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与《飘》中女性意识的对比分析
2018-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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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女性文学是争妍斗艳文坛中引人瞩目的娇花,其中经典当属简·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和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两部巨著都以女性为思维、审美主体,着重描绘女性生活,揭示女性内心世界,为世俗展现了女性独特的人格魅力。
一、价值观念
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从女性的角度描写了18世纪背景下五种女性不同的婚姻:贝纳特夫妇的盲目式、科林斯和夏洛特的利益式、威克姆和莉迪亚的情欲式、简和宾利的美满式、伊丽莎白和达西的理想式,其中作者最推崇理想式婚姻。作者极致刻画了伊丽莎白的新女性形象:不相信一见钟情不接受男性的傲慢无礼,坚持男女平等的恋爱观,始终追寻以爱情为目的的婚姻。她拒绝科斯林的求婚,打破了“女性待嫁有钱男人”的世俗观念,坚信建立在爱情基础上有物质保障的婚姻观。这种超乎寻常的独到见解是她所处时代的女性不可能具有的特质,但却是现代女性立足社会所必要的武器。最终她拥有了完美结局,强有力地回击了“女性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和“物质高于爱情”的观念,直至今天作者倡导的婚恋观对现代女性仍有指导意义。
《飘》中的斯嘉丽则是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艺术形象。少女时期的她就主动向阿希礼表白,遭拒后并未表现得失落不振,反而质问阿希礼自己哪儿比不上情敌,并邀请心上人私奔。而后她以婚姻为获取金钱的工具,嫁了两任丈夫,皆以不幸告终。年少求爱不得,两次无爱的失败婚姻都导致她日后面对真爱不自知,与心爱之人瑞德错过。虽然斯嘉丽对婚姻爱情很有主见想法,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她的错位的婚姻观也给现代女性敲响警钟——美满的婚姻建立在平等信任的爱情之上,而非获取财富地位的手段。
二、女性价值和创造力
女性创造力,即女性创造价值的能力。在奥斯丁所处的时代流传这样一句话:男人为事业奋斗,女人为家庭服务,女性的价值只限于家庭。18世纪,世界发生巨大转折,工业革命使英国成为世界革命中心。女性创造的潜能在变革中未被发掘并认可。《傲慢与偏见》中贝纳特夫妇为了女儿在父亲死后能生存,急于把女儿推销给有钱人,最后连作者最欣赏的伊丽莎白也嫁给了达西,再现“灰姑娘”式结局,这难免落入俗套。无疑,伊丽莎白展现出女性的反抗精神,但斯嘉丽才真正完成了潜能到能力的飞跃。
南北战争时期,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要求女性作为男性附属品只能充当无知无能的妻子、母亲角色,那时女性逾越家庭职责被当作离经叛道。经历战乱、家人离世、土地被毁的斯嘉丽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迅速成长为一家之主:为养活家人日夜劳作,为保护劳动成果杀了掠夺的士兵,为扩大经营不顾舆论毅然雇佣犯人工作。买下锯木厂后,自己苦心经营绝不交给丈夫,即使怀着孕也赶着马车为生意奔波,成功打败与她竞争的男性经营者,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斯嘉丽的成功证明了女人也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撑起家庭,撑起南方经济,甚至比男人做的更好。
三、自我意识
18世纪的英国,男性地位高于女性,女性的能力被认为次于男性。尽管有一大批女性作家出现,但文学视角常以男性的角度看待两性关系,因此女性意识往往被忽略。但奥斯丁反其道行之,极力赞扬女性意识。五个女儿中伊丽莎白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活泼的,但是最有思想的。她常被认为是叛逆先进女性的代表人物。坚决不屈服父母的婚姻安排,厌恶巴结军官的小姐们,不畏权势巧妙应对凯瑟琳夫人对家族的讽刺,不顾恶劣天气抛开淑女形象徒步赶去看望生病的姐姐。正是这些格格不入的行为彰显出伊丽莎白高度的女性意识,最终让达西刮目相看。
伊丽莎白的自我意识主要体现在婚姻观和男女地位的平等,是个人的进步,而斯嘉丽的自我意识则体现在对社会权益的追求,是女性团体的一次觉醒。斯嘉丽从小就不愿唯唯诺诺,不顾母亲和嬷嬷的“淑女教导”和男孩一起玩闹。第一次婚姻丧夫后,她又不顾当时的清规戒律,脱下黑衣参加舞会。面对众人的议论不以为然,“那些老猫如果爱叫——好吧,没有那些老猫也一样过日子的。”破除传统观念的禁锢后,又主动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在一次次摆脱困境后,她开始怀疑男人的能力肯定自己的能力。她体会到“我相信没有男人帮忙,女人也能完成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除了生孩子。”战争带来苦难也给女性带来机会,男人走上战场女人走出家门。经济上的独立促进了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也使女性开始追求男女平等,追求应得的社会权益。
四、结语
《傲慢与偏见》和《飘》展现了女性独特的魅力,其主人公身上的女性意识、女性自我意识成为女性世界强大生命力的象征。在女性主义、女性解放运动日渐发展的今天,两部作品中蕴含的鲜明女性意识倾向值得我们去研究和探索。相信对这两部作品更为全面的研究也将会为现代女性带来思想上的碰撞,并为当今女性主义的发展做出贡献。
注释
:①简·奥斯丁.傲慢与偏见[M].王科一,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