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对外宣介的译者伦理研究：生态翻译学视角

(福建农林大学 文法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2)

一、引言：高校对外宣介现状之翻译伦理审视

在国家综合国力逐渐强大、国际话语权日益提高的有利形势下，许多中国高校实施国际化办学路线，加强对外合作与交流，提升中国高校的学术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翻译是中国高校对外宣介和国际化的重要手段。通过翻译，将我国高校的办学理念、招生信息、培养模式、学术成果等信息介绍给潜在的外国留学生和海外学者，吸引优秀人才，进而实现“人才强校”，是高校国际化和对外宣介的重要目的之一。

然而，高校对外宣介翻译的重要性目前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光明日报》曾对中国211高校的海外传播力进行分析，结果显示：“世界名校哈佛大学的英文新闻搜索量是总排名第二位的北京大学新闻量的七倍左右……我国大陆地区211大学的海外网络传播力，不仅和哈佛大学这样的世界级名校相差甚远，即使和亚洲其他比较著名的高校相比，也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我国211高校大多在英文网站建设、相关英文报道方面都相当欠缺，也不太受到英语媒体的关注”〔1〕。更有甚者，随随便便找个人翻译，对译文不加审查就在网络传播的做法并不鲜见。近年来，翻译界已有不少学者注意到这类做法是对翻译伦理的粗暴践踏。参照切斯特曼的翻译伦理分类〔2〕，由此产生的翻译伦理问题可归类如下：(1)交际伦理失当。中国高校英文简介的可接受度不高，表现在缺乏对读者反映的关注，在信息处理、赘述、中国式英语、拼写与语法四个层面存在错误，许多语句令人费解〔3〕；有些译文言辞不当，没有灵活运用修辞说服资源来激发译语受众情感，达不到有效说服的目的〔4〕；(2)服务伦理失信。不少中国高校英文网页存在翻译失误，译文违背了忠诚于客户和译文读者、遵守既定的翻译纲要的要求，可谓“失信于人”〔5～6〕；(3)再现伦理失真。高校外宣翻译缺乏系统的翻译策略指导，译者不注重平行文本的查阅，导致有些译文信息失真，没能如实再现源文本意旨〔7～9〕；(4)规范伦理失灵。高校对外宣介中存在译名不统一现象，给外国受众造成了困扰〔10～12〕。

以上研究都仅局限于对翻译文本的研究，缺少“对翻译过程所涉及的主体行为作出评价”〔13〕，特别是对译者这一翻译过程中最重要的行为主体关注不够。伦理学认为，有人参与的活动就必然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必然存在伦理问题。译者作为翻译生态系统中一个子系统，对母系统的平衡稳定发挥着重大作用。翻译是译者发挥主导作用适应翻译生态环境并对文本进行移植的选择活动，具有鲜明的伦理特征。本文从生态翻译学出发，结合高校外宣的翻译实践，建构高校对外宣介过程中的译者伦理，为规范译者责任提供理据。

二、高校对外宣介的翻译生态环境

翻译生态环境指的是“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构成之‘翻译群落’互联互动的整体。”〔14〕高校对外宣介不仅是文本的语言转换过程，更是译者与他人、与社会环境的互动过程。译者处于由文本生态、翻译群落、意识形态三要素紧密交织而成的翻译生态环境中。

(一)文本生态

文本生态涉及“原语系统和译语系统的语言生态、文化生态、交际生态。”〔14〕对比中国高校对外宣介的文本和外国高校的宣介文本，发现两者的生态特征存在差异(见表1)。

表1 中国高校与外国高校宣介材料的文本生态差异

(二)翻译群落

翻译群落“以译者为代表，包括原文作者、译文读者、译事赞助者或委托者、译品评论者、译文审查者等彼此作用的诸者集合体。”〔14〕中国高校对外宣介活动的翻译群落可归纳如表2。

表2 中国高校对外宣介翻译活动中的翻译群落

在翻译群落的诸多行为主体中，译者处于核心地位，翻译在包括原文作者、委托人、译者、读者等诸多主体的相互作用、协调中才能得以完成。

(三)意识形态

翻译活动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而是始终受到意识形态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制约和影响〔15〕。意识形态作为翻译生态环境中的必然组成部分，通过赞助者时刻在操控着翻译活动的全过程。赞助人会选取符合其价值观和他认为需要对外宣介的文本进行翻译，并在经济方面给译者一定劳酬作为翻译稿费；而在掌握权力和话语权的赞助人面前，译者为了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进而获得生存和发展，更多的表现为被动地配合与适应。

(四)高校对外宣介翻译生态环境三要素的关系

文本生态、翻译群落和意识形态构成了一个互联互动的高校对外宣介的翻译生态环境：赞助者选聘素质较高、符合主流伦理的译者，委托其进行翻译活动，这一过程是翻译生态环境对译者的选择，即“天择译者”。译者接受任务即意味着对原文作者、赞助者和读者承担责任，通过共同商定翻译要点，厘定翻译标准和策略，一方面要适应原语文本的文本生态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另一方面要采用受众熟悉入耳的方式在译语文本生态中重构译文，这一过程是译者对译文的选择，即“人择译文”。译事结束后，翻译生态环境也会对译者产生制约，“事后追惩”机制生效：赞助人会根据译文质量、读者反馈等因素，本着“适者生存”“汰弱留强”的原则对译者作出评价，发放酬金，选择续用或者解聘。

译者在翻译中要履行多重身份职责，“既要对原文作者负责，也要对译文读者负责，同时还要对委托者负责，对译者自己负责，对源语文化和目的语文化负责”〔16〕，表面上看来他处理的是文本，实际肩负的是在翻译生态环境各要素和各翻译主体之间沟通协商的责任，因此高校对外宣介呈现明显的伦理特性。

三、中国高校对外宣介译者的生态翻译伦理

前述高校对外宣介活动中的种种伦理问题，如“言辞失当”“失信于人”“信息失真”“规范失灵”，可以归结为译者责任的“失职”：“翻译活动受到的各种影响和制约因素最终作用于译者，通过译者的具体操作而表现在译文文本中”〔17〕；译者理应充分发挥主体性作用，适应翻译生态环境，协调群己关系，关注被移植文本在译语生态环境的生命状态，营造平衡和谐的生态关系。可以说，高校对外宣介的翻译伦理集中体现于译者责任，即：译者有责任力求译本生存，有责任维护翻译群落生态平衡，有责任倡导二元共生，有责任落实译有所为。

(一)多维整合，力求译本生存

从微观层面看，翻译首先是一项语言转换活动，目的是“换易言语使相解”。译者通过创造性的语言转换，为不同文化的读者搭建交流的渠道。在这一过程中，译者在照顾到其他翻译生态环境因素的基础上，将关注点相对集中于协调源语-译语系统中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整合转换，力求译本在目的语生态环境中的生存。在转换过程中，某一维度与其他维度往往是错综交织、互动互联的。例如：

例1：我校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BC)中外合作办学项目获教育部批准

FAFU-UBC Cooperation Program Given Green Light

网页新闻的标题应该简洁、生动，才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吸引读者。此例在语言维采用省略句略去be动词，符合英语新闻标题的一般特征；文化维创造性地利用各国文化中green light一词的普适隐喻义以打动读者；交际维根据英文新闻标题的一般特征，转换为客观叙述的视角(我校—FAFU)，使得信息准确明了，译文的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译文在译语环境中也更容易生存。

例2： XXX教授简介

一、基本情况

XXX，男，XX年生，XX省XX市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省“百千万人才工程”人选、省优秀教师、省教学名师。现任……(此处省略3项头衔)，兼任……(此处省略10项头衔)。

二、教学科研情况

1、主要研究方向：……。

2、教学科研情况：

(1)教学情况

承担XX课程教学工作，……。主持完成XX课题X项、XX重点项目(合作主持)X项，XX重大招标项目等省级及以上纵向项目X项。排名第一的获XX级奖项X项，其中省部级以上奖项X项；X项成果获政府决策采用。

(2)科研课题

代表性课题：……

在研课题：……

(3)代表性著作：《……》

(4)第一作者发表的代表性论文：《……》

三、招收：XX方向博士研究生、博士后；XX方向研究生。

四、联系方式：……

上例的这篇教授简介是按照中国读者熟知的方式撰写的，其中列举了大量数据，内容虚实相间，错综复杂。其文本排序的形式为：生平简介(年龄，职称，各类头衔)→工作情况(教学成果，所获奖励，课题名称，论著发表)→招生方向→联系方式。

但经查阅平行文本①，发现英语国家的教授简介与中文文本存在较大差异。以墨尔本大学为例：

AlfredoMartinez-Exposito

Professor,SchoolofLanguagesandLinguistics,TheUniversityofMelbourne

Contact: …

Overview / Qualifications: …

Research: …

Supervision: …

Publications: …

Teaching: …

Affiliations: …

Awards: …

其常见的逻辑排序可归纳为：个人简况(联系方式，职业履历)→研究领域→招生方向→论著出版→教学情况→社会兼职(头衔，所获荣誉)→其他信息。

译者应遵循规范伦理，对“信息要素进行重新包装，并根据目标读者的不同心理诉求，对要素的呈现方式进行创新”〔18〕，即通过形式性归化，按照译文读者熟悉的方式重新谋篇布局：语言方面，多用短语，分点陈列信息；文化方面，对社会兼职头衔、荣誉进行合理瘦身，以突出核心信息；交际方面，按照英语文本常见方式重构信息模块，如将“联系方式”栏目前置，论著、研究课题等按照由近及远的时间顺序排列。不仅如此，网页可以包含文字、图片、声音、影像视频、流媒体等多种信息形式，这种特性对于扩大学校的知名度、传播学校的美誉度相当有效，远非传统的纸媒可比。承担以上翻译任务的笔者就曾向委托人建议，可以在个人简况主标题之下添加个人照片，论著出版标题下可以放置书籍封面的图片、代表论著的题目和摘要；教学情况标题下可以录制授课录像，其他信息则可以植入外界采访、大会发言视频等。每个主标题之下还可以细化后再设置分项信息的超链接，方便读者使用。参考平行文本惯见的信息陈列方式，多维整合后译文如下：

XXX

Professor of …, PhD Supervisor in ….

1. Profile:

Contact Information: ...

Qualifications / Curriculum Vitae: ...

2. Research

Academic Interests: ...

Research Projects: ...

Academic Achievements:

* National-level Soft Science Key Project

* National-level Key Project of Social Sciences (Co-Organizers)

* Provincial-and-state-level Research Projects

* Provincial-and-state-level Academic Awards

* Research Findings Directly Adopted by Provincial Government

3. Recruitment Status / Visiting Scholar Opportunities: ...

4. Publications: ...

5. Teaching: .... (Ranked as China National Quality Course)

6. Affiliations: ...

7. Awards & Honoraries:

* Recipient of Special Funding from the State Department

* Selected Candidate for Fujian’s New Century Talents Project

* Exemplary Teacher of Fujian

(二)多方协调，维护翻译群落生态平衡

译者维护翻译生态平衡和谐的责任也体现为帮助翻译群落诸者相互理解与宽容变通。高校外宣翻译的发起人或委托人往往是不通外语的行政管理人员，对于外宣翻译“内外有别”的原则缺少明确的认识。这就要求译者在履行服务伦理的同时也要肩负起“把关人”的角色，确保译本符合外国受众的阅读期待，顺应其价值取向，使得高校对外宣介能够有的放矢。

“译者处于两种文化的交界处,他并不仅仅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文化社群”〔19〕。译者具有的这种文化间性意味着他对不同社会制度和文化背景下的海外受众的特殊性更为了解，熟悉他们的信息需求、浏览习惯和审美情趣。因此，译者应尽可能参与待译文本的选择，同时也可以向赞助人指出，外国读者的阅读期待侧重于学术信息(如学术出版、科研成果、知名学者等)、实用信息(如近期新闻、社会服务、地理位置、学校地图、周边交通、城市气候、招生范围、课程设置、医疗保险、住宿、学费等)和吸引人的题材(如大学故事、风云人物、学生生活等)，往往这些文本会获得更多关注，更适合为高校国际化的大环境服务，能够更好地在译文语境中重建中国高校形象，吸引留学生和海外学者，从而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

另一方面，译者要帮助翻译群落各成员“动态地调整自己，平等地协商对话，以适应和培育整体的翻译生态环境。”〔14〕目前高校对外宣介翻译基本以外语教师甚至是外语系学生为生力军。他们在繁重的教学科研、学习任务下，花大量时间做翻译明显力不从心，而有关部门对这类兼职译者的生存也缺乏关注，正如黄友义指出的，“一篇文章的撰写可以用上一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但给翻译的时间过短,致使翻译们没有时间按照翻译规律来认真仔细地推敲,其结果就是不仅翻译们苦不堪言,还难以拿出高质量的译稿”〔20〕。译者可以向有关部门进言：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一方面要打造专门的传播队伍，既要有能够挖掘具有学校特色的传播素材的采访人才，也要有英语方面的专才，并且可以通过译文署名等方式，既让译者从隐身走向现身，也强调译责自负；另一方面要对传播平台、渠道和现有资源进行优化配置，例如聘用校内外籍教师参与外宣活动。外教对外国受众的阅读期待更为熟悉，可以起到助译和润稿的作用。如果能实现本土译者与外国译审的结合，对调适乃至化解对外宣介翻译中出现的难题、矛盾，对平衡翻译群落的和谐共生，对译文的有效传播，都能起到“推手”的作用。

译者正是通过充分发挥主体性作用，平衡作者、委托人、译者和读者的群己关系，从而履行维护翻译群落生态平衡的译者责任。

(三)译释并举，倡导二元共生

长期以来，外宣翻译策略存在二元对立的争论：是以我为主，还是以目的语为依归？应该说，高校对外宣介的手段是用西方受众熟悉的方式说明我国大学的情况，进而寻求合作。因此，既不能一味地以我为准，说自己的话，发自己的声，“想当然地认为西方受众会像我们自己一样，理解、欣赏和接受中国文化和表达方式”〔21〕，也不能一概以目的语为依归，掩盖他者特色。“翻译在操作层面的伦理，归根结底是对他者的伦理，即如何对待外来的、异质的，特别是弱势文化的事物”〔22〕。译者应该尊重原语的生态环境，但同时更要注意将原作的信息以喜闻乐见的方式传达给受众。笔者以为，译释并举的方法能够较好地帮助译者履行交际伦理，不仅有助于解决外宣翻译策略的二元共生问题，译文也更符合读者的阅读期待。例如：

例3：中山大学由孙中山先生创办，有着一百多年办学传统，是学术与文化中国南方重镇和人才培养南方高地。主校区位于中国现代大都市──广州，校区同时延伸至美丽的海滨城市珠海。

译文：Sun Yat-sen University, originally known as Guangdong University, was founded in 1924 by Dr. Sun Yat-sen (also called Sun Zhongshan), a great democratic revolutionary leader of the 20th century.1The University is located in Guangdong Province, an area neighboring Hong Kong and Macao, which is at the forefront of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 up.2

译者对“孙中山”这一人名是根据名从源主的原则译为西方受众熟知的“Dr.Sun Yat-sen”，并用简洁的同位语(划线部分1，下划线和序号为笔者所加，下同)将名字背后缺失的文化信息予以补充。“广州”这个地名的处理也值得称道。大多数西方读者可能对中国的地理知识知之甚少，对中国的南北方划分感到迷惑。译者对原文中“南方重镇和人才培养南方高地”的表述予以删减，补述广东与香港、澳门的地缘关系和在改革开放中的先锋作用(划线部分2)，在译语生态环境利用受众的既有知识重构了原文信息。

例4：福州大学是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高校，福建省人民政府与国家教育部共建高校。

译文：Fuzhou University is one of the national key universities that are selected into the “211 Project”, a Chinese government program for the 21stcentury to support 100 selected universities for their further rapid development.

中国高校的经费依赖国家拨款，办学方针依附国家政策等等，因此在宣传文本的字里行间会流露出教育与政治的渊源。而西方的高校往往是独立的实体。如果把中国特色的“211工程”原封不动地移植到译文中，会加重受众解读信息的负担。因此，译者采取对原文中某些特有的语言文化现象“用注释加说明的方式来迎合目的语读者的阅读情趣和接受能力”〔23〕，这种译释并举的方法有效地用受众习惯、入眼的方式介绍了中国高校的校情，达到了对外宣介的效果。

(四)政治正确，落实译有所为

如前文指出，翻译必然会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译者要想获得“青睐”，得以生存与发展，应该要使翻译伦理与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合流。高校对外宣介的译者应该从政治正确的角度审视自己的译介活动，毕竟政治正确是决定对外宣介翻译能否取得实际效果的关键因素，“只有不违背主流伦理思想的翻译才是好的翻译，只有有裨政治的翻译活动才能获得大发展。”〔24〕例如：

例5：公共事业管理(民族班)本科专业介绍

专业描述：面向少数民族招生，培养具有宽阔视野和丰富公共精神，掌握公共管理基本理论、职业技能和分析方法，具备较强公共决策思维和组织协调能力，熟悉科技、教育、文化、社区服务、环境保护、社会保障、民族事务等领域的公共事业组织体制与管理过程，胜任具体公共事务处理和初步研究工作的少数民族专门人才。

这段专业介绍的文字曾让笔者大费踌躇。“民族班”并不对海外留学生招生，翻译似嫌多余。然而，译者应该意识到中国实行的是“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的民族政策，即为加快民族地区人才培养步伐，国家在内地重点高校举办少数民族预科班、民族班。少数民族政策和民族关系恰恰是近年来西方社会关注中国的一个热点问题，在这一问题上进行正确的对外宣介，无疑可以在潜在的外国留学生群体心中树立中国的国家形象和中国高校的形象，因此有必要增补中国少数民族政策的相关内容以辅助国外受众更好地理解。试译如下：

B.A.inPublicAdministration

(ForEthnicUndergraduates)

In order to cultivate talents for the modernization drive of the ethnic areas,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designed some preparatory and regular classes in leading institutions of higher learning. This undergraduate program ensures that ethnic students enjoy equal opportunities in receiving higher education and aims to enable and encourage the students to:

* Cultivate a broad vision and keen insight in public affairs;

* Build a solid theoretical foundation in public administration;

* Develop vocational competence, analytical abilities and skills in decision-making and coordination;

* Be familiar with the organization structures and management process of public services in science, education, culture, community,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ocial security and ethnic affairs;

* Master knowledge and skills necessary in public administration jobs and conducting entry-level research activities.

划线部分即为增补的内容。译者立足“政治正确”的翻译伦理，补充对中国少数民族政策的简要介绍，一方面打消一些外国受众的顾虑，对潜在的留学生、办学机构和西方学者发出这样一种信息：不论种族、肤色、宗教信仰等方面的差异，中国高校能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兼收并蓄；另一方面也译有所为地展示了中国高校践行民族政策，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行动。

四、结语

高校对外宣介翻译具有鲜明的伦理特征。译者责任是生态翻译伦理的集中表现，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在翻译行为中以及在整个翻译活动中的‘全责’理念”〔25〕。一方面，译者应该以诚立译，践行生态翻译伦理；多维整合，力求译文的生存与长效；译释并举，倡导二元共生。另一方面，译者作为翻译活动的主体，要承担起维护群己关系的责任，多方协调保持翻译群落生态平衡，政治正确以落实译有所为。

(致谢：本文写作过程得到业师福州大学陈小慰教授的悉心指点，在此谨致谢忱。)

注释：

①依据《泰晤士报高等教育期刊》(Times Higher Education)发布的“2016-2017年世界大学排行榜”(https://www.timeshighereducation.com/world-university-rankings/2017/world-ranking#!/page/0/length/25/sort_by/rank/sort_order/asc/cols/stats)，笔者查阅了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四个主流英语国家分别排名前三的高校网页的部分教授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