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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英国经典喜剧《飞来横财》

2018-11-20万黎明

上海艺术评论 2018年5期
关键词:剧目亨利排练

万黎明

《飞来横财》,一部英国当代经典喜剧。在上海戏剧学院,从剧本到舞台,从导演专业学生毕业剧目到学院教师商演剧目,两年内完成三轮两个版本共计20场演出。我有幸亲历了全过程,感慨颇多,现演出结束,在回望的思考中补上我的阐述,姑且称之为——导演后阐述。

《飞来横财》是当代英国喜剧大师雷·库尼的又一力作。讲述的故事是年逾半百的上班族亨利·帕金斯在地铁上无意中拿错了手提包。离开后,才吃惊地发现包里装满了形似赃款的一捆捆旧钞票,73.5万英镑!这笔飞来横财使他欣喜若狂,又得极力控制。怪异举止引起便衣警察的注意,误以为他意欲对男性不轨。他回到家,兴奋地告诉妻子简,并且要她马上跟他一起离家出走,和过去的平庸生活告别!然而妻子却不愿放弃现在的幸福生活,随着自己朋友夫妇、两位警察以及物主黑帮老大的先后到访,亨利为留住巨款谎话连篇、身心俱疲、朋友错位、家庭倾斜。全剧节奏明快,笑料频出,令人捧腹又能引发感触。

这出戏是从教学中来的,在毕业剧目的教学大纲中,我们通常把此阶段作为示范性教学,让学生明白一出舞台剧目,从文本到舞台,从各部门沟通到剧场合成,从和演员的实地排练到舞台上的共同创造等各方面是如何打造而成的。在这一阶段一般是由带班老师带领分场学生导演,在一个基本导演构想框架下完成第一部分。而当学生完成后,由老师再统一抓起来,最后把剧目呈现在观众面前,这一过程和正常的导演工作无异,学生大都到最后完成演员工作。

这出戏又是走到商演中去的,在学生和老师前后两版排演的比较之下,这篇阐述对于像我这样的年轻导演来说,再次梳理剧本的理解,人物的剖析,主题的表达,增添了更多可说服的参考。而关于舞台美术、灯光设计、服装化妆、道具设计等各部门工作,又是一个较为全面的回顾。

我将从剧本的主题,表达两版演出的不同特色,导演和不同演员合作的工作方法等角度,进行一次回望式的有趣阐述。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飞来横财》的主题表达

君子爱财,在现如今的中国人的行为举止中,不再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那么如果面对的是一笔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义之财”呢?剧本首先给我们做了一个有意思的反命题(男主角亨利的逻辑在回家之前就已经清晰——私吞)。随后不由分说地带领我们进入主人公接踵而来的麻烦之中。

亨利,是一个在现代生活中典型的、终年劳碌奔波,却只换来平淡简朴生活的普通人。他和所有的平常人一样,对未来生活仍有向往,何况他面临退休,此想法应能得到理解。而这样的不义之财却并未给亨利带来平步青云。通过后面的剧情,我们看到这样一个平常生活胆小慎微,被朋友戏称为“老亨利”,甚至被妻子说成是“窝囊废”的老好人。在“携款出逃”这件事情上可谓是困难重重:妻子不愿让自己的丈夫陷入麻烦;朋友不愿与其为伍;两位警察的层层盘问;背后又有老大先生的逼迫……这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开始扭曲,变形。他能做的只有绞尽脑汁、担惊受怕、竭尽全力地编谎、圆谎,填缺补漏,不断地急中生智、力挽狂澜,直到众叛亲离、精疲力竭甚至性命堪忧。

雷库尼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在告诉观众:“勿以恶小而为之。”而此时的亨利,那个平日里善良单纯的老好人,也逐渐地从“君子”慢慢地演变成了“非君子”。

但是在我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君子”,他就是一个时代平凡人物的缩影。我们当然不能因为亨利想发财就轻易上升到简单的道德审判。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损人”,而只是最大程度地面临挑战,竭尽全力地“利己”。为了改变命运铤而走险,一方面他谎话连篇,另一方面又重情重义。亨利对于妻子始终是不离不弃的。从开始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他是如何苦口婆心劝服自己的妻子随其出发。几次面对妻子的阻挠,哪怕是争吵暴跳,哪怕危险将至也不曾放弃,真可谓:“有情有义”。此情此景既是贫贱夫妻日常“柴米油盐”中相濡以沫的真实写照,又是平凡夫妻“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观众发笑,是因为这里的“俗”,因为太贴近我们朴实无华的日常生活了。而观众的笑声,又似乎是在赞扬其中的“雅”,亨利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关爱妻子,那种不做保留的流露,更让我们感觉到“情”。

游走在是非之间,让观众去评价是编剧在这出喜剧中的高明之处。如果说,“不为五斗米折腰”是一种伟人气节,那么“甘为五担米折腰”也是平凡人的时代特征,也是这出戏主题表达的重要内容。诱惑下的众生相,我想是这出戏的又一表达主题。场上和场下、角色和观众、幕后和台前,雷库尼均把他们以普通人看待。既是普通人,就有和一般人一样面对金钱的喜怒哀乐。每个鲜活人物的诞生,一定是这个时代的浓缩,而这个时代:财富——是检验人类精神世界的一块颇具含金量的“验金石”。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亨利的人物设定和剧作表达不谋而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对这场金钱讨论最为恰当的解释。平凡的人才会为这样的财富倾之所有,而正因为平凡的人对待这样一笔财富的方式才会迎来观众的默许,而也正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撑起了我们对于真实生活的对照,也正是由这个平凡的人,我们得到感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一次大胆的尝试——关于两个版本的最终呈现

两年之内,完成从学生版的毕业剧目到教师版的商业演出,是此剧目制创集体在戏剧学院的一次大胆尝试。对于这样的尝试我想从特点和收获两个方面谈一点个人体会。

首先,从青春朝气到生活韵味,演员的变化给戏装点上了全新的面貌。

《飞来横财》剧照

2015年初,由上海戏剧学院继续教育学院推出的,13级导演专升本的毕业剧目《飞来横财》出色完成12场免费公演。“同学们这么努力,来年我们一定要在学院,作为优秀毕业剧目加演”。这是在2014年岁末,该剧第一次在虹桥艺术中心亮相的时候,时任上海戏剧学院继续教育学院常务副院长——马麟鸿在观看完演出后,激动地到后台向同学们祝贺并再一次鞭策的语句。确实,这样一出戏从当年九月份到十二月底,整整四个月的排演,同学们是相当刻苦的。

这个班学制三年,两年集中式教学。学员中不乏社会待业青年、剧团演员、大专毕业生、无相关专业从业人员……相比在校本科大四学生:他们的平均年龄略长四到五岁;大都有过一定的社会实践;生活压力相对大,因此课余挣学费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比起全国百里挑一的导演本科生,专升本的同学,在文化基础上是偏薄弱的,因此对于剧本的文学理解并不比本科生占优势。两年实践教学的时间里,教学内容相较也略有缩减。再之,由于教学地点在校外,校园里戏剧相关课程及戏剧活动与剧目观摩也是学习中的短板。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和搭班老师常春对于他们的教学更多采取的是鼓励和示范,在基础教学中尽量加大汇报环节、成品示范教学。一年级下学期,组织该班学生前往东华大学,进行基础环节“事件、物件小品”综合汇报。二年级上学期,在学院进行“自选片段”汇报。同学期下半段,部分学生与戏文系表演教学结合,推出一批原创作品排演,另外一部分学生和博士生团队联合推出实验剧目《命中注定》,并前往韩国参加青年戏剧节。加大传统教学中的实践课程,是这个班一年半教学中的特色之一。而让我和常春老师惊喜的是,恰恰是这样的教学设置,让学员们对戏剧、对舞台有了极大的热情,并且加大了班级的凝聚力。通过前面几次的汇报,我们发现这个班的排演作品,大都生活自然,生动有趣且注重现场效果。因此,结束基本教学之后,教学组定下喜剧《飞来横财》。

“我们统计了,这出戏每场有将近200次的观众笑声……”这是学生版《飞来横财》演出时,同学们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作为一出喜剧,演出效果得到了很好的反馈。这固然好,然而这样的评价能代表这出戏的全部价值吗?缺憾是明显的——人物和生活的理解与表达。

我们的学生毕竟是20多岁的年轻人,对于剧目中角色的扮演,用力演绎的成分过多了,每位演员竭尽全力地在舞台上声嘶力竭。他们的精神和对专业的热情,我们无可厚非;年轻人的想象力和演绎方式,也确实有很多智慧的闪现。但是这样一定程度上违背了剧作对于人物应更真实贴近生活的初衷,效果火爆,但人物的塑造却难有说服力。关于这点的成因,和目前教学条件有关。导演专业好像一直面临这个问题,有限的教学时间里要兼顾表、导演教学,更何况专升本只有一年半的基础课程设置。因此,到了后期完整剧目的排演时,我们的演员和学生导演显得过于年轻了。同学们对于当下40岁到60岁人群的观察,尚且需要一定的时间历练。

就如剧中多段戏,学生版在剧本分析和粗排的时候,学生的基本行动就是吵架,把一段段鲜活的戏用最粗暴的方式呈现。而同样的段落,教师版的展现恰恰生活自然,在艺术韵味上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出演教师版《飞来横财》的四位骨干教师都是成熟演员,有着丰富的创作经验和生活阅历。在为期半年的排练时间里,我们针对这段戏展开兴奋的创作,前后有过不下四个版本,直到最后演出定型还在调整。这其中针对贝蒂的那句:“我,贝蒂约翰逊”应该如何来处理。我们和扮演者刘婉玲磨合过无数次,反复尝试。而简的扮演者金晔,也几乎每次排到这出戏的时候总有不满足的地方,到底是夫妻情多一些,还是道理和道德多一些。同样,维克的扮演者薛光磊,也在不断提出质疑,此时的维克逻辑思维是冲动多一些还是真的跟不上事态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过讨论,试排,辩论,甚至是争吵。最后一个版本定型之前,我们索性将所有工作停下来,把剧本重新拿出来讨论研究。最后,这一段的外部处理,就是基于当时金晔列举的一个生活中的例子,然后由薛光磊描绘的一个场景。而作为男一号的李传缨更是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不厌其烦地反复尝试、否定、再调整、再创新……这其中我也会参与讨论,思考,争执。但是,作为导演我最为庆幸的是,以李传缨领衔,多年同事和好友组成的这个演员阵容,给了我更多的表达手段,我更多的是需要坚定的选择,能真正坐下来重新梳理导演的基础功课。就像李传缨在排练场上经常说的:“我们是拿肉身做实验……我们提供多一些选择给导演……最终我们还要在台上和观众面对面交流才能真正定型……”

更换成熟演员呈现,让学生们的老师做示范性教学,从根本上脱离学生演出气质,是第二版《飞来横财》的重要特点。“以前是老师的优秀作品让学生来演出,现在是学生的优秀作品让老师来最终呈现……”这是全新版《飞来横财》在新闻发布会上,作为艺术总监的李建平老师的致辞内容。对于上海戏剧学院这确实是一个尝试。学生的优秀作品,让老师来进行重新创作,在学院的历史中尚不多见,而且,让老师们走上舞台并且直接面对商演,这确实是一个挑战。当然,学生的演出为导演和出品方提供了信心。然而,作为他们的老师,怎么能够出新,能够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飞来横财》是每一个参与者必须要面对的话题。毕竟,我们要面对学生,也要面对会对两个版本做比较的职业观众。最后亮相于观众面前的这出《飞来横财》,我可以说既是最符合原著气质,又是对原著有一定突破的成功之作。

其次,作为此剧目的导演,短时间内面对特点差别巨大的两批演员,复排还是再创作?我的工作方法也面临了一次考验。

工作一开始,我会不自觉地将前后两个版本做比较,我也经常会遇到老师们这样的问题,“这是不是原来学生版的处理?”这可能是我在第二个排练阶段最想突破的课题。如何对人物,为新的演员度身定做,如何让最后的展现焕然一新,是汲取一版成果还是重新打造,究竟哪一种选择更为恰当?

记得在2012年执导《一根骨头四条狗》的时候,由于排练时间相当紧张,有很多对于人物的想法没有最后实现。看完演出,同是译者的范益松老师,对我这样说道:“是不是一开始想得太明白了?”

的确,在传统导演工作经历中,我常常习惯于在排练场上有计划,有目标地完成每一天的进程,而随着经验的积累,我开始慢慢改变这种模式。记得,2013年推出的剧目《生存》,实际上是一个由小说改编的剧目,在四个月的排练进程中,几乎是三个半月的时间在剧本创作上。无独有偶,近年来享誉全球的赖声川,他的即兴戏剧创作,实际上也是在排练中一点点成型。加拿大导演米歇尔·史密斯和迪安·吉尔莫执导的《鲁镇往事》是一部颇具实验性的形体剧。他们用非文学、纯实验的方法不断摸索了几年的时间,才最终形成剧目呈现。

对于我们由戏剧学院教师出演的戏,类似这样的排练是可能的。因为老师们终日工作在校园,彼此本就熟悉,每日课余、加班聚在一起反复推敲,岂不乐哉?

既然客观上有了这样的可能,主观上我也开始慢慢学会放下之前版本的印象,试图用全新的心态,不带评价的方式来完成工作。也就是说,对最终的版本不做决定性的预测,而仅仅是一个方向。

于是,碰撞、交互、矛盾但又生动鲜活充满活力的排演过程开始了。在这里,我必须要承认,在初段的演员和导演的交流中,我是心虚的。因为,我想到处理方式仍是当时学生版和学生共同创作的结果,也是符合这出戏剧的气质的。但是,对于不明缘由的演员来说,这仅仅只是停留在文学思维上的判断,剧本中也没有明确的规定和提示,演员打破自己原有的思维方式也是很难的。

在后面的排练过程中,我开始有意识地回避类似的戴有色眼镜来判断排练结果。我重新回到剧本中,真诚地和所有演职人员讨论。当遇到映像式的片段,哪怕是一个细节或者一句台词,我都会让大家停下来,分享当时学生演出的样子,同时和大家商量新的突破口和处理方式。当然,这样的排练过程中,有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将现在的排练和当时的学生演出相比较,有时候会处在不知如何选择的两难境地。这个里面,需要各位演员在某个瞬间非常理性地跳出,告诉我他们心里此时作为角色的真实想法,并且随着深入角色的程度,这样的想法又在排练时间的推移中,会有新的认识。每一段戏,他们的心理是否可以顺利过度并且行动设置是否生活自然,是他们对于当时处于迷茫的导演最好的回馈。

就如结尾处的处理,实际上也是在这样工作环境中一步步形成的创新之举。原剧本中,结尾处亨利及众人,面对最终被换回来的73.5万英镑,几乎以一呼百应的方式揽入怀中,众人重新准备出行,在互相庆祝中结束。学生版的时候有两个版本的处理:第一个版本,基于原剧,打点在众人出发,舞台上最后以剪影结束。第二个版本,众人想分钱,不约而同向亨利投来询问目光,亨利思考停顿跨钱而过,众人呼应,唯有比尔不解……而教师版本是在众人欲将欲望之手伸向巨款时,亨利拦住,配以由弱渐强的心跳声,收光。再起光时,众人以扮演者身份,跳了一段颇具创意的一分钟形体舞蹈。在这里我们不做任何的评价,但是可以看得出,我们始终在寻找突破和创意。

当然,这样的工作方法对于演员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长达半年的拉锯战是在时间上与一般剧目完成完全不同的体验。而这样的时间跨度,又是在反反复复的推翻和重来的基础上完成,作为演员的他们是要付出比一般剧组演员更多的耐心与耐力。同时,对于制作方的主要压力承担者——上海戏剧学院继续教育学院院长马麟鸿老师来说,更是甘当幕后,默默奉献。

这里回到本文最开始,关于本文形成原因中,李传缨经常说的语句:“你想象的未必和观众的反馈一样!”在这次排练中,《飞来横财》的演员大都是我的良师益友,也是我多年合作的同事伙伴。在他们身上,除了那种熟悉的专业精神的互相激发,更多了一种导演和演员之间互相提携勇于尝试的亲情。从舞美、道具、造型化妆,到音乐音效我都在做全新调整。他们每一次的善意提醒,都是年轻导演的成长财富,也在随时告诉我,《飞来横财》复排的意义绝不是一次无趣的重复劳动,“全新创作”——才是戏剧人实现自我价值的目标。

2016年6月21日——6月26日,《飞来横财》最终在上海大剧院成功上演。标志着这样一出从准备到学生排演,到再准备再到教师排演,为期两年的排演工作告一段落。我相信,对于英国原版的这出雷库尼的著名喜剧,在中国的上演历史上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范本,也对于所谓何为“学院派”戏剧,这样一个百家争鸣的问题,给予了一个属于我们的解释。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将一个平凡的故事说得精彩。我以为,除了对于剧本的把握,更需要找到严谨、科学的排演方式,因为舞台剧导演是和活生生的演员及工作人员在合作,而最终体现在舞台上的是他们,我们的工作是和“人”——这样一个丰富的个体,实实在在地打交道。我们在排练场上付出共同的辛勤和汗水,换来一出剧目的成功打造。文学思考的沉淀,当然为我们的工作带来了方向,而排练中,我们和演员的共同再创造使一度创作有了更为鲜活的光泽。

在艺术学院中排戏,我们不难想象,团队人员的组成来自各专业系部。他们都是一线的专业老师,在其专业领域中各有所长,而通过剧目的方式能够将大家统一起来,确实需要相当的环境才能完成磨合。在这样的团队中,我们都会慢慢放下“老师”这个职业特征,慢慢转型到“职业戏剧人”的身份。这里面包含:对文本的理解;对演员工作方法的制定;与相关部门的沟通等多方面工作的涉及,说到底需要的是团队专业氛围的营造和专业精神的凝聚——这是“学院派”剧目向职业化迈进的关键一环。

导演,首先是一份平凡的基层工作。在踏实地完成各项筹建、协调工作后,他更要用一颗平常的心来完成如何和各部门紧密配合,既能发挥各自所长又能凝聚团队力量。这样的幕后工作是脚踏实地换来的,绝非衣着光鲜、金玉其表。导演的精彩是应该掩藏在演员之后、作品呈现之后的。导演的工作方法,对于具体剧目度身定做的工作手段,如何和演员工作制定合理的工作计划,乃至剧组专业素质的再讨论是这出戏在实现自身价值后,对于业界的又一贡献。它的排演过程更类似于,一本严谨的教科书,是一个生动的创作实例。因此,我们的工作也可以做到:“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相信《飞来横财》,将会作为一出优秀剧目得以保存,也希望能看到,这出由上海戏剧学院出品并精心打造的经典剧目,能够让更多的观众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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