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辞

◎芦建伦

不过是在黄叶背后树一块纪念碑

写些什么并不重要

不过是野地里失去家园的妇人

翻不出一件御寒棉袄

几条慵懒的蚯蚓

被夜火映得通红

不过是快要遗忘的裙子和项链

没有围坐在一起取暖真实

一行鼻涕， 一行浊泪

几片模糊的青翠

便是灿烂之后

昏暗的碑文

不过是一座露天老矿井

抽走了太多矿脉

逐日冰冷的石头， 胡乱

刻下一些痕迹

奄奄一息

起风了。 这些物像飞上天空

低头喊破嗓子， 仍旧

喊不回渐行渐远的

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