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体育教师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与启示

高 飞， 屈丽蕊， 王佃娥， 吴 超

(1.天津体育学院 体育教育训练一系体育教育学教研室，天津 300381；2.南开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071；3.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体育部，北京 100029)

新加坡的体育教师队伍建设成绩斐然，尤其是其体育教师的职后教育理念、内容与方法等颇具特色，不仅自然而然地优化了新加坡各级各类学校体育教学形式，而且潜移默化地提升了其体育教育质量，值得学习与借鉴。

1 新加坡体育教师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特质

1.1 与时俱进的高等教育教学理念

21世纪，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知识增长率倍翻而衰退率趋缓，企业雇主需求恒变无常，学习者本质发生蜕变，即从小就在互联网环境成长起来的“数码时代原住民”[1]数量与日俱增。毋庸置疑，信息时代抑或资讯时代的上述现实不仅对于作为“数字菜鸟”抑或“数码时代移民”[2]的教师而言提出了必须极力攻克的、尖锐的教育教学挑战；而且对世界高等教育也提出了必须直面的艰巨教学任务与深思熟虑的教学理念。与此相应，各国高等教育教学理念普遍包括以下内容：科任教师必须精通掌握所教的学科并能灵活运用不同的教学方法与策略；课堂教学务必以学生为中心，培养其主动学习的积极性与创造性思维习惯；积极建构专业的社区网络，提升专业知识累积、交流与合作；加强外引内联力度，强化相同领域以及不同领域专业人员的高度协作；教师作为终身学习者，应该不断反思日常教学经验，持续沟通教育理论与实践等。新加坡高等教育教学理念因其新颖独特引起笔者瞩目。例如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以下简称南大)原校长徐冠林教授曾经指出，“南大必须与时俱进，培养全方位人才；必须把握机会，着重培养国民创意；必须要以学生为中心、以教授为中心，以‘创业式治学方式’为学生打造全新的学习体验；必须发扬光大坚韧不拔和开拓创新的优良传统，完全将理想、激情和创新精神融合于整个校园中”[3]。

21世纪以来，新加坡政府一直秉持“培育年轻一代面向未来(Nurturing our Young for the Future)”之高等教育教学理念，并着力推行“三大价值观+技能+知识”之教师教育培养模式。具体而言，“三大价值观”是指“学习者为中心的价值观(the Learner-Centered Values)、教师认同(Teacher Identity)以及专业和社区服务(Service to the Profession and Community)”。其中，“学习者为中心的价值观”是指教师应该“善于换位思考、相信所有学生、挖掘学生潜能、重视学生个体差异等”；“教师认同”是指教师理应“放远志向、乐于探究、热爱学习、精益求精、富有激情、灵活机动、进德修业、突出专业等”；“专业及社区服务”是指教师理应注重“合作学习与实践交流、教书育人与同行监督、社会责任与积极参与、师道尊严与社区管理等”。而“技能”包括“反思与思考技巧、教育教学技能、人员管理技能、自我管理能力、行政管理技能、沟通交流技能、与人为善技能、资讯科技技能、创新与创业技能，社交能力与情商等”；“知识”则包含“自我认知、学生发展、社区归属、学科知识、教育学知识、教育基本政策、课程内容、多元文化、全球意识、环保意识等”。由此可见，尽管新加坡政府在高等教育管理及其发展方向等方面只是扮演监督抑或“督政”角色，但是其高等教育却是以“打造顶级学府和发展经济”作为绩效考量标准，比较注重建构教育教学品质以及提升毕业生就业率[4]。为此，新加坡高等学校一方面通过创新教育教学方法，丰富教育教学评估手段等来拓展学生创意空间，养成批判性思维习惯；另一方面通过大学与研究生教育来传承核心价值，发展教育理念，创新知识体系。

1.2 顺时应势的教学能力提升课程设置

当今各国的教育改革普遍以课程改革为核心，南大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新加坡唯一的师范院校)概莫能外，但就其体育教师教育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课程而言，主要由“体育教育学类课程”和“体育运动技能类课程”两部分构成，并明确规定了每门课程必需修学的课时和相关要求。其中，“体育教育教学类课程”占培训总学时的3/4以上，主要包括“21世纪新加坡高等教育教学新理念”、“21世纪理想毕业生的特质、能力及其培养策略”、“学习动机与自我决定理论[5-6]”“实践体验学习理论”以及“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成果汇报”等。上述课程授课时均强调“合作学习”、“小组讨论”以及“讨论成果口、笔头即时呈现”。此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成果汇报”课程。该课程要求受训教师每5-6人1组，积极研讨课堂内容，然后每组分别选派组长利用10-12分钟时间，口头汇报本组所普遍认同的教学理念、教学方法、教学策略等并需明确指明如何为培养21世纪学生所需的技能——批判性思考、创造性思维、协同式合作、动力与元认知(后设认知)[7]——作好准备。可以说，这类课程不仅能够大幅提升受训体育教师的逻辑思维能力、书面写作能力和口头语言表达能力，而且可以为其沟通交流能力、教书育人能力的提升提供良好的发展动机。

由此可见，新加坡高等教育体育教学能力提升课程业已从“体育运动技能课程为中心”转向“体育教育教学课程为中心”。该类课程如此设计可谓顺应时势，一方面满足了新加坡各级各类高校所秉持的“课程内容必须与国家经济需求挂钩、极力迎合雇主需求”之要求，着重于高校体育教师职后教育，切实提升受训教师的教学能力；另一方面基本符合人们普遍认可的“高校体育教师更加需要体育教育教学知识”这一共识；与此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支持了美国教育部所提出的“高质量的教学需要教师具有艰深的学科知识”[8]这一普世话语。可以说，尽快适应社会发展需求、深化责任意识、沟通体育理论与实践、提高体育教学能力，成为我国高校体育教师职后教育，尤其是教育教学能力提升方面亟待学习、借鉴与完善之处。

1.3 历久弥新的注重集思广益的讨论式教学法

众所周知，语言是信息传递的主要工具，因此语言的锻炼与发展便成为思维品质培养和教学能力提升的重要路径之一。新加坡体育教师教育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主要采用“讲授法”和“讨论法”等基于传统的“以语言传递信息为主”的教学方法。毕竟21世纪的高校教学不能仅仅满足于通过“讲授法”使学生掌握一些现成的知识及其架构，而应着力发展学生的综合能力，尤其是独立思考与批判性思维能力。而激发学生的思维活动，培养学生独立思考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不断唤起和保持学生注意力和学习兴趣的重任则主要交由注重思想交流与话语激荡的“讨论法”来加以实施。讨论过程中，全体学习者始终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思维极其活跃、探索精神十分旺盛的良好状态，不仅有利于学习者集思广益、互相启发、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加深对学习内容的理解，而且还可以培养其合作精神，激发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情绪和钻研问题的能力，更加有利于发挥其主体地位；进而发展智力和能力，提高其思想认识水平。当然，在实际的小组讨论过程中，离不开科任教师的及时指导。这就要求科任教师要不断巡视，及时了解学习者讨论的实际情况，适当引导乃至直接参与小组讨论。总之，为了充分发挥“讨论法”之激发兴趣、强化动机、提高学习效率等优长，科任教师应该积极主动地为学习者创设一种互尊互爱、好学深思、奋发向上的良好教育教学心理环境，即师生之间能够高效互动的课堂环境。

1.4 科学先进的现代化教学能力提升手段

诚如所知，现代化教学手段不仅是教学现代化的重要标志，而且也渐趋成为提升教学能力和教学质量的重要手段。相关资料显示，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人类呈现课程或教材的教学设备与技术手段也呈现出“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之发展趋势。当下，世界各国提升教育教学质量的现代化教学手段主要包括录音录像技术、卫星通讯技术、电子计算机技术、互联网络技术以及信息资料处理技术等。眼下，南大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不仅通过大量配备“五人一组的便于学习者讨论与计算机充电的移动式桌椅”和挂设“便于脑力风暴使用的白板”，创建适合开展讨论的图书馆并大量开辟“适合学习者讨论的图书馆学习空间”等手段积极创设优质课堂学习环境；而且通过“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网络学习”以及“混合学习”等先进的现代化教学科技手段“激励、优化并引导课堂教学”，积极提升教育教学能力。其中，科任教师可以借助“翻转课堂”这一新型教学模式，凭藉移动互联网等信息化环境，于课前提供“视频类教学资源”给学生观看与学习；课上，师生则一起完成作业答疑、协作探究、互动交流等教学活动[9]。换言之，借助“翻转课堂”，教师可以利用在线视频课外教授学生核心知识，回到课堂时间则进行协作学习和核心概念的掌握与练习。除此之外，为了高效组织和呈现教学资源，动态记录学生的学习进程，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状况及学习困难，同步给予学生针对性辅导，科任教师可以借助“学习管理系统(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全面整合线下课堂与网络空间。也就是说，随着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在教育教学中的广谱使用，科任教师完全可以借助移动互联网络等现代化“互动技术”激活学习环境，一则可以将课堂上的互动交流拓展到网络空间加以进行，二则可以“对学生的及时学习需要作出理智的适应性反应”[10]。如此一来，既可以大大增加师生交互活动的时间和效果，又便于学生构建学习共同体，协同完成学习任务。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代化的先进教学手段无疑离不开时新科技软件的支撑。而当下能够支撑“翻转课堂”的高科技软件也渐趋增多，大有数不胜数之势，例如制作教学课件可以选用Composica、Articulate Storyline等软件工具；优化PowerPoint版式及动画效果可以选用Microsoft Producer、Adobe Presenter、Articulate Presenter等插件工具；屏幕摄录可以选取Powtoon、Screencast-o-matic、ScreenFlow、Camtasia Studio等软件工具；课程管理系统可以使用Socrative、Flipped Lessons、Media-Core Video Learning Platform等软件工具[11]。毋庸讳言，科学先进的现代化教学手段的广泛使用，必然引起教学内容、形式与方法的重大变革，并引起教学法对教学能力提升及教学质量提高的新颖构想与无穷潜力。

1.5 多元合理的教育教学能力提升评价体系

任何教学活动，都需要根据教学目标，运用科学的评价方法与手段对其活动过程及实际效果进行价值评判。教学实践证明，设计合理的多元化教学评价体系能够全面、及时地提供教学反馈信息，以便适时调整教学内容、改进教学进程，从而实现教学目标，提升教学质量。可以说，如若没有评价工作，教学就难以顺利进行。众所周知，作为教学过程的组织者和指导者，科任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故而对教师的教学工作进行评价便成为教学评价的重要内容。南大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体育教师教育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对教师教学评价的内容与对象主要由“教学计划”、“教学实施”、“课堂管理”以及“反馈和评估”四部分构成，并明确规制了各评价对象的评价指标。例如“教学计划”部分主要包括“拟定适当的教学目标，选择适当的教学内容，选取适当的教学策略、学习活动和教学资源，兼顾学生的不同能力与需要以及适当分配教学时间”等评价指标；“教学实施”部分主要由“适当的开场及总结，激发并保持学生的学习兴趣，鼓励学生参与教学活动，讲解清楚，适当的提问与回应，激发学生高层次思考，适当的语言和音量，有效地组织并协调个人学习和小组学习，有效地或有创意地使用资讯科技、教具和教材，教学节奏适中”等评价指标组成；“课堂管理”部分的评价指标主要包括“良好的师生交流与关系，有效地制定与执行课堂守则，以积极正确的方式维持课堂秩序，创造互信互重、容许学生自由表达的学习环境，让学生享有自主权、创设主动学习的环境”等；而“反馈和评估”部分则主要包括“提供适当与及时的反馈、观察学习进展并及时释疑解难、安排有意义的学习任务和作业”等评价指标。

由此可见，新加坡教学评价体系比较多元：一方面是以教师作为评价主体的“目标参照取向的终结性教学评价”，即根据明确的课堂教学理念和目标，对学生在教学过程中预期和可能达到的结果和达成程度进行的终结性测验、诊断和评价；另一方面是以教师和学生分别以及同时作为评价主体的“过程取向的形成性教学评价”，即针对课堂上可能发生的学习状况、教师教学方式以及师生互动情况等进行的即时性和动态性评价，或者说随着课堂教学的进展，根据特定目标、特定内容、特定情境等对学生的生成性和表现性状况进行的情境性和过程性评价。该种评价方法除却能够评定学生的基础知识、基本技能等认知方面的成就之外，还可以评定学生个体思维方式以及情感、态度、价值观等非智力因素，因此备受各国教育界瞩目，并成为当今主流的教学评价方法，以期恰切定夺教师职后教育方向，提高教师培养的针对性，促进并优化体育教师培育质量[12]。

2 新加坡体育教师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的启示与思考

2.1 领会国家教育方针政策，秉持立德树人的终身教育理念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以下简称“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教育是民族振兴和社会进步的基石”，因此要“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积极发展继续教育，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而实现上述目标的基础性改革要求则是“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提高师德水平和业务能力，增强教师教书育人的荣誉感和责任感”[13]。另外，德国哲学家费希特曾经说过，“提高整个人类的道德风尚是每一个人的最终目标，不仅是整个社会的最终目标，而且也是学者在社会中全部工作的最终目标。学者在一切文化方面都应当比其他阶层走在前面，他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花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力量”[14]。鉴此，一方面，各级各类高校尤其是体育类院校应该积极主动地为体育教师提供更多的高水平职后教育教学能力培训抑或继续教育机会；另一方面，教学能力提升培训过程中，主讲教师不仅应该注重知识技能的传授和训练，而且应该重视理想、价值、态度、兴趣和鉴赏能力的培养。因为上述因素对受训教师个体的成长具有重要的价值引领与导向作用。受训教师唯有树立崇高的理想，坚定社会责任意识，形成正确的态度和兴趣，具备鉴赏真善美之能力，才能保证其善用所学所悟为国家富强、民族复兴、青少年体质健康提升以及社会可持续发展贡献积极力量。

2.2 优化职后培训课程的内容，提高受训教师教育教学水平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明确指出，“振兴民族的希望在教育，振兴教育的希望在教师。建设一支具有良好政治业务素质、结构合理、相对稳定的教师队伍是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根本大计”[15]。作为体育教学的组织者和实施者，体育教师应该不断满足学校体育繁荣发展以及体育教育目标与功能不断转变的社会需求[16]。例如，教育要培养一批又一批具有“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教育“要为整个国家现代化事业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持”[17]等。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要“着力提高教育质量，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毋庸置疑，没有高质量的教师，就不可能有高质量的教育教学水平，就不可能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就不可能源源不断地培育出优质社会主义建设人才。面对中共中央对包括体育在内的教育事业及其从业者的殷切期望，如何进一步提升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富于丰富实践能力与创新意识的优秀体育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便成为各级各类高校和教育主管部门亟需解决的重大课题。

针对该问题，笔者认为，大力加强体育教师职后教育抑或继续教育，切实优化职后培训课程内容是其主要路径。我国现有的体育教师职后教育虽有一定可取之处，但也存在诸多瓶颈与弊端，比如当下我国各高等体育院校职后课程设置普遍测重于专项运动技能的综合性习得，而忽略抑或忘却了体育教育教学类课程的研修。换言之，就运动技能而言，普遍强调并突出掌握各级各类体育教学所必需的综合性运动技术与技能；然而，作为专门提升体育教师教学水平而开设的“体育教学法课程”不仅课时有限，而且似乎并没有被当作真正的“科学”来加以研习、探讨与传承[18]。长此以往，我国各体育院校体育师资普遍出现了“实践强、理论弱”，“感性壮、理性跛”等现实问题，亟需纠偏与斧正。鉴此，一方面，应该“恰切平衡体育学科课程与教学法课程”比例关系，切实优化课程内容、真正提升体育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例如积极开设“体育教师教学能力提升专题培训成果口、笔头汇报”课程，通过密集的课堂讨论和限时性口、笔头学习成果汇报，切实提升体育教师的逻辑思维与口笔头表达能力、教学合作与人际交往能力以及教育教学水平；另一方面应该在坚持体育教育本土化[19]的同时，积极顺应体育教育国际化趋势，主动学习并消化吸收西方国家的先进教育理念与课程设置经验，以开拓国际视野，加强国际交流并逐步提高国际交流话语权。

2.3 推动教育培训回归生活，构建焕发生命活力的和谐课堂

美国教育家杜威指出，“经验不仅是人与环境主动交互作用的过程和结果，而且是行动与行动后果的结合”[20]。换言之，经验的获取是建立在理性基础之上的，通过反省思维来解决问题，在与环境交互作用并控制环境的过程中形成理智认识。在杜威看来，教育是人类生长与发展的过程，故而教育应该使人体验到生活的乐趣，并在生活中培养民主与生活的能力，因此教育理应关注现实生活、回归生活世界。毕竟，生活是教育中的一个永恒主题，生活原本就是丰富多彩、有滋有味的，而回归生活世界的教育也必然应该丰富多彩、有滋有味。籍此而言，师生交互作用的学校课堂环境理应充满人文气息，体现生活意义与情趣，真正成为涵养人类品性的生活场所。借用德国教育家斯普朗格的话语则是“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传授已知，而是要(在生活世界，尤其是在课堂上)诱导人的创造力，唤醒其生命感与价值感”。尽管“教育回归生活世界”看似是教育关注对象的转移，即从关注知识转向对人的生活意义的关注，但是其最终目的则是为了提升教师和学生的生活质量和生活品味。而师生的生活质量可以从“身心愉悦程度、内心充实程度和成就感”三个维度加以判断。其中，“身心愉悦程度”意味着没有压抑感、疲惫感以及身心的放松；“内心充实程度”意味着没有无聊感、空虚感以及生活目标的明确和精神生活的丰富；“成就感”意味着体验到成功的快乐[21]。有关研究表明，学科教学应该培养学生的审美与鉴赏能力，因为通过欣赏活动，学生就会了解并认识所学事象中所蕴涵的道德品质抑或社会品德等价值情味，就会情不自禁、油然生发积极的情感体验与正向的行为反应，从而大大激发学生自觉、愉快的学习动机与探究愿望，进而引起“欣赏的心向”[22]，形成浓厚的学习兴趣、强烈的求知欲望、正确的价值观念、高尚的道德情操以及坚定的理想信念。美国心理学家芭芭拉·弗雷德里克森认为，“积极情绪具有一种扩大建构的功能，例如‘快乐’能够使人扩大自我意识与注意范围，从而做出更加整体性的加工，将看似不相关的事物关联起来，而这恰恰是创造力生发的关键前提”。鉴此，笔者认为，唯有推动体育教育教学能力培训回归生活，构建焕发生命活力的和谐课堂，才能把培训学习与愉悦快乐融为一体。广大师生唯有在课堂上感受到欢快和愉悦、感受到生命的涌动和成长[23]，才能提升教学能力，提高教育质量。

2.4 全面推行素质教育，实施多元化的教育教学评价体系

“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行动纲领。与此相应，2013年6月教育部明文提议要“以学生发展为核心”，“基本建立体现素质教育要求的、科学多元的中小学教育质量评价制度”，并着力从“学生品德发展水平、学业发展水平、身心发展水平、兴趣特长养成以及学业负担状况”等5个方面构建“中小学教学质量综合评价体系”[24]。显而易见，上述文件切实要求学生、家长、学校、社会乃至政府更多地关注学生自身的综合素质、创新思维和批判意识，而不再像过往那样仅仅关注学生的考试成绩。然而，放眼华夏大地，应试教育依然甚嚣尘上，毕竟当下中国，一名学生能否升学、就业关键取决于其分数高低，而与其综合素质、创新能力以及社会实践能力等评价指标基本上毫无瓜葛。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考试在抑或说只要高考“一考定终身”的评价体制与机制不变，分数就永远是无数学子心中永远的爱、永远的梦乃至永远的痛。换言之，当下中国，“分数依然是学生的第一生产力”，故而“片面追求升学率”、“唯才是举”、“唯智是举”依旧是拦阻学生综合素质提升的“斑斓猛虎”。鉴此，打破“一考定终身”的单一教学评价体制，细化并实施多元化教育教学评价体系，便成为当下中国提升教师教学能力、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的当务之急。经验证明，在体育教师教育教学能力提升培训过程中，更新体育教育理念，全面推行素质教育，建构并实施多元化的教育教学评价体系，不能仅靠一纸文件，更重要的是贯彻落实抑或立马行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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