王垚说出了北京万科在这个农业特色小镇的设想，只有在合作中实现双赢，双方才能走得更远。

“乡村计划”的探索

万科在农业版图上的试水，并不止农业特色小镇一项。万科在乡村业务的探索才刚刚开始，已经开展的“万村计划”、江苏东罗村改造等都是其中的尝试。

南京万科副总经理管欣表示，万科下乡并不是简单进行一些建筑上的改造和建设，而是以产业带动村民致富，更注重农民到底得到什么。在这个过程中，万科的最大优势，是整合各个行业的优质合作方。

江苏省兴化市缸顾乡东罗村是万科参与“乡村振兴”的第一站。2017年，南京万科与兴化市政府签署协议，在缸顾乡东罗村建设特色田园乡村。

管欣介绍，这个项目采取“政府+社会资本+村集体”的合作模式，其中，兴化市国资公司负责承担村内基础设施建设和破旧房屋收储投资，万科作为社会力量主体，负责承担农业产业和农产品经营、乡村旅游、农耕文化研学教育、乡村营造等功能建设，双方成立合资平台公司，专门负责东罗村的建设和运营。

在硬件改造上，万科的乡村营造主要是村内建筑改造、景观及部分公共性载体的投资，利用东罗村现有建筑、景观、空间等进行“针灸式改造”，最大限度保留村落传统风貌。按照管欣的设想，发展特色农业和旅游业才是东罗村今后的主要方向。“兴化本身是农产品、水产品发展比较丰富的区域，但主要痛点是知名度不够高，产品溢价不足以提升整个乡村的收入。”管欣说，农产品经营是万科下乡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庞大的房地产开发数量为万科在城市中积累了大量的业主和客户，他们对安全优质农产品的需求很大。根据万科提供的数据，目前南京万科物业共管理48个项目，业主人数达到13万，其中，南京万科物业管理的万科社区项目14个，人数6万；服务非南京万科社区34个，人数7万。

这些城市资源如何与乡村发生互动，如何进行导入，是万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基于此，万科在今年初推出“八十八仓”农业品牌，设想将优质农产品纳入仓里，筛选之后提供给城市客户。与碧桂园依托自身打造的社区商超“凤凰优选”有所不同，管欣解释，万科想做的是差异化经营，不仅进行农产品销售，还为客户提供农耕文化和生活理念的体验。“八十八仓”除了拥有线上销售平台，下半年将在南京万科管理的社区开设线下实体店，提供线下服务。

万科对农业产品线的定义并不局限于兴化，管欣说，未来所有万科“乡村计划”中生产的优质农产品都可以提供给万科的客户，这个产品线会延伸得更广。

在协助东罗村实现农业产业可持续经营之外，结合东罗村距离兴化垛田花海车程大约5分钟的地理优势，万科也在乡村旅游上做起“文章”。

兴化垛田花海与普罗旺斯薰衣草园、荷兰郁金香花海、京都樱花并称全球四大花海，根据管欣提供的数据，每年4月花期，兴化市单月便能吸引160万～180万游客。目前，兴化花海周边并没有成熟的旅游配套，因此，万科在东罗村的一座小岛上建设了一家特色民宿，发展乡村民宿体验游。

这家特色民宿结合东罗乡村建筑特点和地理特征设计，共规划了24间客房，以二十四节气设定主题。管欣透露，接下来在其他乡村计划中，万科也会尝试打造这种特色民宿。

还有一项业务在东罗村的振兴体系中正慢慢成型，那就是研学教育。管欣说，目前整个万科的教育营地产品系主要内容集中在海洋类、冰雪类和城市类，尚未打造与农业或农耕文化相关的教育营地。在东罗村进行农耕文化研学教育，可以对万科素质教育体系形成补充。此外，这个教育业務也针对亲子类提供田园场所和农耕文化产品。

盈利逻辑有别于传统地产开发

万科最近几年一直试图建设一个以房地产开发为基础的多元化业态圈。无论是农业特色小镇还是“乡村计划”，尽管或多或少都与地产主业产生了一定的联系，但传统的地产开发与盈利逻辑，已经不适用于这些全新的业态。

在碧桂园农业高调亮相当天，广东省人民政府副秘书长顾幸伟给了杨国强一个提醒——“不要要求短期内，比如三年就能达成一定的成果”。

万科的农业同样如此。在2017年度股东大会现场，郁亮表示，简单用营业收入和毛利来判断某项业务是否值得开展的看法是错误的，未来不能根据哪个行业赚钱多就去做什么，而是要根据哪个行业空间大去做什么。

管欣在工作中的最大感触是，农村和农民的事情与传统房地产开发截然不同。“要面临的业务条线更加丰富，包括与政府、村集体的合作，怎么带动村民的参与热情，怎么提升村民的分红收益、社区店怎么开，商业模式是什么、研学课程体系怎么制定、乡村旅游怎么开展……”对管欣和她的团队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为此，万科内部单独设立了一个田园乡村事业部。去年开始做东罗村“乡村计划”时，人员主要从万科地产板块调动，东罗村项目启动后，这些传统的地产人思路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因为一旦涉及专业问题，必须有专业人才解决，目前团队中万科原有场内的人力资源和外招的农业人才各占一半。

很多人问管欣，万科的这个“乡村计划”最后是不是还要依靠房地产开发平衡收益？她笃定地回答，完全没有。

“东罗村这个项目的切入逻辑跟房地产开发是完全不同的，盈利周转的时间也不一致。房地产的快周转在这个项目上压根没法实现，我必须按照农业和旅游的周转周期去做事情，整个盈利时间会比较长。”管欣说。

万科了解到，政府期待探索出一条社会资本参与乡村振兴实现可持续、可复制、可推广的模式。这样就意味着万科参与东罗村建设必须有收入，并且，这个收入并不是单纯万科自身的盈利，而是让这里的村民自运营也可以实现盈亏平衡或者微利。

目前，东罗村整个项目的收入模式主要包括农产品销售和种植、乡村旅游、研学教育几方面。这个项目的股东是国资、村集体和万科，所以收入也必须按照这三个主体去分配。

在下乡途中，万科的布局不仅局限于大型农业项目。今年4月，在深圳市国资委主任彭海斌推动下，万科与深圳市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在大梅沙万科中心签订了一份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在新零售及城市食品安全产业、农产品流通综合产业园区开发、现代化农产品种植养殖基地建设等领域开展深入合作。并拟成立联合工作小组，全力推动从田间到餐桌的全程供应链建设。万科在农业领域种养销一条龙的全产业链布局明显。

7月9日，万科物流发展有限公司并购太古实业旗下太古冷链平台，通过完善冷链物流运营网络，万科物流将服务触角延伸至家庭生活中的生鲜农产品及加工食品等领域。

这也意味着，至少在发展农业的物流环节上，万科已经打通并占据一定优势。

摘自《经济观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