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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因素对《诗经?郑风》婚恋诗中神话思维的影响

2018-10-27王亦玮

青年文学家 2018年23期
关键词:郑风郑国婚恋

摘 要:《詩经》以婚恋诗最为深刻动人。这些作品仍然受到了某些神话思维的影响,并且在不同的地理环境中,神话思维在《诗经·国风》中的体现各有其特色。其中《郑风》中婚恋诗种类多、数量大,极具代表性。《郑风》婚恋诗的特征与其得天独厚的地域因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郑国的地理位置、水源土壤、交通状况等均对其文学作品有着深远影响。

关键词:地理因素;神话特征;婚恋诗;《诗经》

作者简介:王亦玮(1996.3-),女,汉族,陕西西安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现就读于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23-0-03

一、地理因素与神话思维

在对《诗经》的各方面研究中,很容易忽视地理因素对诗性思维究竟有何种影响,更鲜有将其与神话特征联系起来的。其实,《诗经》中越是贴近生活的内容,越能反映出诗性特征受神话思维的影响,备受古时学者微词的“郑风”恰恰是这种特征最直接的体现。

(一)从西周到春秋的地理大环境谈起

中国的原始社会最初起源于黄河流域和江汉流域,并以此为活动中心形成了几大部落。周人历经了夏、商约千年的历程后于西南巴蜀、江淮江汉周遭的沃土上扎根。周人灭商,定都镐京,以宗周政治统治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拱卫周室。然而,周王朝管辖的领域没有完全贯通,狄夷杂居,成为领土安全的最大威胁。在定都伊始,仍然屡遭狄夷侵犯,直到五霸气候成熟才逐渐平定下来,夷人逐渐与华夏融合。《诗经》创作的年代大致发生于此。《诗经》主题中的战争、农事、祭祖、燕飨、婚恋诗以及由此生发出的怨刺、讽谏诗都与该时期的地理因素有关。一方面为文化发展以及统治者的奢靡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另一方面挑起了四邻虎视眈眈的侵略野心,造成的后果就是战乱频繁。而战争造成了对人力、物力、材力的大量需求迅速激化了社会矛盾,人民群众对战争徭役的怨苦、对农事剥削的压力、对统治阶级的不满、对入侵者的痛恨都成为诗歌创作的素材来源,由此可见地理因素所带来的客观影响。婚恋主题似乎不受地理因素的直接影响,无论战争与否婚姻生活和男女爱情始终活跃于国风作品之中。其中《诗经·郑风》中的婚恋诗尤具特色,总计二十一篇作品中有十六首均是婚恋相关。在婚恋诗中又有更具体细致的划分——爱慕类、约誓类、婚俗类、调笑类、弃妇类、思妇类、幽会类等等,郑风中的婚恋诗则突显为爱慕与调笑,更以女性视角为多数。这在《诗经》的婚恋诗中不得不算一种特殊的文学现象。奴隶制度的逐渐瓦解并没有从根本上扭转宗教观与神话观在文学作品中的位置,而是驱使它保留了其固有的地域特征。其中土地多为平原,有黄河流经,支系水源覆盖面广,且气候适宜人类生活,降水、日照充足,无霜期较长。就地理因素而言,郑国有效控制的国土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从而对其独特的文学风格产生影响。

(二)《诗经》中的神话思维

神话思维是人类蒙昧时期生成的最早的思维模式,在世界背景下,不同民族形成了不同的神话特征,造成这种差异的条件之一就是地理布局。直至春秋战国成熟时期的中原文化圈坐落于长江、黄河水系丰富的华北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大部以及黄土高原和四川盆地的小部分地区。第一,由于水源和土壤的优越性,农业较为发达,因此而形成的神话思维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劳动与创造,尤其体现人的价值。第二,农业的发展利用人民休养生息,在神话中表现为民生思想、爱民意识。第三,随着自我意识的觉醒,出现了大量英雄崇拜主题的神话,反映了人的智慧与勇气。第四,物质生活的富足为先民提供了自由想象的空间,成为了浪漫思维丰富活跃的有力保障。这些神话思维所具有的特点,都能在《诗经》中一一体现。《豳风·七月》《小雅·甫田》等都是对农事的记录,意在称颂农业劳作,神话传说性质的《大雅·生民》详细叙述了农业鼻祖后稷的成长史,对农艺手法的精彩描写一方面是对后稷能力的肯定,另一方面体现着农业技艺醇熟的自豪感。《小雅·南山有台》《小雅·天保》等中“乐只君子,德音不已”,“群黎百姓,徧为尔德”都是民本思想的具体表现。《召南·驺虞》《齐风·卢令》等是对以猎人、武士为代表英雄的赞颂与崇拜,体现出极为强烈的自豪感与崇拜感,其中对场面的渲染、勇力的夸大仍然具有神话思维的痕迹。《陈风·月出》《周南·汉广》中缥缈隐幽的背景、朦胧婉约的女子、求而难得的相思藉由浪漫的想象勾勒出来,若即若离、如梦如幻,岂能不沾染些神话的气息。

二、《诗经·郑风》中婚恋诗的神话思维特点

(一)郑国的自然地理与人文地理

两周之交,郑桓公有远见地采纳史伯的建议,“东寄帑与贿[1]523”,迁其民于东虢国和郐国之间,成为郑国立国之基。郑桓公死于犬戎之难后,郑武公协助周平王东迁有功,得到封赏大片土地,在延续其父向东扩张计划的同时,灭掉了东虢国和郐国,将旧部从陕西迁到了河南,定都新郑,大体确立了郑国的版图。郑国处于黄河流域下游的华北平原,北有卫,南有楚,西有周、晋,东有宋、鲁,基本上处于各大诸侯国的包围之下,看似处于弱势。郑国时常受到宋国和卫国攻击,尤其与宋国的关系十分紧张,摩擦不断。此外,其他诸侯国都有向外扩张的余地,而郑国夹在它们中间,想要占有土地,无异于虎口拔牙。所以郑国国君经常借天子之名出兵为自己谋夺利益。为了与宋、卫以及后来加入的陈、蔡联军抗衡,郑国选择距离较远的齐、鲁作为合作对象,牵制周围小国的联合对抗。这种外交政策无疑是成功的,为郑国赢得了雄厚的国家实力。史称“郑庄小霸”,政治层面处于劣势的地理位置通过策略的调整变成了优势。从自然资源看,史伯建议庄公选址于“其济、洛、河、颍之间”,意味着水资源丰富、河网密布,同时平坦的土地为交通提供了便利条件。其中,溱水和洧水是郑国水系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方面充足的流量可以灌溉周围的农田,一方面有利于运输的开展,人们因水作居,在这里繁衍生息,也成为他们出游娱乐的场所。郑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其他诸侯国朝见周天子的枢纽地带,用以“共其乏困,行李之往来[2]480”的必然选择。这一优势为郑国商业的繁荣创造了条件:不但交通便利,人口流动数量大,且物产丰富,国力殷实,加之郑国积极的商业观念共同带动了经济发展。从《左传·昭公十六年》的记载可以看出郑国的商业观念是十分超前的,“郑国是春秋时代最有贵族民主制色彩的共和国[3]231”。各诸侯国的商人旅客汇集于此,也为文化思想的交流碰撞提供了开放的空间。历来文人大家都给《郑风》扣上“淫”的帽子,殊不知此乃客观条件使然,本质上是郑国先进的思想文化不能被儒家正统所接受而已。然而郑国毕竟位于中原,即使与蛮荒相近,却也接受周京畿的教化,某种程度上也显露出保守、教条的一面。

(二)《诗经·郑风》婚恋诗中的神话意象及地域特征

神话思维最大的特点就是对物象的主观认知。人们并不理解风、雨、雷、电出现的原因,也不明白日月星辰运行的规律,只是将一切可观察的、可感知的万物赋予主观的认知,无条件的相信万物有着同人类一样的情感。这种思维的本质就是将非我的物质自我化,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将其称之为“万物有灵”。正是由于这些物象在时人的眼中是有生命的,《诗经》中大量运用的起兴手法才有了合理的解释。“由于人类早期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不同,造成了不同民族衡量对象及自身意义的心理标准不同,从而更使神话思维具有地域的差异性[4]”,“郑风淫”正是这种差异最直接的体现,且极具地方特征。郑国国土面积较小,又为各诸侯国包夹,长期存在战争隐患。为了保障供给,郑国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资源创造经济利益,又不局限于农业,将目光更长远地投放在商业贸易。水路、陆路的便利交通使得此处文化交融,不受单一思维约束,汲取着各国的优秀文化资源。相较之下,其他诸侯国虽国土面积广阔,但地形闭塞,很难调度,农业模式单一且产量不高,为了保障统治者对资源的优先占有,推行了许多道德教化以控制人心。如此一来,这些地区的思想始终于被压抑状态,很大程度地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也限制了他们对自我诉求的表达。同样是发展中的神话思维,郑国表现得更自由、更奔放其实是地域条件使然。

《郑风》的所有作品中,婚恋诗的部分比重最大,展示出郑地人民超前的爱情意识、两性意识。但在具体的诗篇中,以自然风貌的特征为意象抒发情感,成为一种常见的方式:

第一,水的意象。水是情感的体现,由于各地地貌的差异,从而形成或温婉柔畅,或汹涌起伏的水流,被想象为柔情或暴怒的表达。郑国位于黄河下游,水流随着平坦的地势不疾不徐,缓缓东流,温柔地哺育着沿岸的人民。《郑风·扬之水》《诗经·郑风》中水多出现在和谐、欢乐的气氛中,如《褰裳》中“子惠思我,褰裳涉溱”,是女子暗示情郎撩起下裳淌过溱水前来相会。本诗是一首女子戏谑情人的诗,在情感上是轻松、热烈的,溱水不是为了在男女之间设置障碍的,而是通过涓涓细流表达爱意的,涉水充其量是一种简单的求爱仪式。对郑国男女而言,水是情的象征,《溱洧》一诗中,描绘了春暖冰消,男女相约游赏的浪漫画面。溱水和洧水“方涣涣兮”,“浏其清矣”,都能看出水流宽阔而平静、幽深而柔和的特点。这种特点决定了在郑国的水的独特象征——男女之情,并且这种情感是热烈烂漫的,是春情而非伤情。水的意象在《诗经》其他作品中有不一样的表现,如《大雅·瞻卬》中“觱沸槛泉,维其深矣”的水与《郑风》中的水截然不同。《诗集传》注“觱沸,涌泉貌……言泉之瀵涌上出,其渊深矣[5]291”,作者借此宣泄自己对周王荒淫无道的愤慨。所以说《郑风》中水的意象有其不同于常的特殊性,正是由郑国水系开阔平缓的特点决定的。

第二,草木意象。草木随着季节消长荣枯,先民观察到草木的变化与人类变化的相似性,将草木的生命状态与自身联系起来,主要象征着原始的生命力和强大的繁殖能力。这两种主要的象征意象都有着原始神话思维的残留,于婚恋诗中着重体现为对草木生殖能力的崇拜。《野有蔓草》是一首描写男女约会的爱情诗,开篇“野有蔓草,零露漙兮”,交代了男女是在草蔓露浓的野外相会,浓绿幽深的草丛间氤氲的湿气凝成了露水,二人的情感在这样的环境烘托中迸发。浓密润泽的蔓草正是男女之情蓬勃生发的象征,草、露、美人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让这种情致的显露发挥到极致。与美人邂逅于蔓草丛中就是全部的内容,其中朴素而激烈的原始情感通过对蔓草得以表达。《溱洧》中提到男女相会“赠之以芍药”,显然芍药是做定情之用的。能被选作定情信物的芍药一定有它的意义,“花草的‘媚人功能则开始发挥作用,从而达到两情相悦的目的[6]”,就其思维方式而言,是一种“交感巫术”,“这样的花是契约和生育的保证[7]91”,用来增加个人魅力,从而达到使感情长久的目的。除芍药外,此诗开篇的“蕑”也是一種与情爱有关的植物。蕑就是兰,《左传·宣公三年》叙述郑文公妾梦到天使给她兰,并说“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引高诱注“服,佩也”,杜预注“媚,爱也”。英国人类学家弗雷泽认为原始巫术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接触律”为基础的接触巫师,人可以通过触碰某物获得与其相似的特征。男女相会手持兰草正是为了获得伴侣的芳心,与芍药一样是某种神话思维遗留下来的巫术观念。

(三)《诗经·郑风》婚恋诗中的神话思维

1.食与性

所谓“食色性也[8]241”,在人类文明初期,食与性无论从视觉感受还是触觉感受上都有一致性。《说文解字》中解释“美”字,“甘也。从羊从大”,又说羊大为美,美既是指羊肥硕的形体美,又是指羊肉肉质的味道鲜美。在先民认识初期,通过咀嚼鲜美的食物获得的生理上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与两性之间产生的快感都是人体最原始的生命需求。进食与性交都是生命延续的重要手段,所以在文学形成之始,经常有用食物对男女两性进行类比的用法。以“食”影射“性”在《诗经》中不乏其例。《陈风·株林》讽刺陈灵公君臣与夏姬荒淫无耻行为,“乘我乘驹,朝食于株”,闻一多先生认为“《汝坟》‘未见君子,惄如调饥,《候人》‘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并此朝食,似皆为隐语[9]309”。根据文意推测,“朝食”应为相淫之意。在《郑风·狡童》“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不与我食兮”中的“餐”“食”都不仅仅是吃饭就餐这么简单,而是埋怨狡童不来与“我”幽会,才会使“我使我不能息”。在当时“食”就是“性”的普遍认同下,《狡童》中的女子能畅快地诉说情郎不来与之幽会的相思之苦,也是郑国思想不受拘束,粗野奔放的体现。《女曰鸡鸣》则是用“食”委婉地暗示,“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看似描写夫妻生活的情景,妻子唤起丈夫去捕猎野鸭大雁,回来后烹饪猎物,美酒佐食,一片和乐的气氛。然而这不是铺叙而是有所指的,仍是以口腹上的满足感暗指男女情事的欢合。这样的手法才符合当时“为了使意义表达的更加具体生动而采取的一种表现方式,他力图准确地把握意义与喻象之间的相似点[12]”的表述习惯。

2.隐喻思维

在《诗经·郑风》的婚恋诗中则大量体现为性隐喻。《风雨》以首句“风雨凄凄”起兴,写女子见到爱人的欣喜之情。“风”在神话时期就是男性的象征,日月风雨最先代表的都是两性方面的特点。“在父权制文明的侵染改造之下,《诗经·国风》中作为兴象的‘风,在继承神话时代的‘诱合意蕴的同时已经相当男性化了[11]592”,形成原因主要在于风的流动性特征和男性生殖力有密切联系。与风性征相对的是雨,显然这里“雨”代表着女性,风在落雨中流动暗示着阴阳交合。女主人公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后联想到自己的“君子”,起了相思之意。二、三两章开头反复以“风雨潇潇”“风雨如晦” 起兴,增强对思春女子的感染力,以便烘托女子盼到“君子”后狂喜的内心情感。这样直白的情感宣泄,可以说是一种原始欲望的勃发,无怪乎朱熹称其为“淫诗”。自然风物总能勾起人的情思,这是《郑风》中起兴的最大特点,也是对神话思维方式的延续。《萚兮》以飘落的木叶开启话头,邀请男子与其对唱。“风”代表男子,“萚”则联想到自己。时人依然受原始思维影响,将自己的主观体验不自觉的与所见事物联系起來。同理《山有扶苏》中以山上的树、水中的荷起兴,也是在视觉上感受到“扶苏”“荷华”的优美姿态后想到了美少年“子都”“子充”,完全是从物的“美”的特征转移到人的特征上。

3.指代

在原始神话中人们无条件地相信观察到的、感觉到的现实,总是“在直观中把握部分空间当作整体空间[10]”。这种思维体现在《诗经》中就是指代的用法,以局部代替整体,从小的部分就可以联想到更大部分的情况。如《出其东门》一篇,男子在出游时面对形形色色的美人依然只眷恋他的“缟衣綦巾”,以女子周身衣着特征来代替女子本人。一方面突出了在一众艳丽的美人中心爱女子的素雅气质,显得更加出众,一方面不直接描写女子外貌,只从配饰着手,使得形象更有朦胧美感。《褰裳》中女子以泼辣的口气打趣男主人公,末句说“狂童之狂也且”,“且”字一说为表示语气的叹词,也有说“这里使用‘且的手法可以理解为以局部代替整体的象征,即以男性生殖器代替男子[12]”。按照这个思路,“且”字很有可能是当时一种骂人的俚语,这样的解释似乎更符合诗中女子俏皮轻狂的形象。

是以说明了《诗经·郑风》在创作过程中确实延续了部分神话的思维模式,而这种思维模式其实是受到了郑国地理因素影响的。历代理学家抨击郑风“淫”仅仅是站在道统角度,而不曾重视郑国文学形成的思维方式。一旦我们注意到其独特的思维方式后,对于理解还原诗篇的本来面目十分有益。另外,从地理因素入手,使得文学创作更有规律可循。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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