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电影，只聊音乐

王家卫/杜可风

杜可风

上图：电影《2046》剧照

左图：电影《东邪西毒》剧照

右图：电影《重庆森林》剧照

杜可风生命中的许多时光是与王家卫一起度过的，“如果我不是真正地‘爱’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便不会被他折磨4年，只是为了拍一部《2046》了。”杜可风口中虽然说着“折磨”，但王家卫其实不会对他很严厉，因为他实在太好说话，容易明白自己的潜台词。在片场时，王家卫常说：“Chris（杜可风的英文名），难道你就只能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自己看看你真的就这么点‘货’吗？”杜可风明白王家卫的意思，“他是想从我这多挖出点创意，我一般会回答说，不是，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第二遍了。”当然，杜可风的大多数想法都被王家卫肯定。“后来我渐渐发现，在王家卫的电影里，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通过正确的摄影角度和机器移动方法，来处理人跟空间的关系。成功与否，就在于有没有传达出导演所想表达的情绪变化和心理状态。”

王家卫不会和杜可风聊电影本身，永远都是聊音乐，有时也会聊文学，他俩都读了大量的普伊赫、富恩特斯和博尔赫斯，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默契日益见长。在每部电影拍摄前的准备阶段，王家卫总会给杜可风放一些音乐，然后告诉他，自己希望影片看起来具有音乐提供的画面感。“我其实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会因此产生一些直觉的反应，那是来自于音乐的内在能量，或是从潜意识里浮现出的一些抽象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