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外一首）

罗书銶

夏至的到来，是昨天的事

不影响我继续懒散

哪怕急剧的台风翻转了河流

内心竟激不起一丝波澜

或是经历了半生的感知

山腰中飞落的花草

不知腐朽了多少次

人间阴影变得干燥起来

河中绿藻多而乱

驳岸有序的长草抵御着风

天还是那么光滑

流水越发粗糙了

渐行渐远

雨一直下

躲在梧桐下乘凉的人

消失在树荫

光滑的河面

除了鸟在盘旋

剩下的，便是掐指可数的余年

一个个在告别

如同一首首歌

没有短暂和长久之分

有的是，一样的禅，和因果

渐行渐远，不可阻隔

高原抑或海岸

存在的或不存在的

其实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等待一场大雪

一场霜冻

覆盖那些松散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